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來了援兵,而且來了許多,竟然還有鐵甲炮艦!
雖然鏽迹般般也不是普通貨運船可以抵擋的。
魚老大們落荒而逃,老李的船落了單,在海上那個繞啊。
繞來繞去就繞迷糊了,進了一個小島。
島上竟然還有人,那艘被他們追趕了七八天的海盜船就停在碼頭上。
老李一發狠當即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劫船。
當時島上人不多,被他們一個沖鋒都給吓跑了,于是老李就把海盜船給拖了回來。
老李哈哈大笑:“這些海蓮花就是戰利品之一,還有不少其他好東西。
”
老李講的精彩說得痛快,許田跟着哈哈大笑。
笑罷老李臉一苦:“不過老夫以後也沒辦法安安靜靜的走這片海域了,那些海盜肯定是要報複的,他們實力不小。
”
許田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
老李歎口氣說:“我手下跟着吃飯的不少,海上木材貿易受到影響很多人會餓肚子,所以我準備進軍家具行業,所以我找你來了。
”
“找我?
”許田納悶道“進軍家具行業找應該找楊惠蘭她們吧!
”
老李不屑道:“我老李找她們幹什麼,我不缺錢,不缺渠道,就缺人才,而木匠行裡什麼人才比得上魯聖門傳人?
所以我找你來了,許老弟你可不能不幫哥哥。
”
許田也覺得對老李有些愧疚,整個事件的起因還是因為老李給許田找海蓮花引起的,這事不能不幫。
于是點頭道:“你說,能做的我都盡量做!
”
老李把海蓮花丢在茶幾上:“這是酬金,你先給我設計幾個系列的家具産品出來,加工廠我已經建好了就差好設計了。
”
媽的,許田暗罵,加工廠都建好了說明這老頭早就準備轉行了,感情剛才一頓吹牛皮純粹忽悠自己呢!
看出許田的心思,老李不好意思的笑笑:“額外,我可以給你百分之十的利潤提成!
”
“成交!
三天後來拿圖紙!
”
對于許田來說設計家具簡直是探囊取物,但卻不能讓老李覺得太簡單了,才說了三天來拿,其實許田上網查查了現在人群喜好風向,當晚就繪制出了三個系列的詳細圖紙。
老李臨走的時候跟許田說了一件事,讓許田有些擔心。
他說濱海市木匠協會最近打着木魯聖傳人的旗号動作頻頻,俨然有成為全國木匠協會之首的趨勢,更在籌備一場全國木協大會,到時候會把許田隆重推出。
這是好事,有利于濱海經濟發展以及濱海木工企業掙錢,許田的名聲大了能夠影響到的事情也會更多,掙錢也更容易,這是一個多赢的局面。
然而這中間有一個不和諧的插曲。
華夏國西南有一個馬來國,馬來國的華人群體對此表示不服,他們說魯聖門一直就在馬來,華夏國的那個是假的,并揚言要在華夏全國木協大會的時候前來踢館!
這就讓許田有點犯怵,他到不怕踢館,畢竟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
001号完善過的還不夠牛嗎?
問題是許田知道自己是假貨!
假貨最怕遇到的就是真貨!
送走了老李,許田就給劉逸爽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才一接通,就聽見劉逸爽咯咯笑:“許總,今天還看不看大白腿?
”
“呃!
”許田隐隐感到不妙,難道那天回來時犯了錯誤?
那天赴宴許田上了跑車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因為有過酒後亂來的經曆,許田對自己很沒信心。
心虛的問:“我幹了什麼嗎?
”
女人笑着道:“當然,你睡了啊!
”
許田咯噔一下,難道又要負起一份責任,自己也是太經不起酒精考驗了,以後這酒堅決要戒,不然四十歲時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會登門找爸爸呢!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喝多了!
”
“咯咯……”又是一陣歡笑:“看來許哥對我是真有想法的,不然怎麼會想歪呢?
”
“想歪?
唉,劉逸爽你嚴肅點,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睡了就是睡了,沒睡就是沒睡,不帶拿這種事忽悠人的!
”許田有些火了。
劉逸爽把聲音闆住,一本正經的說道:“報告許總,那天回來,你一上車就睡着了!
”
呼……許田一頭的冷汗呢,丢人丢大了。
“許總有什麼吩咐請指示!
”劉逸爽繼續裝腔作勢的說。
“唉,别這樣,咱們還像以前那樣說話好了,我确實有件事,需要千門去做。
”
劉逸爽道:“那千門的事,您什麼時候做呢?
”
“啃啃”許田幹咳兩聲,尴尬道:“等這件事解決完了,我就把千門安排妥當。
”
“好吧,說話要算數哦,你說過人要誠信的。
”
“嗯嗯,馬來有一群人自稱是魯聖門的,你們幫我摸摸底。
”
“這個簡單!
啵~~”一個飛吻從聽筒飄了出來,電話挂斷。
許田覺得劉逸爽就是個狐狸精,以後一定要躲着點,不然遲早毀她手裡。
馮靜這幾天無所事事,很不開心。
許田問:“小靜,最近有煩心事?
”
馮靜呼扇着長睫毛,點點頭,樣子可憐兮兮的。
“你們都好多事,就我無所事事,我想找個工作。
”
許田一陣啞然,自己不缺錢,用得着她去找工作嗎?
這是自己陪她陪得少了,于是說道:“過段時間,盛夏騰龍開業,你去給老賈幫幫忙好了。
”
馮靜點頭,還是不太開心。
許田道:“今天我們出去玩一玩吧,老鶴的無雙拳館弄得有模有樣,一直要請我去玩,你想不想去散散心。
”
馮靜立即笑逐顔開。
二人步行前往,路上馮靜主動拉起許田的手,讓許田一陣陣開心。
說說笑笑到了拳館,裡面傳出呼喝的聲音,進去一看,老鶴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品着香茶,大徒弟鐵柱正帶着一衆小徒弟練拳,打的是老鶴親傳的形意拳。
看架勢都有些功底了。
許田暗道,這老鶴也算實在,收了徒弟就真用心教,話說自己還是老鶴的師傅呢,卻一招半式也沒有傳他,有空倒是可以把中級拳術傳他幾手。
見許田進來,老鶴小跑着相迎。
“師傅,你老終于肯來啦!
”老鶴話中透着埋怨。
“别師傅師傅的叫,把我叫老了。
”許田半開玩笑地說:“今天沒事,帶小靜來串個門。
”
“師娘好!
”老鶴大嘴一咧,沒羞沒臊的喊道。
一些個見過許田的徒弟也跟着喊:“師祖好,師祖娘好!
”
老鶴那群徒弟有些不認識許田,但聽說過老鶴拜師的事情,雖然驚異于此人如此年輕,但傳統師徒制的門派中很講究輩份,隻得跟着喊師祖和師祖娘。
許田氣道:“你們這幫混蛋玩意,老子聽過喊師祖的還沒聽過叫師祖娘的,你們是誠心給我找個娘啊!
”
逗的馮靜咯咯直笑。
老鶴一怔,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怎麼稱呼。
“以後都喊名字吧,别那麼多規矩,我不習慣。
”
一個小個子叫喚道:“那怎麼行,行有行規,門有門規,你是師傅的師傅我們不能不敬,要不以後我們就叫師爺和師奶吧!
”
于是許田又被劃到了狗頭軍師的行列,許田懶得跟那幫起哄的小子瞎咧咧,對老鶴道:“有沒有安靜的地方,我這兩天手癢癢,咱們過過手。
”
許田學習中級拳技,耗費了許多的D級能量,還一次都沒有施展過,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水平,今天帶馮靜散心的同時也想跟老鶴比劃比劃切實感受一下中級拳技的威力。
老鶴大喜!
師傅這是準備指點自己啊,當即往樓上小拳室領。
一衆徒子徒孫不願意了。
鐵柱急切的說:“師傅,你們在這比劃吧,讓徒弟們也長長見識呢!
”
老鶴一囧,笑罵:“小兔崽子們,你們是想看着老子被師傅打啊,沒門?
師傅傳了我我能不傳你們嗎?
都滾一邊紮馬步去。
”
馬步是形意拳的基本功,這門拳術極其講究馬步,腿腳腰是力量的源泉,戰陣之中沖擊突殺,腿上沒工夫是不行的。
徒弟們垂頭喪氣正準備去紮馬步,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哪個是定海神拳,叫他來跟我打一場!
”
“哇靠!
”徒弟們都是精神一振!
踢館的來啦!
年老的拳師見多了風雨不喜争勇鬥狠,喜歡研究拳術的精神與道理,而年輕的拳手苦練了些拳技總想着人前顯能。
老鶴有些二,他的徒弟們更二。
呼啦一下圍了過去。
許田順着聲音望去,無雙拳館大門口,明媚的陽光與屋内形成了強烈的明暗對比,在明暗分界之處,立着一個人影,因為光線原因看不清人臉,但是光線下顯出的輪廓是一個豹子一般矯健的人形。
“小子,想跟我師傅打,先過了我這關!
”
一個矮壯的拳手,從人群裡邁出一步,雙手環抱擺了個酷炫的姿勢。
那人從光線裡走進來,棱角分明的面孔黝黑,長發編織成無數個小辮高高的紮在腦後。
背後還背着一個大個的旅行包,黑色無袖T恤,藍色牛仔褲,翻毛皮靴。
“你是定海神拳?
”男人問,聲音沉悶粗野。
“我是他徒弟,你這種人用不着我師傅出手。
”
青年目光掃了一圈,看到許田這裡目光停住,然後解下背上背包,随手一甩,甩向那個矮壯的拳手。
轟!
背包像個炮彈一般,直把他砸進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