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王立柱虛汗直冒啊:“真,真的。
”
“沒事兒,沒見過不要緊,那王兄弟應該知道荊哥在組織研發一個大項目吧。
”
王立柱連荊科的名字都能道出,更加坐實軒戰嘯對他在集團内部身份地位的推斷。
“這,這是上面人的事兒,我,我隻是個辦事員,具體不太清楚。
”
“呵呵,”手輕輕觸碰刀把,随着軒戰嘯觸碰,王立柱面上汗珠大顆打大顆墜下。
要知道這可是冬天啊,人被整出這麼多汗,足可見王立柱此刻的狀态有多糟糕。
痛正一點點撕裂着王立柱腿部肌肉,同時也正一絲絲摧毀着他最後心理防線。
“王兄弟,大家都是明白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覺着耍花樣還有意思嗎?
你想保主子,我能理解。
畢竟荭海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保主子的目的是什麼?
還不就是為了命嘛。
要是因為這個丢了性命,啧啧,我覺着不值,你說是不是?
”
再次抖了抖手裡刀把,實際行動永遠要比廢話來的有用。
這不軒戰嘯刀把剛一動彈,王立柱那邊立馬是“哭爹喊娘”的開口道:“我,我知道,你别動了,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
擠出絲笑容,軒戰嘯着掌拍拍王立柱肩膀:“這就對了嘛王兄弟,那麼請問你們荭海再搞什麼大項目啊?
”
“開,開發SHIELDX電子闆。
”
“恩,沒有說謊,那……研究所在什麼地方呢?
”
重點來了,軒戰嘯這個問題一經抛出,許峰,林雅靜,歐陽瑾萱,魏大壯全都不自主端正身子。
唯有劉四丈二摸不着頭腦,像個傻叉樣在車側大眼瞪小眼。
“在,在郊外一處工廠。
”王立柱喘着粗氣,顯然腿部的重創叫他吃疼不小。
“郊外工廠?
”許峰兩道劍眉倒豎了起來。
無疑這和盧光生拿到的紙條線索給出的情報不符。
這點,就現在來說不論是許峰,還是軒戰嘯都無從甄别誰真誰假。
在給軒戰嘯遞了個眼色後,許峰這邊兀自開口:“王兄弟,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抓你,真是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嗎?
我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這樣繼續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
王立柱砰吐着氣息費勁道:“什,什麼意思。
我,我玩什麼火了!
到現在你們問什麼,我,我哪句沒如何回答?
”
話音剛剛落下,軒戰嘯緊随接上一句:“沒哪句,就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研究所在郊外工廠,可實際根本就在荭海總部!
之前的提問我們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的真誠,可沒想到……你這是想把我們往坑裡帶是嘛?
”
面色一沉,王立柱眼神驚恐一閃而過。
但他的這個舉動沒有逃過緊盯着他眼睛的軒戰嘯。
不用說了,單就王立柱這個舉動來分析,軒戰嘯有百分之九十把握可以斷定王立柱适才答話說了謊。
不過軒戰嘯沒有就此發難,他明白大個巴掌給個棗的道理。
剛才已經恐吓過了,現在是時候順勢安撫一下求證最終答案。
“呐,王兄弟,别說哥幾個不給你機會!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研究所究竟是在郊外還是荭海集團内部!
想清楚了在回答,否則下次出刀我可未必會捅偏啊!
”
手指用力在王立柱兇口位置點了兩下,軒戰嘯威脅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身體的痛處,外加精神打擊,已然是叫王立柱心底防線徹底坍塌。
當下,他沒有任何猶豫果斷開口:“在荭海大廈,你,你們說的沒錯,是在大廈内部。
”
點了點頭,軒戰嘯稍稍松開着拿匕首的五指,接着進一步探尋:“具體點,大廈内部哪個位置?
”
這是重點中的重點了,有了這個,五人組才有資本去執行所謂的救援任務。
“在荊科辦公室!
”
“荊科辦……公室?
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軒戰嘯不太敢相信王立柱的這個答案。
可仔細想想,就眼下情況,對方若是撒謊,以這個答案為由頭是不是也太傻叉了?
王立柱現在心底防線以塌,完全沒了往日的“枭雄”氣質。
幾乎在軒戰嘯提出質疑之後,忙不疊補充解釋:“荊科辦公室裡有暗門!
那,哪裡可以直通地底,研究室具體位置實際是在荭海集團地下。
”
驚為天人的答案。
聽罷王立柱這席解釋,五人組成員皆是面面相觑。
但不可否認,這個答案還是靠譜的。
畢竟,相較于在大廈内裡搞研究所,有誰會想到人家研究所位置在地底呢?
即便似暗地勢力尾随荊科搞到了羅森大緻關押位置。
可終究不可能料到,羅森被關在地底。
“你不會有哐我們吧?
”軒戰嘯揚眉反問。
王立柱大腦袋直搖:“不會不會!
我,我說的全是實話。
這個項目對荭海非同一般,荊科當初也拟定了幾個研究所位置,但最,最後還是決定把地點設在集團本部。
一來,那裡安保相對全面。
二來,地處鬧市,真有别的勢力想打主意,也不敢明目張膽亂來。
三來,安排在地下,管理也相對方便,可以有效避免外來勢力入侵。
”
為了保命,王立柱不可謂不是賣力啊,BABALA直接給五人組分析起研究所安排地底的理由來。
還真别說,聽他這麼一叨咕,确實是這麼回事。
畢竟,在怎麼說,也沒哪裡比荭海本部更安全地方了。
這裡是荭海大本營,裡面人手自是不消說,地底設計有注定敵對勢力難以突進。
可對方的完全對于五人組來說可就是大大的麻煩了。
你說進入荭海大廈本身就已經是個傷腦筋的大事兒了。
現在還得道地底才能最終進入研究室,這光是想想就叫人頭大啊。
所以在得到羅森關押地後,五人組非但沒有任何喜悅,相反面上愁苦更甚了幾分。
尤其是軒戰嘯和許峰,他們實戰經驗豐富,很清楚這種底下突襲戰的難度。
要想生不知鬼不覺進入地底研究所,這絕對不是件簡單容易辦的事兒。
“好!
很好!
我願意相信王兄弟的話,希望你别辜負我的信任。
”軒戰嘯笑着拍拍王立柱肩膀,然後在他分神之際突然将刀拔出。
不出意外,王立柱又是一聲慘嚎。
皿水如柱般流了出來。
“雅靜,麻煩你了,給他包紮一下。
”
點了點頭,林雅靜無聲從車後座取過醫療箱。
這是行動之初許峰特地囑咐的,原本是為了應對己方突發事件有人受傷。
沒想到自己人沒遇到,反倒給王立柱使上了。
對此,歐陽瑾萱頗有怨言,不過并未嚴明,隻是瞪了軒戰嘯一眼,同時心底抱怨:沒屁事你捅他做什麼?
捅了就直接殺了丢田裡得了,用得着這麼麻煩救治嘛,敢情不用你上手是嘛?
軒戰嘯這麼做顯然不單單是出于仁義想救王立柱的命,他很對方還沒那麼鐵的關系。
他救王立柱完全是為了接下來的行動。
“老許。
”交待完林雅靜,軒戰嘯給許峰打了個對眼,後者心領神會,打開車門與之雙雙跳下車子。
雖然春風将之,不過郊外的天氣還是格外凍人。
軒戰嘯習慣性從兜裡摸出根煙來,遞給許峰一隻,點着後,緩緩說道:“那小子的話,老許你怎麼看?
”
許峰吸了口煙後淡淡道:“應該不假,他也是個怕死的人,在你那樣脅迫下,他多半選擇保命。
另外關于研究所在地底一說也不是不可能,我選擇相信他的話。
”
許峰給出這麼肯定答複也實屬難得。
要知道,這是事關整個行動能否成功的關鍵。
如果判斷錯誤,最直接後果,行動失敗,羅森沒法救出。
完了,深入到荭海内部的隊員也可能全軍覆沒,再也見不到明天太陽。
畢竟,那是荭海的老巢,不是說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随便地方。
當然,最關鍵是,眼下五人組的情況,他們除了相信王立柱說法,也沒其它可行的法子了。
聽了老許的肯定,軒戰嘯默然俯首,無疑,他和老許想法一緻,都傾向于肯定王立柱答複。
不過軒戰嘯有自己的算盤:“保險起見,咱們行動的時候把那小子帶上,有他在,咱們能省不少麻煩。
”
“這……”許峰摸了摸下巴。
王立柱是荭海的人,而且還是知曉荊科内幕的人,按理說應該是個比較心腹的家夥。
但事關重大,不可單憑己方推論就把所有寶都壓在王立柱身上。
沒錯,五人組現在如果沒外力相助,就連進入荭海大門都困難。
時下他們想行動,隻能是去女人家裡偷竊身份卡。
可這終究是個不妥的法子,一旦女人發現卡片失竊,給相關部門報警,那五人組所有一切布置就全得化為泡影。
而王立柱的身份恰好能妥善解決這一麻煩,隻要他的身份與軒戰嘯,許峰推斷的一樣,利用後者把隊伍帶進荭海内裡,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事情。
最關鍵,荊科董事長室,以及那個地下暗道位置,這些可都得靠王立柱這個俘虜為他們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