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7章 花楹告訴我一切了
厲蕭寒低眸,掃見她微顫的手指。
他伸手一把握住,蜷縮在自己手掌心裡。
“蕭寒,花楹告訴我一切了,是我爸他逼你的……他逼你離開,不允許你娶我。
不是你負了我,是我負了你,是我給你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從始至終,都是我!
你背負着複仇的重擔,卻還要帶上我這個拖油瓶,我還親手殺掉了你的孩子……”她哽咽出聲,哭得有點醜,卻醜得可憐兮兮的,讓他心動。
厲蕭寒眼皮狠狠一顫,一把将她摟入懷裡去,“噓,别哭,别哭……”又忍不住咬牙,眼神陰鸷,“這個關口,應花楹告訴你這些幹什麼!
她瘋了嗎?
誰需要她告訴你了?
”
“你以前不是盼着誤會解除嗎?
你知道你說了我也不會相信你,你也寄托希望于應花楹身上。
”
“是,但現在你愛我,我愛你,不需要應花楹的解釋,我們依然能好好在一起,你仍然會嫁給我,不是?
”
厲蕭寒輕哄。
安婉哽咽,“不,是我必須要知道一個答案,我要知道這個答案,我才會安心的和你在一起,包括……以後嫁給你。
”
說到此,她唇角勾起,眼裡也帶着對未來的向往。
厲蕭寒眼神瞬間溫柔缱绻,這樣的她,讓他心都塌陷了。
“是,你注定了要嫁給我。
”他摟住她,想到了什麼,忽的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然後摸出了一個絲絨盒子,在安婉震驚的眼神中,将鉑金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
安婉傻乎乎的瞪大眸子,有幾分可愛,還有些呆萌,“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
“一直。
”厲蕭寒握住她的手,薄唇溫柔的貼在她手指上的戒指上。
安婉被他這性感又真摯的動作弄得小臉發燙,似乎那扯得腦袋裡某根神經都在疼的痛楚也麻痹了,她縮了縮自己手指,睜大了漂亮的一雙眸子,懊惱道,“可你,還沒有問我願不願意,就怎麼給我戴上戒指了?
”
聞言,厲蕭寒滿足她的小心思,眼神溫柔,在頭頂繁複的吊燈漂亮的燈光折射下,眼眸無比溫柔道,“我親愛的小寶貝,那你願意嫁給厲蕭寒嗎?
他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顆愛你的心,但他保證會給你最好的一切,還會和你生一雙兒女,從前對你的辜負都在以後償還,以後面臨的問題都由他一個人背負,隻要你愛他,他就絕對不會抛棄你,若你抛棄他,不愛他了,他也會像小狗一樣跟在你身後……”
撲哧。
安婉含淚的笑了。
然後,一把勾起他脖子,溫柔的吻上去。
“厲蕭寒先生,你的小寶貝說她願意。
”
她含笑道。
厲蕭寒溫柔笑開,“那麼,這是厲某的榮幸。
”
他攬住她的肩膀。
安婉往他懷裡靠,聲音漸弱,“蕭寒,那個孩子我其實不想流掉的,我想生下來,但我當時太恨你了,所以我狠了心……”
“我知道,我知道……”他輕嗯着。
安婉繼續道,“蕭寒,分開的這一年多,我都在想你,我一邊恨你一邊懷念你,我告訴所有人,我和你再無關系,我會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和你再沒有關系,實際上,我随時都盼着你回南城……”
“嗯,我知道……”
“蕭寒,我以後給你生孩子,補償上次流産犯的錯,讓我們的寶寶平安降生,好麼?
”
“好,我一定盡職當個奶爸。
”
“蕭寒,我有點恨我爸,他打着為我好的名義,毀了我的幸福……”
“是差一點毀了,但,我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不是嗎?
”
“蕭寒,我頭好疼,疼得像是要裂開。
”
“乖,不疼,不要去想。
”
“蕭寒,你吻吻我……”
“遵命。
”
他溫柔俯下身,從她滿是冷汗的眉心到薄涼,再倒挺翹的鼻尖,最後到紅唇上,銜住她紅唇,帶動她的感覺,希望讓她從痛苦中轉移出來……
再一次,厲蕭寒差點沒控制住,他甚至解開了她的上衣,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忽地醒悟過來時,他擡頭,看到她緊阖着的眸子。
那一刹,他腦袋裡某根弦撕裂。
迅速給她扣好扣子,可隻扣好了幾顆,他就再也忍不住,猩紅着眼眶去觸碰她的鼻息,直到感覺到她好似隻是睡着了似的,呼吸正常,這才驟然松了口氣。
心頭又覺得十分不安。
他霍然下床,穿上鞋,來不及撿起一旁的大衣,就往門外奔去。
“來人!
醫生!
”
守在門外的應花楹和白滄,還有白夫人臉色驟變。
門從裡面打開,厲蕭寒陰沉着臉色,“白夫人,快去看安婉!
”
白夫人和應花楹立即沖了進去。
白滄畢竟是個男人,又不是醫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門口幹着急。
這時候,他視線落在厲蕭寒身上,忽然一怔。
厲蕭寒望見他略古怪的臉色,詫異的皺起眉頭,“怎麼了?
”
白滄指了指他的唇,“蕭總,你和婉婉……她還在生病中呢,你們胡鬧什麼?
”
厲蕭寒伸手抹了一下唇,看見上邊微薄的紅色,是安婉還殘留在唇上的口紅。
他啞然一笑,眼角勾着缱绻的溫柔。
“原來,是我吃掉了她的口紅。
白滄律師,這點小事有必要大驚小怪的麼?
”
白滄瞪大眼,伸手扶額。
這一代年輕人,真是有傷風化,太大膽了,這還是在長輩眼前了,忍不住歎息道,“你們……終究沒有結婚啊,甚至連訂婚都沒有……”
話語忽然戛然而止。
因為,白滄看到厲蕭寒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鉑金男款的戒指,套在了自己無名指上。
“……您這是?
”
“剛才,我向婉婉求婚成功了,所以,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而我,是她的未婚夫。
”厲蕭寒勾唇笑着。
想到了什麼,視線微頓,略帶薄涼掃了白滄一眼,“白滄律師,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叔叔……或者舅舅?
”
“……别,您千萬别,我……”白滄忙擺手,目瞪口呆,視線又忽然落在他修長手指上的戒指上,吞了下唾沫,呵呵尴尬一笑道,“那個,其實,結婚後,長輩給了後輩紅包後,才改換名字的,所以,叫早了。
蕭總,晚點叫,一樣的,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