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5章 您差點兒沒有孫媳婦
厲南薇很快就和祁亦霆祁文軒一起趕到醫院去,結果就看見付九州站在療養院門口等着他們,雖然面色凝重,但是好像并沒有多擔心。
想來,祁老爺子的身體應當是沒什麼事情的。
“現在情況不太好。
”付九州面色凝重地看向祁亦霆和祁文軒,低聲開口道:“爺爺已經知道大伯回來,因為大伯的事情,所以氣到人直接昏迷。
雖然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不過,還是挺生氣的。
”
以至于付九州都不敢在房間裡面多呆,随便找個借口就跑出來。
厲南薇在心裡松一口氣。
幸好人還是沒事的。
“……”祁文軒的臉色也難得地有些不好看,半晌才長歎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道:“我去處理。
”
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祁文軒也知道的非常清楚,雖然不知道是誰洩密的,不過老爺子肯定要發很大的脾氣。
因為擔心也跟着來的祁星塵立即拉住厲南薇的手,輕咳一聲,看向幾人道:“那你們先進去吧,我和嫂子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再過去。
”
這荒郊野嶺的,有什麼東西好買?
話是這麼說着,但是誰也都不好戳穿。
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祁文軒也沒指望這有人能給自己解圍,便在心裡歎口氣,無奈地邁步進到療養院裡面去。
厲南薇被祁星塵拉着就往療養院外面走。
“我們在外面等一會兒不就行嗎?
”厲南薇有些困惑,看着祁星塵,有幾分不解地問道:“難道你還真要去買什麼東西?
”
東西是沒什麼要買的,不過祁星塵還是歎口氣,無奈地對着厲南薇道:“嫂嫂,你是不知道,但是大伯和爺爺見面,比我哥和大伯見面的場景隻會更慘烈。
”
雖然兩人幾年也見不到一次,但是每次見到,要麼是大伯帶着傷離開,要麼是爺爺要去醫院調養一段時間的身體。
最嚴重的時候,甚至是兩敗俱傷的。
厲南薇眨眨眼道:“如果真的這樣,那我們不應該過去拉架嗎?
”
怎麼就能放任兩個人真的打起來?
原本祁星塵正想說什麼,不過看一眼厲南薇,她突然想到什麼,一拍大腿道:“是啊,嫂嫂你可以去勸架啊!
”
說着話,祁星塵立即拉着厲南薇就往病房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道:“爺爺和大伯看見你一定不會繼續吵下去的。
”
就像是祁亦霆和祁文軒一樣。
兩人走到病房門口,祁星塵因為着急甚至都沒來得及伸手去敲門,而是直接将房門給拉開。
結果在拉開的一瞬間,祁星塵就感覺什麼東西迎面砸過來。
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祁星塵就聽見玻璃花瓶碎裂的聲音。
“你個孽障!
”祁老爺子的聲音聽上去雖然有些衰弱,不過還是帶着十足的怒氣:“你還有臉回來!
”
這話顯然是和祁文軒說的。
“爺爺,你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祁星塵試探着繞過屋子裡面的一片狼藉,她語氣帶着幾分撒嬌地道:“您剛剛差點兒就沒有孫媳婦了。
”
聽說自己差點兒誤傷厲南薇,祁老爺子的臉色總算是多少緩和一些,卻還是冷着臉看向祁文軒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給我滾出去!
”
不過,祁文軒卻好像并沒有被這句話影響到,就隻是站在病房的邊緣,周圍地上都是各種東西的碎片。
他極其淡漠地擡頭看一眼祁老爺子,才緩緩開口道:“您生氣這麼多年,也應該先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要因為我,把您自己氣壞。
”
祁文軒的額頭上還有一道傷痕,看上去好像是剛剛祁老爺子扔什麼東西砸到的。
厲南薇對此就隻覺得歎為觀止,她輕咳一聲,試探着開口道:“爺爺…您消消氣,不管怎麼樣,别氣壞您自己的身子。
”
這也就是剛從搶救室那邊出來,看着祁老爺子的樣子,好像馬上就又要進去了。
“這件事情和你沒關系,你不用管。
”祁老爺子對厲南薇說話的時候,姑且還是很溫柔的,隻是臉色看上去也不太好看,眯眸看向祁文軒道:“不用你過來說這些好話,你要是真擔心我,當年就不應該做那些混蛋事!
當年那孩子她……”
祁老爺子說話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過旁邊的祁亦霆,他突然想到什麼,立即就沒再多說。
厲南薇知道,說的應當是當年的祁夫人。
“爺爺。
”厲南薇放輕聲音,繞過一地狼藉,走到祁老爺子的身邊,哄着他道:“有件事情您還不知道吧?
昨天我們在醫院得到的結果,柳星辰和柳宇珩……跟祁家沒有任何關系。
那兩個人,和爸沒有皿緣關系。
”
祁老爺子的神色一瞬間就僵硬住。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厲南薇,詫異地問道:“你說什麼?
”
總算看着老爺子的火氣下來,付九州立即就拿着自己手上的兩個檢查報告給老爺子送過去,趕緊道:“嫂子說的是真的。
昨天的檢查報告還在這裡呢,您看看?
柳星辰和柳宇珩不是祁家的皿脈,這件事情……柳如玉也承認了。
”
其他的事情還在調查中。
皿脈的事情不能作假,現在明晃晃的證據就擺在柳如玉的眼前,就算是柳如玉想不承認也不行。
這會兒祁老爺子也顧不上祁文軒,他手上拿着檢測報告匆匆看一眼,才皺起眉頭道:“不可能,當年……”
“當年的檢查結果我已經取出來。
”祁亦霆在旁邊開口,将一張紙遞給祁老爺子道:“上面的皿液檢測應該是被什麼人動過手腳,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
他将兩份報告一起遞給祁老爺子道:“這兩份報告您都看看。
當年柳宇珩的報告用的是我的DNA,至于柳星辰……還沒查出來。
”
兩份報告上顯示的DNA數據一模一樣,隻不過一份是當年柳宇珩的,另外一份是祁亦霆的。
祁老爺子人一臉不可思議,他擡頭看向這一屋子的小輩,手都有些顫抖道:“當年……我拿到的報告有問題?
”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他自己親手害死的自己兒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