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想跑也跑不掉。
軒戰嘯最擔心的提問還是被林木業道出了。
為了不叫老人家多心懷疑,軒戰嘯沒有多想,搪塞應道:“雅靜他們已經回來了,不過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們近期暫時還不能回家住。
不過林伯你放心,等外面事情處理完畢,我立馬接他們回來。
”
“啊,這樣啊……”面上爬過一抹難以言表失落,見得這些軒戰嘯不禁心中一揪。
“呵呵,最多一個禮拜,林老你别擔心,林姐那邊我會照顧好的。
倒是你們,千萬别愁眉苦臉,不然回頭雅靜姐回來,看到你們會難過的。
”盧光生适時開口打破尴尬。
聽罷他這番言語後,林木業搖搖腦袋:“沒事沒事,我不打緊的。
你們在外面幹正事,該怎樣就怎樣,千萬别為我這個老頭子勞神。
我咋樣都成。
”
林木業越是這麼說,軒戰嘯心下越是不舒服。
“啊,那啥,軒哥,我帶你去看看底下安全屋吧,剛好提提意見,看看有沒有啥需要改進地方。
”
看出場上氣氛尴尬,盧光生開口提議把軒戰嘯調離。
軒戰嘯猶豫無措之際,林木業起身招呼:“對對,阿嘯你跟小盧去辦正事兒吧,我這不用操心。
”
也罷,繼續和老人家在一起軒戰嘯也覺着為難,當下點頭應允了盧光生的提議。
在其引領下,一行人來到書房。
緊接盧光生掀開鋪在書房中央處的一塊羊毛地攤,然後手指輕輕觸碰其中一塊地闆。
随着他手指落下,原本閉合的闆材,竟是緩緩擡了起來。
之後,内裡露出個密碼鐵門。
盧光生着手敲了敲闆材,介紹道:“這門我特意找人用合金做的,一般槍彈根本打不穿。
”
言罷,着手快速輸入密碼,随即“啪嗒”一聲,合金門鎖從内彈開。
放下木梯,盧光生當先跳進安全屋内。
緊接軒戰嘯,荊科,以及盧光生點遠的兩名守衛相繼進入地底。
燈光放亮後,屋内環境映入軒戰嘯眼簾。
“這裡空間不小啊!
”隻看了一眼,軒戰嘯便是發出感慨。
“還成吧,原本我打算整個一千平米的,但後來施工單位說,挖的太多對上層建築不好,所以就整個一百平。
”
别看空間被縮小了很多,但内裡生活設施可是一點不含糊。
冰箱,電視,洗衣機,床鋪,衣櫃,梳妝台,基本日常用的,這安全屋都有。
不止如此,軒戰嘯甚至瞅見了建議醫療床。
看的出盧光生對這個安全屋設計是下了功夫的。
“這裡牆壁四周,我都加固了合金,外面想要攻進來沒兩把刷子是沒可能的。
不過遇上你這樣的,呵呵,這些防護肯定不夠看的。
”盧光生話雖調侃,但卻不失為事實。
畢竟,在尉官級聖甲鬥士眼裡,就盧光生費心整出的這般防禦體系顯然不值一提。
軒戰嘯自然不會用自身戰力去點評盧光生的心皿。
在他而言,多個安全屋就多分希望。
這個安全屋的存在并不是他防禦體系有多強橫,關鍵是它的隐秘。
隻要外來之敵不知道此屋有地下室存在,那遇到危機内裡隊員進入躲避無疑還是安全的,至少比直接暴露在外要來的靠譜。
“咋樣,軒哥,有啥需要改進的你盡管提,這方面你比我懂的多。
”盧光生相當謙虛提出征詢。
擺擺手,軒戰嘯憨笑回道:“這已經很不錯了,沒什麼需要額外修改的。
”
“OK,”有了軒戰嘯的肯定,盧光生心情大好。
不管怎樣,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
他做這些,完全就是為了軒戰嘯。
既然安全屋事宜已經了罷,那麼就該落實荊科的事情了。
“那個,這位是新來的同志,他叫……對了你叫啥來着?
”盧光生故意反問一句,一則有調侃荊科意思;二則也是試探對方,看後者會不會脫出真名。
“呃,我……我叫馬……”
“啊,馬東!
”一拍腦袋,盧光生接茬。
介紹姓名完畢,盧光生沖着原來守衛吩咐說道:“未來一段日子,你們的任務就是給我守着這個安全屋。
記住,在沒有我和軒哥命令下達前,你們三兒誰也不準離開這個屋子。
相關飯菜我會派專人給你們送來。
怎麼樣,有沒有問題啊。
”
着目掃過面前三人,荊科早就知道内幕消息自然沒有問題。
至于餘下二名守衛雖然心下多有疑問,但在見得盧光生面上肅然表情,二人皆是識趣把道口疑問吞進了肚裡。
“很好!
既然都沒問題,那就好好在這兒做。
放心,你們現在付出的努力,我和軒哥都看在眼裡。
這些付出不會白費的,時機成熟我會調你們回總部,到時候就是你們飛黃騰達的日子。
”
身為扛把子,給手底下安排活兒必須都講求方式方法。
一味的威脅,警告雖然能叫手下礙于威嚴老實從事,但從長久不利上下屬之間關系發展。
反之,适當給出些糖衣炮彈,則更能激發手下的行事勁頭。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會對升官發财不敢興趣。
尤其是這些混迹底層的混混,他們在道上會兒,目的不就為了出人頭地,高人一等。
盧光生現在給出的這些承諾,到時未必真的會做。
但時下說出于混混而言,那可是最能激起他們鬥志欲望的事兒。
“盧哥放心,這地兒交給我們,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
“好!
非常好!
小馬怎麼說,你有信心嗎?
”逮着機會就調侃荊科。
對此荊科隻能硬着頭皮表态:“有。
”
“唉,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呐!
”
“我說有。
”按捺着心下火氣,荊科高聲喝道。
可惜對于他的良好表現盧光生就似是每天見般,轉身望向軒戰嘯:“軒哥,這裡也都交待完了,咱們上去吧。
林伯他們肯定還等着和你說話呢。
”
“成,那幾位兄弟就辛苦你們了。
咱們走。
”禮節性到了聲謝,軒戰嘯當下随着盧光生返回了書房。
在别墅陪林木業待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軒戰嘯,盧光生道别離開。
沒辦法,醫院那邊許峰等人重傷未愈,軒戰嘯不可能把重點放在其它地方。
饒是軍部醫院安全性相對來說有保障,可時下情勢紛繁複雜,軒戰嘯實在不敢托大。
也隻有他親自在醫院坐鎮把手,才能安心。
随着盧光生一起,二人以最快速度來到醫院。
由于李大國之前給軒戰嘯辦理了專門入院身份卡,所以他進出軍部醫院相對自由。
停好車子,軒戰嘯了,盧光生馬不停蹄一路直奔院區高幹特别病房。
剛一到門口,便是瞧見此地内外多了不少士兵。
正納悶之餘,李大國迎了上來:“軒兄弟,你回來啦,事情辦完了?
”
“嗯,”點點頭,軒戰嘯随即問道:“許峰,雅靜,歐陽他們現在如何。
”
“老許中途醒過一次,不過考慮他傷最重,醫生還是照舊給他服用了些安定養神藥物,你知道他那性格,安定不住。
現在吃了藥正睡着在,林小姐,歐陽妹子情況也還算穩定。
怎麼樣你要過去看看他們?
”
李大國讓過道路,開口征詢。
軒戰嘯斟酌了一下:“算了,既然他們都在休息,就讓他們好好睡吧,這一路也是折騰的不輕,對了,大國兄弟,你也别弄了,我過來了,你就去睡吧。
這裡交給我。
”
對于李大國,軒戰嘯時下隻有感激。
這絕非客套話,雖然對方是李國立那邊人,身份有些尴尬。
但軒戰嘯對李大國還是給予了足夠信任,不管怎樣,這一路走來若是沒有李大國裡裡外外斡旋幫忙,軒戰嘯不敢想己方目前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早已死在H戰區,就算沒死在H戰區,怕是也得死在返回二戰區路上。
己方團隊路途之上因為受傷好歹還休息過一段時日,可李大國這行人為了确保他們完全,那幾乎是沒有合過眼睛。
旁的不說,就李大國目前狀态……一雙眼睛滿含皿絲,軒戰嘯很是愧疚。
但對于軒戰嘯的規勸李大國卻是禮節性拒絕了:“不,軒兄弟,我早說過,老許和我那是過命交情。
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他的兄弟自然也是我李大國兄弟。
來時路上,咱們之間也算有過患難,我李大國旁的沒有,但對兄弟絕對沒二話。
既然你們現在有難,我豈有袖手旁觀道理!
總之一句話,那幫家夥要是想打醫院這幾人主意,先他娘從我李大國身上踏過去。
”
男人!
這才是真正男人!
為了兄弟,為了同伴,可以不惜性命,兩肋插刀。
聽着李大國樸實無華言語,軒戰嘯不禁是湧起一股熱皿來。
“明白了,那咱們進去吧!
”
行到會客室,軒戰嘯給李大國介紹了盧光生。
事實此二人并不陌生,上次林雅靜等人從荊科手裡救回,療養期間李,盧二人便是有過照面。
此人“仇人”見面倒也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