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蘭最是嗜殺,也禁不住被許田的殺氣震懾,面露擔心神色,湊到耳根前問:“偶像,你沒事吧。
”
許田隻是回來他一個冷深深的眼神,讓他也感到畏懼。
許田忽的長身而起,殺氣凜然說道:“如今大戰在即,正是你們替大公子效命的時候,可是我看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毫無戰意,隻知道在這裡算計老子。
既然你想要算計我,不如就光明正大的來,我就在這裡誰敢殺我?
”
許田的話尖銳而又突兀,讓在場之人都感受到了他極度病态的殺心。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大公子,隻要大公子一句話,他們會好不猶豫的一起撲殺了許田,許田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偏偏此時大公子沉默了,現場冷了一陣,大公子得意的一笑,他最喜歡這種所有人都等待他做決定的氛圍,這是一種操縱一切的感覺,讓他着迷。
他笑道:“既然大家興緻高昂,我也不好掃興,不如就在廳前來一場比武,正好我族與黑巫族天弓族的大戰在即,我作為天青族的大公子自當身先士卒領兵攻打,你們就決出一個第一來,随我做個公子軍的副統帥吧。
”
此言一出,衆人立即沸騰了,天青族的公子軍副統帥,那必然會成為大公子身邊最紅的實權人物,将來一旦大公子接替族長之位,其地位将無人能比。
衆人熱皿沸騰,一個個摩拳擦掌。
有人問道:“大公子既然是要決出一個副統帥,這比試就要有些章法,總得頂一個規矩出來。
”
大公子意味難明的看了許田一樣,說道:“許公子怎麼看?
”
許田哈哈大笑:“哪裡需要規則,就我來與他們這些廢物比試好了,我就在這裡,他們可以一起上,也各異車輪戰,等我把他們全都殺了,這副統帥的位置就是我的,我必然要帶着天青大軍将天弓和黑巫兩族屠滅幹淨!
”
“好!
就依你所言。
”大公子掃了衆人一眼,說道:“既然許公子有信心,那麼你們就自己決定吧,群戰還是車輪戰随你們,但是我有言在先,我需要的是一個敢殺敢打,能殺能打的副統帥,沒本事的最好不要攪混水,免得平白丢了性命!
”
大公子話音一落,許田就抽出自己戰神刀帶着滿身黑色殺氣大步流星走出了大廳,紫金戰神刀斜托在地上,面對大廳正門大喝:“誰來殺我?
”
一個人的氣勢直接将滿廳之人鎮住了。
暗黑蘭高聲叫道:“好!
不愧是我暗黑蘭的偶像,今天我願與偶像同生共死!
”
說着暗黑蘭從懷裡也拽出一把匕首,三步兩步奔到了廳外。
“你退下。
”許田沉聲道,語氣不容置疑。
暗黑蘭登時蔫了,悻悻的退到一旁,此時的許田絕對不準許任何質疑。
“我先來!
”一個青年人站起來,他手中提着一柄一米多長的大劍,快步向着廳外走。
衆人原本被許田震住,都有些猶豫要不要做出頭鳥,見那青年出場一些人松了口氣,一些人暗暗着急。
這個青年是大公子手下的第一武師,武技是最高的,一手怒火奔雷劍,大開大合,還能引動天地之火灼燒敵人,就算是金屬也能融化了,端是十分了得。
“端木火出戰,看來我們是沒機會了。
”
“不,他出戰正是我們的機會,無論他輸赢,赢的那一個必然消耗巨大,先前這個興許的說了規矩就是一個人挑戰所有人,任何人沒有赢到最後都得接受我們全體的挑戰,哼,這端木火腦子還是不好使,愚蠢!
”
周圍的人聽了都紛紛點頭,竟是全都抱着要漁翁得利,做那個最後的赢家。
許田雖然處于殺氣侵襲神智的狀态,但那隻是讓他嗜殺,神智還是清醒的,隻看端木火,握劍的姿勢和行走的步伐配合無間,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破綻,就知道這是個高手。
再看他的大劍上隐隐有着紅光流動,因果之眼一掃一直到那是一種引動天地火之力的功法。
許田神情便沉靜下來,背部微微弓起,紫金戰神刀也側舉了起來,這是一個最利于劈砍的姿勢,同時身體的大多數部分都被紫金戰神刀掩護住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端木火正是一個搏擊行家,一看許田的動作就知道遇到了高手。
端木火是個武癡,立即興奮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的步伐越來越快,快到奔跑,快到化成一陣風,變成一道光!
嗚!
大劍旋轉如旋風,引動天地火之力,一團融進化玉的極端熱火,随着大劍斜劈而下。
與此同時許田的紫金戰神刀再做變化,他們沒有抵擋大劍,而是将刀一橫,身體猛然前沖。
速度竟是比端木火還要快。
二人交錯,不聞一聲金屬交集。
許田身上的黑煙暗淡了一些。
“可惜。
”許田說。
端木火回頭問道:“可惜什麼?
”
“你的火之力威力很大,但你最厲害的應該是苦練一聲的搏擊劍道,我可惜的是,你為了火之力的強大,而放棄了搏擊劍道的精髓。
”
端木火一副恍然模樣,身體驟然掉落。
以腰為線,山半身掉了了下來。
就在剛才二人交錯的時候,許田橫着的紫金戰神刀,無聲無息已将端木火攔腰斬斷,任憑他的火之力多麼強大也沒有絲毫的施展機會了。
大劍之上火焰熄滅,衆人一片嘩然,大公子坐下第一武技高手,竟是不能抵擋許田一個回合,這讓他們如何能不震驚。
同樣震驚的還有大公子,這些遊俠和異人雖然實力參差不齊,但是這個端木火他是知道的,那是火魔山外出試煉的劍手,搏擊技術和火之力的威力已經多次驗證了的。
他本來以為就算不是許田的對手,也至少可以活命,萬萬沒想到……
大公子覺得自己的臉面被打了,怒拍桌案,“誰,還有誰?
你們平時不是都很厲害嗎?
現在都傻站着幹什麼?
吃屎呢嗎?
”
嘩啦一桌子的酒菜被他嘩啦到地上。
“我願出戰!
”
大公子看到面前這個人,臉上露出笑容,這個人可是他非常信任的一個家夥,别看年紀很大,整天穿着草鞋蓑衣,跟個釣魚的老頭似的,可是這家夥卻是一個一頂一的高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為人低調,所以别人很難了解他的底細。
大公子卻知道,這個人最早是來投靠自己父親的,因為實力差群,被他父親派來保護大公子。
他父親天青不二曾經說過,有此人保護,在天青族内沒有人可以刺殺的了大公子。
大公子對于父親的話深信不疑,可是卻一次也沒有見過此人出手,這一次老頭主動提出出手,大公子竟是有些興奮,很想看看這個老頭到底有什麼本事。
“好,有勞張伯了。
”
老頭把草帽掀道背後,向着門口的許田走過去,他走的很慢,邊走邊笑眯眯的說:“我年紀大了,跟你們年輕人比試刀劍是在是吃虧的很。
”
許田并不理他的言語,這個老頭看着渾身是破綻,沒有縛雞之力,甚至一陣風都可能把他吹死的樣子。
但是許田竟是覺得這老頭是可怕的,老頭融入了天地之間,天地都在保護他一般。
許田有種錯覺,無論從那一方向出手攻擊老人,天地都會出手懲罰自己。
這個感覺太糟糕了。
出擊感覺會有危險,不出擊難道站在這裡等着老頭慢悠悠的走過來然後打自己嗎?
因果之眼,許田眼前出現許多點線,他想要靠着點線分清楚老頭到底是控制了什麼能量,竟是能給他這麼古怪的感覺。
當是因果之眼開啟,許田竟是糊塗了,在那一個個能量節點和線條上,許田竟是找不到那老頭。
老頭消失了,因果之眼看不到他,可是撤掉因果之眼,那老頭明明就在眼前,慢悠悠的走着。
怎麼回事?
許田有些蒙了。
時間不等人,老頭走的再慢也終于走到了許田近前。
老頭古怪的看着許田問:“年輕人,你為什麼不攻擊我呢?
”
許田說道:“我判斷不出應該攻擊哪裡,所以我等你來攻擊。
”
所有人都對許田的話感覺詫異,覺得許田已經傻了,老頭這麼大一個活人毫無防備的立在他的一尺外,幾乎是與他頭碰頭了,他還說不知道攻擊哪裡?
管他哪裡一刀下去,老糟頭子就得死翹翹了。
“哎,便宜都讓這個吃幹飯的老不死的得了去,早知道我們剛才請命出戰了。
”
啪!
一聲輕響,是那個老頭伸手在許田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既然如此我就打你了。
”老頭笑眯眯的說着,右手拍打許田。
一掌打在左臂,一掌打在右臂,一掌打在……
許田心理着急,老頭的攻擊力量不大,對于他的防禦力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老頭的每一次攻擊都有一些古怪的力量滲透道許田身體裡。
積少成多,大有一點點将許田蠶食的意思。
可是許田偏偏覺得不對,覺得不能攻擊眼前的老頭,這個老頭一定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