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厚臉皮的問了尤丹自己有什麼優點,尤丹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來,就說了一個成績好,勇敢,敢不顧一切的幫她。
我忽然有些失落,其實幫她真是因為我被趙橫逼上了絕路。
但我發誓,自己要好好對這個女孩子,讓她幸福一輩子。
“我能牽你手嗎?
”我想着已經有個名聲了,怎麼也得占點便宜啊。
而且,尤丹的手白嫩光滑,光是摸摸就很舒服。
“不行!
”尤丹卻很嚴厲。
“為什麼啊?
”
“這裡是學校,會被看見。
”
“可上次也是在學校啊。
”
“羅雄你怎麼嘴變貧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
我很無奈。
跟尤丹走出了校門,急忙又問:“現在總行了吧。
”
尤丹氣糊塗了:“你……我真後悔給你說了!
”
但我還是臭不要臉的去勾了她的手,尤丹半推半就的,讓我勾了一個小拇指。
可就這小拇指,也讓我美滋滋了一天。
送尤丹回去了家,然後自己蹦跶着回去。
林叔最近回來得比較早,可惜的是可可不在家,他神色總有些惆怅,幾天以來一直在托人找可可。
醫院那邊結果也出來了,說是陳虎現在還在昏迷,跟植物人差不多,讓林叔先拿十萬塊在醫院押着。
躺在床上我和尤丹不停的發短消息,那時候手機QQ還沒開始流行,一個月包月的動感地帶三百條短信的套餐,一晚上就發了大半。
不過尤丹和我約法了三章,第一要好好上課,第二不能給人說我和她之間的事,這點我有些不舒服,高中年代談戀愛無非都是從衆心理和炫耀心理,有這麼大一個大美妞不給人說不是憋得慌嗎。
第三,就是關于趙橫的,尤丹和趙橫以前的确是認識,但真沒那種關系,至于趙橫的事她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想,這時候就是展現自己男子氣概的時候了,拍拍兇脯給尤丹保證說,我一定會解決好趙橫的事。
第二天去了學校,我和尤丹的關系更親昵了,偶爾能上課期間偷偷牽牽小手,去摸摸尤丹的美腿。
尤丹被占便宜很不高興,每次嘟着嘴想罵我,卻又欲言又止。
後來尤丹讓我好好上課,否則她以後不穿裙子了。
我一想這虧吃大了,上課就專心了起來。
當然,這些動作在趙橫看來,都格外煎熬,活生生想吃了我。
下課之後豆芽找了我幾次,說:“羅雄,你他媽瘋了啊,跟趙橫約架單挑,你這小身闆能打過他?
吃肉長大的和吃草長大的,力氣可不在一個檔次啊。
”
沒想到消息走漏得這麼快,連豆芽都知道我和趙橫要單挑了。
本來我的确沒什麼信心打過趙橫,可昨天尤丹的傾心讓我整個人熱皿沸騰了起來,我像變了個人一樣,熱皿,亢奮。
哪怕是頭破皿流,我也要打過趙橫。
這一次,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我的天,你真是瘋了。
現在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你和趙橫要在天台打架,趙橫還邀請了不少人周五放學去天台看,就差沒賣票了。
到時候天台上都是趙橫的人,連個給你助威的人都沒有,還沒打你就輸了。
”
我依舊完全沒當一回事,心想隻要尤丹給我加油就夠了。
趙橫叫來這麼多人,也不是什麼壞事,這樣他輸了也沒辦法耍賴皮。
回頭去看着尤丹,她也有些擔心我打不過趙橫,但她真不想當趙橫的女朋友。
中午我和尤丹去食堂吃飯,中途遇見了不少路人,都對我和尤丹指指點點的,聲音特别難聽:“你看看羅雄,真是蹬鼻子上臉,竟然想占人尤丹的便宜,真希望周五他被打死。
”
“對啊,才高中就當小三。
”
“不知道尤丹什麼欣賞水平,這種貨色我們學校可以找出來一打,沒想到尤丹竟然是這種騷包。
”
我被這群人說得惱羞成怒,說我就算了為什麼要拖上尤丹。
尤丹跟趙橫在一起就是理所應當,跟我在一起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他媽心裡不爽,從小受人歧視的隐忍都化作了憤怒。
“算了,随便他們怎麼說吧。
”尤丹撅着嘴,雖然不高興還是拉走了我,将我推到了食堂去讓我先打飯,她去學校門口取她媽送的飯。
等尤丹回來,我發現她的飯盒塞得滿滿的,尤丹說她知道我不喜歡吃食堂的飯,就讓她媽多做了點。
她媽還有些不樂意,送到門口的時候問尤丹今天不減肥了嗎?
尤丹就糊弄過去,說自己也不知道最近飯量怎麼漸長。
吃飯的時候,我偷偷用手去剝了一下尤丹的頭發,尤丹裝作沒看見,悄悄給我夾了一塊肉讓我趕緊吃,吃了回去睡午覺。
我的眼睛裡含着淚水,從小到大沒誰對我像尤丹這麼好,我一定不能讓趙橫從我身邊搶走她。
這幾天,除了上學,我每天都起來得很早,跑步幾公裡去然後再去接尤丹,哪怕是臨時抱佛腳我也要鍛煉一下身體,周五的單挑說什麼也不能輸。
轉眼到了周四晚上,我送尤丹回家去,我們在樓下躊躇了好久也沒讓尤丹上樓。
尤丹發現我在軟磨硬泡她,就問我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明天……”我欲言又止,雖然做了最充分的準備,我依舊怕輸。
尤丹笑嘻嘻的,沖過來抱了抱我,說:“别怕,你要是打不過就趕緊跑,輸了我們就耍賴,我又不是商品,憑什麼輸了就是他的。
”她的一個擁抱,兇脯前的兩團貼在身上,軟綿綿的連我神經都麻痹了,讓我渾身充滿了溫暖和幹勁。
我緊緊抱着尤丹,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體香,帶着絲絲發育中的女生特有的奶香味,那裡突然有點反應,就想親她。
“咦……”尤丹發現我的嘴靠近她嘴邊了,條件發射躲了躲,還是被我輕輕碰到了臉頰。
她連唰的一下紅了,用手去擦了擦臉,像是有不少口水一樣。
我的心也噗通的跳着,心裡在怪自己,這樣太快了,我和尤丹才接觸幾天啊,應該慢慢來的。
她雖然開朗,但不是可可那種開放。
可惜的是,流氓都耍了隻親到了臉頰,下次我一定要對準她櫻桃般的嘴唇,最好是舌吻。
周五,幾乎整個學校都轟動了起來,連老師都知道我和趙橫放學要在天台單挑。
我做好了一切準備去學校,那怕是用牙齒咬,我也要把趙橫咬得哭。
但早上我發現尤丹不怎麼高興,情緒很低落。
我摸摸她頭發,說:“放心好了,我不會輸的。
”
誰知道,尤丹扭頭問我:“羅雄,你媽媽做什麼工作的呀?
”
提到我媽,我心情立馬灰暗了起來。
我以為,尤丹和其他女生不一樣,她不會在乎我家庭怎麼樣。
我媽不是知識分子,沒什麼本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我有些難以啟齒。
如果是往常,尤丹發現我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來,肯定會旁敲側擊安慰我。
但今天她卻窮追不舍的問我:“羅雄,你媽媽是不是在紡織廠上班呀。
”
這一提,我的心境落得更低了,給她點點頭。
尤丹也沒說話了,平時活潑的她今天卻很不對勁,臉色很沉很沉,像是在擔心什麼。
當時我以為,她是覺得我家寒碜。
放學,學校裡前所未有的沸騰了起來,不少學生沖到了天台上去。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天台,心情複雜,但我必須要赢。
等我身子跨進天台,才發現上面早擺好了一個‘擂台’,劃了個紅圈,所有人都在呐喊着:“趙橫,趙橫……”像是在伸張正義,為這個小三橫流的社會還一聲公道。
趙橫的宣傳做得特到位,所有人都知道,隻要他赢了,尤丹就是他女朋友。
而且,他似乎有一百個信心能輕松赢我。
尤丹也來了,可她沒敢吱聲,以前她在學校名聲很好,可自從和我走近之後,不少人罵她騷包,說她眼瞎。
面對這些指責,尤丹隻好靜靜低下頭不出聲,将淚水吞到肚子裡去。
隻有豆芽在給我呐喊着,希望我赢,希望我痛打趙橫,給他出氣。
不一會兒我們班體育委員也來了,帶了個鑼說他是裁判,裁決今天‘公平’的比賽。
可誰不知道,他也喜歡過尤丹,早和趙橫站在同一條戰線,同仇敵忾。
看着尤丹憂郁的臉色,有些沉重,我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我絕對不會讓她跟趙橫這混蛋在一起。
鑼聲敲響,我大吼一聲狠跺一腳地,即使全世界都在支持趙橫,隻要有尤丹一句話我都能抛頭顱,灑熱皿。
“找死!
”趙橫紋絲不動,在他眼裡我毫無威脅,一掌狠狠劈在了我脖子上。
這一掌下來,我脖子像要斷了一樣,火辣辣的在疼。
心裡暗罵:媽的,趙橫練過的。
這力氣,這勁道,我之前都小看趙橫了。
果然,吃肉長大和吃草長大的是不一樣,趙橫家裡這麼有錢,多半還請過人專門教他格鬥。
之前,我他媽還一直以為,趙橫就是狗仗人勢在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