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刻,軒戰嘯可不想出什麼叉子。
但這幕後黑手馮坤,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抓來問問:自己到底哪裡招惹到他,他要下這般狠手對付自己。
盧光生自是不知軒戰嘯這番做法的用意,不過幾次實際事件的得當處置,已是叫盧光生對軒戰嘯有了盲目的信任。
當下二話不說,立刻應下了軒戰嘯的吩咐。
結束完通話的軒戰嘯,再次将目光移向了大樓頂端。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等,等盧光生那邊計劃實施,等他的判斷是否正确。
約莫過了10分鐘的樣子,6樓房間人影的活動突然頻繁了起來。
透過落地玻璃大窗,軒戰嘯可以清楚看到一個身着花襯衫的長發青年正對一排黑衣大漢指指點點,似是在安排什麼任務。
片刻後,一群人便是消失在軒戰嘯的視野之内,唯有花襯衫長發青年行至窗前,不知在看向何方。
看來自己的計劃多半是成功了,因為又過了5分鐘的樣子,軒戰嘯便是在樓底再次瞧見了适才消失的黑衣大漢。
大漢一行總共10人,分乘兩輛路虎。
這麼算來,軒戰嘯一通電話便是為自己解決了10個麻煩。
不過軒戰嘯仍未打算行動。
一則,這些漢子剛剛動身,自己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找馮坤,漢子勢必會立刻折返。
二則,此地處于鬧市區,警備森嚴,随處可見來回溜達的巡邏隊,所以不出意外,自己隻要搞出丁點動靜,怕是會立馬被圍個水瀉不通。
軒戰嘯現在隻希望,樓上的那個長發男能夠駕車離開這裡。
畢竟,眼下的時間,也到了該用餐的時間。
等待是熬人的,尤其是在這悶熱的夏夜,不斷滲出的汗水,透過敷料,浸入傷口,令軒戰嘯感到陣陣刺痛。
也得虧他的身體有膠狀體改造強化,否則擱尋常人這麼折騰,先不說傷口愈合問題,單是那細菌感染就足以要了人小命。
就這麼煎熬了20分鐘,就在軒戰嘯準備放棄等待,強行上樓的時候,6樓那一直亮燈的房間突然變暗。
幾分鐘後,軒戰嘯翹盼已久的長發男帶着2名黑衣保镖終于是出現在了樓下道口。
然後共同搭上輛黑色凱迪拉克,駛離了明天娛樂門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軒戰嘯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刻。
當即踩離合,挂擋,轟油門,旋即老舊的奧拓一溜煙跟了上去。
軒戰嘯穩穩駕着車子,始終保持與前者一個身位的距離。
随着車程的不斷加長,軒戰嘯發現周遭的城市逐漸變得安靜,樹木也在不經意間多了起來。
看來這小子在郊外應該有别墅之類的地方,軒戰嘯兀自做着推測,同時心下也在盤算:
這小子去郊外别墅,無非是為了躲命。
自己這麼跟下去,遲早會暴露身份。
畢竟,郊外不僅車輛稀少,而且連人流都幾乎沒有。
在這樣零落的道路想要進行尾随跟蹤,基本上是沒可能的事情。
饒是傻子也能看出,自己這輛近乎貼了一路的奧拓意圖不軌。
為了避免馮坤瞧出破綻,加速逃遁,軒戰嘯果斷改變策略,變被動為主動,決定先發制人,主動出擊。
思定的軒戰嘯沒有任何猶豫,一腳轟在了油門踏闆上,應時老舊的奧拓跟咳了藥般,噴吐出股濃密的黑煙,然後鬼嚎般朝前方的高富帥“凱迪拉克”追了上去。
凱迪拉克的司機也是一愣,當其從後視鏡瞧清追逐車輛的身形後,不由蔑視一笑。
心道是:一輛破奧拓也敢跟老子裝逼。
當下,也是一腳轟在油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升……
伴着一記爆豆般的槍響,凱迪拉克突然跟喝醉酒的老漢,四下晃動,搖擺不定。
得虧駕駛員技術精湛,一套娴熟的操檔把控後,重新穩住了車型。
不過不待駕駛員傳上口粗氣,又一聲槍響再次響起。
這時,車上的兩名保镖才後知後覺按下馮坤的身子,高聲叫到:“我們遭襲了,快叫支援!
”
保镖算的上敬業,一人俯身護住馮坤,一人舉槍還擊。
而前排的駕駛,則是一邊操控汽車,一邊聯系救援。
不過就在他們剛剛分配完畢,部署好各自職務的時候,軒戰嘯已然是借着這短暫的空隙,驅車迎了上來。
方向用力朝右一打,前沖的奧拓立刻偏轉撞向凱迪拉克。
相撞的瞬間,軒戰嘯眼疾手快,探手擒住剛剛舉起槍口,準備實施射擊黑衣保镖的右腕,一卡一扣間,便聞“咔嚓”一聲,保镖骨節徹底斷裂,掌中的92式手槍也應聲跌落。
一擊得手,軒戰嘯迅速脫離,并有意放緩速度,在車頭平至凱迪拉克後外側車輪時,又是一記猛力的右轉碰撞。
這是車子的命門所在,軒戰嘯兩次碰撞立刻是叫凱迪拉克抱死在了原地。
走下車子,軒戰嘯右手着槍,左手持刀,刀背橫在兇前,以防突然襲擊。
時至此刻,饒是傻子也能看出,這TM是來殺人的。
保镖無懼擡手便朝後窗開了一槍,可叫保镖無比駭然的是,他放槍的瞬間,原本朝他緩步走來的那個黑影竟然消失不見。
而就在保镖狐疑是否自己眼花看錯之時,一根冰冷的槍管已然是透過适才打開的車窗伸入并頂在了他的腦門之上。
“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冰冷的語調,不着意思情感。
保镖本愈做些反抗的念頭,随着這句冷言立刻消散不見。
保镖丢開了手裡的槍械,軒戰嘯這才着手輕敲了敲前排駕駛座的車窗:“你的手機是不是可以丢掉了?
”
駕駛員估摸着是被吓壞了,一動不動就那麼直愣愣的挺着。
無奈之下,軒戰嘯隻能揮刀砸開窗子,自行取過手機,然後中斷了那“哔哔”叫個不停的呼叫鈴音。
“OK!
我要找的是馮少,你們兩個配合點,大家好聚好散。
”
言罷,軒戰嘯示意保镖起身。
在槍口的威懾下,保镖沒得選擇隻能照辦。
待得保镖起來,軒戰嘯見那俯在坐上,正不助打顫的馮坤,不由戲谑笑道:“馮總,怎麼,坐上有錢?
呵呵,我的時間比較緊張,你能先起來嗎?
”
馮坤畏畏縮縮擡起身子,由于軒戰嘯依然帶着頭套,貼着胡子,所以一時間馮坤也沒認出來人是誰,下意識問了句:“你是誰?
誰派你來的?
”
軒戰嘯揚了揚手裡的黑槍:“是誰,馮總應該心理清楚,快點出來,别耽誤大家時間。
”
在手槍的脅迫下,司機,保镖,馮坤,陸續下車。
等三人一字排開,軒戰嘯再次開口:“你們倆把衣服,褲子都脫了。
記住,慢一點,别耍花樣,否則……”
指了指那個因為撞擊而昏厥的保镖。
“否則子彈無眼,打到各位就不好了。
”
餘下保镖與着司機戰戰兢兢,一件件給自己剝了個精光。
罷了,軒戰嘯對馮坤說道:“馮總,麻煩用衣服,皮帶把他們手腳綁了,哦對,還有裡面那個!
你也記住,綁牢點,待會我會檢查,松一條,你就吃顆槍子!
清楚了嗎?
”
馮坤現在那還有應話的勇氣,一張俊俏的笑臉不助的抖動。
乘着馮坤“幹活”的空檔,軒戰嘯給盧光坤去了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不出意外,那頭一陣“噓寒問暖”。
礙于時間緊迫,軒戰嘯隻一句“一切安好”便直奔主題。
“人已經拿到,安排街頭地點,我們準備最後一步了。
”
聞言的盧光生大笑了兩聲,立刻給出碰頭地點。
言罷,雙方互道“注意安全”,便是一齊怪斷了電話。
“怎麼樣?
都綁好了嗎?
”
“綁,綁綁好了!
”馮坤将最後一個死結打好,跟幼兒園受訓的孩子般朝側邊筆挺一立,等待着老師的檢查與責罰。
“綁牢了嗎?
”
“牢,牢了!
”
“嗯,既然牢了……”
“砰砰,”軒戰嘯兩槍擊出,馮坤立馬如驚弓之鳥攤在了地上,嘴中瘋癫般的“巴巴”之叫:“别打我,别打我,我綁牢了!
都綁牢了!
”
軒戰嘯兀自走進車内,将适才保镖丢下的手槍揣進的兜裡。
罷了,輕踢了踢馮坤的屁股:“唉,起來了,我們該走了!
”
馮坤不确定的睜開眼睛,很是奇怪身上為啥沒有痛感,難道是内傷?
等着眼再看,這才發現原來對方射擊的目标是凱迪拉克的車轱辘。
馮坤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下身已經被失禁的尿液浸透。
這位曾今的花花大少,如今淪落到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階下囚。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軒戰嘯絲毫不擔心馮坤會奪路逃跑,他甚至連手腳都沒對其捆綁,就那麼兀自鑽進了車裡。
馮坤緊随其後,這或許是花少,頭一回乘坐奧拓這樣超級緊湊車型了。
“呵呵,馮總,我個人建議你最好把安全帶帶上,因為我要趕時間,所以接下來的這段路,恐怖會……比較刺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