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剛說了,你不戴,那就隻好由我親自動手。
”
“哦?
”擡眉掃了眼目前的蔣興華,軒戰嘯搖了搖腦袋:“恐怕蔣組長暫時還做不到。
”
淡漠的言語,軒戰嘯這席話暗含的威脅之意已經相當明顯。
經過上一次涉險,軒戰嘯這回可不打算繼續束手就擒,乖乖聽命。
畢竟,目前情況尚不知曉,鬼知道蔣興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錯!
你是覺醒者,憑戰力我确實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别忘了這是哪兒?
你覺得你有能力從這戒備森嚴的邊界防線強攻出去嗎?
況且,既然我站在這兒,回沒有防備?
”
說話的同時,蔣興華從腰肋出摸出了把造型奇特的白色手槍。
槍體與普通手槍無二,但槍頭處兩根蜿蜒伸出的月牙狀物體昭顯了此槍的“與衆不同”。
“哼哼,“眩暈槍”,看來蔣組長接到的命令是帶活的回去。
”噴出口濃煙,軒戰嘯隻瞄了一眼蔣興華撩出的手槍,便是辨識了出來。
他說的輕巧,可聞言的蔣興華心下卻是愕然不已。
沒錯,上頭這次給他的任務的确是讓其帶“活人”回去,所以他才會這麼客氣的與軒戰嘯談話。
除此之外,為了防止軒戰嘯暴揍,他還特意帶了“抑制”手铐,及“眩暈槍”。
隻是叫他感到意外的是,這“眩暈槍”是他們“國盾局”新近研制出的一種利用增益電能麻痹擊暈“目标”的非殺傷性武器。
饒是“國盾局”内部也沒多少人知曉。
可這軒戰嘯緣何能一口氣報出此槍的名字?
看來他和白慕雅的關系确實如段洛晨所說的那樣,不太簡單啊。
心下兀自八卦,蔣興華的槍口已經不自覺的舉了起來:“既然你認得此槍,那麼多的話應該就不用我說了吧。
”
對于蔣興華這幾乎是攤牌的暗示,軒戰嘯照例是無動于衷,他手指輕扣了扣桌面,面無表情道:“華夏國是個講法律的社會,先不說你見面就要逮捕我合不合适,單憑你我之前的關系,我似乎和你并不熟,我為什麼要和你走?
”
并未因軒戰嘯的反問而動容生氣,蔣興華非常淡然的回道:“為什麼逮捕你,你自己心理清楚。
也正式因為華夏國講法,你才有機會站在這兒,否則我一定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
語氣陡然變得狠厲,軒戰嘯能明顯感到蔣興華周身散發出的怒意。
這倒是叫他有些奇怪了,要知道他雖然和蔣興華有過一面之緣,但并未有直接利益沖突,可看對方适才一閃即過的肅殺狀态,好似自己是起殺父仇人般。
“戴上!
不然别怪我動粗了!
”
“砰!
滋!
”随着蔣興華扳機的扣動,一抹透明色電流噴射而出,在經過眩暈槍前端月牙形增益器後陡然變成一捧能量球,繼而砸向牆壁,四散蔓延。
按照規矩,蔣興華這槍顯然算是鳴槍警告了。
換而言之,軒戰嘯若是在執意違抗命令不帶上“抑制”器,那麼下一槍蔣興華瞄準的可就不是對側牆壁那麼簡單,而是軒戰嘯的腦袋瓜子。
“理由?
”軒戰嘯素來吃軟不吃硬,“強權恐吓”吓吓普通人或許還行,但對他這樣兩世為人,盡力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油條”,壓根不當回事兒。
不過蔣興華這般決意的态度,倒是真有些出乎軒戰嘯的意料,以至他愈發好奇“國盾局”拘捕他的原因。
“我在說最後一遍,不要再繼續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你犯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
如果真是記性不好,把這個帶上,回局裡我會告訴你。
”
無語啊,聽着蔣興華這略顯無賴的說辭,軒戰嘯真是懷疑對方到底是官方人員,還是地痞流氓。
他這行事作風也太不講道理了吧,老子不就揍了幾個倭國人,至于這麼興師動衆來整老子嘛?
在說了,老子揍他們,不也是為了民族氣節嘛。
見得軒戰嘯還沒動做的意思,蔣興華槍口再次舉了起來,目标直指軒戰嘯的腦袋。
“軒戰嘯!
不要在浪費時間了!
抓緊把“抑制”手铐帶上。
還有别動歪心思,别忘了你的同伴還在隔壁,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們因為你的莽撞而受到牽連吧!
”
眼眸微微眯起,聞言後的軒戰嘯面色大變,他緩步走到蔣興華跟前,着頭頂在槍口之上:“蔣組長,别拿我的隊友威脅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否則我不保證做出什麼過格的事來!
”
持槍的右手微微一顫,有那麼一刻蔣興華感到了透骨的寒涼,好在軒戰嘯這席話說完便是恢複如初,并自覺戴上了“抑制”手铐。
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見得軒戰嘯把手铐戴上,蔣興華也是如釋重負:“你隻要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自然不會對你朋友怎麼樣。
好了,現在跟我走吧!
”
推開門,蔣興華押着軒戰嘯朝外走去,待到門口處時尋思不太妥當,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蓋在軒戰嘯的手腕處,以防鐐铐露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二人一直行到營房外,一輛貼膜的黑色越野車早已安靜的等在那兒,車旁2名特勤人員嚴陣以待,蔣興華将之交給了對方,繼而言語叮囑了幾句。
罷了,軒戰嘯便是被押上了車子。
為了防止可能的襲擊,此次“國盾局”總共出動了三輛車。
頭車負責引導,中車為混淆視野,後車才是軒戰嘯真正所在。
三輛車穩穩行駛上路,車與車之間保持着将近50米的距離,一旦發生異常三車可立刻做出反應。
作為此次行動的領隊組長,蔣興華很自然搭乘頭車在前開路。
路途之上,他們三車組成的隊伍格外引人矚目,這倒不是車子本身有什麼奢豪之處,而是蔣興華時不時透過車載擴音喇叭喊出的“讓路”指示讓人“厭煩”。
官家的車隊,尋常百姓自然不敢阻擋,往往“八百裡外”見着頭車頂上那盞忽閃的警燈,路上的車輛便是早早避開,以免自讨沒趣。
而借着百姓對“官威”的畏懼,押解軒戰嘯的車隊這一路都走的相當順利。
不過,在途徑一處繁複路口的時候,麻煩出現了。
老遠開外,蔣興華便是瞅見路口中央處站着一個人,原本他并未在意,隻當是巡展過路的普通行人,所以未做警笛驅離,整個車隊照舊是以着40邁速度超前行駛。
可待距離路口五百米時,那個被蔣興華當作尋常百姓的過路人竟是停下了腳步。
這讓蔣興華有些錯愕,當下不敢怠慢,趕緊拿起車載話筒沖着路口中央的擋路行人高聲叫喝:“前面的行人請立刻讓開!
前面的行人請立刻讓開!
”
吼喝而出的嗓音,透過擴音器的放大,猶若驚雷般在繁雜路口上空炸響。
周遭的民衆皆是下意識回過腦袋,望向路口中央處的行人,有位好心的過路人試圖上前提醒,但隻待了一秒便是如中了邪般驚叫着跑了開去。
“快閃開!
快閃開!
”
時至此刻,蔣興華終于是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因為眼眸中的行人非但未對他的喝吼做出反應,相反徑直是對他們車行方向轉過了身子。
“該死!
停車!
快停車!
”蔣興華聲嘶力竭的命令道,同時拾過車前的手台準備告知後車緊急事态。
然而就在這個時刻,那個頭遮黑布袍的詭異身影緩緩擡起了頭來,當負責駕駛的特勤瞧見藏于黑袍下的那張恐怖面龐時,不由是愕然一驚,手裡緊握的方向盤也因心下的駭然打滑反轉,情急之餘他隻能是本能的擡起右腳,繼而全力踏在了刹車闆上。
“咔吱”随着輪胎的緊急抱死,失控的越野車直奔路旁的一棵法國梧桐撞去,旋即便聞“砰”的一聲,綠葉飄落,縷縷青煙自越野車的凹癟的前擋蓋“滋滋”冒出。
蔣興華整個人已是被突兀的撞擊砸倒昏迷,倒是其手裡的手台還在不停的發出“組長,你怎麼樣?
組長出什麼事?
”的緊急呼叫。
忽然而至的車禍叫的途徑民衆一片混亂,搞不清狀況的百姓第一反應就是避離。
于是乎,原本就混亂的十足路口,到處是四散奔逃的人影,也有些須膽子大的,掏出手機,兀自待在越野車旁按動數字,撥打警訊電話。
車外的狀況也是引起了軒戰嘯的注意,原本他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等聽到外面叫嚷恍惚睜開眼時,附近周遭已然是混亂一片。
“出了什麼事?
”這是軒戰嘯“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隻是押解他的兩名特勤全都肅然着臉龐沒有答話。
但當軒戰嘯瞧見二人手裡的黑漆手槍後,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人群中的黑袍男人終于動了,他步伐沉穩的朝兩輛越野車走去。
由于蔣興華已經昏迷,所以跟在後面的兩輛越野車尚不知發生了什麼。
可随着黑袍人的靠近,處在車尾的軒戰嘯卻是隐隐感到空氣中聖氣的躁動。
怎麼會這樣?
這裡除了自己之外,難道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