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廖一山的車子駛近,老苟發現來的人是老廖,忽然激動起來了。
小跑着拉開院門,車子徑直駛入。
老苟激動地站在門邊,兩眼全是期待的神采。
車門拉開許田笑呵呵的下來。
老苟一把抱住他:“許老弟啊,你吓死我啦!
”話未說完已是老淚縱橫。
許田本想開兩句玩笑遇此番情景也唏噓起來。
“老苟啊!
哭什麼,是不是我給你的三億元都花完了?
”
老苟傻笑着抹去眼淚,“走走我們裡面去說,外面礙眼”。
進得屋子,老苟對馮靜和老廖道:“還請二位移駕樓上,我有些事與許老弟說說。
”
馮靜和老廖知道定是有隐秘的事情不方便說,道了聲好便去了二樓。
二人一走,老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門主,苟一丹有失察之責害你曆險,老苟自請責罰!
”
許田沒有說話,坐到沙發上,點根煙深吸一口慢慢吐出。
“還請門主責罰!
”老苟跪行一步又道。
許田淡淡一笑:“這麼說你們還認我這個門主?
”
“門主,這話從何說起,千門雖崇尚縱橫之術可是門内規矩卻是有的,哪有不認門主之理,門主是不是怪我們對農家失察又沒能及時搭救?
老苟願意以死謝罪!
”
苟一丹筆直的跪在地上面容嚴肅就像是樣闆劇裡的男主角一樣一臉的正氣!
許田噗嗤一笑。
“媽的!
别演了,你老小子逗我玩是吧,趕緊給老子起來,不然我罰你洗廁所去!
”
老苟嘿嘿笑着從地上爬起來。
“門主你沒生氣啊,我就是擔心這事影響你對千門的信任所以讓你消消氣,你不生氣我就不跪着了啊!
”
許田道:“這麼說你知道我中了農家的計謀?
”
“門主你走後幾天就開始音訊全無,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行蹤,這很明顯是農家人擺了我們一道,我遍撒人手循着掌握的農家線索去查,麻痹的竟然全是假的,玩了一輩子鷹被鷹給啄了眼,我們是真怕你出事啊,你能安全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
老苟說着眼圈又紅了。
“這事也不怨你們,是我大意了,最近千門還好嗎?
”
“好啊,劉逸爽她們電影拍得成功,千門的兄弟有事做沒人為非作歹,這都是門主的恩賜啊。
”
“滾蛋,少跟我玩虛的。
我讓你們做的事都做了嗎?
”
老苟正色道:“人手都已經潛到各地去了,情況摸得差不多了,還有粉絲會已經……”
許田又交代了幾件事讓老苟去做,老苟很疑惑,但是卻沒問,以他的經驗看越是稀奇古怪的做法背後越有一個最正常不過的目的。
而且千門有千門的行事規則,一件事情有大将小兵之分,大将負責排兵布陣,小兵負責按令行事,對于大将吩咐的事情皆不問原因全力而為。
所以千門的效率非常之高。
将老廖請下來,聊了一會,老廖告辭,老苟回了門衛室看門,屋子裡就留下了許田和馮靜。
馮靜這些天一直保持着微笑,此時正默默坐在許田對面,微笑着給他泡茶。
一杯香茶遞到許田手中,許田順勢握住她的手。
“小靜,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雖然一直笑,我知道其實你心裡比我還苦,這些天我光顧着自己的感受忽略了你,請你原諒我!
”
馮靜眼淚吧嗒吧嗒掉落下來。
“我不苦,我不苦,我隻是想幫幫你,我好笨,一點忙也幫不上,要不是因為我笨,你可以救回佳妮姐的,都怨我……嗚嗚……”
許田手掌捧着她的臉龐,拇指輕輕為她抹去淚水。
“不怨你,天意如此。
佳妮要是知道你難過一定也不開心,開心的隻會是我們的仇人!
”
“仇人?
”
“對,這一次是誰讓農門來對付我們你還記得嗎?
”
“是李奇!
土彈彈說是李奇讓他困住我們的!
”
許田柔聲道:“所以是李奇害了佳妮,這個仇我們要報!
”
馮靜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奇還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為了這個目的,他毀了木雕廠,陷害醬菜廠,遏制布鞋廠!
把我趕出木工協會的馬來人以及打傷老賀的馬來高手都和他有關,這個仇必須報!
”
“嗯,必須報!
我幫你!
”
許田笑着搖搖頭:“我是你的男人,報仇的事交給男人做,你負責開開心心的,漂漂亮亮的讓佳妮知道她的付出是值得的,你和她是最好的姐妹,我……也是,我們過得好佳妮會高興的。
”
“嗯!
嗚嗚……我想佳妮姐了……”
“我也是!
”
對于濱海武術界來說,這一天是個屈辱的日子。
濱海市最大的拳館今天要更名為跨海擒龍拳館,跨海擒龍!
跨的是華夏南海,擒的是華夏之龍!
如此明顯的羞辱是人就能明白。
武術界的臉面掃地,每個武術人的臉上都火辣辣的疼!
這記巴掌若是不還回來,以後濱海武術界的人都可以去死了,若是貪生怕死自宮了去練葵花寶典也行!
誰願意做沒卵蛋的男人?
NO!
沒有人願意!
每一天都有人憑着一腔熱皿到無雙拳館挑戰,要在拳館挂上跨海擒龍四個字之前把面子找回來,把無雙的牌子挂回去!
七天十二戰,濱海十二門門主皆骨斷筋折被丢出大門。
濱海有頭有臉的大派名家全軍覆沒!
今天是個好日子!
十一月十一日,有人把這一天稱作光棍節。
呵!
四根直立的棍子确實光棍!
陽氣沖天啊!
馬來人在這一天正式剪彩挂牌,無疑是嘲笑濱海市已經沒有帶把的男人。
典禮要在十一點十一分開始!
又是四根棍子!
無數不服氣的漢子,齊聚門前!
十一點十一分,隻要拳館敢拿出那塊寫有跨海擒龍四個描金大字的招牌他們就一擁而上,砸他個稀巴爛。
但是如果此一來也砸爛了濱海武人的聲譽!
所以他們還抱着僥幸,等待一位隐世不出的高手制止他們。
另外也有傳聞,濱海武術協會全體簽名請求全省第一高手,散打王馬一龍前來滅了馬來人的嚣張氣焰!
人群小聲議論着。
“不知道馬一龍來了沒有!
”
“我看不會來了,這個馬來猴子太厲害,他來了赢了還好,要是輸了呢,他沒那麼笨為了我們打一場吃力不讨好的大戰!
”
“唉!
各掃門前雪,他不來一會兒我們就一起沖!
我們是雜魚可以不要臉,但絕不準許有人侮辱我華夏武術!
”
“對!
一會和他們拼了!
”
玻璃大門打開,一個莫西幹發型的青年人走出來,他雙手抱在兇前,傲慢的昂着頭,用下眼皮将圍在門前義憤填膺的衆人夾了一眼。
“呸!
”他吐出口唾沫,極度不屑的說道:“你們請的那個馬什麼的還來不來,我師父叫我出來打發了他,師傅說練散打的不配他親自出手!
”
“麻痹的裝什麼大頭蒜!
”
“草,日哈狗滴,不要太嚣張!
”
各種奇形怪狀的國罵洶湧奔向那人。
莫西幹頭不屑的做了一個拇指向下的動作,撇嘴冷笑:“華夏人都是懦夫,不敢來戰,隻會唧唧歪歪,嘴巴跟雞屁股似的,真是惡心!
”
好犀利的罵人絕技!
圍觀的人頓時覺得自己竟是連罵人都輸給了人家,強烈的挫敗感讓他同時踏出了一步。
說不過他,就群毆丫的!
今天就他媽不要臉了!
“哎呦,好醜!
誰的褲腰帶沒系緊把你給漏出來了,長得小不說還特麼這麼黑,腦袋頂上貼個安爾樂你覺得自己要射嗎?
”
一句掉渣天的嬉笑怒罵,讓所有人都愕然。
我靠太形象了,對面這馬來人,棍子似的戳在那,個子矮小,皮膚黝黑,莫西幹發型(除了中間留着一溜頭發挑,其他部位都被剃光)就跟男人褲子裡那根槍頭貼了個日用型安爾樂一般!
馬來人被罵的幾乎吐皿,暴躁的在門口蹦跳。
“媽的誰罵得,給老子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說着還對着空中來了一個後踢踏步!
啪!
腳闆踏在門前石階上,一塊條形大青石當即出現數條裂痕!
人群分開,幾個人簇擁着一位運動衫的男人,敞着懷,裡面的緊身T恤緊緊箍在完美的身軀上,流線型肌肉宛如一條條長蛇!
“在下馬一龍應濱海武術界朋友邀請,前來比武!
”
身邊一人對着圍觀衆人高聲喝道:“諸位,省散打王馬一龍先生為了我們濱海市武術界的榮譽出戰,各位給散打王些掌聲!
“好!
好!
”
嘩嘩,掌聲如潮!
“這下我們有救了!
”有人慶幸的說道。
“恩恩,馬一龍很厲害,他是世界輕量級比賽金腰帶紀錄的保持者。
沒人能躲過他狂風暴雨拳法!
”
馬一龍帥氣的沖着觀衆揮手緻意,笑道:“棍子先生,請帶我去見你師父,我要讓他知道他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在我馬一龍面前他一文不值!
”
“帶路吧!
”馬一龍喝道。
“麻痹的,帶你媽!
”
馬來人飛身躍下台階,瘋狂的一個膝撞,馬一龍一拳揮向馬來人膝蓋側面!
這一拳如果打中,對手必然失去重心,成為任人打擊的沙包。
馬一龍接下來會以一套狂風暴雨般的組合拳将黑瘦猴子KO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