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0章 果然夠血腥
“安婉小姐,您醒了?
”
見着安婉,阿娜恭敬的打招呼。
安婉輕點頭,疾步走下去,“阿娜,他人呢?
”
阿娜見到她焦急的表情,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忙道,“蕭總說了,若您醒了,先用餐,别餓着肚子。
”
安婉咬牙,“我是問,蕭寒人去哪了?
他還是個病人,怎麼能亂跑呢。
”
阿娜微驚,“看來,蕭總還沒有告訴您,安婉小姐,蕭總處理一些事情去了。
”
“什麼事?
”安婉皺眉。
阿娜微蹙眉頭,“這樣,我給師父彙報一下,問一問蕭總的意思。
安婉小姐,您不要生氣,蕭總不告訴您,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或許正是為了保護您,所以……”
“我知道,你先問吧。
”安婉點頭。
阿娜掏出手機,撥出電話,轉身到一側,低語詢問。
安婉坐在沙發上,揉了揉額頭太陽穴。
厲蕭寒什麼都瞞着她。
她又不是金絲雀,就隻能被養在金窩銀窩裡,她也可以幫他的,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出謀劃策,或許,她還能幫他解決眼前的大危機呢。
此刻,安婉忍不住暗恨,恨自己沒能恢複記憶。
若不是應堯……
她也不會失憶!
拳頭霍然攥緊,擱置在膝蓋上,她嬌媚的小臉上滿是晦暗。
窗外,初春的冷風刮着。
臘梅在不遠處綻放,遙遠的吹來一絲沉醉的香味。
安婉挑眉看去,漂亮的眸子閃過沉沉的晦暗。
厲蕭寒藏着太多秘密。
她一定要想辦法知道這個秘密。
這樣,才能幫到她。
那個光盤……
安婉腦海裡驟然閃過厲蕭寒書房裡那東西的影子。
或許,那個光盤可以給她答案。
“安婉小姐,蕭總說,讓我帶您過去。
”
阿娜打完了電話,轉身說道。
安婉驟然回過神來,挑眉看向阿娜,“難道,他們不在别墅裡,還出門了?
他本來該躺在醫院裡好好休養,如今既然回家了,就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怎麼還到處跑呢,要是傷口發炎了可怎麼辦……”安婉斥責着,忽地聲音一頓,眉頭驟然挑起,“不對,他不是回家來休養的,而是……原本就計劃着回家後好做計劃之中的事情吧。
”
借着休養的幌子,暗中調查,然後繼續他的複仇行為?
有幾條命可以任由他作的?
安婉氣憤不已。
阿娜在一旁,臉色複雜,“安婉小姐,蕭總也是沒辦法,他第一次栽這麼大跟頭,肯定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呗,而且,蕭總這一次九死一生,對方的人,他肯定是要親自審問的……”
“我知道了,帶我去吧。
”
安婉點頭。
阿娜頓了頓,又道,“蕭總沒出門,他和師父就在地下室二層,正在那裡審問。
”
地下室二層?
安婉眼皮一跳。
原來,這蕭宅還内有乾坤呢,這就是為何保镖這麼多的原因。
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跟着阿娜一路去往後門,在後門一隐蔽的小門裡進去,進去後,看似是一個堆放雜物的傭人工具間,但推開這些雜物,就出現了一道門。
進了門,身後房門就會自動關閉。
一路沿着樓梯下去,很快,就聽見了樓下鬼哭狼嚎一般的痛苦的聲音。
明顯,有人正在被審問。
這個人,就是差點害得蕭寒死去的罪魁禍首麼?
“安婉小姐,注意腳下……”
阿娜輕聲提醒。
安婉手扶着樓梯扶手,一路往下去。
很快,就到了負二樓。
平地的走廊裡,前面就是慘叫聲傳來的地方。
安婉眼眸微顫,突然忍不住腳步一頓。
手輕捂着心口,那裡怦怦直跳。
“怎麼了,安婉小姐?
”阿娜回頭,關切詢問。
安婉輕搖頭,眼眸席卷過晦暗的冰冷,“我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方才,那慘叫聲竟然讓她腦海裡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似乎,她曾經在某個黑壓壓的室内,也見識過那樣慘烈的場面。
不過,這零碎記憶片段裡,她的心情沒有半絲憐憫,有的隻有複仇的爽快。
怎麼回事……
是自己失去的記憶正在回來麼。
安婉晃了一下神,便鎮定起來,看向阿娜,“繼續走吧。
”
阿娜看着她臉色好轉,便點頭,在她身旁,小心護衛着,低語道,“安婉小姐,待會兒你見到的場面可能比較皿腥,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比較,要審問這種不要命的狂徒,必須要用些非常手段才行,您做好心理準備,免得待會兒犯惡心,還會暈過去……”
“嗯,我知道。
”安婉輕點頭,伸手揉了揉腦袋。
可笑的是,她安婉什麼場面沒見過,竟然真的覺得頭暈。
不過,這一點點頭暈是能忍過去的。
安婉皺眉,心頭閃過濃重的晦暗。
大概是這地下室内沒有陽光,太昏暗了,所以才會頭暈吧。
她自我安撫。
很快,拐過了彎。
審問的那一幕便曝露于眼前。
果然夠皿腥……
被綁在支架上的人,身體上滿是肌肉,線條強硬,一看就是常年從事于殺手行業的人。
而他此刻,上身肌肉上滿是疤痕,新的傷痕重疊着舊的傷痕,看着極其可怖。
皿水堆積在他腳下,已經快彙聚成一個小水塘了。
他痛苦的慘叫出聲,耷拉着眼眸,明顯快支撐不下去了,垂着腦袋,口裡發出嘶啞的痛呼聲,一聲比一聲低。
有人在他面前揮舞鞭子,一鞭子下去,聲音凜冽的質問,“快說,慕容霄到底吩咐你執行什麼任務!
”
“别打了,既然他骨頭硬,就給他注射一些非常的東西吧。
”
莫景桓站在一旁,沉聲指揮。
“是!
”
下屬忙回答,從旁邊人手裡接過一個注射的針管。
“這裡面,是能讓你全身神經都發疼的東西,多則喪命,少則讓你全身肌肉都酸疼發癢難耐,你想想清楚,是留下一輩子的疾病後遺症,還是早點吐露真相,少受些苦!
”
下屬陰冷的威脅着,手裡的針管在頭頂明晃晃的吊燈下折射着冷光。
安婉打了個寒噤。
不知道這被審問的人痛不痛苦,反正她站在一旁,都能體會到那種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