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的殘局無需收拾,在樓棟最大的好處,就是你隻要遵守規矩,至于其它,你就算是殺人越貨也沒人管你。
當然前提是别把樓棟給破壞了,否則正如彪悍男所說的那樣,吃不了你兜着走。
與着肥膘雙雙返回屋子,進到屋内,幾個漢子正擱各自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着。
見軒戰嘯,肥膘回來,立馬跟着了魔般從床上坐起,大鼻子當先開口問道:“嚯,回來了啊,咋樣,玩到妞了沒?
”
軒戰嘯沒有答話,他知道這種問題交給旁邊肥膘在合适不過。
肥膘也沒叫他失望撩過背脊背包,随手那麼一拍。
無需多言,單是看那癟下的背包衆人便是明白了所有。
對此,大鼻子不由有些羨慕的嗔了一句:“乖乖,你們這可真是大手筆啊,一次就把那麼多物資給消耗掉了。
”
他們也曾去樓上消遣過,可論道把拿命換來物資一夜之間全都用在“買肉”這種事兒上,說實話,他們過不了心理那關。
畢竟,“買肉”這檔子事兒隻是一時爽快,可對應的物資卻是足夠在大樓交租一個多禮拜的。
隻不過肥膘這次全然沒有心疼感覺,因為他的一應消費全都是軒戰嘯這個土豪買單。
再加上适才樓棟見到一切,肥膘眼下對軒戰嘯的敬仰,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接下來整個房裡就聽肥膘在那兒“BALABALA”說個不停,幾個漢子也當真是多日沒見女色,此刻單是聽肥膘口述他的“壯舉”,都是面帶神往之色。
當然以肥膘的個性自然少不了要提到“悲催漢子”在樓上搞出一幕,話至此處時,屋裡漢子倒是相當齊活的紛紛發聲,打算抄家夥去替軒戰嘯找回場子。
這點倒是叫軒戰嘯頗有些感動,不過這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因為當你實力不足夠強大時,隻能抱團生存。
可到了軒戰嘯這個級别,已經不需要尋求他人庇護。
“不用了,那幫廢物全給我和車兄弟擺平了,我告訴你們啊,當時的情況驚險萬分,他們……”吹牛從來不用上稅,借着酒勁,壓根沒出現在現場的肥膘開啟了滿頭打牛的模式,反正餘下三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所以還不是任由肥膘嘚瑟。
軒戰嘯也懶得揭穿肥膘拙劣的戲碼,他回到屋子在與幾漢簡單起哄幾句後,便是佯作醉酒的回床休息。
晚上還有大戰,軒戰嘯必須養精蓄銳。
同時借着這最後時間,他得好好重頭在腦海演練一下晚上的具體行動流程,以免有疏漏地方。
耳邊漢子們有說有笑,樂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說到玩“消遣”事情,幾人又是掏出撲克開幹起來。
擱着昨天,軒戰嘯絕對要開口罵人,催促其睡覺。
可現在……考慮到晚上行動,軒戰嘯還是忍住沒有出聲,免得生出怨恨給他晚上行動帶來麻煩。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嘈雜漸漸減少,鬥牌鬥累的漢子們陸續洗漱上,床。
而這個時候的軒戰嘯卻是打起精神,兩耳仔細辨聽周圍動靜。
直待此起彼伏鼾聲交織成一曲铿锵有力的“重金屬樂”,軒戰嘯才猛的睜開眼睛。
四下掃過躺在床上的漢子,在确定4人全都熟睡後,軒戰嘯這才蹑手蹑腳站起身子。
他小心翼翼摸到門邊,打開門後,行了出去。
樓道黑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這個時候要是整個貞子裝估計都把人吓個半死。
不過時下軒戰嘯可沒那份雅緻,他好整以暇的邁着步子,在行到公共廁所時,閃身竄了進去。
進入後,軒戰嘯故作悠哉的吹着口哨,然後一個接一個檢查每個茅坑。
确定廁所隻有他一人後,軒戰嘯放心大膽開始他的行動。
召出“儲囊石”,軒戰嘯從中取出一應裝備。
特質戰刀,虎牙匕首,複合弓,以及一些熱武器。
全部裝配完畢,軒戰嘯行到窗口,着手打開緊閉的推拉窗。
窗口開啟瞬間,一股刺骨的冷風便是拂面而過,軒戰嘯不自禁抖了個激靈,然後探頭朝樓外探望。
今晚的月色相當朦胧,低沉的雲彩預示着異常暴風雨就要來臨。
這種壓抑天色很是叫人不爽,但落在軒戰嘯眼裡卻是極佳的行動氛圍。
不愧是人類聚集區,饒是夜間也未發現蟲子活動迹象。
這給軒戰嘯今晚救援帶來了大大利好,說實話,軒戰嘯一直擔心救援途中遭遇“異變蟲子”襲擾。
雖然憑他目前戰力對付個把蟲子不成問題,但麻煩在與此次救援不止他一人,他必須考慮羅玉華這個不安定因素。
倘若羅玉華因為遭遇蟲子不冷靜叫喝出聲,那肯定會引起大樓守衛的注意。
而群爺從入住第一天起就曾明令強調,在他這地頭啥都好說,就是别給他找麻煩。
然,軒戰嘯接下來要做的,可不是簡單的找麻煩,他根本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既然樓棟周遭沒發現蟲子活動迹象,軒戰嘯便是開始下一步動作。
他反轉腦袋擡頭向上,在其左側頂上不遠,就是7樓。
由于晚上消遣軒戰嘯仔細觀察過樓上房間布局,所以他清楚記得羅玉華的房間。
從入口開始數數,确定好目标位置後,軒戰嘯抄出背脊特質戰刀。
許久不拿,現在突然使用,還真有些懷念。
摸到龍頭扳機,軒戰嘯瞄準選定位置,繼而果斷擊發,應時呼嘯風中穿插而過兩聲“異動”,緊接森寒的細密蛛絲便是飛射而出。
釘住後,軒戰嘯着力拉了兩下,确保緊時,翻身越出窗口。
待整個身子全都脫出窗子,軒戰嘯重新将窗戶推死。
至此,所有一切就跟沒發生過般,軒戰嘯隐沒在黑暗之中。
穩定身形,在這樣一個狂風大作夜晚徒手攀爬可不是見容易的事情。
好在軒戰嘯經驗豐富,加上蛛絲韌性穩定,他無需擔心斷裂墜落。
靠着靈活身上,軒戰嘯三下五除二,以着極為迅捷速度目标方向移動。
而此時的羅玉華,正緊張的躺在床上。
未知的恐懼叫他感到相當不安,她一方面期盼軒戰嘯過來救他離開;一方面又害怕對方來後被樓内守衛發現,完了現場被抓連累她受罪。
複雜的心情,讓原本早已心若死灰的羅玉華時下再次翻江倒海,她時不時扭臉朝窗口瞄上一眼,生怕自己錯過睡去,錯失逃脫機會。
屋裡的姐妹大都已經進入睡夢,說實話,這些也僅是羅玉華自己的判斷。
畢竟女人不似男人會大鼾呼噜,饒是幾個女漢子有這樣嗜好,但終究不是大多數。
而羅玉華又不好跑到人身前去确認,所以這更加是叫她心下有些忐忑。
感覺就像是做了壞事要被人發現一般,羅玉華現在隻能不助暗自祈禱,希望不要出現插翅。
“咚!
咚!
咚!
”好似聽到玻璃敲擊聲音,羅玉華下意識仰目看去,可透亮的玻璃外除了黑沉夜色并沒有其它。
回正身子,羅玉華有些失望的兩眼望天。
可恰在此時,适才幻聽的響動再次出現,羅玉華趕緊又是扭轉腦袋朝後側方望去。
這一看,其面上雙瞳不由陡然放大。
那是……腦中冒出驚愕念頭。
因為月色朦胧,所以此時軒戰嘯的臉頰貼在窗玻璃遠看之下,着實有些詭異。
再加上他還不停孥動嘴巴更是為其詭異模樣增添了幾分“色彩”。
“開窗啊!
趕緊開窗啊!
”倒挂在外的軒戰嘯心理好生郁悶,由于擔心驚擾其它女人,他隻能是張嘴做做動作。
可現在問題,羅玉華分明是瞧見他在外面,可卻是依舊躺在床上,遲遲未動。
這讓軒戰嘯不禁有些擔心女孩兒是不是過不了心底關卡,害怕被樓裡守衛抓住遭受虐打。
然,軒戰嘯怎會知道,羅玉華之所以似現在這般無動于衷,完全是被他那張被玻璃扭曲的臉頰給吓到了。
不過好在事前有溝通,在經曆完最初的恐慌害怕後,羅玉華漸漸冷靜了下來。
着目仔細辨認,意識到倒挂的“壁虎”貌似就是他的救援隊伍。
當下深吸兩口氣,四下看看“姐妹們”有沒有吵醒,确認一切正常這才打着膽子緩緩從床上起來。
見得羅玉華終于有所動作,軒戰嘯如釋重負的咽了口吐沫。
還好,你總算是動了。
可饒是簡單的行步開窗,此刻于羅玉華而言也是擔着極大心理負擔。
你不能怪羅玉華膽小,要知道他曾是經曆過逃跑被抓的慘境。
姨娘被抓後被活活虐待至死的場面她是全程目睹見識過的,自那以後,每到夜聲人靜的時候,羅玉華便是經常不自主憶起。
所以,毫不客氣的講,那段經曆已然是成了羅玉華揮之不去的夢魇。
盡管害怕,羅玉華還是堅定着信念蹑手蹑腳朝窗口行去。
軒戰嘯不敢催促對方,他怕萬一自己太過着急叫得女孩兒後怕返回床上那可就遭了。
現在他能做的就隻剩等待,隻要羅玉華能妥妥把窗戶從内打開,那麼接下來一切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