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其中牽涉一些家族隐秘恕老夫不能告知。
不過剛才我及時給小兄弟服下了解藥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
許田聽他這麼說不好再問,心道你不說大不了我有空去北山上轉一轉沒準就能看出些門道。
老李留下20顆海蓮花走了,許田哪裡還忍得住立即吸納起來,20顆D級生命能量體讓他覺得印堂猛然“明亮”了不少!
許田心道從F級生命體進化到E級需要3萬縷E級生命能量或者三百縷D級生命能量。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沒準兩三年就能實現進化,哎呀呀進化啊,進化到E級到底什麼感覺啊,許田忍不住心潮澎湃。
一陣樂曲聲響起,手機來電。
“哎,許總,氣死我了!
”老廖氣急敗壞道:“咱們廠在招商會上引來的一千萬投資,他媽的泡湯了!
”
“哦?
怎麼回事?
許田不在意這筆錢,卻比較好奇對方為何毀約難道神奇料汁這個産品吸引力不夠大嗎?
“我也不知道,隻是對方方才忽然通知說與其他企業達成協議,放棄了在濱海市的投資!
媽的,這不是玩人嗎,老子這些天陪他們吃飯也花了不少錢呢!
”
“哦,沒什麼大不了的,按我看我們也不要發展的太快了,穩紮穩打逐步發展。
等以後他們求着給咱們投資咱也不要。
”
“許總這個我知道,就是心裡氣,得了不跟您訴苦了,新進的生産設備到了我得去盯着點。
”
“小心你的腿病……喂……挂得倒是快!
”
許田才撂下電話,鈴聲又起。
“對不起許總,引資的事被我搞砸了。
”布鞋廠老劉聲音低沉顯得十分低落。
“對方毀約了?
”許田問道。
“都怪我,可能是我接待不夠熱情吧,今早上他們一個副總說公司另有計劃不準備在濱海市投資了,哎……都怪我!
”老劉自怨自艾道。
“老劉别難過,咱們廠産品質量才是核心競争力其他都是虛的,你抓好生産讓工人們嚴格按照我給出的十二雙木腳模型生産,絕不允許一雙不合格産品流入市場,不出半年一定會有起色的。
”
老劉道“對了許總這些天我們送出去了幾百雙鞋子,反響不錯,有人回饋說想代理,按批發價一百元一雙。
”
“不行,咱們的鞋子隻能以預售模式訂貨,就算是有人出一千元一雙代理也不能同意,可以免費送但是絕不能低價賣。
”
“嗯,這些我不懂,但是我信你,我聽你的。
”
……
許田心中奇怪,布鞋廠與醬菜廠的投資方在同一天同一時間提出解約,一定是有人搗鬼啊。
許田想到此處撥通了一個電話:“歐陽兄,近兩天我一直在欣賞閣下跪地叩首的風姿,越看越是心曠神怡,不知歐陽兄進來過得可好,特意向你問候一下呢。
”
“混蛋,老子看你能得意幾時,哈哈,老子明着告訴你有建華實業在與你有關的企業就拉不來一分錢投資,我很快會把它們都玩倒閉掉,你等着看吧!
”
嘟嘟……歐陽建業氣急敗壞的挂了電話。
果然是他,許田一笑,你不來搗亂我差點把這事都請給忘了,蘋果手機也玩夠啦是時候還給鐵老虎了。
哈哈……
從公安局回來,許田就晃悠着去找馮靜,招商會結束了她應該沒有那麼忙了,許田買了兩張電影票,心中偷偷想,我現在身為馮大主任的男朋友,請她看個電影應該不會拒絕我了吧。
到達社區服務中心,馮靜剛巧要出門。
“許田?
你怎麼來了?
”馮靜有些驚訝。
“啊,我想……”
“想什麼啊,我剛巧有東西給你。
”馮靜表情有些怪異的從手包裡拿出一個小盒。
“送你的。
”
“什麼呀。
”許田有些驚喜,小盒頗為精美,外面用漂亮的禮品帶紮着蝴蝶結。
“送給男朋友的定情禮物?
”許田嬉笑着接過來便要拆開。
“别拆回去再打開。
”說完馮靜上了車點着了火,許田要上去卻發現車門已鎖。
“開門啊,你去哪啊我陪你去。
”
“我……有事,你自己回吧。
”車子猶豫的向前行駛了一段又停下,馮靜從車窗探出頭來大聲喊道:“許田!
我覺得……你挺好的!
再見了!
”
“哎,你去哪啊!
晚上一起看……”許田緊追了幾步,車子卻已絕塵而去。
電影沒有看成,許田在家做了一桌子美食,到了飯點馮靜沒回來,王佳妮也沒回來。
飯菜第二次熱了又涼了,許田終于忍不住,撥打了馮靜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叫的号碼是空号,請查證後再撥!
”
冷漠的聲音響起,許田忽地感覺不妙!
怎麼會是空号?
他再三确認無誤之後又撥了出去。
冰冷的提示音依然如故。
許田立即撥通了王佳妮的号碼。
“佳妮,馮靜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你們到哪去了怎麼還沒回來?
”
“馮靜沒跟你說嗎?
”王佳妮顯得有些奇怪,“我在加班稍後就回了,你先吃不必等我……也不必等馮靜了。
”
“哎哎,你說清楚,怎麼回事她的電話怎麼變成空号了?
”
嘟嘟……那頭已倉促的挂斷了電話。
“搞什麼啊!
”許田歇斯底裡的咆哮,“換号碼也不說,吃飯也不回來,還當不當這裡是家?
”
他忽地想起什麼快速跑進卧室拿出馮靜送給他的禮盒。
小心的拆除包裝帶打開來,是一隻精美的男士機械表,淡藍色的表殼,金色的指針,鑲鑽的刻度。
許田心中一暖,“這小丫頭,是要給我驚喜嗎?
”他把表取下來戴在手腕上,自我感覺像極了成功人士。
開心的聽了一會表針滴滴答答走動,他又隐隐覺得不妥,今天馮靜的态度有些奇怪,王佳妮也有些奇怪,她豁然回頭看表盒,隻見盒蓋内别着一個白色卡片。
他取下來一看,頓時五雷轟頂。
卡片上隻有簡短的七個字。
“對不起,忘記我吧!
”
他猛然起身瘋跑了出去。
已是晚八點多,飯後遛彎的人群在服務中心附近的小廣場上悠然自得。
而一個男人卻猶若瘋魔一般猛的晃動服務中心已經上鎖的大門。
“小靜,小靜!
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我犯了什麼錯,告訴我好不好,不要一句話不說就走!
”
許田瘋狂的咆哮使不少人都驚到了。
“許總?
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馮主任已經辭職了,她走了!
”
“走了?
”許田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五光缭繞,甚至連盡在咫尺的人都看不清楚。
“她走了?
你騙我!
我是她男朋友,她走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騙我!
”許田使勁搖晃着那人的肩膀,那人吓了一跳。
“許總,許總,你輕點,我是小何啊,醬菜廠的小何啊,下午新任主任到廠子裡與廖總見面我才知道的,沒有騙你啊!
”
許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渾渾噩噩的走着一擡頭已到了木雕廠門口。
遙遙望見宿舍的燈亮着,許田精神一震。
“就說嘛,工作幹不下去了家還是要回的嘛,身為男朋友我就是你的後盾!
”
許田興奮的直奔進樓。
打開房門便喊道“小靜,你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
“她沒走嗎?
”王佳妮從浴室探出頭來,頭發濕漉漉的,顯然剛洗過澡,半個雪白的香肩也露在外面。
“佳妮?
”
“馮靜呢?
你不是說她沒走嗎?
”王佳妮追問了一句。
許田覺得天地都要塌陷了。
馮靜走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唯有許田不知。
許田三年前離開家發誓要找到馮靜,然而人海茫茫尋找一個人無異大海撈針,他邊走邊打工,邊打工邊找,睡過橋洞,蓋過報紙,當過跑堂,搬過轉頭……
天可憐見,竟然讓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
雖然昔年的胖子已經長大,她已認不出來。
但是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卻依然如當初一般純淨無瑕,千百人之中隻一眼他便認出了她。
不知她是否還記得當年的那個小胖子,他也不敢貿然說出自己就是當年那個小胖子,怕被誤會是挾恩圖報,老爹說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把女人追回來,于是他死皮賴臉賴在蓮池社區,賴在她身邊,雖然每日都見面但是每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傾灑在地下室小窗的欄杆上,思念就已經開始泛濫。
所以他比晨練的老太太還要先一步出門,那怕隻是守在服務中心門口,也能感受到她的味道。
終于,兩個人慢慢由陌生到熟悉,再到預備役男朋友,再到男朋友。
許田做夢都想着帶着馮靜到爹墳前叩頭,告訴爹他把許家内定的媳婦給找回來了。
想來爹在九泉之下也會笑翻過去。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走了,一聲不響?
許田迷茫了。
這茫茫人海要到哪裡再去找她?
許田追問王佳妮,王佳妮隻知馮靜是回家鄉了,至于家鄉在哪卻毫不知情。
許田打電話給鐵老虎,鐵老虎答應幫忙查詢戶籍記錄,卻回話說她的檔案無權查閱。
公安局長都無權查閱,你們騙誰?
為此許田還沖着電話咆哮了一通,難得鐵老虎沒有發飙,反而勸道:“這個世界有些人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接觸的,除非他們主動與我們接觸。
若是有空可以來找我喝酒,我陪你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