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的魏家人的猜疑,張餘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很快,魏家的幾個人,也逐漸的發現了張餘施針時候出現的一些個異狀。
張餘用指尖,不停的搓着這些針,而那些針上居然開始凝起了好像霜一樣的東西,不斷的和市内的氣溫發生了液化反應,其實就是冒白氣。
魏正鵬兄妹幾人都搓了搓眼睛,确認一下眼前的畫面是否是自己錯了。
其實按照一般人的邏輯,好像張餘這麼搓起來沒完,那些針不是應該越來越熱嗎,怎麼可能越來越冷呢。
當魏家的幾個人确認了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這下幾人才徹底的知道了,眼前的少年十有八九是一個隐士的高人。
魏曉真的眼睛更是閃着金光,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心情上也是越來越興奮了。
張餘卻不管周圍的人想些什麼,隻是用心的去感受,體内的真氣和手上的針是否已經達到了和諧的地步。
直到張餘感覺針的狀态已經差不多了,才忽然雙手連閃幾下,用讓人吃驚的速度,将手裡的九支針紮到魏宗元的後背九處穴道上。
魏宗元此時正背對着張餘,心裡略微有些忐忑。
張餘用針之後,魏宗元立刻感覺一股異樣出現在自己的身體内,而這種異樣的感覺,是一種特殊的寒意。
魏宗元知道,這種寒意,絕對不是那種來自外界的滲透,而是來自自己體内的一種由内而外的寒氣。
魏宗元感覺身體冷的厲害,甚至牙齒都不能控制的敲擊了起來,發出了咔咔咔的敲擊聲。
“怎麼可能這麼冷!
要知道現在可是夏天非常炎熱的時候了。
”魏宗元的心中吃驚的想着。
魏梓慧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父親,不由自主的問道:“爸!
您怎麼了?
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
”
魏宗元這會已經被凍得渾身哆嗦,急忙道:“梓慧!
去把空調關上。
快點!
”
魏梓慧聞言也知道眼下不方便問什麼太多,急忙跑了過去,把空調關閉了。
張餘這時候還是面無表情,隻是不斷的按照針法要求,不停的在不同的針柄上不斷的用手指搓動,同時也把自己體内一股股的真氣,傳導到魏宗元的體内。
魏宗元見雖然空調已經關閉了,自己還是越來越冷,渾身上下不停的哆嗦着,這種冷甚至讓他都有點無法忍受了,真想找個火爐來烤一烤才好。
但魏宗元還是緊咬牙關,他知道這種寒氣,應該是張餘給自己施針的手法帶來的怪異感覺。
雖然想起來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但他決定不管多難受也要忍了下來,畢竟這麼高明的治療手段,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情況,相信隻要自己忍耐下來,肯定會有顯著的治療效果。
魏家幾個兒女,要說看的都有點擔心了……畢竟魏宗元渾身打哆嗦的樣子,他們還是看在眼裡的。
要說幾人本想和張餘詢問一下情況,但眼前的事情又讓他們覺得應該不要詢問的為好。
因為張餘不停搓着這些針的針柄處,此刻都全部凝成了霜,寒氣也越來越重。
這麼不可思議的治療手段,自己聽都沒聽過,相信要是現在打斷了張餘的治療,對魏宗元來說一定是得不償失的。
魏梓慧又忍受了一會,實在是忍不住了,道:“爸!
用不用幫你找個毯子蓋一蓋?
”
魏宗元抽了抽嘴角,剛想說話……張餘卻忽然開口道:“快結束了!
再忍一忍吧。
”
魏宗元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的道:“用不着毯子!
你們都别說話了!
”
魏家的幾個兒女隻好不再說話,站在一邊幹看着了。
又過了一陣子……張餘忽然道:“不要動!
忍一下。
”說完,也不等魏宗元有什麼反應,凝聚了體内的一股稍大的真氣,搓了一下九支針的其中一支。
魏宗元立刻感覺一股更大的寒意,從自己體内由内而外的翻湧而出,讓他不能控制的呼出了一口長氣……讓周圍衆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魏宗元噴出的這股氣息,居然在空中出現了結霜液化的現象,好像雲霧一般,當然,很快酒消失不見了。
魏家人看到這一幕的都是目瞪口呆……跟着張餘繼續搓動了下一根針,魏宗元立刻又吐出一口寒氣。
可以說張餘每搓動一根針,魏宗元就吐出一口寒氣,而且那些被搓過的針,上面的凝霜現象也立刻消失不見……直到張餘把九根針都搓完了,才迅速的把它們都拔了出來。
魏宗元感覺自己體内的寒氣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周身上下也立刻感覺特别的清爽,這種感覺,魏宗元已經多年沒有感覺過了,身體也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一樣,特别的輕松。
張餘這時候閉上了眼睛,好像老僧入定了一樣,也不說話……要知道張餘在這段時間内,體内的真氣消耗的很大,現在餘下的真氣也是波動的厲害。
要不是自己的功法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級數,隻怕還完不成這套寒脈九針的特殊針法呢。
魏梓慧見張餘的施針已經結束了,立刻道:“爸!
怎麼樣了?
你還冷嗎!
”
魏宗元一臉輕松的搖了搖頭,道:“不冷了!
而且不但不冷了,我現在的身體,還感覺特别的舒服呢。
”
魏家幾個人聽到這,算是同時松了一口氣!
也讓他們剛剛提起來的心,再次被放下。
魏宗元轉頭看了看張餘,發現他還在閉目養神……所以也沒有說話,而是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想要下床走動一下。
魏宗元被魏梓慧扶着下床後,感覺自己的周身上下,都好像重新煥發了生機了一樣。
要知道前些日子的魏宗元,老是有一種力有未逮的感覺。
自己想法很多,但運動上總是要差半拍,而眼下的自己,這種感覺已經消失不見,自己的身體又好像恢複到了未病發之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