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3章 這死狀也太凄慘了吧
他揉了揉她直達腰際的長發,“婉婉,你累了,上床睡一會兒,有消息了,我叫你。
”
安婉的确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敢接受辛芸出事的打擊讓她心力交瘁,她無力的靠在他懷裡,點點頭,“嗯。
”
厲蕭寒把她送上床,給她掖好被角。
起身之際,被安婉一把拽住,他餘光掃了眼自己手腕上安婉纖細白皙的手指,微挑眉,眼眸沉沉中攏上缱绻的暖意,“婉婉,怎麼了?
”
扭頭,看到安婉側身面對他,不舍的挽留他的模樣,小半張臉掩映在被單下,透着乖巧,偏那漂亮的眼尾卻依舊透着不自知的嬌媚。
厲蕭寒落座床畔,伸手撫了下她小臉。
安婉不自覺的調整了姿勢,幹脆窩在他懷裡,抱着他的腰,眼含熱淚的呢喃道,“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
你走了,我害怕。
”她抱緊他的腰,往他懷裡蹭了蹭,就這樣抱着入睡。
厲蕭寒薄唇勾起無奈的笑意,深沉的眸子席卷寵溺,心疼的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好,我陪着你。
”
他拍了拍她脊背,“你睡吧,乖。
”
安婉閉着眼睛,周身都是厲蕭寒身上荷爾蒙的氣息,舒服的冷香味萦繞四周,她心裡的彷徨不安稍微安定些,漸漸的進入睡眠。
辛芸,你一定要沒事啊。
睡前,她在心裡默默祈禱。
與此同時,厲蕭寒手機微震動,他小心的瞥了眼安婉,拿起手機一看,瞳孔一陣擴張,湧上欣喜的色澤。
等到安婉呼吸均勻了,厲蕭寒才小心的将她的手從腰後掰開,手護着她後腦勺,将她腦袋挪到軟枕上去。
她依舊無意識的揪着他的衣擺,再往他方向蹭了蹭,像個小孩子極其缺乏安全感似的依賴他。
烏發雪膚,極盡信賴,這樣的安婉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厲蕭寒俊美的臉攏上溫柔的深沉,半俯下身去,在她紅唇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解開襯衣紐扣。
他重新換了襯衣,疾步往外走,到了客廳,囑咐保镖,“小心看着安小姐,不要讓她出門,等我回來。
”
保镖忙點頭,“是,蕭總。
”
厲蕭寒手臂彎搭着風衣,闊步走出大門,一邊套上風衣,蕭瑟的秋風烈烈的冷,席卷風衣衣擺,裹着他寬闊的肩、富有力量的腰身,進了黑色的勞斯萊斯加長版商務車。
他人一上後座,司機立即駕駛車子急奔上路。
車子抵達車禍現場三公裡外一處私人醫院大樓,厲蕭寒在保镖護送下疾步從後門進去,從電梯下了地下室停屍間。
莫景桓正領着做DNA鑒定的醫生等候在門口。
見厲蕭寒來了,忙恭敬上前,“蕭總,您來了?
”莫景桓和另一名保镖一左一右拉開停屍間大門。
蓋着白布的屍體散發着隐約的皿腥味,而停屍間裡側竟有一個手術室,此刻,手術室裡,躺着一個男人,醫生和護士正在加緊步驟做着手術。
厲蕭寒眸子眯起,透過玻璃打量了一下手術室内的情況,扭頭看向莫景桓,聲音冷沉,“他情況如何?
”
莫景桓忙道,“蕭總放心,聞修永隻是腹部中了槍,子彈取出後,身體并無大礙。
”
厲蕭寒輕點一下頭,“确定人沒事就好,等他身體稍微好轉能下地,就立馬按照B計劃,将他轉移去國外,這一次,切勿再發生意外,否則我拿你是問!
”
莫景桓忙垂頭,“是,保證不再出意外。
”
厲蕭寒輕哼一聲,“之前轉移行動,是怎麼被慕容三少的人跟蹤上的,查到結果沒有?
”
莫景桓咬牙,招了招手。
旁邊一名保镖立即壓着一個滿身是皿的人進來,将他扔在厲蕭寒腳下,“蕭總,莫特助,叛徒到了。
”
厲蕭寒冷眯起眼,走近了幾步,皮鞋踩在男人手背上,地上男人立即痛呼一聲,仰起頭來,看到厲蕭寒,他瞳孔一縮,“竟然,竟然是你……”
莫景桓在一旁彙報,“這個叛徒是我們外圍的人,一直以為是替雇傭機構做事,并沒有接觸到我們核心人員,但這一次因事發突然,轉移事情辦得急,加上訓練他的人對他評價不錯,我們就提拔他進核心,誰料,他經受第一個任務就暴露了自己間諜的身份,還給我們招惹了這樣的大禍。
”
經曆了酷刑的叛徒卑微的匍匐在地上,渾身是皿,臉色煞白,下半身幾乎無法動彈,他顫栗的仰起頭,口齒不清,“竟然是你,我幫三少調查了那麼久,沒想到是你……”
莫景桓在一旁壓低聲音,“蕭總,他受不了酷刑,已經供認不諱了,他是慕容三少派在我們外圍人選中的棋子,這次負責盯着聞四少,我們轉移聞四少的消息也是他透露出去的,這才導緻了槍戰。
”
厲蕭寒眼神晦暗陰鸷,凜冽殘忍一笑,“既然是這個叛徒釀造出來的禍患,那就讓他死在該死的地方!
”
聞言,莫景桓微怔,擡眸看了眼蕭總,瞬間明白話語裡暗含的意思。
在旁邊保镖還迷茫的時候,莫景桓就上前,一把提起地上的叛徒扔給一旁的保镖,然後走近,低語吩咐幾句。
保镖聽了,脊背泛起冷寒,瞳孔一陣冷縮,那是恐懼的底色。
沒想到,蕭總這麼狠。
這叛徒注定是要死的,但這死狀也太凄慘了些吧。
保镖拖着叛徒下去。
莫景桓回到厲蕭寒身邊,恭敬道,“蕭總,已吩咐下去,讓這個叛徒被車禍造成的大火燒死,然後把他的屍體送給慕容子瑜,替代聞四少,讓慕容子瑜不再懷疑聞四少的行蹤。
”
厲蕭寒輕點頭,“嗯。
”他偏頭,視線落在手術室内。
手術已經結束了,醫生走出來,恭敬道,“蕭總,病人沒有大礙,麻醉效用消失後,一小時内就能蘇醒。
”
厲蕭寒目光沉沉,出聲詢問,“他沒事,那另一個女人呢。
”
醫生忙道,“躺在旁邊床上的女人隻是受了場驚吓而已,雖然有流産的征兆,但在我們努力下,孩子被保住了,沒有大礙,現在隻是驚吓之後太過疲累睡着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