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屁孩4人組前後押着走向取款機。
司機喽啰坐在車裡,饒有興趣的看着遠去的5人。
心道是:這車哥在玩啥花樣?
難不成他真打算掏錢給這幾個小屁孩。
無疑,司機喽啰絲毫不擔心軒戰嘯的安危。
畢竟,一個小時前,他是親眼見識過年輕人以一抵十,并一拳撂倒“大肥膘”兇悍場景的。
所以,就對面那4個屁孩,别說軒戰嘯,就是他出手,都能輕松搞定。
不過軒戰嘯既然不願暴露身手,司機喽啰也不好造次。
他老實待在車裡,靜靜等待着事态的發展。
锸入身份卡,軒戰嘯輸入密碼。
密碼剛一落定,他便是被人從後拉扯到了一邊。
“哎,大哥,你們這是幹嘛?
”
“少TM廢話,不想死就給老子安靜點!
”
黑暗中,冰冷的彈簧小刀被抵到了軒戰嘯的脖頸之上。
小屁孩頭領兀自走到ATM機前,點擊查詢數字,不多時一串數字出現在小屁孩頭領面前。
“幹!
還當有多少錢呢,鬧了半天也TM是個窮鬼!
”
将内裡的一萬塊全部取出,小屁孩頭領不甘心的回身走到軒戰嘯近前。
“呃,大哥,錢都取了?
”軒戰嘯畏縮的笑問道。
小屁孩頭領撥開架刀的弟兄,陰沉着臉蛋,說道:“你小子有車,有司機,兜裡不會就這點錢吧。
”
揚了揚手裡的一沓鈔票,小屁孩威脅意思十足。
果然如此,料定小屁孩會來這手的軒戰嘯故作委屈狀:“大哥啊,我的錢卡都給你了,身上是真沒多餘錢了,要不,你搜!
”
“哼哼!
兜裡沒有,家裡應該有吧!
”
“這……”
“怎麼,想身上多幾個窟窿眼嗎?
”
“哦,不不,我,我的意思是,那,那錢不太好拿。
”軒戰嘯有意将誘導小屁孩頭領上鈎。
隻瞅着發大财的小屁孩頭領哪裡料知軒戰嘯的心思,當即眼眸微眯,笑着說道:“哼哼,不好拿,我看是你不想給吧。
”
“不!
絕對不是!
”“義正言辭”,軒戰嘯說這番話時,那架勢就跟将要趕赴刑場的革命烈士:“主要是錢不在我這兒。
”
“那在那兒?
”
“我一表哥身上。
”
“表哥!
?
”小屁孩頭領隻覺頭皮發麻,心道是:你家親戚還真多啊。
“别TM廢話,老子管你表哥還是表嫂,趕緊給他電話,叫他把錢送來。
”
“這……”軒戰嘯有些為難的看看小屁孩頭領,想了想還是說道:“這個終點,我表哥估計已經休息了,要不我帶你們去他店裡拿吧。
”
小屁孩頭領慕的抵進軒戰嘯面頰:“哼,你小子該不會是想給老子耍什麼花樣不?
”
“不敢!
不敢!
大哥,你現在就是給我個膽我也不敢啊!
”故作害怕的努力将頭向後仰,軒戰嘯面露駭然之色。
小屁孩頭領見得軒戰嘯膽怯模樣,很是滿意的收回身子,繼而陰沉臉頰警告道:“你最好别跟老子耍花樣,否則老子殺你全家!
”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絲毫唯有察覺“陷阱”的小屁孩自鳴得意的轉過身子,一馬當先走出了取款室。
進入車内,飾演表弟的司機喽啰盡職問了句:“下面去哪?
”
“回家?
”
“啊?
”喽啰明顯一愣:“回……家?
”
“盧哥家!
”軒戰嘯跟上補充了句。
司機喽啰一聽“盧哥”二字立馬恍悟的咳了一聲:“明白!
明白!
各位坐好咱們回家!
!
”
由于有些期待回家後的表演,司機喽啰一路疾馳,将小車的性能發揮到了極限。
到地後,司機喽啰穩穩當當把車停在了帝豪酒吧門口。
小屁孩頭領四下看看眉頭微皺,剛愈“問到地方了”,忽聞身後車門被人從外打開。
他趕忙側目看去,但見一魁梧大漢正立在車旁。
漢子1米85個頭,膀大腰圓,脖頸,手臂,兇口皆是可以看到刺刻的紋身,腦頂闆寸根根豎起,在配合其面上緊繃的神采,端是一個兇神惡煞的主。
“MD!
開錯地兒了吧!
你TM把車開到人家停車位了吧!
”小屁孩低聲暗罵了一句,同時催促司機喽啰趕緊發動車子離開。
“我沒開錯!
就是這兒!
”司機喽啰拔出鑰匙。
與此同時守在外面的大漢躬身道了句:“車哥!
請!
”
車哥?
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小屁孩頭領努力在記憶搜尋可能的片段,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瞄了眼後座中央處的軒戰嘯,但見年輕人唇角挂着抹邪邪笑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到家了!
大家下車吧!
”
反轉過身,小屁孩頭領打開車門就愈逃跑,可早有防備的司機喽啰豈會容他逃脫,當即大手一擡拍在小屁孩頭領肩頭:“嘿嘿,兄弟,錢還沒拿,你上哪兒去啊!
”
一行6人進到酒吧内,盧光生聽聞軒戰嘯回來匆匆從包間跑出。
當見到跟在軒戰嘯身後的4名小屁孩後,先是一愣,随即問道:“他們是幹嘛的?
”
“來找盧哥你要錢的!
”軒戰嘯拉過盧光生言簡意赅的與之講述了遍自己的遭遇。
盧光生聽完朗聲大笑:“兄弟,說吧,要怎麼處理他們?
”
軒戰嘯想了想:“給點教訓,唉……别過了啊,都是小孩子,給點教訓就可以。
”
“得嘞,我知道了,你瞧好吧!
”應玩軒戰嘯,盧光生走到4個小屁孩跟前,逐個打量後,冷言笑道:“可以啊,小小年紀敢跑來問老子收錢。
押包廂裡,我們好好玩玩!
”
言罷,盧,軒二人便是與着手下,押解4名小屁孩進到了包廂之内。
落坐,盧光生給軒戰嘯倒了杯酒。
“說!
你們準備要多少錢啊?
”
“砰!
”突兀産生的跪響吓了盧光生一條,以至他倒酒的右手因為顫抖,撒了些酒水在身。
“MD!
搞毛啊!
你他娘這給老子演的哪出戲!
?
”
小屁孩頭領跪伏着爬到就桌前,哭喪着臉頰讨饒道:“大哥,大哥,我們不知道你也是道上的,要是知道我打死也不敢找你們要錢啊。
”
“是嗎?
現在知道錯了?
”
“是的,是的。
我,我們知道錯了!
求,求大哥饒過我們這次。
”
“哼,你TM殺了人再叫警察放你一次,他們會放你們嗎?
說,總共拿了多少錢?
”
小屁孩頭領此時真是欲哭無淚啊,他如何能夠想到本以為大賺一筆的買賣卻是要把命給搭上。
“總共,總共1W6千塊。
”
“啊,一萬六,可以啊!
你這一票就幹真麼多。
你知道我們道上5000塊能幹什麼嗎?
”
“不,不知道。
”
“呵呵,5000塊可以買一個人的手指,你呢,今晚要了我們車哥1萬5,那啥,我數學不太好,你能幫我算下,這錢能買你們幾根手指嗎?
”
此言一出,4個小屁孩齊齊向下磕頭,那腦袋磕的“啪啪”直響。
“行了!
你們瞅瞅你們這點出席!
還磕頭,你們TM對得起自己的父母嗎?
聽過啥叫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男人要有骨氣,打碎的牙齒要往肚裡咽。
還有頭是能亂磕的嗎?
那是磕給祖宗父母的,明白嗎?
”
軒戰嘯強忍着笑意,他實在沒想到看似粗魯的盧光生做起思想工作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就你們這慫樣還學人家打劫,拜托别給我們專業的丢臉号碼?
要都TM向你們這樣,我們以後喝西北風啊!
”
“大,大哥教訓的是!
我們窩囊!
我們廢物!
我們白癡!
我們……”
“停!
停!
停!
”盧光生不耐煩的打斷了幾人的自毀,他扭臉望向身旁軒戰嘯,腦火的征詢了句:“車哥,你說咋辦吧。
”
軒戰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紅色的葡萄酒在内悠悠擺蕩:“幾位喝酒嗎?
”
“不,我,我們不喝。
”小屁孩們不知軒戰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皆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真不喝?
”
“真,真不喝!
”
“OK,”打了記響指,軒戰嘯沖着門口守衛吩咐了句:“給他們拿4杯白水。
”
片刻,白水端上。
“都坐吧!
”軒戰嘯指了指對角的沙發。
小屁孩們移目落到盧光生身上,顯然後者給他們的震懾壓力實在太大。
盧光生見小屁孩齊齊望向自己,眼眸圓瞪怒喝一聲:“看毛看啊!
叫你們坐聽不懂?
還要老子親自請?
”
聽得盧光生的爆喝,4個小屁孩趕緊站起身子,乖乖坐定沙發,腰闆挺直的足可參加閱兵儀式。
“你們幹這個有多久了?
”
“沒,沒多久,就,就3個月。
”
“書還在念嗎?
”
“沒,沒在念了。
”
“為什麼?
”
“學不進去,打架被學校開除了!
”
點了點頭,軒戰嘯能夠想象出這些孩子在校的模樣。
想了想,軒戰嘯說道:“呐,今天的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有個前提。
”
“大,大哥你說,隻要放過咱,咱,咱啥都幫你幹。
”
“好!
我會安排你們重回學校,我給你們的要求是5年之後考上重點大學。
記住,是重點大學。
如果你們達到要求,今天的事權當沒有發生。
但是,如果考不上,哼哼,那就乖乖留下3根手指,明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