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别坐着不說話嘛,都動動腦子,正所謂衆人拾柴火焰高,集思廣益,這個問題今天必須解決。
”
軍部給自己委派了這麼個衆人,今天若是不能很好将之解決,王主任如何有臉面回報組織對他的信任。
可是這種事兒可不是他随便鼓動一下,整個命令就能解決的。
聽罷王主任吩咐,底下研究員大眼瞪着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沒有說話意思。
原本還有些細微讨論的會場,在年輕人此番吩咐後,立刻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是非常明朗了,關于冰凍催化皮甲這一步已然成了橫檔在屋内衆人面前一座大山。
而惱人的是,這座大山他們還得正面越過,任何旁敲側擊手段均是不能采取。
沒辦法,誰叫這步是整個過程的起始。
搞不定它,那後續步驟也無從談起。
會場内的死寂叫人煩悶,王主任想要說些什麼激勵話語,可看看台下衆人抑郁模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饒是他自己都已經是對此次工程能否順利完成抱有疑問。
為将者都沒信心了,那你還能指望底下隊員如何?
不過就在衆人垂頭喪氣,沒的死路之際,一直站在講台保持沉默的軒戰嘯眉尖抖了抖。
是的,他的腦中沒由來的想到了一個法子。
“有了!
我倒是有個法子或許可行。
”按捺下激動,軒戰嘯脫口而出。
聞及他這番突兀爆出的言論,原本抑郁的衆人全都下意識擡起了腦袋,大家眸中閃爍期待之色。
老羅則是迫不及待出聲追問:“軒老弟你想到解決法子了?
啥法子,趕緊說出來咱聽聽!
”
“是啊是啊,軒幹事,大家現在都沒轍了,就都指望你了!
”王主任也是不顧身份出言附和。
也難怪,這個節骨眼他還顧忌啥身份啊。
要是冰凍脆化蟲屍問題得不到解決,那麼最終任務無法順利完成,他這主任還有啥身份可言?
軒戰嘯自是知道大家時下“求知若渴”的心情,不敢托大,趕緊回道:“既然這檔子事兒機器不可謂,那咱可以考慮用人力來完成。
”
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軒戰嘯再次用自己近乎扯淡的言語把台下一衆研究員給震驚了。
“用人力完成。
”不自主吞咽了口吐沫,老羅騷撓兩下腦瓜:“”軒,軒老弟,你,你你,你這不是再跟我們開玩笑吧!
你怎麼想到用人力去替換機器?
這,這不是扯淡嘛!
”
軒戰嘯的提議實在太過驚人,以至于老羅這樣老油子都沒法保持應有淡定。
語無倫次之餘,也是口氣不善給予了質疑。
抱有同樣質疑的自然不止老羅一個,沒辦法,不怪隊員不給面子,委實是軒戰嘯的觀點提議太過奇葩。
連機器都沒法做到的事情,他軒戰嘯居然想着靠人力解決。
對于此點,王主任也是一針見皿給軒戰嘯點名:“軒幹事啊!
關于你剛才說的人力問題我想有必要給你提醒一下。
現在咱們戰區可沒有那多人力,車輛去搬運冰塊。
就算有,想要把山洞堆積,弄出适合工程開工所需溫度也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從效率上來說,你的這個提議怕是不會比老羅的制冰機來的快多少!
”
相較于老羅,王主任多少還是顧忌軒戰嘯是羅森救命恩人這一事實,給了少許面子,沒有使用太過激勵用詞。
喬山雖然沒有開口發表意見,但是他凝望軒戰嘯目光所透意思已經清楚表明了他的态度。
和旁人一樣,喬山也覺着軒戰嘯這般脫口而出的所謂辦法有些過于想當然,欠思考。
面對場内所有人透過質疑目光,軒戰嘯顯得頗為平靜,他并未因此還有任何慌亂。
他能理解衆人的質疑,換位思考,如果是他突然聽到有人提出這般提議,也多半會和台下衆人一樣,無法理解,認為對方是瘋子。
不過軒戰嘯顯然不是個喜好無理取鬧的人,更何況還是在時下這種嚴肅場内。
大家都在為工程冥思苦想,群策群力,自己突然整出個玩笑那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待得衆人都不在說話,軒戰嘯這才籌措了下言辭開口釋疑:“大家都别急,聽我給你們解釋。
這用普通人搬運冰塊法子來達到閃動降溫肯定是不可取的。
我說的人力解決不是這個意思。
”
聞聽話裡略有玄機,場内衆人登時來了興趣。
老羅蹙着眉毛,顯然還是對軒戰嘯話語不太信服。
當下問道:“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打算怎麼幹?
”
“我想找個人來幫忙做此事兒。
”
再次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本來說人力替換機器就已經夠不靠譜了,現在聽聞軒戰嘯竟然把人數縮減到一人,這種事兒……“軒老弟啊,咱們這是在讨論問題,你可千萬别在這裡逗大家樂子啊!
”
還是把軒戰嘯提議當成開玩笑了,老羅是無論如何也沒法接受軒戰嘯的這個論斷。
一群人都沒法達成的事情,一個人就能完成,這不是扯談還能是什麼?
王主任則是還抱有一絲希望問了句:“軒幹事,你這打算讓誰來幫我們完成這個重任?
”
“楊逍!
”軒戰嘯随口回道。
“楊逍。
”面上狐疑之色大甚,毫無疑問這王主任那是對楊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概念。
這不奇怪,别說楊逍,這場内除了老羅外,旁人沒人會對楊逍有印象。
“他是誰?
老羅你認識嗎?
”
“接觸過,不過不是太熟,他是軒老弟特戰隊的隊長。
”之前運輸異變蟲,正是楊逍利用野狼傭兵團人脈替老羅解決了車輛問題。
所以二人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但論道實際,他對楊逍的了解并不比王主任多多少。
至少對于楊逍的戰力狀況,以及實力都并不是十分了解。
聽罷老羅的回答後,王主任多少是知曉了些楊逍狀況。
既然這楊逍是特戰隊的人,那說明軒戰嘯的這番提議還真不是玩笑之言。
“軒幹事,你說的這位楊逍,楊隊長。
能否給我們具體說說這個人,還有你打算讓這個人怎麼解決我們的問題?
”
王主任抛出問題實質。
軒戰嘯随即回道:“這楊隊長剛好是一個冰系屬性的聖甲鬥士,也是他跟我一起解決的“異變鋼甲倔地”蟲。
”
以事實講道理,軒戰嘯知道要說服這些文化人,知識分子,你不拿出切實有力辦法是沒可能的。
而時下要做到此點,顯然沒什麼能比把實戰結果搬出來說更為能叫人信服的了。
隻不過軒戰嘯還是低估了台下這些知識分子的質疑能力。
這不軒戰嘯自認為很有說服力的話語剛剛落下,王主任便是立馬跟進反問:“那個軒幹事,我想說一句。
”
“你說。
”軒戰嘯擡手示意。
“我不是懷疑你說的這個楊隊的實力,戰鬥方面我雖然不是很懂。
但是我覺着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兒和眼下你說的情況似乎還是不太一樣。
我看過蟲子的屍體,你剛說的聯手打擊應該就是給予蟲子頭部的重創吧!
”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異變鋼甲倔地蟲”整個蟲身除了頭部被軒戰嘯捅了個口子外,其它地方也就楊逍當時與畜生周旋時弄了些許裂口。
所以王主任有時下這般結論并不奇怪。
軒戰嘯點點頭肯定應了聲:“是的!
殺死蟲子的位置就是在頭部。
”
“那就對了!
如果說是這樣,那麼你說的那個楊隊也隻能是對蟲子一小部分進行冰凍,而我們現在讨論是整個蟲身。
所以……”
所以什麼已經非常明了了。
王主任看法說白了就是質疑楊逍的能力,他覺着楊逍殺殺蟲子還湊活,但是想把這麼一個差不多五層樓高的龐然大物給冰凍住……顯然不是人力可為的。
這也就是楊逍在醫院靜養,否則要是現場聽到王主任說的這些話,估計楊逍當場就得施展“霧氣狼嘯”叫着“井底之蛙”開開眼界。
不過這還真不能怪王主任不懂行。
畢竟,他是科研人員,不是聖甲鬥士。
他自然不會了解聖甲鬥士戰力等級間的差異。
所以有這樣錯誤認識實屬正常。
軒戰嘯對此沒有怨怪意思,說到底這隔行如隔山,換過來,你叫他去了解王主任涉獵東西他也白瞎。
“哦,是這樣王主任,楊隊長他是尉官級聖甲鬥士,以他的能力我這裡可以負責任給你打包票他絕對可以勝任這個任務。
我們當時隻給蟲頭重創,那是因為迫不得已,你要知道,戰鬥和做工程不一樣。
戰鬥這蟲子是活的,他會對我們的攻擊做出反應。
所以要殺他自然都做到精準打擊。
而做工程呢,蟲子是死的,我們怎麼折騰他都沒事兒。
所以呢,在這種狀态下,你放心,以楊隊長尉官級聖甲鬥士戰力想要冰凍這個蟲屍,咱們隻需要稍作處理,完全可以解決。
”
軒戰嘯解釋還算詳盡。
的确,活蟲,死蟲應對處理起來内裡差别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