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小哥你真是好眼光啊!
這個幸福小區巴洛克風格,水岸名邸,超大綠化,兩梯四戶,配套完善,私屬領地……”
“行了,既然這麼好,就快點把鑰匙給我吧,我這分分鐘幾十萬上下,沒功夫陪你這八婆啰嗦。
”不耐煩的打斷了老女人的廢話,軒戰嘯如法炮制的高昂起鼻子,面挂嚣張二字。
“你……”老女人齒縫一緊。
“我什麼?
”軒戰嘯雙眸一瞪。
見着軒戰嘯發怒,老女人登時就蔫了,沒辦法對方特權在身,就算把她一刀砍了,也沒處說理。
當下,老女人就好似川劇變臉,立馬是堆起燦爛的笑容,乖乖按軒戰嘯指示取過小區戶房鑰匙,并将之遞了過去:“哦呵呵,小哥,這把就是幸福小區10棟304号房的大門鑰匙。
此房南北通透,55平,2居室,一廳一衛,因為你是覺醒者,所以我就給你打個八折,算下來這一個月的租金是……”
“吱呀!
”耳畔傳來門軸拉扯的聲音,老女人下意識擡眸一看,年輕人已然是提着大袋走出到了門外。
老女人剛想開口喝喚軒戰嘯租金未付,誰曾想軒戰嘯卻是先她一步沉聲說道:
“老闆娘!
富人是人!
窮人也是人!
既然開門做生意就别分三六九等!
今天租房的租金權當給你上課的學費吧!
”
言罷,軒戰嘯也不管店内女人作何反應,提步便是朝前夜停放桑塔納三千的地方走去。
來到車輛停放處已是臨近上午10點,灼熱的陽光那是愈發毒辣,地表因為蒸騰,俨然一副環境的感覺。
桑塔納三千照舊安穩的待在巷子的角落,2天2夜過去了,似乎沒人願意打這老爺車的主意。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車子的年頭着實太遠,不說别的,單從車子的外表來看,旁人怕是連它能否正常啟動都會打上一個大大的問号。
掏出鑰匙,軒戰嘯麻溜的打開車門,然後警惕的着筆嗅了嗅,别說,雖然車内依然能聞到殘留的“熏疊花”的刺鼻氣味,但經過2日的紫外線暴曬,此刻的老爺車車内已經可以進人了。
既是如此,軒戰嘯沒有二話,把購買的大袋小袋一股腦丢到了車後座。
然後鑽進車内,頂着幾乎快要燒着坐墊的灼燒,一路狂奔的朝“幸福小區”所在的位置駛了過去。
随着路程的不斷深入,軒戰嘯終于明白了老女人适才所說的私屬領地是啥意思。
敢情他都駛到郊外5公裡處了,還沒見着小區的影子,你說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可不就是私屬領地嗎?
終于再繼續行将了10分鐘左右,一個圓頂型建築總算是出現在了軒戰嘯的眼前。
NM!
果然是巴洛克風格!
(樓頂是圓頂)
NM!
果然是水岸名邸!
(樓内一條長長的臭水溝)
NM!
果然是超大綠化!
(樓棟四周一眼玩不到頭的荒郊野地,兩棵歪脖子樹高聳其間。
)
望着眼前“幸福小區”,軒戰嘯隻覺自己的節操碎了一地啊。
“幸福小區”,單從名字來看給人以溫暖,舒适的感覺。
這也是軒戰嘯一眼就相中他的原因。
可是現在……這TM哪裡能稱的上是小區?
各種棚戶屋混搭在一起,原本就不寬敞過道被各種垃圾侵占,地下的排水溝也不知多久沒有疏通,陣陣惡臭飄散而出。
軒戰嘯現在真想驅車返回,将老女人給暴揍一頓。
但考慮到這将近1個小時的車程,他還是打消了繼續擱車内“洗桑拿”的念頭。
将車在郊外荒野找了處地方停下,沒辦法小區内裡實在太過混亂,放眼望去,随處可見的堆徹垃圾,莫要說停車,饒是走路都成問題。
不過好在小區周遭都是農田荒野,令得空曠面積很大,這怕是此地唯一一個好處,就是你絕對不用像市區那樣煩惱沒地方停車。
取出路上所購買的東西,軒戰嘯一手數袋開始朝小區内部走去。
在一路閃轉騰挪的穿插繞轉後,軒戰嘯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租住屋所在的小樓。
原以為樓道内的情況會有所改觀,至少應該比樓底的棚戶區好上一些。
哪知道進入後,情況照舊,還是一如既往的髒亂差。
“304”軒戰嘯根據房号兀自推測自己的租住屋應該是在三樓,當下正準備提步,可還沒等他動作,一個老頭佝偻着身子,提着一桶黃黑色液體從裡面走下出來。
軒戰嘯見狀趕緊是如靈猴般閃到一邊,待老人走過後,他的鼻頭不由一皺:“這該不會是屎尿吧!
”
當下一絲不好的念頭在軒戰嘯腦中浮起,心道是:這鬼地方難不成連個廁所都沒有?
也罷,反正自己也不是常住,有本事你就再糟點吧!
深吸一口氣,軒戰嘯重拾心情,繼續上樓。
待其行到三樓轉角,軒戰嘯突然聽見樓上插鎖開門的聲音,當下走進一看,原來是一約莫24-5歲的年輕女人正在關合身前的防盜門。
女人鵝蛋臉,長發披肩,一件粉紅色的T恤衫,下身是繃得緊緊的牛仔褲,将她那雙修長大腿凸顯的玲珑有緻。
能在此地遇到這樣一個清爽可人的女子,軒戰嘯适才積澱的怨氣登時一掃而空。
女人也是察覺到了樓底來人,她下意識回眸看了一眼,見得軒戰嘯正朝上走來,當即善意抿嘴一笑。
對此,軒戰嘯同樣禮節性的抱以微笑。
看來這個地方也不是太糟糕,至少對這隔壁妙齡鄰居軒戰嘯非常滿意。
聞嗅着女人飄散在空氣中的洗發水香氣,軒戰嘯掏出鑰匙,着手打開防盜門,然後提着大袋,小袋閃身走了進去。
房間誠如老女人之前所介紹的那樣,有兩居室,一廚一衛,尤其是在看到衛生間裡的馬桶時,軒戰嘯稍适松了口氣。
當下解開褲帶便是宣洩了一番,可等他按動沖便器卻是發現内裡壓根沒有水。
無奈之下,軒戰嘯隻能是取過一個臉盆打算接點自來水沖尿。
可是誰曾想,水龍頭扭到最底,同樣是連滴水珠也沒見着。
靠!
這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這鬼地方連自來水管道都沒接吧!
各中原因,軒戰嘯不得而知,不過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從儲囊石裡掏出一塊面白,軒戰嘯就着礦泉水,三兩口将之吃了下去。
待将體力補充完畢後,軒戰嘯取過早上所買的中藥及香火爐鼎,并将之逐一按序擺放到了桌上。
“煉丹”這個詞通常是出現在武俠小說裡面,然而在軒戰嘯所在的上一世,這個職業卻是蓬勃發展,他們最初是由一些科研機構的醫學狂人在進行蟲子實驗時無意發現的一些藥理妙用,而随着這些藥方的外傳,愈來愈多的民間人士加入其中,使得各種藥劑如雨後春筍般頻繁現世。
最後華夏帝國為了規範這一新型職業,專門成立了一個工會組織,并将其中的會員統一命名為:“煉劑師”。
而軒戰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煉制一種名為“增氣丸”的一品藥劑。
将适才準備盛水沖尿的臉盆取了過來,軒戰嘯在内放入大量木柴,這些東西早在一周之前他就準備好了。
完備後,軒戰嘯取出火機為自己點着了一根香煙,然後把餘下的火種丢進了盆内。
稍适吹氣後,騰騰火焰便是燃燒了起來。
繼而軒戰嘯持着紙扇不停的加氧催勁,待他一根香煙抽完,盆内的炭火也灼燒的差不不多了。
火種準備完畢,軒戰嘯立馬是将目光落在了桌上擺放的藥材身上。
按照上一世的“制劑”經驗,他先後在克重器上依次稱量了0。
5G葛上亭長、1G地膽、0。
8G生甘遂、0。
6G洋金花、1G鬧羊花、1G延胡索、0。
3G馬錢子、0。
5G鐵棒錘、1G天仙子、0。
3G白屈菜……
做這些稱量工作時,軒戰嘯進行的格外仔細,因為這些步驟都将直接關乎藥劑的最後成敗。
特别是這些含有劇毒的藥材,一旦克重稱量不正确,那到最後不僅不會達到預期目的,還可能對人體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稱量完畢,軒戰嘯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然後小心翼翼将木盒裡的爐鼎給取了出來。
待将之放倒炭火上預熱燒燙後,軒戰嘯着手揭開爐蓋,然後開始朝内添加适才配好的藥草。
葛上亭長、地膽、生甘遂、洋金花、鬧羊花,這5副藥草率先被軒戰嘯丢進了鼎内。
對于這些藥材的投放順序,同樣有着繁雜的講究。
譬如軒戰嘯适才所投的五味藥草,那恰是他此次購買藥草中毒性最強的存在。
他之所以先投這些毒性強勁的藥草,其目的就是要讓藥材内部的毒素布滿爐鼎内的每個角落,以此為接下來的煉制做先期準備。
趁着藥草被煅燒的空檔,軒戰嘯取出防毒面具,罩在了頭上。
因為下面所要進行的項目,不僅是此次煉劑的重點,同時也會散放出刺鼻的有毒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