第3217章 浪費了大好時光
二十年前的事,若要挑起徹查的争端,總需要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就落在聞修永的親生母親身份上。
當年,聞修永這個私生子是怎樣流落在外,宓秋做了什麼勾當,她身後的仆人又扮演了什麼角色,都需要一一挑明。
很多黑暗的龌龊,在二十年後,将由他這個複仇者來一一揭開,大白于天下。
原本知道他來自南城的慕容劭已經死了,應堯也沒那個膽子敢揭穿,很多事都可控。
隻是……
有一個蟄伏在背後的,一直知道他身份的人,還不知道是誰,那個曾經試圖置他于死地,在烏柘留下影子,又在上津遠遠的俯瞰南城情況的人,到底是誰?
他勢必會一一揪出!
起步,走到窗前,拉開窗戶,厲蕭寒摸出一根煙,點燃,咬在嘴裡。
吐出的煙霧朦胧了他的輪廓,煙草味讓他晦暗不定的心稍微安定些。
比起煙草味,安婉才更是讓他安心的所在,但他不想去打擾她,他甚至有點不忍心看到她臉上的痛苦,那些痛苦都出于他的算計,可怕的算計,他熟稔于心的算計,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對安婉卻是殘忍。
伸手扶額,厲蕭寒眸底思緒繁雜。
他掐滅了煙頭,眼裡的陰鸷随之而隐去。
合上電腦,厲蕭寒推開書房門,折身去主卧。
推開主卧門,打開燈,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小團,厲蕭寒一驚,緩步走到床畔,俯身睥睨床上露出小半張臉的小女人,厲蕭寒啞然失笑,唇角勾起無奈寵溺的笑意。
這個安婉……
大概是精神太糟糕,竟然走錯了房間,進了他的主卧。
就不怕被他給吃了麼?
無奈笑着,厲蕭寒坐在床邊,伸手拉開被子邊緣,就看到她肩頭白色的浴袍,因睡覺太折騰,睡袍松松垮垮的,不免露出她鎖骨邊緣滑膩的肌膚,晶瑩剔透,漂亮誘人。
咕咚。
厲蕭寒咽了咽口水,喉結再次滾動。
額頭青筋冷繃緊,厲蕭寒忍了忍,忙一把揭過被子給她掩上,起身往浴室去。
可剛走了一步,忽然衣擺傳來重力。
他微怔,低眸用餘光打量,瞧見瑩白纖細的手腕,再微扭頭,側眸看去,這一眼,他呼吸都被奪去。
隻見,原本應該睡着了的安婉,此刻睡袍滑落臂彎,嬌嬌柔柔的,妖娆無限的踢開了被子,長腿擺出妖娆的弧度,堆砌在腦後的烏發缱绻的沿着她腰線起伏,她那張白皙小臉帶着勾人的笑意,眼角妩媚如鈎子。
厲蕭寒緩緩眯起深邃的眼,眼神很危險,“安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
他站在那不動。
安婉勾了下眼尾,袅袅娆娆的盯着他,手指順着腰間曲線往上,“蕭總,良夜春宵,别浪費了好時光。
”
厲蕭寒薄唇抿緊,眼眸裡閃過晦暗的掙紮,沉沉笑着,俊美輪廓攏上性感的色澤,夾雜着一絲無奈,“婉婉,聽話,把衣服穿好,否則……”
“否則如何?
”安婉咬了下薄唇,勾人的上翹。
“……”
厲蕭寒知道自己就不該不上當,他就該順着她的意,畢竟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可,她身體還虛弱,今天精神不對,或許腦子一抽就故意這樣做,明天穿上裙子就不認賬了,那他豈不是冤枉?
想到這點,厲蕭寒眉宇間就攏上慎重。
“婉婉,我還沒洗澡。
”他薄唇微勾。
安婉有潔癖,是從小金銀細軟養就的嬌氣。
果然,此話一出,安婉小臉微僵。
她霍然坐了起來,将落在臂彎的浴袍網上扯了扯,虛虛的護住風光,輕笑一聲,“蕭總都這樣邀請我了,自然,浴室我也是不怕的,不就是洗澡嘛,鴛鴦浴,如何?
”
“……”厲蕭寒危險的眯起眸子,暗罵一聲,再不按捺心裡的惡魔,他霍然伸手,一把将她從被窩裡拎了出來,緊扣在懷裡。
安婉低呼一聲,瞪大眸子。
厲蕭寒薄唇咬住她紅唇,撕磨了一下,放開她,扣着她的腰,往上拎了拎,在安婉的再次低呼聲中,裹着她進入浴室,“婉婉,我會讓你見識一下,勾引我的代價!
”
安婉绯紅着小臉,突然開始害羞。
害羞也晚了。
厲蕭寒輕嗤,“是你招惹我的,就要負責滅火,知道嗎?
”
安婉無辜的眨巴下眸子,“蕭總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還以為蕭總沒膽子了,人都在你床上了,你還能按兵不動……”
厲蕭寒嘴角微抽,看着眼前這個小妖精,今晚真是要瘋了。
在撕下她睡袍之前,厲蕭寒咬牙提醒,“明天不要後悔。
”
安婉摟住他脖子,踮起腳尖,湊近他的唇,“蕭總,算我安婉勾引的你,就這一晚上,行麼?
”
厲蕭寒無奈的皺眉,這個女人啊,果然打的是他美色的主意,壓根就沒準備負責。
但她真以為,一晚上趁了意,明天還跑得掉嗎?
他伸手,勾起她小下巴,在她後悔之前,封緘住她菲薄的紅唇。
……
安婉醒的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
身體的疲倦讓她很想趴下去一睡不起,但腦海裡卻繃着一根弦,讓她再也睡不着。
她從床上爬起來,下一秒又跌下去,偏頭一看,厲蕭寒的大掌正禁锢在她腰間,一晚上就沒松開過,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她無奈一笑,伸手掰開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然後順利下了床,去了浴室。
感謝浴室隔音效果很好,沒有吵醒厲蕭寒。
如果他醒了,她就出不了門了。
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出門,去一個地方看一下。
若厲蕭寒知道她想法,肯定不允許,他一直将她的安全視作最重要的,甚至比他的命還重。
洗漱好後,安婉換了身衣服,放輕動作站在床畔,看着還阖眸沉睡的厲蕭寒,低下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
昨晚,她是情緒崩潰後的療傷之舉。
有時候,一次看似沖動卻遂了心願的情事總能帶給人莫名的解脫感,特别是,當時機不對,但人對了的時候,更有一種冒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