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娘們你還喘上了是吧。
”兩眼翻轉盯着劉四,歐陽瑾萱不屑戲虐:“還常規不起,你還是個男人嗎?
怎麼着,這是想訛我們啊。
行啊,那老娘就看看你能跪倒什麼時候。
”
無語啊!
遇上歐陽瑾萱這樣的主兒,劉四也是要哭鳥。
軒戰嘯強忍着笑容,“俯身将劉四拉起:“行了行了,兄弟你先起來,我也沒說要把你怎麼着啊,我過來就是想了解些情況。
你剛也說了,咱們也沒啥愁怨,我就納悶你為啥要偷我車子,撬我房門。
現在清楚了,敢情你也是生活所迫,被逼無奈被人利用。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
“就,就這麼算了?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劉四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就這麼把事情揭過去了。
在他看來,對方怎麼着也得要點所謂的精神損失費作為賠償。
可沒曾想,人家啥要求沒提,就直接了解此事。
你說這怎能叫劉四不吃驚,怎能叫劉四不心懷疑慮。
“哼,怎麼,你還覺着不滿意?
是不是還要我們給你道個歉啊。
”歐陽瑾萱真是瞅準了機會就打趣。
“呃……不不,我,我沒那個意思,我,我哪敢有其它想法,大哥能放了我,這份恩情,我劉四這輩子都不會忘,日後大哥有啥能用到我的地方,隻管言語,隻要是我劉四能辦的,一定照辦。
”
軒戰嘯心下笑啊,自己這邊不正好有個活兒需要劉四辦嘛。
雖說許峰也和他都有撬鎖偷東西能力,但說起行家,顯然比不上劉四啊。
隻是這種事情,顯然不好明說。
于是,心下略微一盤算,軒戰嘯笑眯眯的道:“我剛就看劉兄弟是個講義氣的主,成了!
有劉兄弟這句話,今天的事兒咱就徹底揭過。
以後劉兄弟有啥需要的,也跟兄弟我說一聲。
”
這年頭,稱兄道弟,拜把子就跟玩兒一樣。
要是劉關張知道眼下世道是這樣,估計九泉之下也不能明目啊。
話至此處,軒戰嘯話鋒陡然一轉:“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有句話我覺着還是有必要跟劉兄弟說道一下。
”
“什麼事兒?
大哥隻管名言。
”明顯劉四比軒戰嘯年長幾歲,可時下軒戰嘯卻是莫名其妙成了大哥。
雖然聽着别扭,不過軒戰嘯也懶得多費口舌糾正此事兒。
“不知道劉兄弟這次離開打算去哪兒?
”
“唉,不瞞大哥說,我也沒想好,這年頭世道太亂,去哪兒都不安全。
”
點了點頭,軒戰嘯随即跟進:“是啊,劉兄弟如果要離開,肯定不能待在H戰區,你在這兒危險太大,王立柱想找到你易如反掌。
可離開H戰區去往别處,廢城情況想來劉兄弟也知道,那裡危險可是一點不比這裡小,你出去沒個照應要遇上蟲襲就全完了。
而且我擔心,你的行蹤怕是早就被人盯梢,你現在就算想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
此番話無疑是說道劉四心坎上了,聽罷,他郁悶的長歎口氣:“誰說不是啊!
可有什麼辦法呢?
兄弟我現在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我現在就是翁中的老鼈,無處可逃啊。
”
“那倒也未必。
”
眼睛一亮,對于瀕死之人,軒戰嘯這句話絕不亞于救命稻草,立時是把劉四興趣給提了起來:“大哥,你這話啥意思?
難道你有幫兄弟脫困之法?
”
“脫困不敢說,但劉兄弟要是不嫌棄,信得過我,可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有我們在,王立柱要想再有多動作也得掂量一下。
”
軒戰嘯适才戲弄四哥的過程,劉四是清楚看到的。
他對對方實力現在也算有一定了解。
可因此就叫他信任軒戰嘯有能力保護他,顯然還有些托大。
不過劉四還沒傻到把心理真實想法坦誠說出,他看了看軒戰嘯,轉而又在許峰身上掃了兩眼,繼而清了清嗓子:“大哥,我這情況跟了你們,不是給你們添麻煩嘛,你們知道我得罪的可是荭海集團的人,他們的勢力在H戰區有多大,我想你們應該也有所了解。
他們絕對不是四個一夥能夠比拟的。
”
聽了劉四這話,歐陽瑾萱不樂意了:“幾個意思啊!
我們好心收留你,你還擺上譜了啊。
聽你的話,是懷疑我們能力是嗎?
老娘實話告訴你,就那什麼狗屁荭海集團的人不來找老娘麻煩還好,要是趕來……”說着話,歐陽瑾萱提刀在身前舞了個刀花,繼而爆起喝道:“老娘叫他們來一個死一個,來一雙死一雙。
”
對于歐陽瑾萱的獨白,劉四權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不否認面前女人有脾氣,會打架。
可對方說她能抗衡荭海集團這就委實有些托大和扯談了。
軒戰嘯明白劉四的顧慮,笑着說道:“劉兄弟,旁的我就不廢話了,你可能不清楚我這人性格,我看對路的人,那是可以豁出命的。
你,我就看的順眼,所以我就問兄弟一句話,你信過我嗎?
信的過那就沒啥好說的,跟着我們走,至于以後會發生什麼,生死有命。
如果不信,也沒關系,劉兄弟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自此咱們就此别過。
”
話說的漂亮,但明眼人一聽軒戰嘯這話裡已經飽含怒意。
這是軒戰嘯有意為之的舉措,他需要劉四這個人。
當然不僅單單是利用他的偷盜技能,關鍵此人和王立柱已經接觸。
那麼王立柱勢必會再找劉四行事,所以軒戰嘯還要把劉四留在身邊,以方便了解王立柱下一步行動。
劉四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出了軒戰嘯話裡意思。
隻是他無法确認,對方說的放他離開是否是真的。
畢竟,他之前偷過對方東西,現在人家既往不咎,給他活路,還願意和他共患難,度危機,這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他若是就此拒絕,保不齊軒戰嘯翻臉發火。
就算軒戰嘯脾氣好不計較,那個拿刀的女人恐怕也會分分鐘舉刀活劈了他。
兩項抉擇,劉四的選擇就變的很明确了。
“大哥,你願意幫我我謝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其它想法,我隻是不想給大哥找麻煩,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是……”
“打住,啥都别說了,你趕緊回屋看看有啥要帶的不?
生活方面你别擔心,我雖說算不上大富,養活兄弟還是沒啥問題的。
”軒戰嘯見時機成熟,趕緊跟進把話題作死。
這下劉四算是徹底沒退路了。
“我這不怕大哥笑話,我現在是一窮二白,沒啥東西好帶。
”
“呵呵,沒事兒,人嘛誰沒個落難的時候,走,趁事情變得麻煩前咱們趕緊走。
”
軒戰嘯的意思劉四非常清楚,四哥适才雖然走了,但傻子都知道,以對方脾氣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劉四不想節外生枝,當下也沒多言,跟着軒戰嘯一行人朝路口走去。
“對了,大哥,你的車子在街上,你不去拿下嗎?
”劉四還不忘交還車子,洗脫罪名。
軒戰嘯搖搖腦袋:“不,車子暫時就放那兒吧,我估計那車周圍四哥肯定派人盯梢了。
”
劉四要走,必須得有交通工具,所以叮囑其偷竊的越野車,就等于封死了他的退路。
四哥能想到的點子,軒戰嘯當然也能想到。
所以犯不着為了輛車子打亂既定部署。
一路看似娴逛的朝外行去,實際許峰,軒戰嘯一直在警戒着巷道四周。
平民區雖然路面狀況複雜,但有一點好,那就是房屋結構低矮。
這就使得暗哨隻能布置在路上,屋後,這給軒戰嘯,許峰的排查減去了很多麻煩。
若是擱在繁華鬧市,好嘛,縱使軒戰嘯,許峰有天大本事,也絕對沒法從高樓大廈裡尋得暗哨存在。
而現在他倆僅需靠着敏銳感知進行排查。
尤其軒戰嘯,“尉官級”聖甲鬥士本身就對周遭聖氣流動有較強感知能力,透過細小氣流變化,他便能輕松知曉路途周遭是否有暗哨存在。
至于許峰,雖然戰力比不上軒戰嘯,但尖刀連偵察兵出身的他,本身就具備很強的反偵察能力,他有許多軒戰嘯所沒有的反偵察能力。
有了這二人相互間的互補,就四哥那些喽啰,想在他們眼皮底下設暗哨追蹤,說實話,真是癡人說夢的事情。
很順利出了平民區,一路之上,幾人都走的很順暢,并未遇到任何阻攔和跟蹤。
這多少是叫提醒吊膽的劉四稍稍放下點心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擔心四哥會在半路殺出,搞出啥幺蛾子。
不過老天這次似乎還算給力,沒有再叫劉四悲催。
魏大壯早就因為隊員久久未出等的慌神,一方面他擔心軒戰嘯等人是不是在住宅區裡出了啥問題。
另一反面,礙于軒戰嘯,許峰命令留在車上,弄的他不敢出去。
眼下見軒戰嘯一行人從住宅區裡出來,那欣喜勁頭不用說了,當先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去給己方隊友打招呼。
繞了一圈,魏大壯終于發現了根子隊伍末尾,垂着腦袋的劉四,傻大個不解問了句:“他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