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也是着實出乎軒戰嘯的意料啊。
他委實沒想到這幫混球下手這麼快。
千鈞一發之際,軒戰嘯也沒時間多想,他總不能這個關鍵節點還在那兒裝聾作啞,啥都不做吧。
當下,軒戰嘯朗聲高喝一嗓:“我要是你們就不會動他們!
”
聲若洪鐘,軒戰嘯這嗓有意灌注了聖氣。
此地靠近邊界,軒戰嘯倒是不太擔心招惹蟲子。
就算真有蟲子,反正有麼這些傻叉混蛋作陪,他倒也樂意給蟲子送點美食。
突兀響起的爆喝立刻引起了底下衆匪的注意,一幫匪衆登時扭轉過腦袋。
軒戰嘯一個魚躍從樓頂跳下,完了借助蛛絲順利滑降落定,怎一個帥氣了得。
軒戰嘯的出現打斷了衆匪的行兇。
而不等軒戰嘯開口,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後方想了起來:“喲喲喲,這還真是巧了啊!
”
語調陰冷,聽着猥瑣,軒戰嘯擡眉朝聲音發起源看去不禁也是有些愕然:“楊逍!
”
野狼傭兵團二當家楊逍,對于這個浮誇軒戰嘯還是頗有映像的。
“呵呵,原來是楊兄弟啊,好久不見!
”熱情招呼一聲,随即軒戰嘯自來熟的手指己方被押的司機:“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事情就好辦了,那啥楊兄弟,不知道我這幾個兄弟和貴團有什麼沖突,不管怎樣,我都先給你道了不是。
”
“軒幹事,我們沒跟他們沖突,是他們跑過來要截我們的車!
”
“媽的!
這裡有你說話份嗎?
”掄起槍托,野狼傭兵團的狼崽照着說話司機腹部就是一下。
軒戰嘯見狀微微蹙起眉頭:“喂,我說兄弟,你這就不地道了,沒見我和你們團長說話嗎?
那啥,揚兄,你這地下人也太不懂規矩了,你咋也不管管呢?
”
照舊是以自己人口吻和楊逍對話,不過很顯然,此刻的楊逍似乎并沒那般情緒和軒戰嘯叙舊。
“是嗎?
我的人怎麼樣,那也該有我來說,你跑來啰嗦,你算老幾啊?
”回斥完畢,楊逍掃了眼适才打人的手下,完了眉尖一挑:“聽到沒,人家說你不懂事兒,你說你是不是該做些大人該做的事兒給他開開眼啊。
”
話裡暗含意思已經相當明顯,手下心領神會咧嘴一笑,當即拉動槍栓:“明白楊哥,我這就給他開開眼!
”
“唉,輕歎口氣!
”軒戰嘯搖搖腦袋:“何必呢!
”
說完“瞬步”一閃,待得楊逍回過身子準備看軒戰嘯吃癟表情的時候,後者已然沒了蹤影消失不見。
面對這一突變狀況楊逍不由有些大駭,緊接太便是聽得場上爆起“啊”的一聲慘嚎。
尋目望去,适才自己剛剛教訓完畢,準備展現教訓成果的手下已然兩腿大軟,癱在了地上。
而他手裡哪杆槍竟是落在了軒戰嘯的手上。
“這兄弟太不懂事兒了,揚兄不會介意我出手替你教育吧。
啊,這個換給你。
”
說完,軒戰嘯将手裡槍械彈夾卸除,完了丢到楊逍近前。
望了眼落定在地的鋼槍,楊逍面色難看。
霎時,旁側野狼傭兵團團員齊齊舉起手裡家夥,全部對準了場中四人。
左右看看,軒戰嘯無奈苦笑:“楊兄弟,你這事兒整的,就替你教訓個不懂事的手下,用不着這樣吧。
”
嘴上這麼說,可軒戰嘯面色卻是擎着不在意。
就是這個表情!
見得軒戰嘯人畜無害的唇角弧度,楊逍心底的恥辱回憶不禁在腦中浮起。
那次就是面前年輕人叫他在整個獵蟲工會面前丢臉。
想到這兒,楊逍面色開始變的陰冷:“軒戰嘯别跟老子套近乎,咱們之間的仇可不是你随便打兩句哈哈就能了的。
”
“啊?
楊兄,我這人腦子笨,那個……我們之間有仇嗎?
”
這巴掌扇的楊逍面紅耳赤啊。
好嘛,楊逍這邊為了上次事兒一直心中不安逸。
現在好容易有何仇人碰到一起,可人家楞是不記得當初愁怨。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軒戰嘯壓根沒把那場戰鬥當回事兒。
換而言之,在軒戰嘯看來,打破他楊逍是在正常不過事兒。
氣在心底燃燒,楊逍兇口開始起伏。
楊逍想要點名,但這個時候說道太清楚反而丢份兒。
無奈之下,他隻能是轉移話題:“你們這幫家夥居然在外面幹偷運蟲子的勾當,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今個我野狼傭兵團就要替戰區百姓除了你們這幫混賬!
”
欲加之罪何啊,妥妥的欲加之罪。
聽完楊逍沒事兒找事兒的托辭,軒戰嘯舉起雙手搞怪連擺:“誤會了,楊兄,你誤會啦,我們這捉蟲不假,但絕對不是偷運,我們是為軍部做的,手續合法,證照齊全,如假包換喲。
”
越聽軒戰嘯口氣,楊逍越是火大。
當然以他對軒戰嘯的了解,自然不會相信後者和軍部有關系。
所以不出意外,楊逍冷哼笑道:“就你。
還幫軍部做活?
哼哼,你真我們是傻子嘛?
”
“這,楊兄弟,我真不騙你,批文就在車上,要不我給軍部去個電話你核實下?
”
“少他媽跟老子套近乎!
軒戰嘯你今天必須死在這兒!
”
無疑,這句話脫口已然說明楊逍是想報仇。
對于對方的挑釁,軒戰嘯自然是不在乎的,在他而言對付楊逍不在話下。
不過這一旦開戰,他是沒事兒,可身邊三名司機難保不遭敵人暗算。
畢竟,對方有十來人,軒戰嘯縱使戰力在強也沒可能護他們周全。
基于此點,軒戰嘯退讓說道:“唉,楊兄弟依我看你不是想替天行道,你就是想報上次獵蟲公會的一拳之仇吧。
”
直接點中楊逍心思,本來還在為軒戰嘯不記得此事懊惱。
現在人家真的點名,楊逍反而更加不自在。
不過他可不會這個時候認慫,他的底氣來源是他最近戰力又有了突破。
“軒戰嘯上次是我大意,叫你得了手,這次……哼哼,你不會再那麼好運了!
”
唉,這年頭咋都這德行,打赢了叫本事兒,打輸了就是運氣。
軒戰嘯自然不會跟楊逍這樣浮誇計較。
對方現在能說出這樣大話,說明經過上次一戰他還是沒長進。
既是如此,軒戰嘯确定這次戰鬥已經毫無懸念。
“啊,這樣啊,既然這樣,你看楊兄能不能商量下,我的這些兄弟他們沒罪,你我之間的事兒沒必要殃及他們。
我的意思是,咱倆就一對一的比試一下。
不管輸赢,至于我的人就放了他們吧。
”
聽得軒戰嘯這番言論,楊逍很是得意。
在他看來,這是軒戰嘯認慫的表現。
基于此點,他更加嚣張:“哼,放了他們?
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
”
“這個……”軒戰嘯撓撓腦袋:“如果我有幸打赢了楊兄弟,你看……”
“屁話!
你當你誰啊?
一個新兵級的垃圾以配和我們士官二階的楊隊比試?
隊長就這種垃圾貨不用你親自動手,我們随便一個就能解決!
”
狗腿子,這貨絕對是做狗腿子的料。
這個馬屁手下拍的端是恰到好處。
既彰顯了他們隊長能耐,又連帶把他們野狼傭兵團表彰了一下。
對此,楊逍非常受用。
但明面上他卻是斥責了手下一句:“要你廢話嗎?
”
斥責完畢,楊逍落目在軒戰嘯身上:“你想打赢我?
好,這個勇氣可嘉,看在你這勇氣份上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
說完,與底下衆人說道:“都給我聽好了,在我跟他比鬥期間誰也不許插手,誰也不要為難那三個家夥。
明白嗎?
”
“是!
楊哥!
”
“呵呵,楊哥你打你那小子手到擒來!
”
“小子你真是作死啊,新兵挑戰我們楊哥的士官,啧啧。
”
馬屁聲仍在繼續,聽了對方的言論,搞不太清楚的軍部司機擔心開口:“軒幹事,你别管我們,他們的話不可信。
你是聖甲鬥士,你先跑吧。
這樣總好過咱們全部團滅在這兒。
”
“是啊!
你逃出去了,至少能把這裡事兒給曝光。
這樣咱也沒白死!
”
好嘛,聽幾人意思,這是笃定軒戰嘯沒有勝算。
這也難怪,就适才楊逍那幾個狗腿的宣揚,軒戰嘯的确沒有半分勝算。
對于這些軒戰嘯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
他可沒楊逍那浮誇張揚鏡頭,恨不能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戰力等級。
士官二階厲害嘛?
在大多數眼裡的确厲害。
可于軒戰嘯來說,那就是碾死螞蟻的概念。
要不怎麼說有的人是井底之蛙呢。
楊逍就是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每天一群人圍着他贊他,美他,巴結他。
讓他根本不清楚山外青人,樓外樓的道理。
“沒事兒,放心吧,既然我逮你們出來就一定會安安全全把你們帶回去。
”笑着沖三名司機點頭作保。
可軒戰嘯的這些保證落在司機眼裡反而更增了對方的擔憂。
在他們看來,年輕人不過就是礙于面子的堅持,他們已經做好了全軍覆沒的準備。
“遺言交代好了沒有。
我可沒那麼多功夫陪你在這消遣!
”楊逍不耐煩出言催促一句。
軒戰嘯轉過身子點點頭:“好了好了,咱去那邊開闊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