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通繁瑣的登記手續後,軒戰嘯正式成為了覺醒者第五小隊的隊長。
隻不過這個結果并非是他所願,畢竟,今日和馬德一戰純粹是後者觸犯了軒戰嘯的原則底線,軒戰嘯也僅是想替被無故開除的老者讨個公道。
可眼下被架上了隊長的位子,他也隻能硬着頭皮走馬上任。
除卻仍在醫院看護黃倩的林雅靜,第五小隊所有隊員此刻正齊聚在剛剛分給他們的隊舍内。
隊舍不大,隻有40來平,較之别的小隊駐地面積少上一輪都不止。
而且内裡藏亂不堪,各種廢舊的機器零件堆徹滿地,想來是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有沒有搞錯!
這是人待的地方嗎?
我說軒戰嘯你這隊長怎麼當的,那幫混蛋擺明了欺負咱們,他們給你這鬼地方你也要了?
"見着屋内淩亂的場景,歐陽瑾萱一張俏臉立馬變的陰沉。
對此,軒戰嘯無奈解釋道:“這個~營區其他地方都已經有人了,就這地方還空着,所以……”
“所以就拿來糊弄我們了?
”歐陽瑾萱黛眉一揚:“這什麼狗屁的謬論啊!
哦~沒地方?
沒地方為什麼不能把其他隊舍騰給我們?
沒地方,他們那些官員自己怎麼不搬這裡來辦公!
不行,老娘現在就找他們理論去!
老娘還就不姓了,這天底下還沒公理了啊!
”
無語啊!
言罷的歐陽瑾萱就要扭身去讨公道,軒戰嘯趕緊出手将之攔住,心道是:就你也好意思提“公理”二字?
你啥時候和人講過道理了?
為了基地一衆官員的人生安全,軒戰嘯冒死“谏言”道:“歐陽你先等一下,聽我把話說完成不!
”
“聽你講?
聽你講有個屁用啊!
隊舍是要搶的!
懂嗎?
”
看着歐陽瑾萱一臉正經的模樣,軒戰嘯不禁開始為自己這個隊長的未來之路感到擔憂。
“是這樣,剛才分房的幹事和我說了,這個隊舍是零時分配給我們的,畢竟今天咱們小隊剛剛成立,一切都很匆忙,他們也沒時間準備。
不過那幹事承諾後續的配套設施會陸續給我們弄好,隊舍也會盡快給我們調配。
”
“真的?
”聞言的歐陽瑾萱停下了腳步,回眸凝望軒戰嘯的眼睛,顯得有些懷疑。
毫無疑問,這當然不是真的,軒戰嘯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穩住歐陽瑾萱,不然就這“小辣椒”的脾氣,萬一和營部那些頭頭腦腦一言不和,動了刀子,那他這個隊長可不知該如何為他擦屁股啊!
唉!
看來這馬德有一點說的沒錯,這覺醒者小隊隊長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真的!
”軒戰嘯肯定的答道。
聞言的“小辣椒”貼近臉龐,見軒戰嘯一臉嚴肅不似作僞,這才冷哼一聲收回了腳步,不過她還是不忘警告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不然老娘踢爆你卵蛋!
”
無語啊!
一瞬間,軒戰嘯仿佛又聽見了“地中海”那如殺豬般的慘嚎,心道是:這撒謊還是有風險的啊,看來回頭是得和負責分配的幹事好好談談,不然自己被打倒也罷了,萬一連累了幹事,那就真有些對不住人家了。
了罷隊舍的事情,軒戰嘯突然想起了林雅靜,小妮子一個人待在醫院,雖然她有聖甲護體安全問題無需擔心,但一整宿的陪護想來也是累的不清,所以當下沖着魏大壯道:
“大壯哥啊,現在隊裡也沒啥事,這樣~你去食堂打點早餐,完了給雅靜送去,下午你就那兒待着,讓雅靜休息會兒,她昨晚應該瞞辛苦的。
”
“好勒!
”魏大壯應的幹脆,提步就走,不過走了兩步,又是轉過身子:“大兄弟,那你呢?
不跟俺一起嗎?
”
對此,軒戰嘯當然想一起去,畢竟林雅靜搞成這樣全然是因他而起。
可白慕雅已經約好下午與見面,聽他談論有關“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事情。
所以軒戰嘯不得不留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幫助林雅靜解除“嫌疑人”的身份。
“雅靜?
”兀自念叨了句,稍稍安靜了會兒的歐陽瑾萱突然插話道:“喂,你們說的是林雅靜嗎?
”
“是啊!
”魏大壯憨實的點了點頭。
“她怎麼了?
”黛眉一緊,歐陽瑾萱面色開始變得嚴肅。
見得“小辣椒”這幅表情,軒戰嘯多少有些感到意外,不過礙于“小辣椒”的火爆性格,軒戰嘯自然不會如實相告林雅靜的現狀,他僅是說後者在醫院照顧某個友人。
而在聞聽完軒戰嘯的講述後,歐陽瑾萱撇了撇嘴巴,沉思了兩秒,叉腰道:“那個~這地方太無聊了,老娘沒心情陪你在這打掃衛生。
走吧,傻大個,我跟你一起去醫院溜達溜達。
”
說完,歐陽瑾萱也不理會魏大壯願不願意,連拉帶扯的便是将身高達1米9的魏大壯給弄出了隊舍。
望着二人逐漸消失的背影,軒戰嘯默默在心下為自己的這位傻大哥祈禱,希望晚上再見,他的卵蛋還在。
盛夏的午後總是炙熱難耐,因為電力緊張所以饒是覺醒者駐地也僅是隊長室,官員辦公室,會客廳提供空調供應。
可這些與軒戰嘯這個新近隊長依然沒什麼關系的,畢竟眼下的軒戰嘯饒是連私人辦公室都沒有,更别提其他相關的隊長權利了。
哎呀!
早知道剛才就不攔“小辣椒”了,讓她去營部鬧上一鬧,沒準自個兒現在就能去營部辦公室享受空調了。
剔着牙縫裡的菜葉,剛剛吃完午飯的軒戰嘯晃蕩着慵懶的步伐一步步朝第五小隊隊舍走去。
經過一上午的整理,此時的隊舍已經煥然一新,雖然相關設施還不齊全,但好歹像個小隊的模樣。
着手朝僅有的沙發一躺,軒戰嘯瞄了眼腕上的時間,距離和白慕雅約定的碰面時間還有2個小時,于是,他便兩眼一閉,開始養神恢複早上因戰鬥所受的内傷。
烈日當頭,知了在樹上“吱吱”的鳴叫,遠郊的一切都在這燥熱溫度的洗禮下變得異常消沉。
突然,一輛黑色的越野吉普揚起一抹塵土,隆隆的引擎轟鳴瞬間打破了這安逸祥和的氛圍。
結束完特别會議的白慕雅推掉了大會組織的午宴,出了與會大廈的大門,她便是駕車一路狂奔的朝向覺醒者駐地駛去。
營部官員辦公室内,最高行政長官的杜寶春正立在鏡前打理着腦門僅存的幾根毛發。
一想到今早的遭遇,他便是欲哭無淚啊,“小辣椒”當衆那刀削去的不止是他的毛發,還有他身為最高長官的威嚴。
該死的!
盯着零落的頭發,杜寶春越想越氣,如果說之前礙于擂台群衆圍觀,他不得不為軒戰嘯授予隊長的稱号,那麼現在他已是将歐陽瑾萱給他的恥辱全然算在了軒戰嘯的頭上。
要知道尊嚴這東西對于男人而言那是極為重要的,更何況還是對杜寶春這樣位高權重的官員。
隻是有的人捍衛尊嚴是靠自身的實力,而有的人則是喜歡背地搞鬼。
杜寶春非常不幸屬于後者,50來歲的他并沒有什麼過硬的本事,不過若是論及察言觀色,溜須拍馬他卻是深谙此道。
所以憑借着這一手“阿谀奉承”的本領,杜寶春成功上位取得了“覺醒者特别行動隊”最高行政長官的職位。
這或許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般重要的崗位,上頭怎麼能安排給如此無能之輩。
但這恰是社會的現實,因為領導大都不喜歡比自己強的人待在身邊,因為那樣太不安全,保不齊此人就會對自己的權利地位産生威脅。
而那些善于奉承,又易控制的小人就是不同了,他們不僅不會威脅領導的地位,相反還能在危機時刻替領導擋風擋雨。
也正是因為此,才會出現劉永貴,杜寶春之類。
(既然你軒戰嘯和馬德有隔閡,那我就利用你們二人的間隙,讓你們兩虎相争,隻要出了問題,哼哼!
!
)
眼神逐漸變的陰厲,此時的杜寶春完全沒了之前在擂台上所表現出的儒雅氣質,兩隊噴火的雙瞳好似要噴出火焰般。
突然,其緊閉的木門被人從外猛力的敲響了,這讓這沉浸在複仇情緒中的杜寶春相當惱火,心道是:連這些下人都敢這麼放肆敲擊自己的房門,看來自己不發威你們是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
“誰啊!
”近乎咆哮的爆喝出口,高亢的嗓音震的桌面茶水都隐隐晃動。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杜寶春的爆喝太過駭人,以至屋外靜匿了數秒,方才有個女聲顫顫巍巍的回複道:“杜長官,剛接到門衛彙報說有不明身份人來訪。
”
“不明身份人來訪?
”杜寶春兀自重複了一遍,繼而再次高聲道:“這種小事用的着跟我彙報嗎?
你們難不成都是白癡?
不知道隻要沒營區通行證就不能進入嘛!
記着再有這種事情,别來煩我,直接叫他滾蛋就可以了!
”
杜寶春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啊,心道是:現在的手下實在太不中用,連這種屁事也來煩自己,看來是得抽時間整頓下營區的工作作風問題了。
而就在杜寶春這廂氣惱煩躁之際,門外的女聲再次出聲道:“不是啊!
杜官,來人她,她,她……”
接連道了三個她字,杜寶春幾乎又要開口斥責,女聲終于是道完了整句:“她自稱是“國盾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