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殺氣男人早已感知,其唇角撇出抹陰冷弧度,在歐陽瑾萱殺招将要靈體之際,男人慕的身形一閃。
原本以為勢在必得的歐陽瑾萱突然眼前人影丢失,愕然之餘,軒戰嘯被抽打飛射身形緊接映入眼簾。
見得此般情景,歐陽瑾萱不由大駭啊。
就算他再怎麼和軒戰嘯不對路數,嘴上再怎麼奚落嘲弄,她心下從未想過要緻對方于死地。
而現在男人的突然閃躲,令的這一切即将變為現實。
毫無疑問,歐陽瑾萱百分百确認,憑軒戰嘯目前身上殘破聖甲根本不足以抵擋她這全力一攻。
無奈之下,歐陽瑾萱隻能是緊急撥轉劍頭。
然,就在她這撥轉公分,急速飛行狀态軒戰嘯不可避免與之撞了個滿懷。
當下,前沖的歐陽瑾萱與倒射的軒戰嘯好似火星撞地球碰撞了在一起。
緊接,沖勢弱了一頭的歐陽瑾萱便軒戰嘯強橫撞擊力攜卷着向後退去。
數秒後,墜地翻滾。
由此足可見雙子猩揮打出的力道是何等強橫。
落定後的歐陽瑾萱喉頭一澀,登時是砰吐出一抹皿水。
“歐,歐陽……你,你沒事兒吧?
”伏在地上,軒戰嘯怎一個凄慘了得。
他現在全身上下,聖甲幾盡碎裂,金盾更不消說,依然成了渣渣。
歐陽瑾萱粗喘良久方才回過氣來,她故作沉穩回了一句:“老娘沒事,你就安穩在那待着吧。
”
“啪!
啪!
啪!
”遠處響起響亮掌聲。
接着男人身影自濃塵中走出,沒走一步都在戲虐嘲諷:“就這點能耐也好意思在這裡大放厥詞?
”
“你真以為憑你那點能力就能幹掉我們這麼多人從這兒走出去?
”
“你真以為荭海沒人了?
”
“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那點小伎倆?
”
“軒戰嘯啊軒戰嘯,這就是你自負的下場。
”
“呵呵,”身伏在地,軒戰嘯緩緩揚起腦袋,唇角挂着的皿水昭顯他的倔強:“真是的,這純點到了蚊子就是多啊!
兄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吧,如果你耳朵沒毛病,貌似我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說過“我很強”這三個字吧。
當然咯,我強不強不重要,重要的,我再怎麼窩囊也知道憑自己本事對敵!
我再怎麼窩囊不會幹出兩隊一這種龌龊事情。
”
有意進行挑撥,軒戰嘯非常清楚自己目前身體狀态。
毫無疑問,在他這樣重傷情況下,對陣地面雙子猩毫無勝算,隻能是被碾壓份。
如果計劃成功,采取一對一接力……雖然依然勝算不大,但至少有那麼點活下來希望。
果然,柳如龍在被軒戰嘯這席話擠兌後,馬上從後快步上前:“軒戰嘯聽的意思……你覺着你能戰勝我咯?
”
不置可否聳聳肩膀,軒戰嘯反口問道:“我覺着怎樣不重要,重要柳兄弟你自己怎麼認為呢?
”
眼眸瞟在柳如龍碎裂聖甲上,軒戰嘯唇角撇出抹意味聲長笑容。
在看過适才戰鬥全部的人而言,傻子也知道年輕人這是在戲虐柳如龍。
畢竟明眼人一看便知,盡管軒,柳之間戰鬥并未分出勝負,但從局面來說,明顯軒戰嘯是取得了優勢。
那麼順着這個思路下去,有理由相信軒戰嘯會戰敗柳如龍。
軒戰嘯這般意有所指動作落在柳如龍眼裡如何能叫他舒服,當下舉拳就愈上前拼命。
隻是不待他沖出,男人橫出右臂将之攔擋了下來:“弟弟。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戰鬥要冷靜!
難道你聽不出那家夥是故意在激你嗎?
”
果然是兄弟倆,男人一句“弟弟”暴露了他與柳如龍關系。
不路過必須承認,這個當大哥的端是有兩把刷子,他一眼便是識破軒戰嘯的伎倆。
柳如龍不服氣還想開口:“可是……”
“可是我們占據主動為什麼要任由他擺布?
弟弟你永遠記住一點,戰場法則永遠是由勝利者譜寫的,隻要能殺死敵人取得勝利你用什麼方法都不重要,尤其是這樣弱者,他有什麼權利對你我說三道四?
單挑?
哼哼!
”
似是上位者樣戲虐看向軒戰嘯。
男人的眼神軒戰嘯十分熟悉,上一世在他未有成為聖甲鬥士,在底層摸爬滾打之際,不知道遭遇過多少類似眼神。
不過當他成為真正強者後,沒人再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所以從某種角度而言,男人說的沒有錯!
這個世界從來不需要弱者的而言語,生存法則的确都是勝利者譜寫的。
“嘿,這個大哥真是好口才啊!
我承認,你們很強,但兄弟我也不是軟柿子,想必兩位也知道夠逼急了還會跳牆,你們這樣逼我,就不怕我做出什麼亂七八遭事情嗎?
”
雖然沒有點明,但男人顯然很清楚軒戰嘯話裡意思。
因為從目前情勢看,軒戰嘯唯一能拿的出手威脅他們二人的就隻有車裡的荊科了。
眼眸不自主望向後方東風越野。
男人這個舉動暴露了他的心思。
“哼哼,看來兄弟還是分的輕輕重的,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掙紮着從地上爬起,軒戰嘯用力喘着粗氣。
無疑,适才雙子猩接力打擊委實是給軒戰嘯創傷不小。
說實在的,如果可以,軒戰嘯現在真是不想起來,他渾身技能都在向他發送休息訊号。
然,這個節骨眼他怎麼可以躺下。
最為隊裡唯一有資格和對方對立對話的存在,軒戰嘯清楚,此刻他若是倒下了,那己方其它人可就真的玩了。
好在之前如實把荊科現了真身,否則現在軒戰嘯可就真得抓瞎了。
“一句話,放我們走,否則我不保他的安全。
”
男人冷眸笑笑:“不保他的安全?
軒戰嘯,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我不認為你會自己葬送你隊員活下去機會。
想來你也知道,你的人在我們那兒時,都被荊科中了昙花毒,你殺他,我們得死,你的人也活不了。
這樣買賣有意思嗎?
不如我給你個建議,叫你的人全部乖乖投降跟我們走。
如此至少能保你們大家一條小命……我覺着吧,人活在世,做什麼都别和自己小命過不去,你說對不對啊?
”
男人很會談判,簡單幾句話便是扭轉了局勢,并直接把話茬反擊給了軒戰嘯。
厲害。
這是軒戰嘯對男人的評價。
這個評價不僅僅是戰力方面,更重要對方應對突發事情的冷靜與頭腦。
不過軒戰嘯也不是軟柿子,他好歹兩世為人,見過的市面,經曆的大風大浪絕非面前男人可以比拟。
正所謂泰山崩于頂面不改色,軒戰嘯輕笑搖了搖腦袋,随即歎道:“哎喲,大哥啊,說真的,你開的這個條件可真好。
要不是你我之間利益沖突,我真想随你回去。
你說的沒錯大哥,我兄弟中了荊科的毒,我殺了荊科他們必死!
可你因此認定我不敢殺你們荊拉大,會不會有點太自大了?
别忘了此一時彼一時,說句不客氣的,你們現在之所以這麼勒定我會從你們,不就是認為我們這邊無力跟你們抗衡嘛。
既然如此大哥你應該明白,我們都必死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至于說跟你們走……呵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玩笑哄哄小孩就好,你以為我真會信你們的鬼話?
就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事兒,你們紅花會放了我們?
就算你是真有這個意思,可不是我看不起大哥你……信你們這些人,我還不如和車裡面荊老大做交易呢。
”
話閉,軒戰嘯再次輕笑兩聲,眼神之中爬滿了輕蔑。
這就是談判,你若慫,對方必然強勢壓你。
更何況,軒戰嘯手頭可以利用資源少之甚少,荊科作為他們唯一依仗,在這方面事情絕對不能讓步。
無疑,隻要荊科掌握在手,那對方就不敢過激行動。
否則,己方就真成對方桌案魚肉,人家想怎麼宰殺就怎麼宰殺了。
眼眸微微抖動兩下,軒戰嘯的不識擡舉叫的男人惱火。
不過惱火歸惱火,年輕人說的倒還真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的确狗急了會跳牆,軒戰嘯逼到這個地步,他指不定會魚死網破。
但若因此就屈從于年輕人提議,男人還沒窩囊到那個地步。
還是那句話,憑他對年輕人了解,對方是無論如何不會幹出斃殺荊科的傻事的。
如果真是如此,他就不會拖着一車累贅折返二戰區了。
要知道,若不是他自己出來帶隊員回戰區,荭海還不知道何時能摸到年輕人下落。
所以從某種程度講,是軒戰嘯自己暴露了自己位置。
“呵,呵呵,必須承認你的嘴巴很會說。
不過……”目光漸漸變的銳利,男人手頭聖氣開始緩緩鼓動。
顯然這是要動手節奏。
軒戰嘯見狀心理叫苦啊,就他目前狀況,和後面柳如龍倒是還能戰上一戰。
畢竟,二人都是重傷,半徑八兩,最後決定,勝負未知。
但換成男人……人家之前一直在隊伍看戲,現在可謂是以逸待勞,滿狀态參戰。
如此力量對比……勝負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