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熱身有點累,容我休息一下。
”相當俏皮給出回複,軒戰嘯背身小聲征詢:“大壯哥,你的聖技CD還要多久結束?
”
“在幾十秒吧。
”魏大壯同樣壓低聲音回道。
收到答複的軒戰嘯不在說話,隻是靜立在原地,望向鳄魚男。
适才他的一席戲言鳄魚男聽的真切。
無疑,軒戰嘯話裡帶有戲虐意思。
敢情他剛才轉了半天,折騰半死不是打不中對方,而僅僅是熱身……可惜這個解釋有點拙劣,因為都是同級别的人,彼此幾斤幾兩有沒有用全力,這種最起碼的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
鳄魚男并沒有太大反應,他隻是随意冷笑兩聲:“哦,原來如此,隻是熱身,沒關系,你慢慢熱,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我不喜歡殺弱雞,等你什麼時候舒展開,咱們再開始。
”
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相當傷腦筋啊。
鳄魚男絲毫不為所動的态度,叫得軒戰嘯有些頭疼。
很明顯,鳄魚男非常清楚場上局勢,軒戰嘯在激将他同時,他也在心理戰術軒戰嘯。
你軒戰嘯過來目的是為了救人,要着急的是你軒戰嘯,反正我對付你不落下風,沒必要急在一時與你決戰。
必須承認,鳄魚男的“冷處理”戰術非常靠譜。
軒戰嘯的确沒有多餘時間去在場地幹耗,而時間拖得越久與軒戰嘯越不利,由此,其心态也是越容易發生變故。
“哼哼,你可真是體貼的對手啊。
”軒戰嘯無奈的點評,腦中卻是快速移轉:“得想辦法把對方吸引到自己所在位置,以好給魏大壯提供出手機會。
”
怎麼辦呢。
軒戰嘯看看手上戰刀,登時記上心來。
“看刀。
”沒有任何征兆,軒戰嘯說話間舉刀便斬。
鳄魚男身不動,隻是立在原地,對于軒戰嘯手裡戰刀他似乎一點也不畏懼。
這也難怪,想靠戰刀劈開鳄魚聖甲厚實甲殼那是天方夜譚。
不過軒戰嘯顯然沒這個打算,身體向前同時,他陡然一頓,在鳄魚男以為他要上前劈砍的時候,慕的扣動龍頭扳機。
“咻!
咻!
咻!
”細密蛛絲如同雨點般飛射而出,目标直指鳄魚男周身。
“哼!
還是這手,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就不能弄的新花樣嗎?
”冷笑聲起,鳄魚男依然沒有做任何反制,他就那麼直挺挺站在原地。
瞬間,差不多十來隻砰吐而出蛛絲順利黏在了鳄魚男身上。
蛛絲不出意外未有一根突破鳄魚聖甲防禦,不過成蟲級蛛絲的穿透力還是成功釘在了聖甲身上。
望着黏在周身的細密蛛絲,鳄魚男眼中上過了一抹愕然,顯然他沒想到這些小東西居然能釘在他的聖甲之上。
不過這抹驚愕也僅僅是一閃而逝,随即他揚起臉頰,笑望着對側軒戰嘯:“你以為這些能給我造成傷害?
”
話音落下,揮手一斬,蛛絲齊齊斷裂。
罷了,鳄魚男照舊兀自站立,勾手挑釁:“來吧,還有什麼黑科技全都拿出來試試,不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
有意将“時間”二字着重音調,鳄魚男目的明确就是要擾亂軒戰嘯心思。
隻是這次軒戰嘯是有備而來,一招失手後,非但沒有失落慌亂,反倒唇角不動聲色浮起抹淺淺弧度。
這個笑容,熟悉軒戰嘯的人都清楚,他要使陰招了。
“是嘛?
我這蛛絲可是成蟲級蟲子打造的,我就不信穿不死你。
”手指再次扣動扳機,好好一把特質戰刀愣是被軒戰嘯當槍耍了。
“咻!
咻!
咻!
”細密破空聲再次響起,森寒的蛛絲在頭頂高瓦燈光映射下格外搖眼。
“穿死我?
就憑這些?
你想太多了吧!
”展開兇懷,鳄魚男就這麼任由軒戰嘯射襲蛛絲朝自己身上招呼。
軒戰嘯呢,也笑納的執着攻擊。
“你以為我鳄魚聖甲是幹什麼吃的?
我今天就給你射一天,你連我這聖甲表皮都破除不了!
”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我這人剛好是個不信邪的主。
”面對鳄魚男的叫嚣,軒戰嘯随即反擊,當然其手裡活兒也是未停。
于是乎場上出現了極為詭異且滑稽的一幕。
兩名尉官級聖甲鬥士,一個在那把刀當槍使的不斷射擊蛛絲。
而另一個呢,則立在當地,擁抱朝陽的呈靶子狀。
來往間,铿锵聲不斷,隻是幾十發蛛絲射襲完畢,結果依舊……軒戰嘯還是沒能在鳄魚男聖甲上更進一步。
“你這是給我撓癢癢呢。
你真打算繼續下去?
我倒是有時間陪你,問題你有嗎?
”鳄魚男悠哉哉的斬斷積攢成一定數量的蛛絲絲團。
軒戰嘯聳聳肩膀,手指輕觸一抖:“大哥啊,這世上很多事情不到最後一刻都沒定論,你現在這麼自信會不會有點太早了啊。
”
又一輪蛛絲射出,隻是這次蛛絲表面隐隐泛着幽光。
說實話,如果正常狀态,憑鳄魚男的戰鬥經驗肯定早就發現蛛絲異樣。
但問題之前軒戰嘯徒勞無功射襲了幾輪普通蛛絲,且都未給他造成傷害。
如此下來,人的思維很容易出現思維慣性,尤其在重複畫面下,鳄魚男已然是直接将軒戰嘯歸到了無威脅位置。
由此他的警惕心下降便是成了必然。
而這正是軒戰嘯密謀想要達到的結果。
蛛絲勢如破竹朝前奔襲,與軒戰嘯預料的一樣,已經被之前蛛絲蒙蔽的鳄魚男自負的沒有做半點防備,他就那麼展開雙臂,任由軒戰嘯“實驗”。
無可否認鳄魚男是個站長老油子,不過很可惜此刻他明顯是忘了實戰最為重要的一點:不論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敵。
要知道即便是螞蟻,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也可以絆倒大象。
更何況他的戰力與軒戰嘯相比根本就不是螞蟻與大象的差距。
“叮!
叮!
叮!
”蛛絲打在聖甲,發出星點火星和細微異響。
望着又一波盯在聖甲表面的細密蛛絲,鳄魚男淡笑着繼續戲虐:“呵呵,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别的可能不行,但腦子倒是一根筋。
荭海的總部……呵呵,你居然敢這麼硬闖,難道你就沒想過……恩。
”
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鳄魚男身體本能朝後退去,同時手成刀狀,一刀斬在蛛絲之上。
沒有任何意外,蛛絲在鳄魚男強勁有力收到劈斬下,瞬間斷裂。
落定後的鳄魚男擡手一看,一道微不可查的裂口赫然出現在其适才劈斬蛛絲位置。
“這是……”
帶着驚愕,鳄魚男垂目又是緊接看向自己兇口位置,那裡正是軒戰嘯最後砰吐蛛絲地方。
眼眸中,細密洞眼清晰可見,最重要,洞口内外還能隐隐看到些許綠液。
沒錯!
軒戰嘯在一輪普通蛛絲射襲後,啟動了他從成蟲級異變蚯蚓那取得的酸液,異變蚯蚓的酸液腐蝕性不言而喻,更何況還是成蟲級别。
所以得虧鳄魚男反應足夠機敏,否則他在似之前那麼自大,恐怕被穿堂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你……”
想要說些什麼,但軒戰嘯沒有給鳄魚男把話說完機會。
适才對方嚣張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叫對方吃點癟了。
“子彈打擊!
”身體伴着右腳踏地爆燃前沖。
倉惶間,鳄魚男趕緊是雙拳合十甩打出一記:“尾翼鳄之斬!
”
巨大的鳄魚尾翼與軒戰嘯黑色巨鉗扭打在一起,瞬間爆起一波奪目能量彈。
黑灰兩色能量抵消後,軒戰嘯那是得理不饒人啊,瞬步開啟,挺刀向前,奔襲中,拇指連動,細密蛛絲跟不要錢似的朝鳄魚男飛射過去。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見這些不起眼蛛絲,吃過大虧的鳄魚男可不敢大意忽視了。
他一邊朝側旁躲閃,一邊展臂合拍:“長颚撕咬。
”
伴着鳄魚男的爆喝,實體幻化出的鳄魚長颚呼嘯着尖銳齒牙瞬間便是将軒戰嘯噴射蛛絲形成的火力網給吞噬殆盡。
但借着鳄魚男着手應對蛛絲火力網空擋,軒戰嘯已然瞬步轉移至鳄魚男頭頂。
在做了個一百八十度淩空大反轉後,軒戰嘯身形向下,若有倒栽的利箭,雙拳揮出:“子彈風暴。
”
“砰!
砰砰。
砰砰。
”拳頭由快到慢,由少到多。
突兀從天而降的拳頭雨夜是叫鳄魚男愕然,當下他也顧不得許多,連番跳躍後,朝側方奪去。
軒戰嘯一直冷眸注視着鳄魚男的移動方向,而伴着鳄魚男每次移動,軒戰嘯的拳頭也在以着肉眼可見速度進行調整。
如果這時有人處在軒戰嘯位置細細觀察就會發現,與其說是鳄魚男在移動,倒不如說是軒戰嘯揮拳引導着對方在動作。
大概似這般引導了十來秒,目光冷峻的軒戰嘯雙拳驟然收緊,随即口中喝道:“大壯哥!
就是現在。
”
高空的吼喝鳄魚男聽的真切,他明顯呆愣了一下,下意識望向身前,但見魏大壯那如山巒般身形已然落定就位。
不好。
腦中浮起一絲不妙,但鳄魚男想要做出應對已經來不及了。
魏大壯不會錯過自己兄弟費力創造的斃敵機會,當下右腳着力朝地闆一踏,接着發洩版吼喝一句:“皿腥踐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