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承澤被張餘的話氣夠嗆,手拿着自己的豪華大禮包參加比賽,反而現在譏諷自己,這怎麼能忍,随即怒道:“張餘!
你小子也别太狂了!
剛剛隻是我輕敵而已。
你要是有膽子,敢不敢和我再賭一次,這次咱們公平競争,誰也不讓睡,勝負輸赢全憑實力!
再想有空子可鑽,就沒有那麼便宜的好事了。
”
“再賭一次!
”張餘聞言笑了笑,道:“難不成你也要我用這套文房四寶和你賭一萬塊錢?
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
周圍看熱鬧的這些人這才聽出來,原來這小子的高級文房四寶,居然是赢對面這小子的……兩個人似乎還豪賭一萬塊!
真是讓人想象不到,還有這麼奇葩的事情。
“那怎麼可能!
”郝承澤聞言把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道:“你那套文房四寶一共才五千多,根本不值一萬塊,我可不是大頭凱子。
”
張餘聞言笑道:“既然這東西不值一萬塊,那我當初咱倆打賭的時候,我怎麼沒聽見你提起過。
你當時的語氣,還讓我以為這東西,一萬多呢”
郝承澤聞言老臉一紅,随即辯解道:“那是你自願的!
當時我又沒有強迫你來賭。
”
“這倒也是!
”張餘聞言點頭笑了笑,道:“不過,既然你不想賭一萬塊,那你要賭什麼?
”
郝承澤道:“咱們這次的賭注很簡單!
誰要是輸了就當場拜對方為師。
而且在比賽期間,做徒弟的必須要給師傅拎東西,同時要吃喝不差的伺候着,我想這一定非常有意思。
怎麼樣!
你敢不敢賭!
”
張餘聞言笑道:“這有什麼不敢賭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雖然你想拜師傅,但我卻不想收徒弟。
這可怎麼辦!
”
“呵呵呵!
”周圍聽到這句話的人是同時一笑。
郝承澤聞言眼珠一瞪,氣道:“張餘!
小子你别狂!
你以為我就想收徒弟嗎!
告訴你吧,到時候就算我赢了你,比賽結束之後我也要把你逐出師門。
因為我對某些沒有天分的徒弟,同樣沒有興趣。
怎麼樣,敢不敢賭,直接給個痛快話?
”
張餘笑着看了看郝承澤道:“那麼咱們怎麼算輸赢呢?
”
郝承澤道:“輸赢很簡單!
如果誰進了下一輪,另外一個沒進的人!
敗!
”
“要是咱們兩個都進入下一輪呢?
”張餘追問道。
“那就更簡單了!
”郝承澤道:“誰的作品成為優秀作品,誰勝。
”
“要是我們都成為優秀作品呢?
”張餘繼續道。
郝承澤道:“誰的作品挂在最上邊!
誰勝。
”
張餘聞言笑道:“現在最上邊就挂着我的作品好不好!
你不一樣不服氣。
”
郝承澤聞言老臉一紅,随即清了一下嗓子,道:“那不算!
那時候我輕敵了,不是真正的實力,這回你就沒那好事了。
”
“好!
”張餘笑道:“下雨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
那我就陪你玩玩!
這次咱們一局定勝負。
”
郝承澤聞言冷哼一聲,道:“這次我會拿出全部實力,你就等着叫師傅吧!
”
張餘還沒等開口說話……場内的主持人看了看時間,拿起了麥克風道:“各位選手請注意!
準備時間已過,比賽正式開始。
”在一陣喧嚣的音樂過之後,主持人道:“在本輪比賽當中!
按照組委會的賽制要求,我們将由第一輪的自由創作賽制,改為條件創作賽制。
在本輪比賽當中,每位選手都要按要求用楷書字體創作作品,内容不限,字數不限,但要求必須是楷體,違者取消比賽資格。
好!
本輪比賽限時十分鐘!
選手們聽我指令,比賽正式開始。
”
主持人的話音一落,選手們開始折紙疊格,準備書寫……要知道楷書,是中華書法體系當中的官方标準體。
楷書講究形體方正,筆畫優美,可做書之楷模之用……幾乎每個練習書法的人楷體都是第一個要接觸的書體。
郝承澤聽到這輪比楷書,自然心下興奮不已……郝承澤感覺自己的楷書水準極高。
就連書法就比自己出色的魏曉真都認為,單論楷書這一項的話,自己絕對是她最有力的競争對手。
所以郝承澤聽到了這輪比試楷書,就好像看到了勝利的紅旗一般。
現在就連老天都在幫自己……想到這,郝承澤擡頭看了看張餘,同時不屑的想到,讓你小子再狂,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張餘則好像沒感覺一樣,而是慢悠悠的把自己的紙張鋪好,并沒有寫字,隻是沉吟了起來……因為他來說麻煩的不是書寫,而是自己到底要寫點什麼好。
……
比賽按部就班的開始了……幾乎每個選手都凝神靜氣,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書寫一份完美作品的事情上來。
楷書畢竟是标準體,對大多數人來說,章法和用筆最為關鍵,必須要全神貫注。
畢竟楷書不是行書,行書稍微寫差一點,還看不出什麼。
楷書章法方面要是不得當,那就當場砸牌子了,傻子也能看出好壞來,必須要認真起來才行。
郝承澤此刻早已選擇了一個合适的内容,開始動筆書寫……張餘則站在原地,閉目養神,還是在考慮書寫的内容和自己想要決定的字體。
雖然楷書是官方标準體,但楷書中同樣有很多字體,尤其對自己來說,可以選擇的更多。
幾位書法評委一起走在桌子中間的通道裡……因為進入第二輪比賽之後,參賽的選手已經不是那麼多了,評委也可以近距離的觀察一下每位選手的真正書**底,也為這一輪的選手評分高低,打個提前亮。
魏宗元等幾個評委,沿着選手們的桌子,逐一的看了起來……有水平不錯的,自然要駐足多觀賞一會兒,寫的一般的隻是掃一眼就走開了。
正在凝神靜氣拿出全部實力的郝承澤,敏感的現似乎有人走到了自己的附近,擡頭一看,見是一衆評委們正站在這裡,要說心下立刻有點小緊張……但随即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狀态,不再想别的了,隻是專注于筆下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