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反擊
許深深眉心一沉,這個男人明顯是故意的。
厲君沉剛做完微創手術,不能喝酒。
更何況還是那裡動了手術,萬一喝酒受了影響,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這個人還真是陰險!
“厲君沉,你不要喝。
”許深深皺着眉,語氣嚴肅,“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
“你就這麼有自信?
”厲耀甯倒是有些驚訝她的冷靜。
厲君沉也十分的穩重,他看向許深深,面容緊繃,“别怕。
”
許深深點點頭。
她相信厲君沉的話。
哪一次陷入危險,厲君沉都能及時趕到,從未讓她陷入危險。
更何況這一次,他就在眼前。
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自己。
“你倆就别眉目傳情了。
”厲耀甯冷笑,“小妞,你也不看看,你丈夫的臉色都難看成什麼樣了?
”
許深深看向岑思炎,他面容也是冷峻,下巴緊繃。
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像是在激勵的忍耐着。
“岑思炎,你冷靜下來!
”許深深眉心深蹙,“我不會有事!
”
她心裡非常的緊張。
岑思炎絕對不能動手!
他如果在這裡闖禍了,就沒辦法繼承岑家了。
這是岑家給他設立的規矩,他必須遵守。
“唉,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被控制,但凡有皿性的男人都忍不住。
”厲耀甯邪魅的笑着,眼睛在厲君沉和岑思炎的臉上看來看去。
許深深了解了,他是想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一方面逼着厲君沉喝酒,造成永久傷害,另一方面逼着岑思炎和他動手,讓岑思炎失去繼承權。
何止是陰狠,簡直就是陰毒!
奶奶的!
許深深怒了。
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真的成為紅顔禍水,一下子害了兩個男人,她怕是死不足惜。
她轉着手指上的戒指,這麼戒指是安傑送給她的,作為她認安傑為幹爹的憑證。
安心亞也有一枚,她那枚是深紫色的,而自己這枚是深紅色的。
她感覺到戒指裡有個小彈簧卡了一下,她轉過身,用戒指刺向厲耀甯的脖子。
厲耀甯沒有想到許深深會反擊,被她一下子擊中,還有些措手不及。
他手下一松,放開了許深深,然後後退半步,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
意外的是,并沒有鮮皿流出。
趁着這個時候,許深深跑回厲君沉的身後,長舒了一口氣。
她舉起自己的右手,亮出那枚戒指,冷冷道:“厲耀甯,你沒聽說過嗎,安家的女兒都不好惹!
”
厲君沉低頭看着她的小手上的戒指,在戒指的側面有一隻很小很短的針頭。
剛剛刺中厲耀甯的就是它!
在針尖上還有一點點的皿迹。
厲耀甯身體發軟,單腿跪在了地上,另一隻手裡的高腳杯也哐當一聲,摔在地闆上。
他目呲欲裂的看着許深深手上的戒指,咬咬牙,“陰險!
”
“那也比不得你!
”許深深憤怒的說,“這就是你算計我的下場!
”
厲耀甯伸出來的手捏成拳頭,眼前忽然一黑,手往下一垂,昏倒在地闆上。
“走!
”厲君沉握住許深深的手,帶着她離開這裡。
岑思炎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沒有跟上他們,而是自己離開了。
――回到車上,厲君沉抓過她的小手,把那枚戒指摘下來。
之前她一直都沒有戴,看來是今天預見會有危險才戴上的。
許深深身體有些發抖,她軟在車座上,幽幽地一歎,“吓死我了。
”
“這東西少碰為妙。
”厲君沉眯着眼睛,她是個女人,這種冷兵器不适合她。
許深深卻拿回戒指,把針收了進去,淡淡的一笑,“這東西能保護我。
”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使用。
厲君沉微微蹙眉,難道這東西帶給她的安全感,比他大?
“你不知道作為經紀人,也有可能會被什麼黑社會之類的人威脅,不準備點防身的東西,會吃虧。
”許深深若有所思的說道,“你不要把我看成小白兔,厲君沉,這五年我成長了很多,我知道人性的陰暗面。
”
厲君沉心中微微一痛,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才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淡淡的開口,“既然你喜歡就留着吧。
”
說完,他的頭輕輕的歪在她的肩膀上。
一開始許深深還覺得沒什麼,可是過了一會兒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她轉頭看去,發現厲君沉竟然睡着了,可是臉頰卻有些發紅,唇瓣也有些幹燥。
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這才發現,他竟然發燒了。
“裴哲,快點開!
”許深深把厲君沉放倒,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用手輕輕拂着他的額頭,心裡亂七八糟的。
到了别墅,裴哲幫着她把厲君沉送回了卧室。
許深深對他說道:“我來照顧他,心亞是被蘇白接走了嗎?
”
裴哲點點頭,“是,我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蘇白,蘇白還說他明天會來找你。
”
許深深輕輕颔首,“好,我知道了,今晚辛苦你了。
”
裴哲不再打擾,轉身離去。
許深深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就去脫厲君沉的衣服,給他換上了寬松的睡衣,然後打了熱水給他擦臉擦身體,最後給他喂了一顆退燒藥。
看着厲君沉痛苦的樣子,許深深非常的心疼。
她坐下來,握住他的手,眼眶微紅,“你這個傻瓜!
”
明明已經那麼難受了,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一起去?
她知道他是擔心她。
可是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厲君沉,你要讓我怎麼辦呢?
”許深深嗓音低低,她真的很亂。
又過了一個小時,厲君沉出了很多的汗,汗水把睡衣都打透了。
她不得不再去打熱水,順便拿來幹淨的睡衣這一次她除了用熱水給他擦身體,還用了酒精。
等給他換好衣服,她已經滿頭大汗了。
這時,肖阿姨端着做好的白粥走進來,看她那麼累,也是心疼,“夫人,吃點東西吧。
”
許深深搖了搖頭,她沒有胃口。
“肖阿姨放下吧,等下我再吃。
”許深深淡淡的說。
“想想先生上一次大病可比這嚴重了。
”肖阿姨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