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良盯着張餘,用自己臉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恨恨表情,道:“我!
賭!
了!
”
“痛快!
”
張餘聞言則微微一笑,說話的同時,手往兜裡一掏,從兜裡(空間)拿出了手機。
道:“既然李老師您都同意了。
咱們也就先小人,後君子一把了。
雖說眼下有全班人作人證,但人證畢竟隻是人證,為了以後少一點争議,減少麻煩,咱們也錄一下像,加點物證!
您看成吧?
”
李雲良聽到這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自己也掏出了手機,遞給了葛文輝,對他打了個眼色。
張餘把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交給了吳胖子,讓他幫自己拿着。
葛文輝也同時打開了錄像,對着自己的老舅和張餘。
張餘對着攝像頭把自己和李雲良的賭約,賭注,都說的明明白白,幾乎傻子都能看一遍,都能了解全部的過程和始末。
最後李雲良在攝像頭前也親口承認了這個賭約的真實性和有效性。
然後張餘現場用自己的手機,給李雲良的支付通賬号轉款了一百萬。
幾乎是轉款的同時,李雲良的手機立刻就收到了銀行的短信息提示,一百萬既時到賬了。
十二班屋内的衆人這才清醒過來,原來這不是大家在集體做夢,這真是一百萬的賭約。
真金白銀哪這是!
絕不是開玩笑的!
張餘到底想什麼?
他怎麼那麼有錢?
萬一李老師要是拿錢跑了怎麼辦?
萬一李老師要是不認賬了,對了,李老師眼下已經被錄像了,還有他們這麼多人證,想不認賬可不行。
但可萬一要是張餘自己打賭輸了可怎麼辦?
他真要離開十二班嗎?
一百萬不要了?
還要被李老師先打一頓,再離開十二班嗎?
這個賭約對張餘來看,怎麼就那麼不靠譜呢。
這完全是拿一百萬白送給李老師去花呀!
十二班屋子裡的人這時候也顧不上李雲良在場了,不受控制的鬧哄哄的,議論紛紛……各種吃驚、意外、難以想象,各種猜測和各種情緒是充滿了屋子,要知道從事件的開始,到現在,他們幾乎都像做夢一樣,看起來那麼的不真實。
作為賭約雙方當事人之一的李雲良,也壓根沒想到對方真會給自己轉一百萬。
那可不是一百塊,那是一百萬啊!
自己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錢,要知道除了他把自己家的房子賣了,要不然一百萬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一比巨款。
現在的李雲良工資幾乎是剛一沾手,很快就被老婆給收走了,變成了房貸和家裡的生活費。
雖說自己偶爾能攢點私房錢,但那也是盡量藏着掖着,小心翼翼的别被家裡的母老虎給發現了。
但眼下這一百萬可不一樣了!
這可是不走公賬的一百萬,這是屬于自己的一百萬!
發财啦!
李雲良這時候已經想到南天門去了,臉上喜形于色,心裡已經在計劃怎麼去花這一百萬,享受生活了。
現在的李雲良完全沒有想過萬一自己要是輸了,那怎麼辦?
因為在他的心裡,這種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
要知道葛文輝在前些日子的各科摸底測驗中,都是名列前茅的。
他肯定能憑着學期末的考試成績,沖入到火箭班,甚至到達中遊,甚至班裡中上遊的地步。
要知道李雲良怎麼說也是第一高中多年帶班的班主任老師,進進出出的學生可以說不計其數。
雖然不可能去火箭班當瓢把子,但眼力還是有的。
不說别的,光說葛文輝是自己帶班的學生中成績數一數二的,就這一點,自己對外甥葛文輝也是極有信心。
至于這個張餘想和自己的外甥小輝比學習!
哈!
開什麼國際玩笑呐!
世界上就沒有比這個張餘更傻的人了,這小子隻是一個有錢人家的熊孩子而已,不過這種有一百萬,還傻透腔的孩子,嘿嘿,我喜歡。
李雲良想到這,不能自控的笑了出來,嘿嘿嘿嘿嘿,一時之間,笑意還真是無法控制了。
十二班班裡的這些個學生們,都露出了一臉的奇怪的表情,看着抖動肩膀奸笑不止的李雲良。
誰也不知道這個老李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笑起來沒玩了。
要知道剛才他還被張餘氣得要死,一副馬上就吐皿身亡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就又笑起來了,難道他已經瘋了?
因為剛數完一百萬有幾個零,跟着就瘋了?
張餘看了一眼李雲良,露出了點笑意,道:“李老師!
到底什麼事兒這麼好笑啊?
說出來也與民同樂一下啊!
”
李雲良這才發現在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吭吭”的清了清嗓子,道:“我的事和你沒關系!
今晚這節課自習。
”說完,轉身便向門口走去。
張餘見狀,立刻道:“對了李老師!
請您等一下!
我有點話要說。
”
李雲良是真不喜歡看見或者聽見張餘這小子說話,但眼下又不能假裝聽不見,便又轉了過來,皺起眉頭,道:“你又怎麼了?
”
張餘道:“李老師!
關于咱們班班長非正常選舉一事,我有意見。
為了再次确認葛文輝同學在班級領導地位,同時擱置争議,擱置矛盾,讓班集體結構更加健康,積極向上。
我希望能通過集體選舉的方式,重新選舉班委,當然其中包括班長。
”
十二班班裡的人一聽,都是一臉的吃驚,要知道張餘這前浪的餘波未平,居然再次劍指班長的職位,這是又挑戰了李雲良的底線啊!
老李能同意嗎?
李雲良一聽,什麼,張餘這是再次挑戰自己的權威啊!
立刻面色一闆,冷聲道:“不行!
我是十二班的班主任。
安排誰來當班長!
我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說到這,擡手一指對方,道:“我告訴你張餘!
賭約隻是賭約,隻代表你暫時可以沒事兒。
但你想對我指手畫腳!
你還沒那個資格。
”
張餘冷哼一聲道:“李老師!
有資格也好,沒資格也罷,不是任何一個人說的算了的。
根據校班委選舉辦法規定,班委一定要民選,而且也必須走民選的路子。
要是李老師你不同意,到時候别怪學生我給你到處撒傳單,貼大字報,搞得學校雞飛狗跳。
鬧大了!
丢的可是咱們十二班的臉面。
”
“你……”
李雲良被這個張餘給氣的,剛剛那一點點高興的心情,是轉眼飛的無影無蹤。
怒道:“混蛋!
你小子敢威脅我!
”
張餘根本就不怕李雲良的那套王霸之氣,侃侃而談的道:“威脅到是談不上!
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有理走遍天下,這點基本的道理,李老師作為多年戰鬥在一線的班集體領導,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
李雲良這時候可實在是真受不了,自己隻要再和這個小嘴叭叭不停止的張餘繼續辯論下去,隻怕真要當場要氣的吐皿而死了。
怒道:“你愛怎麼選就怎麼選!
以後别問我啦!
”說完,這次可真是頭也不回,再次,咣,的一聲摔門而去。
巨大的摔門聲和門邊上窸窸窣窣往下掉灰的狀态,表現了出了後現代主義摔門者,此時此刻的憤怒心情和對門内某人強烈的控訴。
十二班屋子裡的這些個同學們,這下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張餘本人的非一般厲害。
李雲良這個原來班裡的男一号,根本就不是張餘這個篡權者的對手。
雖然拿錢砸倒對手,要說技術含量能稍微低一點,銅臭味也比較濃一點。
但人家有錢也是一種本事,你要是有錢,你也可以砸啊!
你不是沒錢嗎!
所以你隻配做路人甲。
安靜的班級班裡這時候又開始喧鬧起來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