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淩晨,夜最黑的時候,突然的黑暗引得兩個女人一陣尖叫。
外面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屋内漆黑一片,隻有電光劃過時才能借着光看到屋内的景物一閃而沒。
麻将是打不成了,詭異的環境也不适合聊天,四人隻得各自回房睡覺。
王佳妮,馮靜,許田各有各的卧室,老廖不是外人就讓他睡在客廳當廳長。
許田躺下之後輾轉反側睡不着,一則是白天睡眠充足,二是劃過窗口的電光雷鳴擾人,再加上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有些心神不甯,特别是那個女人的信。
她信中所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條老狗就太可惡了,簡直是十惡不赦!
而那個叫做劉逸爽的女人也未免太可憐,父母被仇人害死,家破人亡成為孤兒,卻還要遭受仇人的蹂躏,成為一個人盡可夫的賺錢工具,還必須強顔歡笑。
可是如果信中寫得都是假的,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博取同情?
誘敵深入?
對了騙情!
也許這是老狗的又一個詭計,編一個感人的故事,騙取我們對劉逸爽的同情,從而達到騙情的目的!
可是為了騙情而毀掉已經勝券在握的騙錢這一局有必要嗎,他就那麼有把握可以再從我這裡騙走錢?
女人信中說老狗的真實目的不是為了赢我也不是為了我的财産,而是為了紡織廠的三千工人!
指的應該就是巾帼紡織公司了,自己才與紡織公司有些瓜葛,他就找上門來,到底目的何在?
是那些高管買通了他?
還是金絲眼鏡那夥人沒拿到股份心有不甘?
或者他是為了棉絮的秘方而來?
許田無法确定,越想心裡越亂,客廳裡響起了老廖極富節奏感的呼噜聲,許田更加的煩躁,他有些後悔招惹這夥騙子,要是因為一時的痛快使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他無法原諒自己。
“許田。
”一聲壓抑到最低聲的呼喚從門縫飄進來,吓了許田一跳。
“誰?
”許田猛地坐直身子。
“别,别喊,是我。
”這一次許田聽出來了,竟然是小靜。
他起身打開房門,借着電光看見馮靜穿着一條白色棉質大背心,從肩膀一直籠罩到大腿膝蓋上方,半個香肩斜露在外面。
她顯得有些慌張,有些羞澀,再加上這身裝扮讓許田想入非非,她該不會想和我那個了吧,許田很想,可是卻沒做好心理準備,特别是今天老廖和佳妮都在,要是動靜大點被她們發現了,明天就沒臉見人了。
“小,小靜,現在不合适。
”許田吞了吞口水,極不自在的說道。
“什麼不合适?
”小靜輕聲問,一個電光閃過,她看到許田猥瑣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伸出兩根手指在他軟肋上使勁擰了一把:“你想什麼呢?
美死你!
”
“那你半夜三更把一個精壯的男人叫起來是為了什麼啊,該不會是要談理想吧!
”許田嬉笑着問。
“去死,我,我一個人睡害怕,你來陪我。
”馮靜羞紅了臉,在許田臉上顯出豬哥像之前又補充道:“你陪着我,等我睡着了,你再回來,不許偷偷睡我那屋,不然有你好看。
”
“呃,好的!
”許田爽快的答應,雖然事情和自己想的有出入,但是守護着心愛的女人入睡,也是一件樂事。
許田與馮靜蹑手蹑腳的回到馮靜卧室,馮靜卧室是一間大卧室,一張兩米寬的席夢思床擺在屋子正中,許田要關上房門,被馮靜攔住,她輕輕的把門虛掩上,嬌羞的說道:“防止你幹壞事。
”
許田隻得由她,心道能躺在一張床上,啥也不幹也算是進步。
然而才要仰倒在床上,就被馮靜拉住,一直把他拽到靠窗戶那一邊:“你就坐窗邊,看着我睡覺,我什麼時候睡着了你再走,外面的雷聲好吓人,我怕的睡不着。
”
說完,馮靜輕輕的呼出口氣,仿佛做完了什麼十分艱難的事情徹底放松下來。
披散的烏黑長發傾瀉在白色的床單上,淡粉色的薄棉小被輕輕搭在腰間,臀腰肩形成玲珑的曲線。
露在T恤式睡衣外面的大長腿,泛着珠圓玉潤的光澤,美極了!
許田看得呆住了。
馮靜感受到灼人的目光,輕輕罵聲:“呆子!
”然後把許田的手抓在手心裡,安靜的閉上了眼。
借着電光,可以看到她露着甜美的微笑,長長的睫毛如兩個小扇子搭在下眼睑上,甜美的像個精靈。
許田靜靜的看着,覺得如果能這麼守護她一輩子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也許是因為許田在,馮靜感到了安全,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呼吸均勻酣暢。
一縷青絲落下來,搭在她的臉頰上,許田忍不住想輕輕撥開,剛一伸手。
“馮靜……你睡了沒?
”門口傳來佳妮的輕聲詢問。
許田吓了一跳,驚慌的把被馮靜抓着的手也抽了回來。
佳妮在門口嘀咕道:“沒心沒肺,睡的跟死豬一樣。
”說着輕輕的推開門。
許田立即一哈腰趴在床邊的地闆上,心中叫苦,這半夜三更的她又過來做什麼。
王佳妮輕輕把門劃上,爬上席夢思坐在馮靜邊上。
從許田的位置可以看到她半個臉,身體其她部位則被馮靜的身體擋住,隻見她蹙眉望着沉睡中的馮靜喃喃道:“果然是個小美人,難怪那傻子喜歡你。
”
忽然她揚起一副壞笑,伸手在馮靜前兇位置輕輕捏了一把,把那柔美之處捏的變換了形狀“呵呵,不錯哦,不知許田那小子摸過沒有。
”她縮回手又在自己宏偉之處掂了掂,道:“沒眼光的小子,哼,打雷吓得人睡不着就借你的美人睡一晚。
”然後輕輕的躺在馮靜身邊。
許田又覺得刺激,又覺得慌張,同時還覺得尴尬,老子怎麼出去啊!
“我等,你總有睡着的時候。
”許田幹脆躺在地上,靜靜等着王佳妮睡着。
可是王佳妮似乎并無睡意,她每隔一會就翻一次身,漸漸的許田反而眼皮發沉睡着了。
初秋雨夜微涼,當天邊顯出一抹白時,許田打個寒戰被地闆的涼氣凍醒。
媽的,怎麼睡着了?
希望不要感冒才好。
探頭觀察,鼻皿差點飙出來。
白色床單上,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睡的正香,烏黑飄逸的長發占領了小半張床,唯一的薄棉被在兩人睡夢中争搶的過程中被卷成一條形踢到了床的一腳。
兩個女人完全沒有淑女形象的摟在一處,彼此相擁互相借着體溫抵抗寒意。
大長腿腿也糾纏在一起,一個豐盈一個修長。
許田覺得身體的某處就像是眼鏡王蛇受到了驚吓一般,嗖的一下就直立而起!
我靠,要不要這麼誇張!
許是被晨光晃了眼,王佳妮眼皮微動。
許田立即吓得趴在地上。
必須立即出去,不然兩個女人醒過來自己就不好解釋了。
許田沿着床邊悄悄向門口爬,爬到床腳處,不經意間觀察敵情時又看到了某些不該看的隐秘位置,心跳加速!
大腦當機!
直到溜出卧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老廖的鼾聲還是響亮得震耳。
把許田的魂給喚了回來。
棉質秋褲高高隆起一塊,許田歎氣,自打那一晚從洞中醒來,領略了最美妙的一刻,男人清晨醒來時特有生理機能就變得越發強烈。
“媽的,看來與李奇的賭約必須加快,早點打的他認輸,就早點娶馮靜,這麼煎熬的日子,老子一天也不想過了。
”
許田沖進衛生間,放出冷水把自己澆了一個透心涼,渾身清爽了才出來。
一個穿着絲綢睡衣的女人正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
王佳妮見許田出來,不屑的用蔥白手指在他兇大肌上戳了戳!
“天沒亮就沖澡,昨晚上準是沒做好夢!
”
說完,擦身擠進了衛生間,絲綢睡衣劃過許田的身體讓他忍不住又像眼鏡王蛇一樣激動了。
死妖精!
許田暗罵一聲,恨恨的“昂首”回到卧室。
穿好衣服,心裡仍不能平靜,便跑到客廳把老廖攪和起來。
“老廖老廖,别睡了,來電了,陪我看會電視。
”
老廖在沙發上窩了半宿,頭發像麻雀搭建的鳥巢一般糟亂,迷迷糊糊的說道:“許總,你發情呢,大早晨不睡覺要看電視!
”
一句話正戳中許田的要害,許田一腳将他蹬到地上:“快醒醒,我們都與世隔絕兩天了,看會早間新聞不行啊!
”
老廖徹底沒了睡意,隻得道:“好好,你是許總,老廖服從。
”顯然他的起床氣也是不小。
許田自覺做得有些過分,丢個抱枕給他,“哎呀,難得看會電視嘛,你真是不知道享受生活。
”
電視機打開,找到央視一套,正放着動物世界,許田換到省台播放着一部無聊的肥皂劇,再切換到濱海市一套。
“本台消息,近日,我市破獲一起由境外間諜機關勾聯境内人員,竊取商業機密案件,涉案人員劉某已被依法逮捕羁押。
國家安全機關有關負責人稱,仍有部分不法分子在逃,請廣大市民積極向國家機關提供線索,查實重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