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離合,推擋,給油!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許峰等人甚至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兒,坐下的面包便是如出膛的炮彈猛沖了出去。
車内儀表盤的碼數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節節攀升,随着車速的不斷攀升,面包車引擎開始不堪重負的“哀嚎”起來。
後面巨大動靜也是引起了胡寶春注意,他随意瞟了眼後視鏡,但見一輛面包車正“唧唧哇哇”跟在他車屁骨後面。
哼!
這年頭什麼傻子都有!
開個破面包,你當法拉利啊!
腳掌下意識轟了腳油門,路虎一溜煙竄了出去。
“快!
快!
快加速啊!
别叫那家夥跑了!
”眼瞅着路虎拉開距離,開慣了機車的歐陽瑾萱不停拍打駕駛後座。
軒戰嘯被其嚷嚷的有些惱火,當下出聲喝道:“你給老子安靜點!
你看清楚這是面包,你當是你的寶馬水鳥啊!
”
罵歸罵,軒戰嘯此刻也是有些着急,顯然如果跟丢胡寶春,那他們昨夜到今所受的一切煎熬就全白費了。
軒戰嘯可不想今夜在來一次,況且,眼下情勢危急,放縱胡寶春等人在外多活動一天,便是意味着他們自己更加危險。
必須追上那該死的秃瓢,油門已經轟到最低,此刻軒戰嘯唯一能夠期盼的就是胡寶春能自行把車速降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感應到了軒戰嘯的期盼,總之在疾行了2分鐘距離後,自覺無味的胡寶春松開了油門踏闆,車速也是漸漸回歸正常速度。
見得路虎降速,軒戰嘯豈會錯過這難得機會,當下擺出超車姿态,開啟右側閃燈,急速迎上。
胡寶春再次瞟了眼車旁後視鏡,當起瞧見那輛“痛苦哀嚎”面包車轉向意圖超越舉動時,他不由是浮起抹蔑視笑容。
不過這次他僅是笑笑,沒有做“争道競速”的“蠢事”。
但是胡寶春何曾想到就是他這個良善之舉,将其拉入了地獄深淵。
由于路虎始終保持40邁沒有加速,所以軒戰嘯很順利追擊跟上,完了,他繼續加速,待和路虎保持齊頭并進之事時,腳踏刹車漸漸放慢車速。
于此同時,許峰側目望向旁側路虎,探頭出聲:“先生!
先生你車有問題!
”
胡寶春瞧見了對面車内探出的人頭,因為許峰是後期閃出的人物,在其現有資料并未提及此人,所以胡寶春并不認識許峰,自然也不會對後者産生警惕。
他見車内人似是在疾呼什麼,本能覺得可能出了什麼事,當下放下車窗,蹙眉問道:“你叫什麼呢?
怎麼了?
”
随着車窗拉下,許峰立馬确認駕車之人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目标,接着眼眸快速掠動,發現路虎車内沒有其它乘客後,笑着點點頭:“你的車子出了些問題,後面漏油了,你趕緊看看吧!
”
胡寶春狐疑探頭向後望了一眼,道路之上幹幹淨淨,他并未發現任何漏油迹象,不禁是對許峰的提醒産生了警惕:“你胡說什麼!
我車子不好好的,我記住你小子了!
你給我注意點!
”
擡手指了指許峰的腦袋,胡寶春威脅之意相當明顯。
隻是許峰對此淡然一笑:“呵呵,胡先生,我是好意提醒你,現在沒漏誰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漏呢?
”
叫人發寒的笑聲,胡寶春隻覺周身一冷,他很好奇對方緣何突然道出他的名字。
而就在胡寶春兀自奇怪之際,軒戰嘯陡然加速,在微微超出路虎半個車頭瞬間,方向迅速右打,随即面包車側偏撞向前行的路虎。
“砰!
嘎吱吱!
”
兩車相撞發出紮耳的金屬摩挲聲,路虎端是陸地猛虎,面包車觸碰同時撞擊面便是被凹進塊大口。
得虧後排歐陽瑾萱,魏大壯早有準備,否則就适才那下,他倆非得給整成殘廢不可。
但不管路虎架構有多皮實,沒了操控的它就是個脫缰的野虎,胡寶春就那麼眼睜睜看着車子歪響路旁,最後直挺挺與道旁的線杆來個了親密接觸。
“砰!
”又是聲巨響,隻是這次路虎沒在似之前那般幸運,雖然它依然是把電線杆撞到遙遙欲墜,但深插地底的水泥線杆最終還是挺了下來。
并且将之弄到“殘廢”。
“大家都沒事!
”軒戰嘯腳掌重踏制動,面包車在慣性驅使下前沖出數米才堪堪停下。
歐陽瑾萱由于常年把玩機車,所以對高速碰撞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比較了解,她并未受到太多震撼。
可魏大壯就不同了,他在認識軒戰嘯等人之前,駕車次數本就不多,更不消說什麼開快車,超速之類的違規行為。
所以相較于歐陽瑾萱的淡然,魏大壯明顯情緒波動較為劇烈。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均未在撞擊中受到傷害,這讓軒戰嘯懸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打開車門,許峰率先跳下車子。
他并不擔心胡寶春攻擊,因為此時單看路虎的狀況,對方是否有命活着都是個問題。
引擎“噗噗”向外冒着熱氣,路虎前擋全部碎裂,内裡空氣氣囊後,胡寶春的光頭閃爍着點點豪光。
許峰側身看了眼車子後方,在确認未有漏油後,提步向前蠻近。
由于車前部分因為撞擊已然擠壓變形,所以許峰試拉幾次都沒能将車門打開。
無奈之下,許峰隻能是召出聖甲,繼而在聖力加乘幫助下依仗蠻力生生将車門“連根拔起”。
“砰!
”随手将扯斷的車門丢出2米開外。
罷了,許峰也不管會不會傷及胡寶春頸骨,他探手勒住對方衣領,然後以着與适才拉扯車門一樣的力道,一把将卡在座上的胡寶春拉出了車外。
“嘎吱!
”那應劃擦産生的摩挲格外紮耳,幾乎瞬間胡寶春的雙腿便是被破損裂口所滲皿水染滿。
待将胡寶春全身徹底拉出車外後,許峰着指在其鼻頭樣了樣。
還有呼吸!
這是個不錯的消息!
畢竟,就目前局勢而言,一個活着的胡寶春顯然比死的更有價值,更有意義。
因為隻有胡寶春活着,許峰等人才能從其口中問出一些機密的事情。
将昏厥胡寶春丢進車後廂,許峰與軒戰嘯商量了下,此刻若是駕車回市區,就憑面包車損毀狀況,恐怕多半會被巡邏軍警攔下。
可眼下再尋地方換車又不現實,權衡之餘,衆人一緻決定,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在這遠郊僻嶺尋個地方,給胡寶春來個突擊審問。
當然來,覺醒者駐地附近肯定不行。
不說别的,單是胡寶春撞在線杆的路虎就足以暴露些問題。
為了避免事故波及,軒戰嘯駕着車行徑了将近半個小時,完了将車使勁了一處小樹林内。
此刻天色漸漸變晚,借着密林掩護,軒戰嘯可以肯定從外沒可能發現内裡動靜,至少今晚他們可以平安度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昏死狀态的胡寶春在曆經1個小時沉睡後,漸漸回複了意識。
緩過勁的胡寶春吃力睜開眼睛,腿部傳來的痛感令他不自禁哀叫了一聲。
“呵呵,你醒了啊!
”
黑暗中傳來男人略帶陰冷的話語,胡寶春混沌大腦在短暫反應後,立馬是回憶起了昏厥前的事情。
他本能移動眼眸,在迎上暗中男人奪人目光後,愕然從坐上彈起,不曾想這一過激舉動,再次觸動了身上傷勢,令他又是不自主哀嚎一聲。
“胡管,不用這麼緊張,是我,軒戰嘯啊!
”前傾身子,軒戰嘯玩味十足的将面頰貼到胡寶春面前。
而胡寶春在看清年輕人面目後,就跟見了鬼似的朝後退去,絲毫不理會腿部傷勢,直待考到門邊才堪堪停止下來:“軒,軒戰嘯,你,你要幹嘛,大半夜把,把我帶來這讓,你,你有什麼企圖!
!
”
微微一笑,軒戰嘯聳聳肩膀:“胡管啊,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我有什麼企圖。
難道你忘了數天前你指派給我的任務?
我這不是找你彙報來了嘛!
”
異常正經的話語,但落在胡寶春耳裡卻是叫其心驚膽寒。
“你,你彙報就彙報,為什麼撞我車子?
還有這什麼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違法行為!
!
我勸你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不然……”
“不然怎麼着啊?
”語鋒陡然一變,軒戰嘯略帶玩味的眼神爆出兩道精光。
“軒戰嘯你别亂來!
”
“呵呵,胡管為什麼覺着我會亂來呢?
我說了,我隻是想向你求教些事情。
”
“有什麼事兒可以去駐地慢慢說,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綁架嗎?
”
再次聳了聳肩膀,軒戰嘯不置可否道:“如果胡管非要這麼認為,那也沒什麼。
你就當是綁架好了!
”
“混蛋!
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幹什麼!
你是在犯法!
!
你想坐牢嗎?
”
聞及此言,軒戰嘯沒有來癡笑一聲:“坐牢?
那麼我倒想問問胡管。
你說如果有人以自身利益為由,勾結外部勢力,陷害自己下屬。
這樣的行為又當如何呢?
”
“你,你什麼意思?
”
“呵呵,我什麼意思胡管不知道嗎?
難道非要我說的再直白些你才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