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不知道,這老姑娘整個一拼命三娘!
都不知道照顧自己的,整天跟一幫臭男人在一起拼命抓賊,升官就那麼重要啊!
整個一個官迷!
”
許田解釋道,他沒注意到所解釋的内容,和劉逸爽問的完全是兩回事。
有顧問出面,‘後事’自然有人處理,而且很快就有一輛嶄新的黑色轎車停在了街口供他們使用。
顧問先生在賓館處理了傷口,換了新衣,三個人就去逛商場了。
劉逸爽的青花瓷旗袍沒了前擺,這套有紀念意義的禮服算是報廢了,許田很惋惜,把外套從新穿回身上時,外套上帶着青花瓷旗袍上的淡淡雅香,讓許田有些魂不守舍。
劉逸爽那驚豔一腿,從頭頂飛過,踹飛刀妖,這一幕夠懷念一輩子啊!
女人進了商場就像老母豬掉進了白菜堆裡,怎麼拱都不夠。
劉逸爽像一隻歡樂的小鳥,從東飛到西,從北飛到南,把商場的每一個角落都要飛一遍,許田和顧問先生身上挂滿了各種大的小的塑料袋和紙袋子。
許田不住的抱怨,顧問則比較有耐心,還一再提醒劉逸爽,哪裡有個店鋪剛才漏掉了應該去看看,哪家店裡的的衣服比較合适她的風格,應該在多看一遍,以至于許田嚴重懷疑顧問先生在他的家庭中的地位是不是很慘,這種完全臣服式的陪逛街,是要娶到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磨練出來啊。
接近傍晚,商場亮起夜晚照明用燈,顧問才對眼睛仍然爍爍放光的劉逸爽說:
“時間要到了,這個飯局對許田很重要。
”
劉逸爽的購物欲立即像是被關掉龍頭的水流一般,不見了蹤影。
“啊,對啊,快快,我們該走了,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許田,許田你在哪?
”
一堆購物袋中間舉起一隻手“我在這,快來救我!
”
……
三人簡單梳洗,把衣物放回賓館并從中間挑出了最滿意的一套穿上,當然有一個極具品味的女人在邊上,顧問和許田穿什麼完全輪不到他們自己做主。
顧問笑呵呵的全盤接受。
許田則是着急催促:“哎呀,差不多就行了。
”
“不行,這麼重要的場合,我不能給你丢人的,你看鞋子和衣服配嗎?
”
“哦……”
“啥?
不好,我就換!
”
“啊,配,你穿什麼都好看!
咱們快走吧,你看天都黑了。
”
劉逸爽幽怨的白了許田一眼,撿起最初選的那一套玫瑰紅晚禮服和鑲鑽石的黑色高跟涼鞋換上了。
……
顧問一直不着急,所以許田很奇怪。
每次問顧問都說:“不急,不急。
”
以至于許田覺得是不是人家又不想吃我吃飯了,顧問不好意思說,就拖延時間?
終于啟程了,許田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半了,早就過了晚飯點,再晚一會就該吃夜宵了。
然而顧問開着車卻沒有駛進市中心,反而向着郊區去了,越開越偏,由市區街道進入環城路,之後又駛入省道,漸漸的就出了濱海市……
許田奇了:“顧問,你不是想綁架我吧?
”
“哪有,我可打不過你們?
”顧問笑着說。
“那你匡我門出去吃飯,深更半夜的在大野地裡轉悠,是請我們吃死人飯嗎?
”
顧問啞然道:“他們晚飯……是晚了點,不過主要是因為,我們離開濱海以及要去的地方都是保密的,要天全黑下來才能出發。
這條出城的路,今天已經被監控了一天,我們住的地方也全面排查了,所以現在你可以放心,不會有任何人跟着我們。
”
劉逸爽恨恨道:“你筐我穿了這麼漂亮時尚的晚禮服,結果把我們往大野地裡帶,你是故意耍我麼?
我穿着晚禮服去野地裡參加晚宴,難道我們要參加的是吸皿鬼的晚宴不成?
”
顧問被問的啞口無言,一再告饒:“二位,二位就饒了我吧,我的級别有限,很多事情是無權吐露的,到了地方你們自然就清楚了,我保證,他們絕對沒有惡意!
”
許田和劉逸爽交換了個眼神,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閉目養神起來。
不管将要面對什麼,保持好的精神狀态和身體狀态都是十分必要的。
許田則是加緊時間錘煉銀梭以及修習《養魂經》。
通過今天與煙火妖和刀妖的戰鬥,許田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了與妖一戰的實力,但是僅限于一個妖族,兩個就比不過了,但是如果遇到妖刀或者極速妖那種存在,自己就很被動,基本上隻能挨打沒辦法還擊。
極速妖的速度太快,許田眼睛跟的上,攻擊跟不上,錘煉好銀梭讓心劍與它完全相合可以使攻擊變得更加迅捷,就能對付極速妖了。
刀妖的身體幾乎無懈可擊,就算是抱着激光槍轟擊他他也可以把身體變換成銅鏡一樣的鏡面來反射激光,他唯一的缺點就是腦子笨可是并不是每次都有機會騙走它們,許田想,隻要把《養魂經》修習的更加精深,就可以用攝魂術對付刀妖了,攝魂術控制刀妖解除他的變身狀态,隻要他恢複本來的身體,殺死他還是很容易的!
在子夜時分,車子停在了一座大山腳下。
下了車,面前就是一條一米多寬的石頭小徑,曲折向上蜿蜒,天黑的關系,小徑具體通向哪裡是看不清的。
顧問笑到:“快到了,順着這條路走到山頂我們就到達終點了,想必主人家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宴等着我們了。
”
劉逸爽幾乎爆發,可是看在許田的面子上,忍住了。
“你要是敢耍我們,老娘……本姑娘就挖出你祖孫三代的所有醜事,公之于衆,讓你沒臉見人!
”
顧問連連作揖,“姑娘别見怪啊,我也是安全起見才出此下策的,也都是為了你們好,至于山上面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怨不得我啊,我也沒有來過,你知道我的級别很低,權限也是有限的,很多事我并不清楚……”
顧問被劉逸爽的話給吓壞了,許田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不由得呵呵笑起來,心道,劉逸爽不愧是千門老人了,對于顧問這種人的軟肋一摸就準!
呵!
挖人家祖孫三代的醜事公之于衆,嗯,真是霸氣,這招我記下了!
三人沿着石階而上,越走劉逸爽越惱火,她穿着晚禮服,露着肩膀和大腿,穿着高跟鞋,每走一步都要扭兩下,簡直是痛不欲生!
可是很快他就找到了解決辦法,她把一隻手摟在許田的脖子上,這樣就穩當多了,隻是許田感受着肢體的輕柔,秀發的輕軟芬芳以及呼吸的細細綿柔,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這種狀态,旁邊還有個顧問,真是讓人不爽!
啊不對,是這種狀态,簡直是有失禮儀,我可是一個有戀人的人不能這麼小鹿亂撞了。
許田道:“啊,小爽,你這個樣子實在太慢了,不如讓我背着你,我還能快點跑,一會就能到山頂。
”
劉逸爽自然是求之不得,爽快的爬到許田背上,手臂摟着許田的脖子,感覺許田的背好寬好有安全感,腿彎處是許田的一雙大手,感覺好厚實好溫暖。
“抱穩了,我要加速了。
”
“嗯。
”劉逸爽甜蜜的應了一聲,抱得更緊,頭發絲都微微的發燙。
顧問暗暗搖頭,年輕真好呢,這種環境下也可以甜蜜,嗯,這是英雄救美,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啊不對,瓜田李下,哎?
那句什麼不拘小節的古語咋說的來着……
顧問正胡思亂想,猛然一股風起,許田背着劉逸爽竟然以比劉易斯的百米速度更快的速度向山頂沖鋒!
“等……”顧問‘等我’兩個字沒說玩,許田已經消失在夜幕中。
顧問趕緊追趕,夜晚獨行山林之中特别又是這麼詭異的一個山一片林,他也害怕啊。
他祈禱,希望那些家夥養的那些怪獸都拴好了繩子。
許田跑得飛快,在半山腰上,晚風呼嘯,讓劉逸爽産生一種做敞篷小跑車在山路上漂移的感覺!
隻是飄着飄着,劉逸爽覺出了不對,“許田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見到的景象很多是重複的?
”
許田說道:“嗯,是的,每一百八十個台階,會有一個拐彎,三顆一樣的樹,七塊相同的岩石。
二十一個鳥窩……”
“哦,好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會在走迷宮吧!
”
許田搖搖頭道:“有迷宮,但是我們走的山路是正确的路,我想這座山應該有很多條上山路,而我們走的這條就是正确的那條,其他路徑恐怕走到死也走不出來。
”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
許田笑了笑,月光下,牙齒很白,他顯得并不緊張。
他說“我的眼神好,那些石頭和樹木雖然做的很相像,可是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隻要細心就能發現,我恰好記住了他們獨一無二的地方。
”
劉逸爽把腦袋埋在許田的肩膀上,嬌滴滴的說,“你真厲害,和你在一起真有安全感,我倒是有點希望咱們走錯路,永遠也出不來了呢!
”
許田背上冒冷汗了,他用不太确定的語氣說:
“下來吧,應該是到了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