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楊隊,消消火,我來跟他說!
”軒戰嘯從後走了上來,拍拍正在氣頭上楊逍肩膀。
說實話,楊逍及野狼傭兵團的出現着實有些出乎軒戰嘯的意料。
不過呢,對方的出現倒是給他很好教訓胖子的機會。
對于胖子這種仗勢欺人的貨色,根本不用跟他講什麼道義理法。
饒是軒戰嘯有能力一個人擺平他們,但他清楚對付胖子這種人,最好懲治還是楊逍這樣有身份背景人出面最好。
更何況,楊逍的身份又比較特殊,他是野狼傭兵團的狼頭,而野狼傭兵團又是二戰區獵蟲公會前三甲的隊伍。
得罪了楊逍,對于需要傭兵護航的胖子而言,絕對是個巨大損失。
試想,如果沒有傭兵團隊替他護送貨物,他的商行還如何能夠維系。
美樂樂經濟來源,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他胖子的地位還如何能夠作保?
沒了這些地位錢财,他還如何能似現在這樣趾高氣昂,嚣張做事?
所以說有楊逍出面,比之軒戰嘯用拳頭解決此次問題更能對胖子産生威懾。
點點頭,楊逍當然相信軒戰嘯的處事能力。
他之所以出手,不是說覺着那幫保镖能傷的了軒戰嘯。
畢竟,軒戰嘯尉官級戰力擺在那兒,真打起來最後倒黴的還是保镖。
楊逍隻是氣不過保镖說的那些屁話,所以他這才趕急趕忙帶弟兄們趕過,就為軒戰嘯壯聲勢,讓對面那幾個仗勢欺人的混球明白,被人圍堵是什麼滋味。
保镖們沒人敢亂動,軒戰嘯輕拍拍外圍弟兄,示意對方給他讓個道兒。
傭兵是認識軒戰嘯的,準确來說身邊年輕人是他們的軍事顧問。
雖然他們心底不太認同,但年輕人和楊隊戰平,并且後來成為朋友卻是傭兵不得不信服的事實。
楊逍私底下也不止一次與傭兵提過軒戰嘯的厲害之處。
所以時下傭兵對軒戰嘯還是抱有幾分敬畏之心的。
至少比之許峰那種令人生厭的訓練模式,傭兵更喜歡軒戰嘯這種由真實戰力的存在。
紛紛自覺讓開條道路,軒戰嘯踱步走進内圍,楊逍緊跟其後。
二人進來後,本就極具壓力的沖突縣城,此刻更加是緊張起來。
軒戰嘯着目掃過場地中央胖子一衆。
時下胖子再見軒戰嘯已經沒了早前的嚣張,取而代之是一種難以言表的迷茫。
“你剛才說咱們之間隻是誤會?
”
一句反問,軒戰嘯打開了反擊的序幕。
胖子尴尬淡笑兩聲:“可不是誤會嘛,咱就是意識形态不一緻,這都不是個事兒。
”
“哦,不是個事兒。
”若有所悟點點頭,軒戰嘯緊接再問:“可我剛才可是打了你一巴掌呀。
”
這個話語一處,胖子眸中立刻閃過一抹厲色。
這絕對是觸碰到了他的痛處,身為商人,沒什麼能比臉面更重要的了。
考慮到局面不利,胖子已經退讓畏縮打算離去。
但沒曾想,年輕人又把這檔子事兒拿出說道。
這讓胖子臉面委實難看。
不過心下再怎麼不爽,胖子也不敢發洩。
眸中厲色一閃即逝,胖子随即堆笑回道:“都是誤會引起的嘛,既然你和楊團長是朋友,那就是我們商會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那些事兒就讓他過去吧。
日後有機會,兄弟還請來我們商會坐坐。
今天大家都忙,我就不叨擾了,走!
”
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胖子清楚,就今天這事兒,自己在此地待的越久,風險越大。
“唉,等一下等一下嘛,幹嘛那麼着急走。
”軒戰嘯出聲叫停胖子的腳步。
胖子深吸口氣,平靜後反轉過身,同時報以最為燦爛笑容,讨好問道:“兄弟還有什麼事兒嗎?
”
軒戰嘯聳聳肩膀:“你都說了大家是噴狗,既然是朋友咱們随便聊聊應該沒問題吧。
”
“沒,這個自然是沒啦。
”唇角抽抽,胖子面色不太好看。
“你是哪裡不太舒服嗎?
還是緊張?
”調侃的提出兩個問題,緊接軒戰嘯着手撫在胖子肩上。
他這一動作雖然輕緩,但胖子卻是誤以為軒戰嘯要擡手動粗,幾乎是下意識縮回腦袋。
待得反應過來年輕人沒有動手,耳際響起一聲輕笑:“呵呵,你縮什麼脖子呀?
啊,該不會是認為我要……啧啧,大家是朋友,朋友之間怎麼可能動粗呢。
不過既然都是朋友了,有些事兒咱們應該坦誠對吧?
”
不知道年輕人葫蘆裡在盤算什麼,但毫無疑問,看對方唇角那抹詭異弧度,胖子知道不管年輕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對他絕對都不是好事兒。
“呃,是是,兄弟說的在理,朋友嘛坦誠……是自然的。
”不甘回了句,胖子很是無奈。
“嗯,既然這樣,那就剛才的事情你覺着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
”
軒戰嘯的話意思明顯,卻又叫人摸不着頭腦。
胖子聽後不确定顫聲問道:“這個……你要我說什麼?
”
“唉,你不認為該對那邊的哨兵說些什麼?
”
手掌下意識用力,軒戰嘯的意思已經很明确了。
暼了眼軒戰嘯眼神,就内心而言,胖子是真不想服軟。
畢竟之前當着那麼多人面,說了那些理直氣壯的話。
現在軒戰嘯逼他對哨兵說話,這等于是拿刀在他臉上刻字。
“怎麼,你是不願意說?
還是不知道該什麼說?
”指尖再次着力,軒戰嘯的身體那是經過異變體改造的。
加上尉官級戰力,饒是軒戰嘯不穿着聖甲,此時施展的力道也絕非尋常人可以承受。
更何況時下軒戰嘯有意要給胖子難看,手指之間所用力道自然不會輕饒。
吃疼之下,什麼臉面尊嚴都不重要,胖子憋紅的大臉勉勵擠出幾個字來:“我,我有話要說,我,我有話要對他,他們說!
”
“很好!
”滿意沖胖子笑了笑,軒戰嘯随即擡手架在胖子脖頸,然後好似好兄弟樣将胖子攔在臂腕中。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我就喜歡喝聰明人打交道。
既然你有話要對他們說,那咱們就過去和他們說道一下吧。
那個……你确定清楚要說什麼?
”
盯着胖子目光,胖子唇角哆嗦用力點了點頭。
毫無疑問,他現在是真的被軒戰嘯弄破了。
最重要楊逍及他四十多人野狼傭兵團對胖子震懾壓力太大了。
他清楚得罪了面前人員,最後不僅今天臉面保不住,饒是日後他的商行恐怕也很難找到有實力的傭兵護航。
“我,我清楚。
”
“嗯,那走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複,軒戰嘯“你好,我好,哥兩好”擎着胖子快步朝哨兵位置行去。
哨兵對楊逍等人并不陌生,他們都接到了上級通知,說是有隻傭兵團正在擔負戰備任務。
所以野狼傭兵團進出戰區都無需經過太多盤查。
适才野狼團突然殺進沖突現場也着實是叫戰士們緊張。
畢竟,軒戰嘯和胖子之間的矛盾沖突,怎麼說也是小範圍的。
但若是野狼傭兵團參合進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不過還好,事态的發展似乎并沒有朝向他們預想的惡劣狀态發展。
胖子的識趣,退讓,讓局勢徹底穩定了下來。
時下見得軒戰嘯摟着胖子從包圍圈裡走出,哨兵們也是長吐了口氣息。
雖說他們心底對胖子恨之入骨,巴不得軒戰嘯等人把這幫混賬東西海扁暴揍一頓。
但再怎樣他們也是邊界哨兵,守衛邊關,護衛别介安全是他們職責。
如果說今天胖子真的被軒戰嘯等人搞出事兒來,他們肯定難道追責。
這就是軍人和胖子的區别。
身為軍人的哨兵在受到無端辱罵侮辱的時候,還必須保持克制。
不為别的,他們有紀律束縛,他們知道自己的一舉移動代表的是軍隊這個集體。
他們不能為舉旗抹黑,不能為為軍隊抹黑。
這是基本也是根本。
可身為商人的胖子就不同了,在他眼裡利益是最重要的,為了利益他可以不在乎其它,他可以随意侮辱他人。
但人活于世,你可以胡亂說話,但必須對自己言行負責。
哨兵礙于身份不能追究胖子的屁話,可這世上總是有正義之士。
雖然對所謂正義之士名号絲毫不感興趣,但在今天這種場合,為了維護這些熱皿戰士,軒戰嘯不介意當一回熱皿之事。
由于适才沖突野狼傭兵團将胖子一衆團團圍住,戰士們并不清楚内裡情況。
時下也不明白,年輕人把胖子領出有什麼目的。
在軒戰嘯的強制押解下,胖子面色苦楚被帶到衆哨兵跟前。
到地兒後,軒戰嘯也不廢話,直接了當道:“他有話要跟各位說。
”
言罷,軒戰嘯松開手臂,拍拍胖子肩膀:“呐,有啥想說的就說吧,我知道你有不少心理話想坦白。
”
無奈,無語,無辜啊。
胖子現在滿心都想哭泣,自個兒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居然得罪了這麼個二世祖。
當着這麼多人面給哨兵道歉,今日之後,胖子知道在商會界他是沒法再擡頭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