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院長,你來的正好,我要投訴!
我花了那麼多錢入住你們的貴賓房,可你們醫院是怎麼管理的?
怎麼精神科的病人還能随便跑嗎?
你看看我這兒,給弄成什麼樣了?
哦,就是這個家夥,他一進屋不問青紅皂白,逮人就打,抓東西就砸,還污蔑萎謝護士!
開什麼玩笑,我馬羽什麼身份的,會幹那種事!
?
呐,廢話不說,劉副院長,你就說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吧!
!
”
惡人先告狀!
馬羽這招先聲奪人端的是使得恰到好處,直接是把黑的給漂成了白的。
見得此般情形,沒什麼經驗的林雅靜自然被激的喘吸不止,當即怒斥回擊道:“你胡說什麼!
軒戰嘯是我的病人,他不是什麼神經病!
我看腦子有問題的是你才對!
”
“夠了!
”突兀而起的一聲厲喝,劉永貴雙手叉腰的點指道:“林護士!
你看看你什麼态度!
護士條例怎麼學習的!
怎麼能和病人這麼說話!
還有軒戰嘯既然是你負責的,你怎麼把他帶到這兒來?
你不知道病人不能随便跨病區嘛?
萬一他把細菌帶到回貴賓房,我們醫院日後聲譽往哪擱?
”
“往哪擱?
呵呵,這樣嫌貧愛富的“臉面”我看不要也罷!
另外,劉副院長,我必須給你澄清三點,第一,來這兒,是我個人的意願,和林護士無關,所以你那屎盆子别亂往人家姑娘身上扣!
第二,我這人從來隻打垃圾混蛋,所以這些人都該打!
第三,我是病人,不是犯人,腳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不着!
”
軒戰嘯已經看出了劉永貴有意偏袒馬羽等人,所以為了不波及林雅靜,他有意将戰火引響自己。
不過軒戰嘯還是低估了小妮子的傲氣,因為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林雅靜不卑不亢的上前一步道:“抱歉,劉副院長,我是個護士,不是白眼狼,我不懂什麼貧富貴賤,還有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醫院的職工,我來這兒,隻是為了救死扶傷!
如果你覺得我損害了你們醫院的聲譽,那麼很簡單,我走就是了,反正像有你這樣領導的院方,哼哼,我也實在不想繼續待着侮辱“白衣天使”四個字了!
”
林雅靜這席話聽的軒戰嘯那可是着實佩服,他越來越發覺眼前的小妮子不簡單,雖然後者年紀不大,但是非曲直,脾氣秉性卻是相當的正值,完全與她20歲的年紀不相符合。
而同樣的,林雅靜這番“殺人不見皿”的言辭落在劉永貴的耳裡,那卻是叫得後者毛尖聳動,齒縫發癢。
開什麼玩笑!
他劉永貴自打坐上這副院長的“寶座”後,還從沒未有人敢這麼與他說話,你說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當即,劉永貴虎瞪起眼睛,指尖好似篩糠機般連連點動,點動的同時嘴中怒斥道:“林雅靜!
你看看你啊!
像個什麼話!
一點組織紀律都沒有!
就,就你還,還好意思提什麼“白衣天使”,你說你哪點有護士的樣子?
我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拿到護士證書的!
簡直是有損這個職業!
”
不得不說劉永貴教訓起人來還真是有闆有眼,那派頭架勢當真是神奇十足,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他在院方的地位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頂頭上司院長之外,還真沒什麼人敢和他頂撞。
但是今天的劉永貴顯然是碰着釘子了,因為幾乎是在他訓斥結束的同時,林雅靜淡漠的道出了三個字“說完了?
”
緊接着,林雅靜便是當着一衆男人的面褪下了身上的雪白護士服,然後将之重重拍在了劉永貴的兇前:“劉副院長,或許我的确不是個合格的護士,但是至少我的心是白的!
”
言罷,林雅靜便是拂過軒戰嘯的傷臂,莞爾一笑道:“走吧!
咱們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匪窩!
”
出人意料的舉動,林雅靜的反擊直接是叫馬羽一衆呆愣在了當場,饒是軒戰嘯也是沒有想到小妮子會來這手。
旁人尚且如此,就更不消說當事人劉永貴,他原本以為可以仗着自己的年紀和社會地位壓制數落一番林雅靜,叫後者領教一下自己的厲害,可是誰曾想這小妮子不僅不吃這套,還直接給他來了個“撂挑子不幹”!
要知道,在醫院這麼多長的年月裡,從來都是他劉永貴開除别人,還從未有過被别人開除的經曆。
現在可好,林雅靜一次性給他來了個全套,不僅出言頂撞,還單方面遞交的辭呈,這讓劉永貴如何能忍受?
“你們給我站住!
”終于劉永貴還是爆發了。
緩緩扭過頭,軒戰嘯瞄了眼正處暴怒狀态的劉永貴,毫無所謂道:“怎麼,劉副院長還有事兒?
不過抱歉啊,林護士她已經辭職了,而我呢,現在就去辦理出院,所以,我們都和你的醫院沒啥關系了,你似乎沒權利阻止我們留下。
”
說完,軒戰嘯便是繼續向前,可是剛待他邁步,身後的喝吼又是響了起來:
“你們給我站住!
你們當我們醫院是什麼地方?
打了人,還把貴賓室給搞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
”
“哼,那依劉副院長的意思?
”
沒有答話,劉副院長快步行到貴賓室的座機旁,然後拾起話筒敲了幾個數字,旋即大聲道:“喂,保衛科嗎?
立刻給我到5樓貴賓房來,速度點!
”
劉副院長親自發話,底下人哪裡敢有半點怠慢,接到通知的保衛科科長當即集合了所有人手,急匆匆就朝5樓貴賓房跑。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知道副院長脾氣相當的火爆,想來是除了什麼大事。
而當保衛科一衆科員帶着家夥氣喘籲籲出現在目标地點後,每一個人皆是面露出駭然之色。
果然是出事了!
,望着滿屋狼藉的地面,看着4個癱倒在地的民衆,保衛科科長的汗水瞬間就下來了。
開什麼玩笑!
貴賓房出現打架鬥毆事件,而他這個保衛科科長卻是全然不知,這回手上的飯碗怕是要包不住了。
而就在保衛科科長為自己出路堪憂的時候,早就怒火中燒的劉永貴發話了:
“你們保衛科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你們自己看看,病人被打成什麼樣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安排巡查的!
”
“我……”保衛科科長也是有苦難言,你要知道整個病區那麼大,而他手裡就30号人,平常各病區走走,排查一下已是拙荊見肘,可現如今末世降臨,蟲族入侵,尤其是在前幾日的那場大戰後,來醫院就診的病人那是呈幾何倍數增長,保衛科的人手明顯無法滿足安保的需求。
所以保衛科長便是提呈要求上面給其增派些人手,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句話:合力做好調配,自行想辦法克服困難。
說白了,就是不給增派人手。
而如此便是直接導緻了巡差周期的加長,畢竟人就那麼多,醫院面積又那麼大,保衛科科長縱使能耐再大,也沒可能估計周全。
不過讓保衛科長大敢奇怪的是,這貴賓區平日裡那是很少有普通民衆擅入,可今天怎麼會……
“都還在那傻愣着做什麼!
?
肇事者就是這個家夥,你們現在就給我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
微微一愣,保衛科長回眸看了劉永貴一眼。
派出所?
顯然保衛科長對此不太确定,所以趕緊是不置可否的重複了一遍:“您是叫我把他送到派出所?
”
“是的!
派出所!
現在就去!
”
雖然搞不清劉永貴為什麼這麼執意,但為了保住飯碗的保衛科科長還是趕緊招呼手下照做。
可是,他們要對軒戰嘯動手,林雅靜可不能接受,尤其此時的軒戰嘯手臂滲皿還受着傷呢。
所以林雅靜當即雙臂一展,橫擋在了軒戰嘯的身前。
“林護士!
你幹什麼!
?
”
“我幹什麼?
我倒想問問你幹什麼?
真正的匪徒你放任不管,你憑什麼隻帶走軒戰嘯?
”
“就憑他損毀财務,傷及無辜!
”
“你胡說!
軒戰嘯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這幫混蛋想非禮我,他闖屋打人全都是為了救我!
”
“夠了!
林雅靜,你知道你這麼做是在包庇惡徒,我是可以把你一并押走的!
念在你是護士出生,我最後再說一遍,給我讓開!
”
将頭一扭,林雅靜目光堅定,顯然是鐵了心要與軒戰嘯“同生共死”。
見得場上這個局面,軒戰嘯感動之餘,着手緩扶下了小妮子阻攔的手臂。
畢竟,這裡終究是劉永貴的地盤,加之此刻病室聚集了包括保衛科,馬羽當衆等不下十數人,這若是真打起來,他軒戰嘯皮糙肉厚挨幾下倒沒什麼關系,可林雅靜不同,她雖然有聖甲護體,但能量不過維持數秒,而一旦聖甲卸除,她便極有可能受到傷害。
對此,軒戰嘯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笑着拍了拍林雅靜的肩膀:“沒事,我就陪他們走一趟,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