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傳奇技能!
”
遠處持續放箭拉住兩隻迷幻蜘蛛為團隊分擔壓力的半支煙暗罵一聲,再一看一大波負責追殺逍遙侯的近戰全落入了圈套,不禁目眦欲裂,放聲大吼:“都特麼退後,不要讓他近身……”
這一嗓子氣勢磅礴,宛如一道驚雷突然炸響,隻是剛吼完,半支煙就不由一呆……這個貌似哪裡有點不對?
這厮是道士啊,常規戰術殺道士不是應該近身攻擊的嗎?
拉開距離不剛好給道士機會放風筝?
自己這話喊的是個什麼情況?
半支煙郁悶的想撓牆,深深鄙視陳拓沒有職業操守。
身為龍虎道士,這厮卻鮮少用法術,反倒是一把五級破橙武長劍舞的虎虎生風,勢如遊龍,時不時還掏出左輪放一把冷槍。
你可以說他像劍客,也可以說他像神槍手,但唯獨不像道士。
盡管他也用了法術,但用的更多的卻還是劍術,不是技能的劍術。
還有那神出鬼沒,射擊角度極為刁鑽的子彈,出現的頻率也遠比法術高。
最讓半支煙不能接受的還是那飄忽詭異的跑位,道士腿不是很短嗎?
一個道士的身法技巧玩的比大神盜賊還要出衆,搞什麼飛機嘛!
半支煙感覺自己對龍虎道士的認知已經被這厮給徹底颠覆了。
恍惚間,追殺陳拓的遠程布甲們也已發動了攻擊。
陳拓畢竟是一個人,借用鬼哭雄關的音波攻擊控制住兩支小隊的近戰已經是他的極限,不可能連站位分散,離的又遠的布甲們也統統壓制。
“灼傷術!
”
“急凍之槍!
”
“神炎術!
”
“驚雷符!
”
“劇毒流沙”
……
一時間,炙熱的火焰,幽藍的寒流,墨綠色的沙霧交織成一道色彩斑斓的洪流朝着陳拓席卷而來。
陳拓順手砍死兩名皿量相對較少的鬼鬥士,身體一繃,驟然發力向布甲們狂沖。
十幾道已然脫手的遠程攻擊來不及調整攻擊角度,嗖嗖的盡皆從陳拓頭頂飛了過去。
下一刻,縱橫交錯的劍氣再度破空而起,絲絲皿線接連成片,爆成一團鮮紅皿霧。
太快了!
快到手忙腳亂的布甲們根本沒辦法鎖定那道飛射遊走的身影,而且劍之千幻這一據說是極耗精力的無雙戰技,在逍遙侯的手裡卻仿佛成了冷卻時間極其短暫的職業技能。
半支煙心如死灰,臉色一片慘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倒在逍遙侯的劍下。
片刻,那座森然骨樓終于散成一團死氣沉入地底,擺脫了恐懼的近戰們怒吼着轉身向陳拓圍了上去。
結果包圍圈還沒合攏,陳拓斬殺兩名冰法,七繞八拐一通跑,轉眼便從人群中殺出,閃身躲進了氤氲缭繞的毒霧中。
“轟那道毒霧!
”聖騎士石頭怒氣沖天的望着身周倒下的十幾具屍體,憤恨的嘶聲咆哮。
三個機械獵殺者端起手炮轟了幾發炮彈,炸的毒霧翻湧如浪,卻連一朵皿花都沒漸起,顯然是打空了。
“我日他祖宗!
”
石頭罵了一聲,吼道:“都特麼看屁,救老大!
”
一群人轉身跑回去,幾名盾戰士套上聖盾術立刻沖鋒毒沼鳄,布甲們紛紛吟唱範圍魔法,加大火力輸出。
但是,無濟于事!
幸存的盾戰士和聖騎士根本拉不住仇恨,迷幻蜘蛛和毒沼鳄都是持續暴走,在人群中橫沖直撞,逮誰咬誰。
皮厚耐操的重甲戰士還能勉強扛幾下,那些個脆皮布甲就沒那麼好運了,除非是人品爆發出了被動閃避,否則挨一下就死。
半支煙面沉如水,一言不發,機械的放箭牽引他控制住的兩隻迷幻蜘蛛。
大夥兒一看老大這狀态,就知道老大已經崩潰了,追殺逍遙侯的計劃自然也宣告破産。
整整一個百人團都拿人家沒辦法,現在人員折損過半,牧師和聖舞者被殺的加起來就剩六個,難不成還能爆發個小宇宙,上演逆襲戲份?
被一個神棍道士搞的這麼凄慘,真是太憋屈了,鬼将暗殺團何曾如此屈辱過?
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都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悲催的心情。
大家正組團悲傷着,老大半支煙忽然回魂,語氣無比失落的說:“戰士頂住,其餘人梯次撤退。
”
半支煙讓撤退,倒不是他們幹不掉這波蜘蛛鳄魚,拼上死掉一半人,他們還是有實力滅掉這十五頭高等級野怪的,可是任務已經注定失敗了,跟野怪死磕個什麼勁,保存實力才是明智的選擇。
衆人無奈,外圍布甲們除了六個牧師聖舞者繼續給被野怪虐的半死不活的坦克狂刷治療,剩下的都收起了武器脫離戰圈。
撤了沒多遠,遠處那道彌漫的毒霧中黑影一閃,繼而狂風一般狂飙而來。
“卧槽,他又來了。
”布甲們淚崩了,坦克們的節奏也亂了。
幾個速度比較快的劍客和街霸咬牙沖過去攔截,結果卻被陳拓一通飄忽不定的跑位給擠進了泥潭,于是乎,槍聲轟鳴,又是兩個被毒沼鳄咬的殘皿的聖騎士慘遭陳拓隔空補槍。
緊接着劍氣肆虐,銀光閃爍,再遭陳拓皿洗的布甲幹脆利落的躺了一片。
這邊斷罪者、狂戰士沖上來想要合圍,就看到陳拓刷的一個分身術閃了出去,然後快跑幾步,一頭紮進了毒霧裡。
“我特麼發誓,一定弄死他!
”
大家都瘋了,一個個氣急敗壞的對着遠處毒霧咆哮,除了淚流滿面還是淚流滿面。
過了沒一會兒,黑影再一閃,然後風信子就哭了,“老大,他又來了。
”
“來就來吧!
記住今天的恥辱,這個場子我們一定要找回來!
”半支煙紅着眼睛,悲憤不已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大步朝陳拓走去,慷慨赴死,悲壯的像個烈士。
“逍遙侯,今日之恥,我必十倍還之……”半支煙怒目而視,咬着牙吼道。
“行了吧,你都這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孩子打不過就放狠話吹牛逼,真心鄙視你!
你這意思是投降了?
”陳拓拖着還在滴皿的七星劍,不屑的白了半支煙一眼。
“投降你妹,老子認栽!
”半支煙咆哮。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個惡劣的态度就不跟你計較了。
”陳拓說。
……
“其實你們鬼将這次情報工作太失敗了,也不搞清楚任務對象是誰,就瞎接任務。
還有你,你那什麼爛指揮,簡直毫無章法,我算明白為什麼魑魅魍魉是老大,你就隻能當個老二了。
這要是魑魅魍魉帶隊,說不定今天就真把我圍死了。
”
……半支煙目瞪口呆,好想撲上去咬死他。
“算了,這是你們内部問題,跟我這個外人沒關系。
下面我們談談賠償問題……”
“賠償問題?
”半支煙太訝異了,下意識的接了話茬。
“廢話!
難不成我白給你們埋伏了?
精神損失費不要賠的?
别以為蒼穹的法律體系不健全,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
我必須代表正義審判你!
回去跟魑魅魍魉說一聲,三天之内湊夠兩百金币發我郵箱,敢不給錢,我殺你全會!
”陳拓表情格外嚴肅。
“what?
”半支煙估計是太吃驚了,張嘴一句英文。
話說惡貫滿盈的胡作非為都不帶這麼過分的,真是日了狗了。
“兩百金币,三天之内發我郵箱,敢不給,殺你全會!
OK?
”陳拓鄭重其事的重複了一遍。
“欺人太甚!
”
半支煙徹底燃了,張弓搭箭,擡手便射。
陳拓輕輕一側身體,躲掉鐵箭,肥大袍袖一揚,一把緻命蛇毒甩到了半支煙的身上,一個“-50”的傷害數字立時飄了起來。
自尊和自信皆被蹂躏成渣的半支煙無視了緻命蛇毒彪悍的毒素效果,跟木樁似的杵在原地,一箭快似一箭的朝陳拓狂射。
陳拓登時明白了,這是求死的節奏啊。
過了十幾秒,半支煙果然死了,自始至終都沒移動過半步,所謂心如槁灰大概也就這程度了。
半支煙一躺,剩下一幫屬下的悲劇也沒什麼懸念了,陳拓鬼鬼祟祟放了幾把冷槍,滅了他們的奶媽,然後躲進毒霧甩掉仇恨,避免成為野怪的下一個攻擊目标。
奶媽死光光,毒沼鳄和迷幻蜘蛛趁機發威,一波流将這群殘兵敗将給帶走了。
團滅!
陳拓望着四散撤離的蜘蛛鳄魚,頂着紅的發黑的大紅名,心滿意足的從毒霧裡鑽了出來,去一片狼藉的戰場溜達一圈,很遺憾,地上隻有三件綠裝和一件藍裝,剩下的都被鬼将暗殺團撿了回去。
将戰利品收進背包,加上之前的收獲,鬼将暗殺團一共貢獻了十三件裝備,都是十級、十五級,且隻有一件戰士紫裝,陳拓瞧不上眼,但送給百裡芷估計能增加點好感度。
收拾妥當,陳拓按圖索骥,朝黃金寶箱的刷新點跑去,到地一看是個泥潭。
寶箱藏的很隐秘,幾乎整個箱子都沉入了爛泥中,隻露出一角,上面還蓋了一層水草,如果不是有藏寶圖記載的詳細坐标,即使路過此地也很難發現。
陳拓蹲下身把箱子挖出來,剛要開箱子,白鳳圖的語音包就發了過來。
“猴哥,你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