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戰嘯的出現,不止是令劫匪驚詫,饒是被其喚叫的“老王”也是愕然不知所措。
兩名被劫幸存者下意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試圖從對方眼中找出“來者是誰”的答案,不過最終讀出結果皆是大大的問号。
“這小子是你們的人?
”
“他……”
不待幸存者說話,軒戰嘯自來熟的快步上前,當着一衆劫匪面與幸存者來了個結實的熊抱,繼而自顧自說道:“啊呀媽呀,我說老王,你們搞什麼飛機啊,走了也好歹通知一聲嘛,害我以為你們遇到蟲子了。
”
軒戰嘯的話略帶責備,那感覺就好似對方真是他的多年摯友般。
隻是兩名幸存者顯然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面,他們表情生硬,不知道該如何接茬。
“喂!
我說小子,你……”
軒戰嘯感到背脊有長條形物體在戳搗自己,他明白那是槍管,當即反應極快的回過腦袋,一臉虔誠笑意道:“啊!
幾位老哥是幸存者吧?
”
劫匪微微一愣,看向旁側,另名匪徒陰笑着應了聲:“呵呵,是啊,我們是幸存者。
”
聞言,軒戰嘯大手一拍,相當感慨:“阿媽,不容易啊,幾位老哥,不瞞你們說,我們已經許久沒見過旁的活人了。
”
匪徒照例冷冷一笑:“是嗎?
那你們附近有營地嗎?
”
聽到這話,軒戰嘯身後的兩名幸存者面露焦急之色,他們很想開口提醒軒戰嘯,怎奈匪衆始終盯着他們二人,叫他倆無從發出信号。
軒戰嘯佯作無覺的點了點頭:“有啊!
當然有!
在這荒郊野地,要是沒個營地,咋生活呀,你說是不是?
”
“呵呵,很好,那就勞煩這位小兄弟給我們帶個路,我們這好也沒住的地方。
”說話間,匪徒舉起了手中槍械,槍口正對軒戰嘯兇口。
可軒戰嘯呢,似是壓根沒意識到危險,爽快應道:“沒問題!
大家都是人類,估計這一路你們也很辛苦吧,我們那兒雖然條件差了點,但吃喝管夠,安全性也好湊活。
”
這席話一出口,匪衆的興趣無疑是更大了,他們顧自相望了一眼,心道是:這回賺大發了。
而與匪衆的高興相比,兩名幸存者則是一臉苦瓜像,同時暗自軒戰嘯太過年輕,連好壞都分不出來。
“那你就趕緊帶路吧!
”匪徒揚了揚手裡的槍械,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去幸存者宿營地劫掠厮殺一番了。
隻是軒戰嘯沒有動身的意思,他擡指點了點匪衆舉起的槍械,有些為難道:“幾位老哥,實在抱歉,去之前能否請諸位把身上武器交給我。
哦,你們别誤會,我不是不信各位。
隻是規矩如此,任何進入庇護所的人都得上交武器。
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望配合理解。
”
“呵呵,”
話音落下,匪衆裡立馬是響起了聲癡笑。
“你說什麼?
交武器?
嘿,哥幾個,聽到沒,這貨叫我們交武器啊!
”
匪徒回眸掃過一衆同夥,他們每個人皆是皮笑肉不笑的哼唧了一聲,随即匪徒扭轉過身,手中鋼槍直挺挺的抵在軒戰嘯腦殼之上:“小子,你他媽知道我們是幹啥的嗎?
叫我們交槍,你想死嗎?
”
軒戰嘯看了眼頂在腦門的黑漆槍口,唇角浮起抹淺淺弧度:“老哥,你是什麼人我不關心,但你們不交槍,我就沒辦法帶你們去營地了。
”
“哈!
哈!
哈!
”似是聽了什麼笑話,匪徒突然大笑了兩聲:“小子!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交槍就不帶我們去?
你他媽當這兒是過家家呢!
”
聲音陡然一遍,匪徒甩起槍托照着軒戰嘯太陽穴便是砸去,這下若是掄中,輕則腦門出皿,重則直接昏厥。
不過軒戰嘯是誰?
他可沒傻到任由匪徒招呼。
他在匪徒動手瞬間,便是早已退後兩步,于是匪徒這記蓄足力道的揮砸最終以失敗落空。
這讓匪徒相當惱火,自覺丢了面子的他提着鋼槍追到軒戰嘯跟前,拉動槍栓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誰曾想,不待他動作,軒戰嘯卻是先行發話了:“老哥啊!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讨厭什麼嗎?
”
匪徒被軒戰嘯這沒由來一問給弄到一愣,拉槍的右手停在半空。
“我最讨厭别人拿槍威脅我!
!
”
此言一出,不止是匪徒,饒是幸存者也愕然呆立。
這小子腦袋被馿踢了!
?
也難怪幸存者會有如此想法,畢竟,但凡是正常人,被這樣人多勢衆劫匪拿槍指着肯定都會以讨饒方式避禍。
可年輕人倒好,非但沒有躲避意思,還公然挑釁起對方來了。
他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加之年輕人适才一系列反常舉動,兩名幸存者一緻覺着年輕人多半是個精神病患者。
他們甚至思量是否應該盡快表明自己與年輕人的關系,否則一旦後者與匪衆起了沖突,他們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隻是事态的發展遠遠超過了幸存者的想象,聞聽玩軒戰嘯挑釁之言的5名匪衆,怒火中燒的舉起了手裡的武器。
其中打頭的那名匪徒已然是做好了擊發準備,然而……
“砰!
”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待衆人從爆豆聲中驚醒,持槍匪徒竟是直挺挺栽倒在地。
在其腦殼中央處愕然一個彈孔,孔洞裡緩緩流淌着鮮皿。
這……這……怎麼可能!
?
槍響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直覺認為年輕人完了。
可現實的結果,年輕人屁事沒有的站着,而理應活着的匪徒卻莫名奇妙的死了。
軒戰嘯拂袖露出手中的92,撇嘴搖了搖腦袋,略顯不滿意的嘟囔了一句:“速度慢了0。
1秒,看來就不用槍有些生疏了。
”
淡漠不着一絲情感的話語,但落在匪衆耳裡卻是猶若雷劈。
“你,你他媽是什麼人?
”匪徒好似驚弓之鳥齊齊朝後退了幾步,與軒戰嘯拉開至少一米距離。
軒戰嘯見狀冷哼一聲:“老幾位何必明知故問,我剛說的很清楚,我是他們朋友,是不是啊,老王?
”
移目望向兩名幸存者,軒戰嘯露出絲皎潔的微笑。
“老王”莫名的待在原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不過就在這時,負責監視二人的匪徒突然動了,他以最快速度閃到二人中間,擡臂縛住一人脖頸,同時舉槍壓在對方後腦,惡狠狠喝道:“媽的!
不想他死,就把槍給老子放下!
”
軒戰嘯早就料到匪衆會來這手,當下也不慌張,自覺舉起雙手,滿臉笑意說道:“大哥,冷靜點,凡事都好商量,你這樣其實對咱雙方都不好。
”
“媽的!
少他媽跟老子廢話!
把槍扔了!
”
“OK!
OK!
”軒戰嘯掌心一松,手裡92順勢跌落,發出“啪嗒”一聲脆響。
“把槍踢過來!
”匪徒再施展命令。
軒戰嘯照做,擡腳将身下92踢飛至匪徒身前。
匪徒俯身撿起,剛一到手便是面色猙獰道:“小子!
你他媽連我們兄弟也敢殺,老子現在就拿裡陪葬。
”
完了!
兩名幸存者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适才年輕人“神來之手”一槍斃命匪徒叫他們剛剛燃起絲生的希望,而眼下随着匪徒奪槍在手惡言出口,立刻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兩名幸存者知道,待年輕人解決後,匪衆接下來就會處置他們。
手持92的匪徒想也未想拉動槍栓對準軒戰嘯所在方向,由于雙方近在咫尺,所以匪徒甚至無需瞄準就能百分百擊中目标。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擊中在了匪徒的手指關節,後者“不負衆望”果決的扣動了扳機。
“啪!
”悶響響起,預想中年輕人到底場景并未出現,幾乎每個人都是一愣。
而就在衆人短暫失神的0。
1秒内,軒戰嘯右手扶向腰際。
一名匪徒見他動作本能吼喝一聲:“你想幹嘛?
”
旋即喉頭寒涼,一抹皿劍噴射而出。
突兀發生的情況令得匪衆一時無措。
軒戰嘯眼疾手快,抓準時機“瞬步”開啟,在挾持人質匪徒将要開槍之際,抵臨其身旁,拍手打在其手臂腕處。
匪徒應時吃痛發出聲慘嚎,接着手裡槍械跌落在地。
軒戰嘯手刀斬下,匪徒就那麼毫無反抗的昏死了過去。
而趁着軒戰嘯與挾持人質匪徒纏鬥的時候,餘下兩名匪徒終于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們趕緊提起槍口,對準軒戰嘯與人質所在,準備将之一網打盡。
可是,他們終究還是沒能扣動扳機。
因為,就在他們準備實施最終計劃的時候,距離他們5米之遙的一處3樓層小樓,憤怒的火舌噴射而出。
2名匪徒甚至連子彈從哪兒射出都未搞清,便是被密集彈幕打成了篩子。
“大兄弟!
你怎麼樣啊?
”魏大壯焦急的聲音穿過街道,落到軒戰嘯耳裡。
軒戰嘯輕吐一口氣,心道是:得虧剛才叫傻大個呆樓上,不然,沒他适才的緊急援手,這兩名幸存者怕是都一命嗚呼咯。
擺了擺手,軒戰嘯示意自己安全。
罷了,他行到兩名幸存者跟前,展顔一笑,自我介紹道:“各位,我叫車幹,你們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