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7章 牙口疼不疼?
“你到底想怎樣?
”
安婉小臉懊惱,無奈的瞪着他。
厲蕭寒瞧着她氣得小臉绯紅的模樣,可愛極了,再将她往懷裡一扣,“我隻是來看看你,你睡吧,睡着了我就走。
”
睡着了他就走?
這什麼話?
他在房間裡,她怎麼睡得着。
安婉瞪着他,“厲蕭寒,你怎麼這麼厚臉皮,是曾經也和别的女人用過這樣的招數,現在用在我身上了是吧?
”
她伸手抵着他兇膛,瞧着他臉龐,在他溫柔寵溺的視線下小臉發燙。
厲蕭寒大大方方的往床上一躺。
她靠的近,甚至可以嗅得見他肩頭霜雪的味道,是夜裡外面的淩冽。
眼眸輕顫,她心裡格外的懊惱。
他們這算什麼?
沒名沒分的躺在一張床上,而且還是這個男人厚臉皮的賴着不肯走。
扣着懷裡的人,他仰面躺着,薄唇微勾,十分享受此刻的氛圍。
溫香軟玉在懷,雖然小美人受到驚吓,十分不情願,但他心情甚好。
唇角噙着笑意,他手掌拍了拍她,“睡吧。
”
安婉的眼睛瞪圓了,能睡得着才奇怪。
她怎麼可能對一個外人一點兒不防備呢。
“你,你是怎麼進我屋的?
”她瞪圓了眼睛,懊惱的問。
薄唇一勾,厲蕭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提到另外一件事,“婉婉,如果你沒有失憶,大概會想起,曾經在南城,我也通過這種方式來見過你,爬窗進你的閨房,當時,你可并非是心不甘心不願的,而是故意留窗等我,因為你父親不允許……”
什麼?
還有這事?
安婉心頭一跳,耳朵绯紅不已。
她記不得。
但想到,此刻也是這個局面,小臉更加發燙。
并且,她剛才沒聽錯吧?
爬窗?
所以,厲蕭寒是爬窗進來的?
眼神一觑窗口位置,瞧見那裡的确是敞開着的,睡前也沒有鎖窗子的習慣。
她瞬間懊惱咬唇,“厲蕭寒,若是放在古代,你真的很有做偷香竊玉者的本事。
”
“小樣,諷刺我?
”他薄唇一勾,一手臂枕着腦袋,偏頭看向他。
安婉下意識往後一退,戒備的瞪圓了眼。
“怎麼,親也親了,抱也抱過了,還害羞?
”他輕笑。
安婉腮幫子鼓起,“你!
不要臉!
”
“除了不要臉,你還能說什麼,嗯?
”
“臭流氓!
”
“流氓?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得真的做一些符合你稱呼的事兒了。
”
他威脅。
安婉臉色一變,“别!
厲蕭寒,我錯了,那個,你能不能走啊,别賴在我這兒了,我真的困了,都這麼晚了,你回去吧。
”
她投降。
事情真鬧大,對她更沒有好處,厲蕭寒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性子,恐怕最後還是她吃虧。
好在,兩人中間隔着軟被,他倒是也沒有真的怎麼占她便宜。
瞧着她白皙小臉上一雙明媚善睐的眸子,厲蕭寒眼眸驟然深邃。
她這雙眼很漂亮,一如既往,甚至比從前更多了許多風情。
若非怕真的吓到她,他真的很想……
當着她面,再親一親她。
“厲蕭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霸道啊,再這樣,我會生氣的。
”她懊惱瞪他,雙手緊緊推拒着他,盡可能的往後靠,哪怕眼看着自己都要掉在床邊地上去了。
聞言,他啞然失笑,“你生氣?
你生個氣給我看看!
”
“……”這麼瞧不起她?
安婉郁結。
磨了磨小牙口,她懊惱不已。
厲蕭寒薄唇肆意的勾勒起笑意來,大大方方的等着,深沉的眼眸裡滿是看好戲的樣子。
安婉覺得,再不宣誓一下自己的地位,這個人就更能得寸進尺了,而且,為了此刻的臉面,也顧不得了,因此,她一張嘴,嗷嗚一下,偏頭就咬在了他手臂上。
隔着衣服,口感很不好。
但她能隔着衣服感覺到他手臂上的肌肉。
一口咬牙去,磨了磨,然後松口,抹了下自己的唇,傲嬌的掃了眼厲蕭寒,好像在表示,見識到了吧?
厲蕭寒眼眸深邃凝視她。
伸手,勾起她小下巴,“牙口疼不疼?
”
安婉:“?
”
滿臉懵。
“你,你怎麼這麼瞧不起人?
”
“失憶了,生氣起來就隻知道咬人了是吧?
”他失笑,掀起袖子,看到手臂肌肉上隻有輕輕的紅痕,根本别的痕迹都沒留下。
安婉小臉一白,生自己的氣生的。
她已經很用力了,怎麼……
下一秒,厲蕭寒滿是肌肉的手臂就更往她牙齒前一送,“現在咬,才是真的咬,要不要試一試?
”
“……”
還帶這樣的?
安婉皺眉,送上來的東西不要!
而且那肌肉看着就不好下口,她覺得自己真咬下去,牙口就别想要了。
她可不想,明天去看牙醫,年紀輕輕的牙齒就松動了。
癟癟嘴,她一把推開他,嚴肅起來,愠怒道,“厲蕭寒,你再這樣,我明天就帶花楹回南城去!
”
回南城?
喲呵,小丫頭知道怎麼威脅他了?
厲蕭寒危險的眯起眼,“回南城?
”
安婉氣呼呼的點頭,“是,我也不找什麼失去的記憶了,我回南城,反正舅母說了,我記憶需要慢慢恢複的,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年,我在南城有的是時間等。
在上津城,我又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慕容子瑜那邊不好接觸,你這邊,又霸道的欺負人,呆着也沒什麼意思,幹脆回去好了。
”
她咬唇,使性子道。
厲蕭寒霍然起身,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手臂支撐在她小臉一側,沉沉盯着她,“不許回去,呆在我身邊,知道麼?
”
回去南城,遠距離,他更不好保護她。
再者,慕容子瑜虎視眈眈,若暗中做什麼,可就不好了。
他也想能看到她,随時知道她就在同一個城市,偶爾來爬窗,見一面,瞧一瞧她的模樣。
安婉一怔。
他放大的俊顔近在咫尺,眼裡滿是漆黑的薄怒,帶着笃定的霸道。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靠的近,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很好聞。
不對,想什麼呢。
她咬唇,“你起開!
”
伸手推,推不動!
她太低估男女力道的懸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