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她在酒店。
聽見尉辛這麼說,韓輕煙壓根不敢動彈,現在她和尉辛貼那麼近,感覺都已經和肉貼肉沒差别,她緊繃着身體不敢放松,尉辛都能察覺到她肢體在微微顫抖。
不知為何更用力縮緊了韓輕煙,他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在躲我?
”
韓輕煙伸手掰了一下尉辛抱着她的手,“你别這樣……”
“幼兒園我們洗澡都是一起洗的。
”尉辛的聲音磁性低沉,“為什麼現在這麼抗拒?
”
韓輕煙推了一把尉辛,搖搖晃晃地從浴缸裡站起來,她神情還是驚魂未定的,對着尉辛說,“我們現在都是成年人了,這樣不好…”
“你以前從來不跟我這樣說話。
”尉辛皺起眉頭來,“是因為顧河?
”
“我說了不關顧河的事……”
“你在替顧河說話?
”這一下,尉辛的聲音更加冰冷可怕了,就好像剛才暧昧地抓着她進浴缸裡的人不是他一樣,“你替顧河開脫,那種白眼狼會感謝你嗎?
”
韓輕煙不可置信地搖着頭,“你怎麼會這樣看我呢尉辛。
”
“你的所作所為讓我這樣看你。
”尉辛表情冷漠,“沒事就滾吧,在我面前提顧河簡直太晦氣了。
”
可是明明……最開始是你先提的……
韓輕煙沒反駁,踉跄了一下,濕漉漉地從浴缸裡走出去,身影看起來狼狽不堪,像是被大雨淋透了的落湯雞,她轉頭,被打濕的頭發貼在臉上,襯着她白得過分的肌膚,更顯得楚楚可憐。
韓輕煙漂亮,尉辛一直都知道,從小到大追她的男性就沒斷過。
這一刻,尉辛的瞳仁縮了縮,他感覺喉嚨有些敢啞,就在被韓輕煙用這樣的眼神注視的時候。
深深看了尉辛一眼,韓輕煙抿着唇低着頭從浴室離開了,濕透的水花拖了一路,尉辛看着她行動緩慢地關上門,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背影裡感覺出了一股絕望和無力。
他越是着急,越是在意,越容易和韓輕煙起沖突,導緻關系越來越僵……
煩躁地用水花撲了一把自己的臉,尉辛深呼吸,卻依舊無法纾解兇口的郁悶。
韓輕煙是怎麼了,他又是……怎麼了。
第二天韓輕破天荒起得比尉辛早,一聲不吭留了張字條就出門上班去了,等到尉辛看見字條的時候,家裡已經隻剩下他一個人,空蕩蕩的,一點不像過去和韓輕煙同居的樣子。
生着悶氣去了公司,尉辛想起來了,顧河發過短信晚上下班要去找韓輕煙……他必須得晚上以前下班去韓輕煙的公司,否則她指不定會被顧河糾纏成什麼樣!
可是想到這裡,尉辛油咬了咬牙。
韓輕煙都能幫着顧河說話,他幹嘛再自作多情過去找不快?
他倆要是死灰複燃了,那不是更合她意?
所以這天夜裡,尉辛忍住了自己去找韓輕煙的欲望,可是他回家等啊等,愣是沒等到韓輕煙回家,實在憋不住動手查了一下韓輕煙的ip地址,發現居然是在……酒店。
那一瞬間,無名火從兇口猛地竄起,尉辛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抓着車鑰匙就直直奔向了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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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輕煙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無力,她自己回想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昏迷,好像是……顧河下班來停車場找她,和她說了兩句話起了争執,再後來,她就失去意識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酒店,韓輕煙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四肢根本不聽使喚,軟綿綿的好像一團棉花,這樣的狀态讓她特别警惕,生怕萬一出點什麼意外,掙紮着想要去摸手機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
怒氣沖沖奔進來的,是尉辛。
他雙眸猩紅,也不管為什麼進來的時候酒店門沒關,看見韓輕煙躺在床上衣衫不整,他明白了,顧河估計剛走呢!
“韓輕煙,你就這麼下賤嗎?
”
尉辛單膝壓在了床邊!
伸手去捏住韓輕煙的下巴,韓輕煙感覺自己一定是被灌了什麼藥,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張了張嘴巴發出的是虛弱的悶哼,這聲音更刺激到尉辛,他兩眼通紅,狠狠掀開了被子,“顧河跟你在酒店做了什麼啊?
你知不知道我在家裡等你多久?
你就這樣不要臉地爬他的床!
前腳剛說已經拒絕他,後腳就和他開房,你可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啊!
”
韓輕煙從沒被尉辛這樣說過,當場眼淚就開始在眼眶打轉,“不是的……”
她艱難地說着話,卻被暴怒的尉辛打斷,尉辛自己都已經無法思考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了,看見韓輕煙躺在床上那一刻,名為理智的神經已經徹底繃斷了,男人壓上去狠狠扯了一把韓輕煙的衣領,“早知道你是這種女人我還對你一忍再忍做什麼呢?
随便可以跟人上床的話,那我把你捧在手心裡當公主疼着,是不是也該收點利息啊?
”
韓輕煙瞳仁收縮,微弱無力地搖着頭,氣若遊絲,“不,阿辛,不……”
尉辛用力撕開了她的領口,那一刻,他眼裡漆黑一片,再也沒有任何光芒,就好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樣。
下一秒,被吞噬的,就是她韓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