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2章 她萬分恐懼,再次面臨婚姻暴力
蔓蔓對這個婚事很恐懼。
為什麼恐懼,衆所周知。
可女傭卻清楚,她恢複記憶後,一定會後悔近日的逃婚舉動。
所以,說服蔓蔓不被李郁胧欺騙,才是正确的。
希望,蕭總和蔓蔓的會面,會讓蔓蔓調轉船頭。
女傭攥着手機,等着回電。
不過十分鐘,電話震動起來。
她連忙接聽,那邊傳來莫景桓冷靜低沉的聲音,女傭頓時無比恭敬,“莫老大。
”
莫景桓輕“嗯”了聲,“下午三點半,安排蔓蔓到市中心店的遂願咖啡廳的秘密包間見面,蕭總會在那裡等着。
”
“是。
”女傭恭敬點頭。
畢竟蔓蔓馬上是慕容二少夫人,又是蕭寒帶進慕容老宅的,兩人關系有些尴尬。
見面必須隐秘,若被人知道他們在婚禮前單獨見面,有心人會大作文章,傳出不好的傳聞,更何況,蔓蔓還準備逃婚,若之後,有心人诽謗是蕭寒暗中策劃此事,并且勾搭了蔓蔓,輿論可就大嘩了!
女傭折身到客廳,站在蔓蔓的身側。
蔓蔓正抱着枕頭發呆,滿眼的迷惘不定,心情糟糕極了,一擡頭,看到女傭,忙詢問,“那邊回複了嗎?
蕭總答應見我了嗎?
”
她唯恐惹怒蕭寒。
蕭寒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别人,已經很過分了,可她這次預謀逃婚,肯定更讓蕭寒火大吧。
女傭眼眸沉沉盯着她,想到一個可能性,“蔓蔓小姐,你該不會是想借着這次見面的機會,逃離慕容老宅,直接逃婚吧?
”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蔓蔓一驚,臉色黯然,“怎麼可能,我怎麼會這麼想,我就選急着逃走,也絕不會選擇和蕭總見面的時機的。
我之所以沒有事先就求助蕭總,就是怕連累他。
他已經幫了我很多,我不能再麻煩他,自然也不會給他打來任何的麻煩,所以我才選擇借着李郁胧搭的橋……”
女傭輕點頭,臉色微複雜,“蔓蔓小姐你不要生氣,我隻是猜測而已。
因為我的職責緣故,我需要确認一遍。
”
蔓蔓咬着唇,點頭,面色微晦然,“我知道,抱歉,情緒有些激動了。
”
“莫老大那邊給回複了,今日下午三點半,咖啡廳見面,我陪同您一起去。
”女傭頓了頓,微笑道。
蔓蔓眼眸一喜,“好,我知道了。
”
下午三點。
她在咖啡廳,和蕭寒見面,告個别,說出自己的打算。
之後,無論蕭寒如何阻攔和勸誡,她都會堅持自己的意見。
逃婚!
不會嫁給一個陌生人,在一個惡魔身邊重複被家暴的痛苦。
“我太累了,上樓休息一會兒。
”蔓蔓起身,往樓梯上去。
女傭忽然叫住她,“蔓蔓小姐,能告訴我慕容先生告訴了你什麼,你為何從主屋出來後臉色就那麼差嗎?
”
這是女傭的一大疑點,她希望知道此事,免得影響對其餘事情的判斷。
很明顯,蔓蔓小姐因為這事,很受打擊,臉色煞白。
或許,正是慕容正的這幾句話堅定了蔓蔓逃婚的信念。
她今早出門時候,還對逃婚一事産生了猶疑的。
怎麼會,那麼快就改變了決定呢。
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差錯。
女傭需要将此事彙報給莫景桓那邊,給蕭總做決策用。
蔓蔓腳步猛地一滞。
搭在樓梯扶手邊上的手指霍然攥緊了扶手,臉色一陣煞白。
“你猜到了?
”
她輕聲,近乎呢喃道,眼眶一陣猩紅。
猜到了什麼?
女傭滿臉不解,“蔓蔓小姐,慕容正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你大可以告訴我,我或許能給你一些建議,蕭總那邊也會幫你解決問題。
”
蔓蔓眼眸再次狠狠一顫,她閉了閉眸子,再睜開,眼眶猩紅一片,面朝樓梯方向,微揚起下巴,紅唇翕動,在顫抖,“慕容正說,新郎慕容景煥會在婚禮當天才從監獄出來,婚禮三天後又回到監獄去,期間三天,是我和他單獨的蜜月期,就在上津城,随便哪裡,我們自己選擇。
他……還說,慕容景煥會帶着腳铐,出現在婚禮現場。
”
就,就這事?
女傭一怔,滿臉不解,“所以,您為何因為這一句很小的囑咐而擔憂呢?
”
蔓蔓冷嗤一聲,“和一個戴着點子腳铐的男人結婚,對方還慘了一隻手臂,這我勉強可以接受。
但我和他還要單獨相處三天,整整三天,我會被他給打死的吧?
”
“打死?
蔓蔓小姐,沒有資料證明,慕容景煥是精神病和暴力狂啊……”女傭詫異。
蔓蔓聲音嘶啞一片,“網上都這麼說,鋪天蓋地的新聞都這樣說,都說我這個新娘子是個可憐蟲,可能活不過蜜月期,就會死!
我甯願不要記憶,也不要被家暴,不要死。
”
說完,她闊步上樓去,幾乎是用跑的。
女傭怔然站在樓下。
找到症結了。
蔓蔓小姐上一段婚姻極其悲慘,被家暴後,逃跑,逃跑不成被抓了回去,之後幾乎抑郁,再之後,還流過産,是被前任丈夫打得流産的,再之後,被救走,但很明顯,那一段可怕的曆史哪怕沒有殘留在她記憶裡,卻是留在了她的心裡和身體的記憶裡的吧。
所以,她萬分恐懼,再次經曆那種事情。
畢竟,外界傳聞,慕容景煥是個惡魔,是個瘋子,還是斷臂的殺人犯。
這樣的名号頂在頭上。
有過被家暴曆史的蔓蔓恐怕會做噩夢。
原來,是這一點,深深刺中了她。
女傭掏出手機,立即将自己得知的情報彙報出去。
樓上,蜷縮在浴缸裡,放了熱水後,蔓蔓扯下肩頭的毛衣,露出鎖骨下的一塊傷疤,那傷疤明顯是被煙頭無數次燙傷後不能再消退的痕迹。
手指觸摸傷疤,她身體瑟瑟發抖,眼眶下意識流下淚來。
她雖然沒有記憶,但身體殘留着那些可怕的記憶,能讓她體驗到當時的絕望痛苦。
曾經的自己,在家暴中僥幸活下來,不是為了去找另外一個瘋子來再次家暴自己的。
哪怕,那個人,或許曾經是她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