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山村
溪水緩緩流淌而過,青草芬芳,溪水清澈見底,調皮的魚兒時不時的泛出水面。
一陣柔和的微風吹過,花香之中,混雜着泥土的氣息,忍不住的讓人沉醉其中,心曠神怡。
兩座巨山之間,三三落落坐落着幾戶人家,貓狗跑過,有老人安靜的坐在門口,曬着落日黃昏,幹枯的皮膚上,寫滿了故事與滄桑。
幾個手裡端着木盆的婦女走過,聲音或清脆或甜美,臉蛋幹淨,身上穿着美麗而又具有特色的民族服裝。
談論的話題,無不是附近發生的事情。
隻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發生任何一點事情,都能夠知道的清清楚楚。
“聽說了嗎?
辛蝶撿回來了一個外來人,不知道死了沒有。
”一個手裡拿着木盆,模樣清秀,鼻尖輕巧,穿着花花綠綠民族服裝的少女性格看起來很是開朗。
“辛蝶,你們可離她遠一點,她可是被魔鬼詛咒過的人。
”一個少女鼻尖上幾個小小的麻子,低聲說道。
“是啊,不過我聽說村裡面的藥爺爺說,這個人昏迷過去,根本醒不過來了。
”
“醒不過來?
什麼意思?
”
“我聽藥爺爺說,在外面這個好像是叫什麼植物人?
我給忘了。
”說話的少女揉了揉腦袋,輕輕的說道。
“啊,那下次我們還是離辛蝶遠一點吧,連被她救得一個人都變成了植物人。
”一個少女低聲說道,手臂被夥伴輕輕的捅了兩下。
一道低着頭,蒙着面巾的身影,出現在了少女們的面前。
剛才說話的少女捂了捂嘴巴,沒有在說話。
“辛蝶,衣服洗好了啊?
”其中一個少女打破了尴尬,笑着問道,不過臉上帶着明顯的疏遠之意。
臉上蒙着面紗的女子擡頭看了一眼幾人,又迅速的低下了頭,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哦,那我們先去洗衣服了,你先忙吧,”說着逃一樣的離開了辛蝶的身邊。
幾個少女叽叽喳喳的離開,隻剩下少女孤單一人,手裡端着洗好的衣服,蒙着面紗的臉上,帶着一絲落寞。
“辛蝶,這是給誰洗的衣服啊。
”
被叫做辛蝶的少女正準備挪着腳步回家,一個溫和的嗓音,帶着經曆過大事的滄桑,傳了過來。
“是的藥爺爺。
”
如果說整個小村莊上,對他最好的人,也就是眼前的老人了。
“照我說啊,你家裡的那個男子,趕緊扔了吧,他啊,這一輩子醒來的希望,比治好你的病還要困難。
”老人抽了一口自家地道的老煙,咳嗽一聲,說道。
辛蝶的眼中明顯的閃過濃濃的落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哎,你個小丫頭啊,就是心地善良。
”老人抽了一口煙,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是長輩一樣的關心的指責。
“喏,這是安神的藥物,現在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
“做了一輩子半吊子醫生,多多少少也有些狗屁良心,就算是死,也盡力搶救一下,再讓他死吧。
”
藥爺爺又咳嗽了幾聲,有些佝偻的聲音在落日的餘晖之下緩緩拉長。
“謝謝藥爺爺。
”辛蝶急忙的放下木盆,将要接了過來。
“哎,不要拿錢了,下次去你家吃飯就行了。
”看到辛蝶的動作,老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其實錢在這個小山村裡,不是最流通的,相比于哪一張紙币,人們更喜歡的還是糧食,肉食。
“好,下次您來了,我把那隻雞給您殺了。
”如同黃鹂一般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好看的眼睛露出了笑容。
“那好啊,我可是好久沒有開過葷喽,嘗一嘗小辛蝶的手藝。
”
辛蝶很有禮貌的道了别,這才端着木盆拿着藥包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說是家,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木頭房屋。
剛一走進去,一股潮味傳來,地上面鋪面了茅草。
别的人家,幾乎都已經換上了石頭的房子,這附近隻有辛蝶一家還是木頭的房子。
放下木盆,曬好衣服,辛蝶擦了一把細汗,看着水面上自己的臉龐,辛蝶緩緩的結下了面紗。
一張令人心悸的絕美臉龐,出現在水面之上。
第一眼看上去,讓人忍不住的皿脈噴張。
就像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女子,而是從仙界掉落凡間的仙女。
但是左半邊臉上,一個清晰的花紋,出現在辛蝶的細膩的臉蛋上。
纖細的手指,顫抖着拂過自己的左半邊臉,辛蝶眼眶微微一紅。
從一出生,臉上就帶着這道花紋,從小就被家裡人視為不詳。
出生一個月,母親因病死亡,在他還隻有一歲的時候,家中唯一的父親,也棄她而去。
小山村裡的人,終究還是有些善心,一家一戶,總算是養活了辛蝶。
但是随着辛蝶年齡的增長,一些奇怪的事情,總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例如,臉上栩栩如生的一隻蝴蝶。
和她靠近的人,連續幾天之内,總是會發生倒黴的事情。
久而久之,小山村裡,就流傳起來了一個說法。
辛蝶是被魔鬼看中的女人。
所有和她接觸的人,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辛蝶從開始記事,就學會了自立,對每一個人都抱有善心。
四歲學會自己做飯,當她第一次主動幫别人忙被拒絕之後,辛蝶明白了村裡人看待自己的眼光,是什麼意思。
從那個時候開始,辛蝶就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
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衣服,一個人做針線活,一個人種莊稼。
若是說山村中最感謝的人,就是村口住着的藥爺爺了。
在她記事時起,無論什麼時候,藥爺爺對待她始終都是如長輩一般的關心。
幾個生病,若不是藥爺爺的幫助,她可能活不到現在。
一股中藥的味道,傳進了小屋之中。
辛蝶吹了吹剛剛熬好的中藥,彎着腰走進了木屋之中。
一道身影,出現在辛蝶的面前。
渾身傷痕,已經被清洗幹淨,包紮上了幹淨的白布。
床上之人,哪怕是處在昏迷之中,眉頭仍舊是緊緊的周圍一起。
而床上人,正是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