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恒的殺機向來就不重,他也不是殘忍無情的人,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但是這幫劫匪這麼仿似,肯定做了不少惡事,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長個教訓也是必須的。
省得他們以後繼續去禍害其他的人。
在百丈開外的頭領,看不到深坑内那劫匪的情況,他隻看到了無數火焰在深坑内外燃燒着,頓時驚怒交加,滿臉擔憂,沖着那邊喊道:“二狗子!
”
他喊得是那麼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他們都是劫匪,這沒有錯,可外人都不會知道,其實他們都是一條村的人。
一條村的人為了生活,為了提升自保能力,不被其他人欺負,所以他們就去搶劫弱小的人。
其他的劫匪,看到了二狗子的壯義之舉,也看到了二狗子的慘烈,尤其是聽到了頭領聲嘶力竭的呐喊着,他們都不由得擔憂起來,表情焦急地看向那深坑。
甚至還有人痛苦出聲。
隻是,緊接着,就有了另外一個出竅期的人站出來,運轉了功法,倏忽間,就到了頭領的身前,氣勢爆發開來,籠罩四周。
他對着頭領道:“頭領,你速速離開這裡。
”
然後,他就慷慨赴死般,盯着武恒,釋放出了他的氣機,吸引了武恒的視線。
武恒蹙着眉頭,冷哼了一聲,一巴掌拍打出去。
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青龍一個十多丈大小的龍爪,拍向了那名出竅期劫匪。
衆人再一次驚駭,驚恐出聲。
“不要。
”
他們呐喊,咆哮,表情充滿了擔憂,眼神露出絕望。
痛哭流涕,聲淚俱下,表情悲痛欲絕。
“道友,我認輸,還請放過他們。
”
頭領也是滿臉駭然和擔憂,心中寫滿了恐懼。
委實是武恒太過于強大,擁有着超出他們想象外的戰鬥力。
他是可以逃走,但是,他不想犧牲了村子那麼多人,就為了他一個人逃生。
他的活着,就是為了村子的人活着,如果一個人逃生了,以後就是孤獨一生,那還有什麼意思。
那倒不如去死,起碼可以換取村子人的生存。
他砰的一聲,直接跪倒在地面上,對着武恒磕頭。
劫匪們,一個個神情再次震驚,不敢置信。
頭領就是他們的頭,是他們的主心骨,是他們的魂,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聖潔和信仰。
他們怎麼能跪下。
要跪下,也是他們跪下。
但是,頭領的跪下,不僅沒有讓他們感受到恥辱和悲哀,反而讓他們感受到了溫暖和深愛。
正如某人名人說,我愛這土地,愛得深沉。
“頭領。
”
“頭領,不要跪。
”
他們為頭領感到了委屈和心疼。
頭領如此愛他們,願意為他們跪下,他們敬佩的同時,也深感慚愧和不安,恨自己不能頭領分擔。
“頭領,不能跪,我們願意為你犧牲,所有人護着你走。
”
一個個劫匪怒吼出聲。
“不,你們都别動。
都原地站着。
”
頭領頓時怒吼出聲,氣勢釋放出來,徹底籠罩了方圓萬丈。
那些混混們,都十分聽話,即使心裡有不甘,也沒有多餘的舉動,隻是他們為劫匪感到了痛心。
“道友,我誠心向你道歉,甚至可以把命給你,請你放過了他們。
”
他對着武恒說着,神情堅決,意志堅定。
武恒緩緩變化為了人身,身子懸浮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一幕,然後慢慢降落下來,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他平靜道:“我可以不殺你們,你們滾吧。
”
然後他轉過了身子,背負着雙手,悠哉悠哉地走向黑袍人的旁邊。
目光朝着李巨富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李巨富正在跟一個人激鬥。
李巨富鬥得正歡暢,雙手不停地拍打出去,每當他拍打一次,前方都會有巨大的掌力爆發開來,沖擊向對方。
白色身影躲閃着,隻感覺十分狼狽,從一開始,他就被李巨富壓着打。
“李巨富,你混蛋,戲耍我是不是。
”
白色身影叫罵着。
在他們激鬥的這段時間,彼此不停地叫罵着,還有交談着。
李巨富這個自戀狂,十分出風頭的家夥,當然是一見面就報出了名号,讓他好不開心。
“嘿嘿,趕緊認輸吧你,我現在有興緻陪着你玩,沒興緻的時候,就有你哭的時候了。
”
李巨富大笑着,心情十分舒爽。
他就喜歡這種一切都在把握之中的感覺,又能夠出風頭,又能夠壓着對手欺負。
而且對手還不是一個軟蛋,是一個不會屈服又有骨氣的人。
“我不會認輸的,冷哼,出竅期中期又怎麼樣,也不過是如此吧了。
”
白色身影冷哼了一聲,冷冷說着,根本不為所動。
雖然在跟李巨富的交手中,他處于了下風,處處受到了李巨富的壓制,但是,他還是有自保之力的,不至于送命。
所以面對李巨富的挑釁和嚣張,他堅韌地抵抗着,不曾有半分屈服。
“很好,那就讓你看看我真實的實力。
”
随着他的話語落下,他雙手瞬間掐訣,然後朝着天空一指。
頓時,虛空中一陣晃蕩,仿似出現了一個裂縫。
一個鬼爪直接從裂縫中探出來,轟擊向白色身影。
那磅礴的威勢,還有驚人的威嚴,讓白色身影感到心驚膽戰。
整個人頓時一僵,神情呆滞,雙眼閃爍着恐懼的光芒。
“這,這,這是什麼神通?
如此駭人。
”
他顫抖着出聲,嘴村哆嗦着,聲音都帶着顫音,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這是鬼爪秘術,施展出來,能夠跨域等級戰鬥。
”
李巨富得意地說着,這一枚秘書,是一路山,他纏着武恒傳給他的。
他現在領悟得還不完全,不過,并沒有影響他施展開來對付敵人。
轟隆。
鬼爪直接轟擊在了白色身影的身上。
白色身影施展的層層防禦光罩,頃刻間崩潰開來,就連他的防禦光罩,在鬼爪的碰觸下,也是頃刻間崩潰。
他倒飛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張口噴出了一口鮮皿,滿臉駭然和心驚。
“李巨富,我們沒完。
”
砰。
他砸在地面上,地面都凹陷下去半尺。
面色蒼白的他,掙紮着站立起來,并沒有半點屈服。
李巨富冷笑,身上的氣勢釋放出來,一步步走向白色身影,淡淡道:“你現在身上的修為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你還拿什麼跟我鬥?
嗯?
”
他走到了白色身影的身前,在白色身影的十步之外停下,居高臨下地看着白色身影。
他還掃了一眼數百丈開外的地方,突然就看到已經認輸的頭領,還有跪倒在地上諸多劫匪們。
他十分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看到頭領帶着諸多劫匪們,對着武恒感恩戴德,他頓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是自己專注跟白色身影交手的時候,武恒出手震懾住了他們。
想武恒這麼強大的人,又這麼深不可測,震懾人家,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幸好武恒這個人脾氣溫和,又不暴躁,有道德,很低調,不怎麼愛出風頭,不然,肯定有劫匪們好受的。
白色身影聽到了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他側頭循着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他的頭領,帶着諸多劫匪,給武恒跪着。
他神情愕然,露出了不敢置信,突然驚怒道:“這不可能,頭領怎麼可以跪下,他是我們心目中的神。
”
頭領的跪下,給他帶來的創傷十分巨大。
他掙紮着站起身來,渾然不顧身上的疼痛,急速朝着頭領的方向跑過去,走到了頭領的旁邊後,就拉着頭領的手,想要把頭領給拉起來。
畢竟頭領受到了侮辱,也是他們在受侮辱,是他們保護不了頭領。
是他們沒有用,所以頭領為了保護他們,跪倒在地上。
他們隻感覺無比的愧疚和自責。
“胡鬧,三狗子,跪下。
”
白色身影表情倔強,愣是不跪下,他有自己的骨氣和傲氣,他是同輩中最優秀最厲害的,也是深得頭領喜愛的。
隻是,看着頭領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最終還是忍着委屈和淚水,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武恒掃了諸多劫匪一眼,歎息了一聲,道:“我已經不追究你們,你們走吧,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害人就好。
”
他又看向了李巨富,對着李巨富招手,道:“巨富,來,使用飛行船,我們返回學院。
”
李巨富歡喜地走過來。
李巨富走了過去,從錦囊袋中取出飛行船,修為注入之下,飛行船頓時暴漲,有十丈大小,懸浮在半空中,通體缭繞着五彩光芒,煞是好看。
武恒一個跳躍,身子就飛起來,進入了飛行船裡面。
黑袍人身子直接從原地上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飛行船的船首。
李巨富哈哈一笑,回過頭,掃了一眼白色身影,收回了目光後,一個跳躍,就到了飛行船中。
頭領帶着的劫匪們,現在依舊跪倒在地面,表情露出感激,怔怔地看着飛行船上的三人。
白色身影更是面色複雜,最終歎息了一聲,對着李巨富三人抱拳一拜。
他們都知道,戰敗者,就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