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第二次看到,許田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啃,他咳嗽一聲,穩了穩情緒,将九根針依次紮入。
“溫蒂小姐,你是怎麼計劃的,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溫蒂已不似昨天那般不堪,隻是微紅着臉,輕聲道:“醫生給病人治病的時候不是應該關心病人的病情嗎?
”
“呃,是,溫蒂小姐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許田略尴尬的問。
“哼,現在才想起來關心我,虧我為了你的事忙活了一整天。
”
許田豎起耳朵等着她繼續說怎麼忙活的,溫蒂卻巧笑一下,“就不告訴你,我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它似乎在動。
”
許田想了想說道:“這是正常的,咱們要對付它,它會本能的驚慌掙紮。
“對了,你知道肚子裡的到底是什麼嗎,你怎麼懷上它的?
”
對于這個問題許田好奇了很久,其實早就想問,之所以一直憋着是因為這個問題可能涉及隐秘,關系不熟絡的時候問了隻會招緻猜疑。
溫蒂皺了皺眉,面色有些難看。
“哦,你不願意說别勉強,我隻是覺得知道它的底細對于治療有好處,我的把握能更大一些,畢竟事關你的生死還是穩妥些的好。
”
溫蒂咬着嘴唇目光有些飄移,似乎是回憶起一些往事,過了片刻才道:“我記事起她就在我肚子裡了。
”
隻記得小的時候媽媽每天都會讓醫生給我檢查身體,十二三歲時更是經常給我做B超。
我問她為什麼總看我的肚子,她說:“因為我的肚子裡有個希望。
那時我還是個孩子,以為希望都是好的,呵呵……我真傻,直到有一天我偷聽到媽媽和那個男人談話,我真是傻!
”
溫蒂表情痛苦,抽了抽鼻子才繼續道:“那天他倆在實驗室,媽媽問他為什麼B超看起來,它的樣子很怪,根本不是人類的模樣,而且它有很多的觸手抓着我的子宮,看着像個怪物。
那個老牲口竟然笑了,他說,神和人的樣子當然不一樣,傳說中的神不是半人半獸就是完全沒有人樣,不像人就對了。
媽媽問他,這麼多年它長不大,如果失敗了怎麼辦?
女兒會不會有事?
那個畜生竟然怒了,他埋怨媽媽心不夠堅定,為了農家的事業應該可以舍棄一切,他說,女兒算什麼?
從出生那天把樹種植入體内就已經注定我這輩子隻能是個孕育者,孕育成功我會死,孕育不成我依然會死!
呵呵,呵呵……溫蒂吃吃笑着,這就是我的父親,土彈彈這個畜生,我一定要親手殺死他!
”
許田十分震驚!
沒想到真實情況竟是這樣!
土彈彈和花婆婆竟然這麼瘋狂,拿自己的女兒做實驗!
“成神?
”許田穩了穩情緒,道:“農家的目的是成神?
”
溫蒂罵道:“都是瘋子!
”
馮靜走過來,輕輕拉着溫蒂的手說:“溫蒂你别怕,許田哥哥一定能治好你的。
”
溫蒂很不習慣這種安慰,輕輕掙了一下,但是馮靜抓的很緊,溫蒂勉強抿嘴笑了一下。
“本來我已經做好了與他同歸于盡的準備,可是肚子裡一直沒動靜我又存着能正常活下去的僥幸,以為子宮裡有個那東西頂多是這輩子不嫁人而已,反正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
馮靜擡頭看了眼許田。
“我可沒壞心的,我純粹幫忙,我是見義勇為!
”許田趕緊為自己洗白。
“你也不是好東西。
”溫蒂白他一眼道:“有個大美女在身邊還想着另一個,還……還讓人家……脫褲子。
”
許田隻能苦笑着不語,與女人鬥嘴能赢嗎?
赢了會有好果子吃?
閉嘴或者認輸才是王道,而對于自己是不是好男人這個問題不能認輸就隻能閉嘴了。
馮靜用心疼的眼神瞅着溫蒂,柔聲說道:“這些年你與她們生活在一起心裡一定很苦。
”
“苦?
不,苦的是她們,現在她們分居不合都是我鬧的,我在等,等她們老,呵呵……”溫蒂笑得有些猙獰!
許田的心咯噔了一下,豺狼的女兒也不會是是善良之輩啊,如果被她等到了,那兩個人一定很慘。
“啊,溫蒂,你看我們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許田适時問道。
“合作?
”溫蒂不屑的笑了笑“十個你加十個我合作又有什麼用?
她們掌控谷中的一切,軍士們之所以聽我的是因為花婆婆讓她們聽我的,你明白嗎,我時刻都被監視着。
”
許田猛地想起白天老土說的話,他說他是因為關注溫蒂才發現了晚上溫蒂來找他的,這麼說暗地裡一定有很多雙眼睛盯着溫蒂,那麼今晚的行動怎麼辦?
溫蒂看出了許田的擔心,笑道:“但是我也不是白給的,軍士裡也有我的人。
”
“你的人?
”
“呵呵……”溫蒂挑逗的伸出丁香般的小紅舌頭添了一下性感的紅唇。
“是啊,你沒聽說女人們都很喜歡我嗎?
”
“百,百合?
”許田驚訝的手都把不住針了。
“一種控制人的方式而已,所以軍士裡也有我的鐵杆,今天剛好輪到她監視我,所以你放心。
”
溫蒂打了一個響指,窗口一個黑影忽然閃過。
許田暗道這一家子真是……牛X!
許田收了針,溫蒂提起褲子。
許是今天有了抵抗力或者是有馮靜在旁竟是沒有出那麼多“汗”,木闆上隻是淡淡的有點濕痕。
溫蒂尴尬的坐在痕迹上,“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
馮靜想跟着去,被許田阻住,林子裡的情況不明,他不希望馮靜涉險。
換上溫蒂準備好的軍士服裝,許田跟着她離開住處潛進黑暗之中。
溫蒂是向北而行,但卻不是直線,經過幾次轉折才逐漸靠近北面林地。
在距離二十米外停下,兩人伏在地埂後,溫蒂看着手腕上的夜光表。
“還有一百一十秒,執勤的就換成我的人了,再等一會。
”
許田這時才輕聲問:“我們為什麼多走那麼多冤枉路才過來?
”
溫蒂看白癡一樣看着許田道:“你以為農家是農家小院嗎?
許多地方都隐藏着監控設備,即使是晚上不知道路線死角也會被發現的。
”
許田撇撇嘴:“好牛啊,你們那麼牛怎麼還有死角。
”
溫蒂得意道:“你難道忘了我是軍士長麼?
呵呵,當然要給自己留些後門了。
”
許田閉上嘴不再言語,腦子裡卻是回憶着剛才的路線。
“時間到,走!
”溫蒂貓着腰快速躍出地埂向前面疾跑。
許田緊跟其後,二十米說長不長,也就是幾十步,當許田緊跟着溫蒂進入密林,咔,一聲輕響一把手槍頂在了許田額頭上。
許田吓了一跳,把手舉了起來。
那女人在許田身上摸索,動作有些讓人尴尬!
溫蒂輕聲道:“好了,小浪貨别占男人便宜了,他不是你的菜。
”
女人咯咯輕笑一聲,前面帶路去了。
此時的溫蒂已經完全放松下來,許田知道現在這裡是在她的控制下了,應該不會有花婆婆的眼線了。
“你們有一刻鐘時間,你若是快點,還能解決些生理需要。
”溫蒂揶揄道。
許田此時卻完全顧忌不得她的揶揄,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
這是什麼鬼地方!
樹根部都堆着白骨,處處是皿痕,樹與樹之間用密集的帶刺鐵絲拉成一道道網,很多網上挂着毛皮。
濃濃的皿腥味充斥着鼻腔。
“這是什麼鬼東西?
”許田指着一塊毛皮問。
“老鼠。
”
“老鼠精嗎?
這麼大個開什麼玩笑。
”
“唉……”溫蒂歎口氣道:“随你信不信吧,快進去,你還有十三分鐘。
”
面前是一個小樹屋,許田沿着木梯幾步爬上去,三四平米的小屋。
在熒光設備淡淡光下一個人影猛地立在那裡。
“佳妮?
”
“嗯。
”聲音有些哽咽,“你這傻子為什麼要來。
”
許田走過去,一把将她抱入懷中。
熟悉的人,熟悉的懷抱,她輕輕的顫抖。
“你好嗎,讓我看看你。
”許田雙手托住她的臉龐近距離仔細的看着,手指在光滑的臉龐上觸摸到淚水。
“不哭,不哭,我會帶你回去,她們欺負你了嗎,我替你報仇!
”
王佳妮使勁的搖搖頭,長發拂在他的手上。
她猛地抱住他的腰:“傻子,傻子,為什麼要來,别再理我了,帶着馮靜想辦法離開,我不是跟她約定好的嗎,她怎麼也不聽話任由你胡來。
”
“你們隐瞞了什麼告訴我,沒有你,我哪裡也不去。
”
王佳妮眼睛在許田的肩頭蹭了蹭擦去淚水。
“農家太可怕了,比你看到的可怕十倍百倍,答應我離開,離開!
”
“不,要走一起走,沒有你我哪裡也不去。
”
“你混蛋!
”王佳妮猛地推開許田,“你這麼做對得起馮靜嗎?
”
許田撲過去更猛烈的把她攬入懷裡:“我不管,我最對不起的是你!
我不能讓你再受傷害!
”
王佳妮聽到這一句嗚嗚的哭起來,拳頭輕輕的捶打他的肩頭,隻是流淚的面頰上卻像昙花般綻放。
許田給他擦去眼淚柔聲問:“花婆婆為什麼把你扣在這裡,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
王佳妮身子震了一下:“你,你都不記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