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繳完軒戰嘯身上家夥,守衛還不作罷,接着又拍拍軒戰嘯背脊背包:“還有它!
”
“大哥,這,這裡面沒啥東西。
”
“廢什麼話!
叫你拿你就拿!
這裡誰說的算啊!
”語氣蠻橫,一見對方這幅态度,軒戰嘯基本能夠判定這地方怕聚集此地的不是啥良善之悲。
不過既然來了,沒道理不進去走一遭。
軒戰嘯對自己目前戰力還是有相當自信的,饒是待會兒遇上什麼不測,想要逃出大廈,并不會有太大問題。
“這,這兒當然是大哥你們說的算啦。
”
“知道還B歪個屁,趕緊的,把包褪下!
”
眼瞅着對方就要上手,趕緊一縮胳膊,把雙肩野營包給卸除在地。
“打開!
”
“沒,沒啥東西。
”說着話,軒戰嘯拉開背包拉鍊。
内裡是他用來迷惑對方特意裝的半袋吃剩的面包碎屑,依舊喝剩的礦泉水。
至于餘下的就是兩件染皿的換洗衣物了。
“草!
就這點東西你怎麼在外面活下來的?
”看完軒戰嘯的大包,守衛有些失望。
軒戰嘯無奈撓撓腦袋,洩氣回道:“就是太難,所以我一直想找個組織投奔,剛見這裡外面防禦嚴密,就想着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今天走了大運,還真叫我找到幸存者聚集地了。
”
一改先前頹然,軒戰嘯面上陡然浮起抹燦爛笑容。
隻是守衛見後,着手一推軒戰嘯肩膀:“走大運。
哼哼,現在說還太早了吧!
轉過去,靠牆趴好!
”
“哎呀!
大哥,你,你這是要幹嘛……呵呵,癢,癢,我怕癢。
”
“行了!
”惱火的搜完軒戰嘯身子,确認他沒有藏匿其它武器後,重新反轉軒戰嘯,繼而肅然說道:“聽着,現在帶你去見我們大哥,你能不能留在這兒,那得我們大哥定。
”
“哦,哦,明白!
那煩請你帶路!
”
看來這年頭立幫結派的人比比皆是,但凡有點本事的都在一畝三分地上自稱老大。
軒戰嘯不禁尋思,自己是不是幹脆也拉扯一幫人在廢城做過土皇帝得了。
免得天天被這個仇殺,那個委派任務,弄的重生都沒好日子過過。
走神功夫,軒戰嘯被待到了電梯門口。
就在軒戰嘯納悶這幫家夥要看什麼時候,電梯門被漢子從外拉開了。
沒錯,他就那麼靠蠻力把電梯門給扯開了。
軒戰嘯剛想開口詢問該不會要做電梯上樓吧,背脊便又是被人用力推了一下,接着便聽守衛喝聲:“進去!
”
我擦!
不是吧,這地方電梯能用?
呆着愕然,軒戰嘯走進電梯。
随即兩名守衛跟進,然後二人合力關合電梯。
接着守衛其中一人掏出手機,軒戰嘯眼瞅着對方手指連動并按下發送按鈕。
這什麼情況?
軒戰嘯清楚記得自己适才嘗試過手機通信,可這周遭都被蟲子屏蔽,連一絲信号都沒有,這幫家夥這般做法是在幹嘛?
而在軒戰嘯狐疑守衛能否發送短信的時候,原本不動的電梯居然緩緩啟動了。
我了個去啊!
這也太他媽邪乎了吧!
想要啟動這麼大電梯,就算是用發電機也絕逼要大功率的。
而就軒戰嘯所知,即便最靜音的大功率發電機,那動靜也足夠把外面蟲子招來。
可身處電梯内的軒戰嘯絲毫未聽到半點電機聲響,對此,他不禁茫然了,幾乎下意識脫口:“大哥,你們這電梯怎麼運作的呀?
”
話閉,軒戰嘯便是意識到自己捅婁子了。
果然,沒待他更進一步修正,後腦便是被結結實實扣了個“暴栗”。
“這他媽幹你屁事!
給老子安靜點!
少廢話聽見沒?
”
“聽,聽見!
”趕緊是畏縮點頭,軒戰嘯擺出後怕模樣。
電梯升的很慢,約莫過了1分來鐘,隻聽哐當一聲,軒戰嘯知道這多半是到地兒了。
果不其然,思緒落下同時,兩名漢子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用力拉扯電梯門闆。
瞧二人費力模樣,軒戰嘯不禁想問:與其這麼麻煩,幹嘛不走樓道呢。
不過考慮到就算說了也是白搭,軒戰嘯還是識趣的看兩漢上演角力表演。
好容易打開電梯門,二漢厲喝一聲:“出去!
”
緊接在漢子引領下,一行人進了正廳。
“這邊!
别亂跑!
跟緊了!
”
“哦,哦!
”
跟訓斥小孩樣,将走岔的軒戰嘯給拉回正規。
走了一截,幾人在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
軒戰嘯一瞅門牌上标注的文字,赫然寫着“會議室”三個大字。
看來這原本是個辦公樓。
“咚咚咚,”輕敲三下。
内裡随即傳來慵懶聲音:“誰啊?
”
“我,大哥,又來新人了,給帶來您瞧瞧。
”
“哦,知道了,進來吧。
”
“是!
”
恭敬彙報完畢,守衛扭臉便是180度大反轉,闆着個面頰好似吃人般冷冷喝道:“待會進去大哥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
其它的話都他娘的别說!
明白嗎?
”
“明,明白,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相當給面子的重複附和,軒戰嘯這段時間“扮豬吃虎”,“裝孫子”技巧那是與日俱增。
推開門,守衛先行進入,然後朝後擺擺手,示意軒戰跟進。
一進房内,軒戰嘯立馬是蹙起眉頭,濃密嗆人的煙霧,直叫人以為是進了火災現場。
稍适适應,軒戰嘯方才在煙霧中隐隐瞧見幾個身影。
“帶他過來!
”
敢情對方也瞧不見軒戰嘯,低沉嗓音招呼一聲。
兩名守衛立馬捅了捅軒戰嘯,促聲喝道:“聽見沒,還不過去。
”
“哦,好的好的。
”戰戰兢兢朝前挪了幾步。
這下軒戰嘯總算是撥開迷霧瞅清了對方的尊榮。
二女一男,男的躺在由沙發拼湊的大床上。
兩女則伏在男人身上,至于在做什麼,成年人都明白。
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六十來歲,滿臉麻子就跟月球表面般凹凸不平。
軒戰嘯看了隻覺胃裡翻湧,他真不知道那兩女的在為男人服務時怎麼能忍受的了對方頗為後現代的長相。
軒戰嘯打量男人同時,男人也在上下掃着他。
一番對視結束,男人慢悠悠的問了句:“叫什麼名字呀?
”
拖長的音調,略帶尖銳的嗓音,軒戰嘯總覺這嗓子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一部叫片子裡聽過。
哦,對,那片子名詞是《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是的,男人的……不準确來說,應該是老漢,老漢的嗓子太他媽像個太監了,軒戰嘯聞聽後,隻覺渾身汗毛倒數。
穩了穩受驚的小心髒,軒戰嘯不出意外報出小号:“車……車幹!
”
“車幹?
這名字好啊!
被車幹!
有創意。
哈!
哈!
哈!
”
聽着老漢太監般奸笑,軒戰嘯無奈,隻能附和的幹笑兩聲。
“你小子從哪兒來的啊?
”
“我是從六戰區逃難過來的,剛無疑看到這兒,就尋思估計有幸存者駐地。
”
“哼哼,還挺機靈。
怎麼着是想入住這裡?
”
“是的,外面生活不容易,希望您能收留我。
”說的有些可憐,軒戰嘯故意擺出副落魄模樣,希望以此打動對方。
老漢顯然不是那種會被軒戰嘯表情輕易動容的人,他“咋咋”嘴巴,推開服侍的女人,端坐起身,撩過一顆花生丢進嘴裡,一邊嚼吧,一邊說道:“想留下沒問題,我這裡從來都是向落難者敞開的。
”
這是常規開篇,軒戰嘯知道開篇後的轉折才是重點。
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老漢話音剛落,立馬來了句:“不過呢,運作這麼大一個幸存者駐地,那是不容易的。
所以……說來聽聽你都有什麼本事啊?
”
“這個……我,我會修車,我會做飯,我會簡單處理一些傷口,我還會……”說了一達通常規技能,若是真叫軒戰嘯說,軒戰嘯怕是能給你說一天。
沒辦法,兩世的經曆,讓他所會技能實在難以計數。
他現在表述,已經是相當謙虛低調了。
“小子,别吹牛了,你會這麼多?
回頭我們可是會檢驗的!
你要是撒謊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守衛不相信軒戰嘯真有這麼多本事,在他看來,那不過是軒戰嘯為了留下随口胡扯的幌子。
對此,軒戰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反駁道:“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可以盡管考核。
”
“呵呵,可以啊,年紀輕輕就會這麼多,成了,你可以留在這裡。
”老漢倒是相當爽快應下了軒戰嘯請求。
“既然你住下了,那麼我就得跟你說說咱們這的規矩。
大家都在廢城,生活都不易,我也不想設置條條框框給你們壓力。
我的要求隻有一點,凡事以我為中心,每晚要7點是為我誦經念佛時間,平時我不管你做什麼,這個點必須給我誦念!
另外永遠記住,是誰給你們提供的庇護。
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否則……哼哼,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
短短一席話,軒戰嘯得出兩個結論。
一則,老漢不具備統籌管理能力,否則不會采取這種“散養”的方式。
二則,老漢較為信奉神佛。
至于三則嘛,和大多上位者一樣,這個老漢也是特别在乎底下人對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