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龍,别忘了!
你的命可是和我連體的!
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也活不了。
”
荊科一席話說的叫人丈二摸不着頭腦,對面一衆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解這位荭海高層話裡意思。
可他們不解,軒戰嘯卻是了然如明鏡。
不用說柳如龍也是中了荊科的“昙花一現”。
說實話,如果不是荊科親口說出這個秘密,軒戰嘯還真很難把柳如龍和此事聯系起來。
要知道之前在樓棟談判時,柳如龍的強硬态度可是一點沒把荊科放在眼裡。
當時,軒戰嘯也曾想用槍擊吓唬柳如龍,但後者冷靜反應着實出乎他的意料,以至軒戰嘯已經在心下将之排除“中招”可能之外。
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會隐忍的家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荊科嘴裡說出了,這事兒自當是假不了。
更關鍵一點,軒戰嘯一直盯着柳如龍在,後者适才在聽了荊科言論後,面色明顯出現一絲閃動。
所以說,隻要是人就必定會有弱點。
與現在局面而言,軒戰嘯的弱點,就是後面車上一衆兄弟。
而對柳如龍……無疑就屬荊科了。
軒戰嘯沒有想到,這最後救命的關鍵還是那昙花毒。
但是呢,中昙花毒的不止柳如龍,己方許峰,林雅靜,歐陽瑾萱,魏大壯四人全都中毒在身。
關于這點,軒戰嘯不确定柳如龍是否知道。
可不管怎樣,這個籌碼是屬于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軒戰嘯如果以此要挾柳如龍,必須慎重,否則弄巧成拙,搬石頭砸自己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兒,軒戰嘯揚起臉頰,随即故作驚詫狀:“我的天呐,不是吧,荊哥你連自己人都給種昙花毒啊。
啧啧……”感慨啧啧舌,頭,軒戰嘯移目在柳如龍身上:“柳兄弟,你瞅這事兒弄的!
既然這樣,我看咱還是好聚好散吧,你放我們過去,等回了二戰區,我自會把荊哥完完整整送還給你。
你看……”
“你不會殺他!
”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柳如龍冷冷哼唧一聲。
聽得這聲哼唧,軒戰嘯心下有了個大概。
不過他還是佯作不知聳聳肩膀:“呃……多謝柳兄弟看的起我,不過說實話,我覺着我這人雖然心地比較善良,平時多素少葷,可關系到身家性命,必要時該殺我也會殺的。
”
同樣意有所指,聞言的柳如龍再次冷哼一聲:“是嗎?
那你就試試吧,就是不知道回頭你的幾位隊員到了底下會不會原諒你。
”
齒間摩挲了兩下,柳如龍的話說中了軒戰嘯的心坎。
沒錯!
為了許峰等人安危,軒戰嘯确實不敢殺死荊科。
柳如龍以此要挾軒戰嘯,令後者很不舒服。
但透過柳如龍這些話,有一點已經可以肯定,前者知曉己方幾人“中招”事實。
這就麻煩了,想要“昙花毒”做些文章似乎有些渺茫。
不過軒戰嘯不是個習慣輕言放棄的人,他很快便是平靜了下來,權衡左右,笑顔回道:“真是什麼誰人都瞞不過柳兄弟!
沒錯!
荊哥我确實不敢随便殺。
但有一點我想柳兄弟應該也明白。
咱們若是在這兒打起來,到時候難免傷及荊哥。
你說我們這邊就這麼點人,萬一到時保護不周荊哥真要有三長兩短,與你與我……這又何苦呢,不如聽我的,你們閃開道路,讓我們離開,到了地方我自會把荊哥奉還。
”
“你要真關心你的人,就趕緊把羅森交出來!
”
繞了半天,話題又回到了原路。
聽了柳如龍回歸原點答複,軒戰嘯摸摸腦門,無奈苦笑:“柳兄弟啊,你幹嘛這麼認死理?
你就不能變通點嘛?
在這廢城打起來,你真以為你有必勝把握?
别忘了,這裡可不是你我的地盤。
我們一動手,那幫畜生可就坐收漁翁之利啊!
”
“說完了?
”
“啊?
”柳如龍突然冒出一句,叫的軒戰嘯有些茫然。
“既然說完了,那就别廢話了!
”話閉,一捧黑色亮光爆騰而起。
霧草。
柳如龍毫無征兆,說來就來。
着甲完畢的他快速朝軒戰嘯狂奔而來,高擡的右臂攜眷淩厲勁風。
倉促之下,軒戰嘯顧不得召喚聖甲。
他以最快速度将震驚駭然呆立原地荊科環抱在腰,然後瞬步向後方退去。
不等軒戰嘯落定子彈便如山哭海嘯朝軒戰嘯所在陣地撲襲而來。
趕緊喚出儲囊石,這個時候,軒戰嘯也沒什麼好掩藏的,生死關頭,他取出金盾護在身前。
這時,就聽彈幕中男人吼喝爆起:“停止射擊。
”
不消說,聲音語調出自柳如龍,隻不過受聖甲改造原因,此時他的語調聽起來更顯粗犷。
柳如龍命令一下,場上登時安靜。
軒戰嘯在确定周圍沒有子彈射襲後,緩緩放下金盾,回頭看看荊科。
“喂,你怎麼樣?
”
荊科生死直接關乎己方隊員。
荊科完全是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更吓到懵圈了。
這估計是荊科頭一回這麼狼狽。
說來也是好笑,他的第一次居然是被自己人整出的。
見荊科沒有答話,軒戰嘯很是無語。
不過想來柳如龍沒死,那荊科肯定也沒事兒。
當下,軒戰嘯緩步後退,同時高喝:“大國兄弟,你們怎樣?
”
“沒事兒!
”
“雅靜,老許他們怎麼樣?
”
“安全!
”
“姚高你們呢?
”
“一,一切正常。
”
“呼!
”重重吐了口氣,軒戰嘯适才一顆心當真是懸緊在一起。
“進車。
”打開車門,軒戰嘯将荊科塞進車内。
這家夥絕對不能死!
不過話說回來,看看己方車隊這邊,不能死的人還真是多啊!
軒戰嘯心底泛起幾抹無力。
因為事态已經很明顯了,從柳如龍聖甲情況看,實質頭甲,腕甲,這是尉官級聖甲鬥士才有的聖甲形态。
所以,對付一個柳如龍就夠軒戰嘯喝一壺的了。
他哪有多餘精力護衛己方陣營安全。
但怎麼辦呢?
沖突一起,不是你逃避就能解決的!
安頓好荊科,軒戰嘯一改之前嬉笑戲虐,面色變的肅殺。
反轉過身,他重新返回戰場,行走途中,黑光大勝,“子彈蟻”聖甲應時召喚在身。
“柳兄弟,你是聰明人,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後面車子出了問題,你也會都完蛋……希望你最好能約束下你的士兵,你要是真覺着那上面是假荊科,你大可試試!
”
事到如今,軒戰嘯明白多說無益,隻能是采取這種魚死網破之法逼迫柳如龍做決定了。
柳如龍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軒戰嘯意思。
況且,憑己方目前人數力量對比,他也沒必要對對方車輛進行攻擊。
因為時下情況已經很明了了,對方能打的就軒戰嘯一個。
隻要把這個年輕人搞定,剩下都是手到擒來。
“所有人聽着,沒我命令,都不許開火!
”
柳如龍這席命令給軒戰嘯吃了個定心丸。
不管怎樣,己方車隊暫時安全。
但危機遠未過去,想要順利過關,軒戰嘯首先得解決掉面前麻煩。
“好了!
按你的要求在我們分出勝負前,沒人會打擾!
”
柳如龍五指捏的“咔咔”直響。
從對方聖甲造型看,軒戰嘯大緻推斷柳如龍應該是猩猩内聖甲。
這種聖甲防高攻高,唯一弱點估計就是移動相對緩慢。
既是如此……“瞬步!
”
沒啥好說的,既然要打,那就沒廢話,就是幹。
眸前殘影閃過,下一秒柳如龍便是感到身後勁風襲來。
不曾想柳如龍不避不閃,雙掌如蒲扇般拍向地面:“哐!
哐!
哐!
”
眼見對方動作,軒戰嘯目光一凝,面露閃過幾抹凝重。
“強震地縛。
”
該死!
身形落定,軒戰嘯隻覺地面一陣距離顫動。
他本能起身躍起想要脫離,果然……如他所預想的那樣,身子似是被什麼能量體束縛住般動彈不得。
與魏大壯的“皿腥踐踏”差不多,柳如龍的“強震地縛”也是一種控制技。
隻不過他的“強震束縛”沒有“皿腥踐踏”的附加屬性。
但你不要因此就小瞧了這個聖技。
凡事有弊就有利,“強震束縛”在犧牲攻擊附加屬性同時,他的控制無疑更強了。
再加上柳如龍本身尉官級聖甲鬥士戰力等級,更是比之魏大壯不知強上多少。
看看時下軒戰嘯的囧樣,他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該死的。
沒想到柳如龍居然還有這手,軒戰嘯死命針紮想要擺脫。
可同為尉官級,他想要掙脫談何容易。
雖說“強震束縛”隻能控制中招目标2秒左右,但對一場戰鬥,尤其是聖甲鬥士見戰鬥已經可以做很多事兒了。
果不其然,在施展完“強震束縛”後,柳如龍連确認都沒确認,直接原地屈膝,然後入火箭般沖天而起:“猩石墜落。
”
看詞之意,騰起的柳如龍,巨大的猩猩聖甲陡然膨脹,最後隐隐竟是幻化成一座山巒。
繼而照着軒戰嘯所在位置墜落而下。
那速度好似流星逝過,迅捷快速!
危險瞬息将之,望着頭頂漸漸黑暗的巨石,軒戰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