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這邊唯一的問題是,自己沒什麼在外國開戶的經驗,所以就順口問了問一些相關的細節。
羅伊?福斯特掌管樂團的運營,對這些東西基本上是比較了解,所以也算打開了他的話匣子,幫張餘細細的介紹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屋内衆人似乎也沒什麼其它的事情了,福斯特和張餘聊了點金融上的事情,畢竟對外國人來說,投資理财還是生活中一項很重要的事情。
蔣晨萱坐在一邊喝着咖啡,安靜的聽着。
泰倫這邊則是看着張餘送給自己的兩幅畫,是越看越喜歡,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朗格夫妻則在研究張餘的譜子,兩人畢竟都是音樂專業出身,平時很有共同語言,自己家出現這麼一首逆天級的作品,不好好研究研究也是不可能的。
艾倫則不斷在小提琴上模拟着張餘交給自己的技巧……安娜這邊也是少有的安靜,隻是在不斷的偷瞄張餘,心裡也是百味雜陳。
忽然張餘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出租車司機,已經開車來到了朗格家的門口,接兩人回酒店去。
其實張餘在來的時候,就和當時的出租車司機約好了返回的時間,同時付答應給對方一筆小費,以免自己晚上回酒店的時候不好找車。
保羅?朗格本來是想晚上親自開車,送兩人回酒店的,沒想過到張餘反而自己訂好了汽車。
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這次聚會也就此結束了。
張餘和蔣晨萱作為客人,被朗格一家人,還有泰倫和羅伊一起,熱情送出大門……
張餘來到出租車旁,轉頭看了看朗格夫婦,道:“朗格先生!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明天樂團見。
”
保羅?朗格點了點頭,道:“你們要是平安到達了酒店!
别忘了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
“我知道了!
那我們就走了。
”張餘說完,打開了車門。
……
“等一下!
”一個聲音傳來。
……
張餘聞言轉身看了看說話的安娜,要說有些奇怪,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看着對方越走越近,隻能奇怪的道:“安娜小姐!
還有什麼事嗎?
”
安娜?朗格走近後,躊躇了一下,似乎是想給自己壯壯膽,跟着向前一步,快速的在張餘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張餘當時就被對方給搞糊塗了!
什麼情況?
外國禮儀?
保羅?朗格和妮可?羅德姆?朗格見狀,也是一臉的無語,不知道自己這個奇葩女兒,這次又要幹什麼。
安娜?朗格臉蛋看起來則有些紅紅的,同時心跳飛快……有些忐忑的道:“我知道!
我現在和你,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但我會加倍努力去追趕你的!
希望你能多給我一點時間,因為早晚有一天,我要去中國找你。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說完,也不待張餘有什麼古怪的反應,轉身快速的跑回自己加了。
張餘聞言眨巴了眨巴小眼睛,又撓撓腦袋,感覺有些稀裡糊塗……說什麼呢!
這麼沒頭沒腦的。
難道對方是在想自己示愛?
一個生理上來說比自己還大的女人?
朗格夫婦見狀也都一臉的苦笑,似乎他們也拿自己這個寶貝女,兒是一點辦法沒有了。
泰倫和羅伊見狀,也是同時笑了笑……要知道外國女孩本來就比較早熟,對待感情問題,要說比國人大膽和前衛一點都不奇怪,隻是張餘不習慣而已。
艾倫?朗格當然喜歡這麼結果了,笑着道:“姐夫!
你演出的時候,我會去替你加油的。
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哦!
”
張餘聞言也一笑,道:“誰是你姐夫了!
胡說八道什麼!
好啦!
再見吧!
”說完,立刻鑽進了車裡……他感覺自己還是應該趕快離開這個似非之地的為好。
蔣晨萱也和衆人說了拜拜!
上車一起離去了。
羅伊?福斯特見出租車開走了,也跟朗格夫妻,還有泰倫說了再見,自己也開車回家了。
泰倫?羅傑斯特則轉頭對保羅?朗格,道:“保羅!
明天你别走的太早了。
我想讓你給張餘帶兩幅畫!
”
保羅?朗格愣了愣,似乎是沒太搞清楚對方的意思!
帶畫幹什麼?
泰倫?羅傑斯特見對方似乎沒聽懂,立刻解釋道:“是這樣過的!
我不是從張餘那裡要了兩幅畫嗎!
所以我也想把我自己的作品,挑出兩幅來,送給張餘,算是回禮了。
”
保羅?朗格這才聽明白,但和妻子兩人,也同時心下一驚……要知道羅傑斯特在歐洲美術界,是小有名氣畫家。
平時他的畫作不多,但大多價值不菲。
尤其是他收藏在家的一些作品,基本上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平時就算有人想花錢買,他也未必能賣,更何況主動去送人了。
其實在保羅?朗格看來,這根本不是送人家畫,根本就是送人家錢。
就算泰倫那麼喜歡自己的女兒,也沒主動送她一副畫,可見他對張餘的重視程度有多高。
……
張餘和蔣晨萱坐着汽車,基本上一路無話……張餘當然是真沒什麼話可說的,蔣晨萱這邊反而有點思緒萬千。
以前的蔣晨萱,對張餘的了解,其實是很片面的了解。
她和張餘接觸,其實也是帶有一點功利性的接觸。
無非家就是想交好對方,再從對方手裡搞幾個曲子,其中有一首兩首的質量還可以,自己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但今天晚上的經曆,讓蔣晨萱對張餘的印象,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張餘也從一支績優股,變成了潛力股,再從潛力股,變成了藍湊股,最後又由藍籌股,變成了原始股。
蔣晨萱現在很難想象張餘未來在國内音樂界發展情況了,似乎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結果也變得虛無缥缈起來。
蔣晨萱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很想提出讓張餘幫自己寫幾首歌曲的事情,隻是一直苦無機會而已。
但經曆了晚上的事情,蔣晨萱忽然感覺害怕起來,可以說又不敢向張餘提出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