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錯,幾處安全屋跑下來,雖然耗費軒戰嘯差不多二個多小時,但結果總體叫人滿意,這過去十來個小時并未出現異常情況。
雖然這并不能說明什麼,但也算是好的開始。
搞定安全屋巡防,軒戰嘯立馬是馬不停蹄超軍部醫院折返。
接下來一個禮拜左右時間,軒戰嘯的生活基本就是軍部,别墅,二個安全屋四點之間來回移動。
盡管疲累熬人,可這時沒辦法事情。
時下他必須如此,面對各方勢力,在明知實力不濟情況下,隻能靠頻繁巡察來彌補。
今日,軒戰嘯如過往一樣早早起來,洗漱完畢後,便是準備驅車前往各地進行巡察确認。
可就在軒戰嘯準備出發,剛過護士長時,李大國一臉興奮走過:“軒兄弟,好事兒,好事兒啊。
”
丈二摸不着頭腦的話語,軒戰嘯停下腳步莫名問道:“怎麼了?
什麼好事兒?
”
“嘿嘿,我剛才主任那兒過來,進過檢查老許已經恢複可以了,從今天開始院方就給老許停相關促進睡眠藥物。
”
“真的。
”聽罷的軒戰嘯不由浮起淺淺笑容。
要知道這些日子,最叫人牽腸挂肚心理惦記的就是許峰。
雖說大家都清楚他度過了危險期性命無憂,但因為傷勢太重,一直被用帶有麻醉安定藥素藥劑,這直接導緻後者每天大部時間都處在睡眠狀态。
其實這本身倒也沒什麼,畢竟,對許峰這樣重傷員而言,休息是必須的。
但落在旁人眼裡,尤其是李大國,軒戰嘯這些關心他的人眼裡,那總歸是叫人擔心的事兒。
現在好了,院方願意給許峰停用相關促進睡眠藥劑,那他的意識及精神狀态無疑都會有很大改觀。
這是軒戰嘯非常期盼也願意見得。
李大國時下非常激動,在聽得軒戰嘯反問,當下不能自抑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軒兄弟,這種事兒我還能騙你嘛。
走走!
啥也别說了,咱趕緊去病房看看吧。
”
不由分說,李大國丢下這席話,拉起軒戰嘯胳膊便是蠻力前走。
待到許峰特護病房門口,護士剛剛為其做完必要護理從内走出。
與護士迎面撞個滿懷的李大國在道歉後趕緊小聲征詢:“唉,護士,我兄弟他醒了沒?
”
護士抱以職業微笑:“呵呵,醒了。
”
“他……你感覺他精神狀态如何?
”
“挺好的。
”
“那,那我們現在進去和他說話可以不?
”
“可以啊。
”
“不會影響他治療吧?
”
李大國小心翼翼,這還是軒戰嘯與李大國接觸以來,頭一回見男人這般謹慎,與之過往雷厲風行态度完全不符。
護士也是被李大國“小女人”氣質給逗樂了,當下安慰:“你們放心進去吧,病人精神狀态挺好的,他現在需要家人朋友陪伴,你們多和他說說話,對促進他恢複有幫助。
”
等的就是護士這句話。
聞言的李大國雙手一拍,由衷贊道:“唉,謝了護士,多謝了哈。
”
言罷,李大國整整身上軍裝,然後輕敲屋門。
“咚!
咚!
咚!
”
聲音剛落,還不等李大國自報家門,沒曾想内裡男人低沉笑罵便是傳來:“行了!
早就聽到你老李在那絮叨了,趕緊進來吧。
”
愕然一愣,李大國下意識與旁側軒戰嘯互看一眼。
随即二人皆是相視一笑。
推門,進入,李大國豪爽笑道:“乖乖,我說老許,你這大病初愈,警覺性還這麼高壓?
”
許峰樂呵呵回複:“你以為尖刀連的兵那麼慫嗎?
這點小病算什麼?
”
“喲喲,軒兄弟,聽見沒,這不知道哪個前段時間躺着一動不動呢。
”
淡笑一聲,軒戰嘯上前一步,關切問道:“老許,感覺怎麼樣?
有哪兒不舒服嗎?
”
先是蹙眉瞪了李大國一眼,随即許峰扭扭脖子,伸伸胳膊:“阿嘯,我現在可是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呀。
”
“啊?
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叫醫生。
”如臨大敵,聽得許峰這般言論,軒戰嘯一張臉蛋登時是肅然緊繃。
許峰見狀趕緊擺手:“别,别别,軒兄弟,你别那麼緊張,我,我這不舒服是出床上躺的時間長了。
你可千萬别再去找醫生護士,不然又給我整那些促眠藥劑,我就真玩了。
我現在需要下地。
”
“得了吧,别剛會爬就想跑!
”李大國當即給許峰美好願望撲了盆冷水:“老許,你給我聽好了,主任說了,你小子雖然現在狀況還不錯,但任然需要靜養。
靜養懂啥意思不?
我可告訴你,你小子别沒事就下地跑,我們可在這守你一個禮拜了,你瞅瞅小軒他,每天除了得照顧你,家裡還一堆事兒做。
你說你要是不聽醫院醫囑,再搞出啥事兒,你不是折騰人小軒嘛。
”
知道許峰性格,李大國隻能搬出軒戰嘯扼制對方。
果然,在聽完李大國這番講述後,原本還略帶嬉笑的許峰馬上變得低沉。
片晌緩擡起頭,淡淡道出幾個字來:“阿嘯,對不起。
”
一句對不起落在軒戰嘯心頭,好似一把鋼刀插在軒戰嘯兇口。
“老許,你這話……”
把手一擡,許峰繼續:“雖然我過去這段時間意識始終模模糊糊,但是你經曆了什麼我大概還是有些感覺的。
在你最需要時候,我這沒幫上忙也就算了,還連累你。
我這……唉,實力不濟,怨不得别人。
”
身為一名軍人,許峰對各項軍事比拼都是極為重視。
他在團裡,軍事素質那絕對是屬于尖兵。
可許峰軍事素質再怎麼強橫,對自己訓練如何刻苦認真,那也僅是凡人的等級。
在聖甲鬥士,他的戰力無疑是拿不出手的。
饒是他進步已經很迅速,但在對上尉官級對手,依然如蝼蟻般存在。
這在荭海街道一戰便可看出。
他與林雅靜聯手,拼勁全力,還是被荊科保镖雙雙打成重傷。
更關鍵一點,從對手從容表現看,人家壓根就沒用全力。
這樣的結果與許峰而言,是極為羞愧丢人的。
更不消說,還因此令得整個團隊團滅,荊科逃走。
想到荊科,許峰心下愧疚更甚,當下征詢:“阿嘯,後來荊科那混蛋是不是……”
“抓住了。
”肯定給出三個字,軒戰嘯展顔一笑。
這個時候,顯然不能給許峰壓力,所以軒戰嘯盡可能讓場上氛圍舒坦。
“抓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許峰反口問道:“怎麼,你們怎麼抓住那家夥的?
”
軒戰嘯聳聳肩膀:“就那麼抓住的呗,好了,老許,你大病初愈,這些事兒就别操心了。
等你徹底好了,我會詳詳細細,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告訴你的。
”
沒辦法,荊科的事兒涉及的東西太多。
軒戰嘯一來不想給許峰太多負擔。
二來,李大國在側,有些細節性東西,軒戰嘯也不好開口詳述。
雖然對李大國沒什麼懷疑,可對方到底是李國立的部下,軒戰嘯不得不多個心眼。
但這檔子事兒最後軒戰嘯肯定得擇機與許峰攤牌。
因為饒是軒戰嘯也很好奇荊科的事兒。
究竟許峰,林雅靜遭遇了什麼,為什麼荊科會被五花大綁丢在那兒。
所有一切到目前為止都是迷。
而這些軒戰嘯必須搞清,因為隻有搞清,才能剖析那個暗地勢力背景是啥。
這點非常關鍵,對方一直給予己方關注,這就讓軒戰嘯心理很是沒底。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軒戰嘯不認為對方會那麼好心給自己這種無償回報。
尤其還是荊科,羅森這樣人物。
怎麼看,對方都在謀劃什麼大事兒。
這種被人當做棋子使喚感覺叫軒戰嘯很是不舒服。
所以他需要搞清對方什麼人,至少透過許峰等人與之正真接觸人口裡尋得些線索。
軒戰嘯話音落下,李大國馬上附和:“就是就是,你啊,就好好安心養傷,旁的事兒都别惦記了,這裡有我和軒兄弟,你腰是真想做事,那就趕緊把傷養好,倒時你想休息都沒時間。
”
看看軒戰嘯,再望望李大國,許峰無奈輕歎口氣:“行了行了,唉,遇上你們倆啊……我這遵命就是啦。
”
“唉,這就對了,這才是好同志嘛,呵呵。
”笑嘻嘻給許峰床鋪朝上搖了搖,李大國給許峰打開電視。
罷了,軒,許,李三人便是湊在電視機前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
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
老許在軒戰嘯,李大國嚴密“監視”下,恢複迅速。
時下已經可以下地走路,身體各方面機能經過院方監測也已達标。
不止許峰,饒是林雅靜,歐陽瑾萱也是恢複不錯。
這樣結果,叫得陰郁許久的軒戰嘯終于是體會到了些許明媚。
這日,軒戰嘯将幾人聚到一處,盧光生特地從外面備了大餐。
老是吃院方提供的醫療餐點,委實是叫衆人乏味。
既然老許等人恢複,經過院方許可,軒戰嘯便是叫盧光生從外弄些大餐給衆人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