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頭前帶路,軒戰嘯晃蕩着在後跟着,他一看到對方那腫脹似豬頭的肥臉就覺好笑。
為啥,因為那就是他的精美傑作。
不過事實上,軒戰嘯原本也沒打算把胖子怎麼樣,可是誰曾想這貨在适才的騷亂中居然第一個沖進了操場,而且還舉着警棍叫嚣要給他好看。
要知道當時的囚犯那可都是群情激奮,你說你這麼做不純粹是在裝B嘛,而且還是在一幫平日裡習慣了裝B的“專業人士”面前,你這般踢館打臉,那和在武道高手面前說“嘿嘿,有種你來打我呀”有毛的區别?
所以結果可想而知,鮑姓警官連一棍都沒甩出便是栽倒在了地上。
準确來說,當時壓根就沒人碰他,也不知是他太過興奮,還是太過緊張,總之在叫嚣完畢後,他就莫名其妙的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于是乎,一幫匪衆便是齊齊圍了上去,見着大家夥都這麼團結,軒戰嘯也隻能是勉為其難的上前湊了一腳。
沒辦法,誰叫他是個講求團隊意識的人呢,加之他的作戰原則又是不出手則以,出手必見效果。
所以,鮑姓警官的肥臉就變成了眼下這幅模樣。
嗯,也挺好的,豬頭配豬身,在配合那漿糊豬腦,完美的存在。
軒戰嘯兀自戲谑着,不多時,他便是在鮑姓警官的帶領下來到了先前的審訊室。
“聽着!
進去以後老實點!
别嘻嘻哈哈!
還有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别說!
不然小心你的這裡,哼哼!
”指了指軒戰嘯的腦袋,鮑姓警官的眸中閃過了兩道兇光。
對此,軒戰嘯趕緊是點頭應允,但是其心下卻是透過胖子适才的警告得出了2點信息。
第一:來的人官職應該在鮑姓警官之上,否則這胖子沒可能這麼謹慎。
第二:此案尚未定論,也即是說來人對此案仍持懷疑态度,亦或者對些細節還不明确,所以胖子才會威脅自己不要亂說。
有了這兩點在握,軒戰嘯的心下便是放心了許多,臉上又一次挂起了那副“人至賤則無敵”的招牌笑容。
“呃,兩位,久等了,那個嫌疑犯軒戰嘯已經帶到,你們看可以開始審訊了嗎?
”敲開警訊室的鐵門,鮑姓警官先行入内,在簡單彙報完畢後,笑臉相迎的等待黑衣OL裝女子的答複。
“他人呢?
叫他進來!
”清幽淡雅的聲音,軒戰嘯在外聽的清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此聲似乎在哪兒聽過,但是一時半會他又想不起來。
而鮑姓警官聽後則是不太确定:“你說讓那兇犯進來?
”
“是的,進來!
”
“那個,這個不太好吧,他畢竟是殺人犯,為了您二位的安全,我看還是把他帶到隔壁牢獄房裡再行審訊比較安全。
”由于見識過軒戰嘯的本領,所以鮑姓警官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地頭發生“國盾局”專員被傷事件。
如若此事真的發生,那莫要說加官進爵,怕是自己眼下這粉官差的飯碗都得丢了。
白慕雅不徐不緩的擡起頭,精緻的眸子掃在鮑姓警官的身上好似吐信的毒蛇令他很不自在。
在掃視了一番後,白慕雅語氣淡漠的含笑道:“鮑姓警官有兩點我必須提醒你一下,第一,軒戰嘯的罪名還未落實,他至多算嫌疑犯還稱不上兇犯。
我想作為警務人員這點道理你應該還是懂的。
”
“第二,有鮑姓警官這麼稱職且正義的警官在場,我想一個小小的嫌疑犯應該不至對我們構成威脅。
”
“呵呵,”聽完白慕雅的兩句話,鮑姓警官隻覺心底發寒,本能的直覺叫他意識道眼前的女人不好對付。
尤其對方在說“正義”二字的時候,更是令鮑姓警官的面頰陰晴不定,為了不叫對方看出破綻,鮑姓警官趕緊是讪笑着應道:“是!
是!
是,白小姐說教的是,我這就把那兇……哦不,嫌疑犯,呵呵,是嫌疑犯,我這就把他帶進來哈。
”
委身退了出去,一到審訊室外,鮑姓警官立馬是恢複了往日的叫嚣嘴臉,他再次沖着軒戰嘯警告道:“記住,進去給老子識相點,你要是敢亂說……”
“你就砍我腦袋!
”不待鮑姓警官把話說完,軒戰嘯挺身仰頭的正色道,那突兀而起的架勢吓的鮑姓警官連退數步,隻當軒戰嘯又要對其施展什麼詭異的拳腳功夫。
待發現對方僅是說話,沒有其他異動後,鮑姓警官略顯尴尬的鎮定道:“好!
很,很好!
你,你你知道就好!
”
理了理身上褶皺的衣服,鮑姓警官再次叩響了鐵門,在得到内裡的應允後,他領着軒戰嘯一同走了進去。
“啊,呵呵,兩位,那個兇……呃,嫌疑犯已經帶到。
那個誰,軒……”
“軒戰嘯!
真的是你!
”女聲打斷了鮑姓警官的喚使,白慕雅徑直從沙發上做了起來。
“白……白博士!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軒戰嘯終于明白适才為啥覺着聲音如此熟悉,原來來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慕雅。
在确認了所謂“嫌疑人”的真實身份後,白慕雅冷豔的俏臉漸漸浮起了幾許紅潤:“我在這兒,還不是因為你嗎?
對了,把他的手铐打開!
”
“啊?
”還沉靜在愕然震驚中的鮑姓警官顯然沒有聽清白慕雅的話語,這讓白慕雅多少有些不悅:
“我說把他的手铐打開!
”
再次重複了一遍,白慕雅剛剛浮起的幾抹紅潤瞬間化作了冰寒。
鮑姓警官直覺身子一冷,他愈發發現面前的女人不好對付,不說别的,單是她那對冷眸,光是看你一眼都好似能把你凍成冰棍似的。
“哦,這個白小姐,你看他畢竟是犯人,就這麼打開,不太好吧。
”
“有什麼不太好的!
給他打開!
”白慕雅壓根沒把鮑姓警官放在眼裡,語氣強壓的氣勢饒是在一旁“觀戰”的軒戰嘯都替鮑姓警官捏了把冷汗。
啊呀!
這妮子隔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厲害,以後我可得離她遠點。
軒戰嘯兀自在心下胡思亂想,而恰在此時一記男聲打破了屋内的平靜。
“我說慕雅啊,這位警官說的也有道理,他畢竟是個嫌犯,你讓警官替他打開,違反條例不說,安全方面也是有些……”
“如果你覺得不安全的話,可以出去!
我本來就沒讓你跟着來!
”
頭也未回,白慕雅一口回絕了身後男人的提醒,這讓男人顔面頓失。
不過男人的話語倒是引起了軒戰嘯的注意,他移目朝沙發處望了過去,但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端坐在那兒。
年輕人約莫25,6歲,鼻若懸膽,唇若塗脂,一頭短發更是顯得格外精神,饒是軒戰嘯看後,也不禁暗歎此男帥到沒有人性。
對方似乎也是察覺到了軒戰嘯的眼神,擡眉掃了一眼,旋即唇角浮起抹不易察覺的蔑視。
既然白慕雅這般強勢的要求給軒戰嘯打開的鐐铐,那鮑姓警官也不敢繼續勸說,隻能是依照指示為軒戰嘯解開了手铐。
待得脫開拷子的束縛後,軒戰嘯随意的扭了扭雙臂手腕,繼而沖着一臉陰郁的鮑姓警官嬉笑的道了聲“謝謝”。
而聞及此言的鮑姓警官則是一把将軒戰嘯推到了牆角邊上,同時煞有介事的擡指正色道:“我告訴你!
你給我老實站好了!
别打什麼歪主意,不然……”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
“啊?
”微微一愣,鮑姓警官半秒沒有反應過來,待他回眸望向沙發前方的白慕雅後,對方正擎着一雙冷眸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您剛才說……”
“你可以出去了!
”冰冷的語調不容拒絕。
鮑姓警官兀自咽了口吐沫,他依然不太确定道:“我出去,那他,他……”
“他的問題我們會負責詢問,下面我們和他進行的談話将屬于高度機密,簡單來說不是你這個身份可以參與的,現在你能明白我的話了嗎?
”黛眉一揚,白慕雅冰冷的塑顔浮起了抹笑容,隻是這個笑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寒而栗。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全然超出了鮑姓警官的掌控,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居然能有這麼大的能量,竟然連“國盾局”的人都有聯系。
他現在已經完全沒了想要踏着對方上位,隻求接下了年輕人的談話能避及相關“事實”,不然就他那僞造的檔案,隻消随便一問便會露出馬腳。
目送鮑姓警官灰溜溜的離開,白慕雅移目望向了依然老實待在角落裡的軒戰嘯,淡雅的紅唇微微一揚,繼而略帶玩味的戲谑道:“你還打算“扮豬吃虎”到什麼時候?
趕緊過來坐吧。
”
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白慕雅纖指微擡示意道。
面對這個智商高達250的女人,軒戰嘯隻能是讪笑的撓了撓腦袋,然後依言照行的走上起來。
待落座之後,他着目移向了擱在茶幾上的一包香煙,咧嘴一笑道:“介意我抽跟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