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此刻宣戰下最不想聽到的無疑就是歐陽瑾萱聲音。
無奈之下,軒戰嘯苦笑促道:“唉,不不,雅靜,我就找你,就找你啊!
”
“哦,找我呀,有什麼事兒你說吧。
”
林雅靜聲音落入耳際,軒戰嘯随即低聲道:“那個你方便找個地方我單獨和你說話嗎?
”
“你又整什麼幺蛾子?
有什麼話不能當我面說?
搞這麼神叨……你不會是說我什麼壞話吧?
”
盡管歐陽瑾萱這僅僅是無端猜測,但軒戰嘯聽得,還是有種被看破心思作則心虛的感覺。
“唉,别瞎說,我是哪種背後說人閑話的人嗎?
”軒戰嘯打着“哈哈”搪塞一句。
隻是他搪塞,歐陽瑾萱接茬卻是幹淨利落:“難道你不是嗎?
”
瞬間無語,軒戰嘯下意識看了眼後視鏡中的自己……還真是一臉苦比樣。
“好了萱妹别鬧,阿嘯說正是呢!
”
“我哪有,是他自己心裡有鬼要把你叫出。
”
手機裡争執聲傳來,軒戰嘯不好插口,耐心等待林雅靜的處置。
大概過來二分鐘左右,林雅靜終于是給出回應:“阿嘯我出來了,有什麼事兒你說吧。
”
“那個歐陽沒在你旁邊吧?
”軒戰嘯不放心再次确認。
也難怪,這次他手機聯系林雅靜其目的不為别的,就為給對方說道一下歐陽瑾萱事情。
所以,如果歐陽瑾萱在旁聽了下面談話,這指望林雅靜約束歐陽瑾萱是沒指望了,後者怕是當即就會提到出基地找他軒戰嘯算賬。
“呵呵,不在。
”也是被軒戰嘯這般近乎神經質般的确定給弄到好笑。
聽得林雅靜給出确切肯定,軒戰嘯不由自主輕吐了口氣。
随即切入正題:“雅靜啊,我找你也沒什麼大事兒。
就是想跟你說說雅靜的事兒。
”
話一開口,林雅靜便是立馬明白了軒戰嘯意思,當下接茬道:“阿嘯,你說的是剛才的事兒吧。
”
“沒錯,我就想說這個。
你知道,這次造車行動直接關系我們特戰隊後面廢城任務,所以不論是工期進度還是質量方面都非常緊張。
找你們過來幫忙也是為了确保此次改造計劃能夠順利完工。
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歐陽的行為實在有點無理取鬧。
他這邊情況要是不能妥善處理,我怕會給基地方面帶來麻煩。
”
軒戰嘯的話可以說已經是很委婉了。
林雅靜聽罷,當下便是給出附和回答:“是的阿嘯,雅靜這性子确實麻煩。
今天的事兒我已經說過她了。
我現在也有些擔心她在這邊添亂。
”
林雅靜此言非虛,歐陽瑾萱過去惹事兒林雅靜倒是不太在意。
但是眼下這可不是旁的地方,這是軍部,是戰車改造重要基地。
你在這裡惹事兒,要是耽誤工期進度,人家可是真會拿你法辦的。
如果這事兒真不幸被林雅靜嚴重,歐陽瑾萱真的被逮捕,你說叫他們這些人怎麼辦?
和軍部翻臉,搶人救人?
要是事态真的發展到這步,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阿嘯,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既然軒戰嘯提到這事兒,林雅靜知道對方一定有所安排。
軒戰嘯也不含糊,開門見山道:“也沒什麼特别的,就是這段時間你幫忙多看着歐陽,你知道的,她這人眼下也就你說的話他聽得進去。
我的意思,你辛苦點,在基地她去哪兒你就跟着去,盡量别人她一個人在駐地晃蕩,不然她那性子保不齊跟人起什麼沖突,有你在終歸好點!
”
軒戰嘯這是打算采取盯人戰術啊。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還是好的。
林雅靜聽後立刻給出肯定回答:“沒問題,這個簡單,後面的話,我會盯着萱妹。
你放心吧!
”
說車得放心那是扯談,畢竟你永遠不會知道一顆炸彈會在什麼時候會被什麼人觸碰爆炸。
而對軒戰嘯來說,他口中所謂的炸彈無疑就是歐陽瑾萱了。
“好,那麻煩你了雅靜!
”臨到了還是得靠林雅靜援手,軒戰嘯覺着自己這輩子怕是還不清女人的債務了。
“嗨,說什麼呢,跟我還客氣。
好了,不多說了,你有事兒就去忙吧,我得趕緊回去,免得待得久了讓萱妹生疑。
”
一想到歐陽瑾萱後面可能采取的“狂轟亂炸”,軒戰嘯無奈回道:“是是,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廢話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可得遭罪了!
”
“呵呵。
”被軒戰嘯的話給逗樂了。
林雅靜挂斷電話瞬間,軒戰嘯有種如釋重負感覺。
将手機朝側旁一撩,他這忙活這就麼久的事兒還真是有點複雜。
你說操持特戰隊事物,基地事務也就罷了,這好歹是為大局服務,是必須為之的事情。
可你說這個節骨眼,還要像老媽子一樣去照顧歐陽瑾萱這樣麻煩,實在是叫人傷神啊。
但有啥辦法呢?
誰叫軒戰嘯遇上這個主了呢?
軒戰嘯有時閑暇時也會思量,如果當時,歐陽瑾萱大戰異變蜈蚣時,他不出手救援,那自個兒後面日子會不會安甯許多?
無聊的念頭,軒戰嘯稍适閉目養神,趕緊是再次抖擻精神重整旗鼓。
現在可不是他休息時候,營部一衆弟兄還等着他回去“照顧”,他可不能把寶貴時間浪費在路上。
重新啟動車子,軒戰嘯繼續前行。
眼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軒戰嘯車速沒法提起。
随着末世進展,這戰區内百姓生活愈發趨于常态。
身處戰區之内,你幾乎很難想象邊界緊張态勢。
這種情況多少是有點奇葩和叫人匪夷所思。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也恰恰說明了華夏軍人的擔當。
因為正是有了這些鐵皿軍人的無私奉獻,正是有了他們在前線不惜性命的拼殺,才有了駐地民衆的安然生活。
可惜這些東西,戰區内很多百姓并沒有意識到。
愈發安甯的生活讓他們覺着理所當然。
這從當時邊界引發的民衆騷亂便能看出。
雖然那更多是因為一小撮别有用心份子亂來,但從一個側面也是說明民衆對軍部不信任。
他們覺着軍部并未對戰區穩定做什麼。
這種事兒不禁是叫人唏噓。
車子行了二個多小時,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荒涼。
這說明軒戰嘯距離特戰隊營部已經不遠了。
在這兒,軒戰嘯車速終于是可以徹底釋放。
在這鳥不拉屎地方,你基本很難看到行人和車輛。
軒戰嘯穩穩駕車,不斷提速。
因為知道路上不會有什麼行人,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去享受速度的快趕。
但是,老天爺今日似乎是有意要給軒戰嘯難看。
就在軒戰嘯這邊提速享受速度快趕沒幾分鐘,軒戰嘯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路面旁邊,一個人影緩步踱出。
“我靠!
”暗罵一句,軒戰嘯趕緊腳轟刹車。
刺耳的刹車盤摩挲聲刺人耳膜,可就是這樣,前方側旁閃出的人影竟是絲毫不為所動。
他就跟是聾子般悠哉走到道路中央,然後特裝比的側身面對那因急刹而慣性滑行的越野車。
眼眸微微蹙起,軒戰嘯目光凝視前方人影。
軒戰嘯此時肅然表情并非是因為對方找死行為,也不是擔心自己慣性沖擊車輛會給對方造成傷害,他肅然的根本原因是……
黑色袍子,鬼怪面具,随着距離愈發拉近,軒戰嘯腦中不自主冒出那幾個字來:“黑袍人。
”
沒錯!
此刻站在擋路重要,像個碰瓷兒的裝比犯不是旁人正是叫軒戰嘯到目前為止都鬧不清底細的黑袍人!
這家夥怎麼回在這兒?
哐當!
車子在滑行了差不多五米距離終于是停下了。
前沖帶起的巨大的發作用力将軒戰嘯拉回了座位。
而越野車也是堪堪停在了黑袍人近前。
隻有不到五公分距離,換句話說,軒戰嘯适才制動如果再慢一點,現在這黑袍人怕是就得和越野車來個熱切擁抱。
不過也正是眼下這個情況,叫得軒戰嘯不用詢問就能百分百确認面前黑袍人如假包換。
因為如果對方是假扮的黑袍人,絕對沒這份膽識面對沖擊而來的越野車無動于衷。
那麼問題來了?
這家夥這次擋路究竟有要幹什麼?
難道是過來找自己要那蟲後的東西?
這是軒戰嘯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解釋。
不管不管結果如何,對方既然守在這裡等自己過來,那肯定是有事兒要說。
而且從其沒有偷襲出手看,他應該不是來跟自己打架的。
既是如此……
打開門,軒戰嘯從車上跳了下來。
人都守了那麼久了,自己要是不下車“接待”下,熟識不上台面。
“呵呵,這還真是巧了,你是上次半夜跑醫院給我丢紙條那家夥嗎?
話說你們這都什麼鬼習慣,為啥非得整個罩子把自己裹起來。
你們是搞行為藝術的?
還是長得醜不敢見人?
唉,何必呢,這臉面是爹媽給的,有啥不能見人的?
那個你要是還是上次那位兄弟……怎麼着,這次過來是找我讨要蟲材的?
唉,兄弟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會不會太着急了?
那蟲後在蟲族什麼地位你不會不知道把。
想獵殺他弄到蟲材……似乎沒那麼容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