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的戲虐并非沒有道理,許峰淡漠一笑:“你說的沒錯,王立柱他确實沒理由幫我們。
不過用些手段後,可就未必了。
”
“什麼手段?
”畢竟關系到自己前途命運,劉四雖然不看好,但還是忍不出脫口問道。
“呵呵,你想一想,對方現在最想見的人是誰?
”随口反問,許峰面不改色。
劉四默然:“誰啊?
”
見許峰盯着自己,着指朝自己一點:“我。
”
“對!
你!
”
“你們打算把我交出去給他換情報?
”劉四警覺,不過緊接感到無奈。
這個時候,他警覺又有和意義?
自己連命都捏在對方手上,對方想怎樣不都可以嘛。
許峰無奈歎口氣,接着反問:“交你出去?
如果我們真打算把你交出去,你覺着還會和你在這廢話嘛?
”
“是啊,劉兄弟,怎麼到現在你還把我們當外人?
”軒戰嘯跟進補充。
現在需要給劉四強化下思想,叫對方明白,己方是和他一夥兒的。
劉四此時有些混亂,在許峰,軒戰嘯連番“攻擊”下,想了想,好像是那麼回事。
對方要真想搞他,他根本沒有活路。
“那你們的意思是……”不确定對方根本思路,劉四試探追問。
“很簡單,将計就計。
”許峰言簡意赅。
“将計就計。
啥意思啊?
”劉四愈發糊塗。
許峰端正身子緩緩解釋:“呐,你仔細想一下,王立柱這次給你答話目的是什麼?
是不是想追查你的下落?
”
“恩,是,我上次跟你們走後,他那頭我估計也不好交差。
”劉四順着許峰話茬兀自做着推理。
這是許峰想要看到的談話環境,當下他未做停留,肯定道:“對啊,這更加說明你的價值。
找不到你,王立柱日子不好過,那現在你要是和他聯系,哼哼……他還不順着你走?
”
許峰就跟誘騙小妹妹的壞叔叔樣,一點點把劉四朝預設好的坑裡帶。
劉四不傻,盡管他現在腦袋有些昏沉,但這并不代表他分不清厲害關系。
他躲王立柱都來不及呢,現在叫他主動和對方聯系,這……
“許哥,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我跟王立柱啥過節你們又不是不清楚,你們真當我是兄弟就别折騰我成嗎?
”
兄弟一次此刻已經變的相當臉頰,為了達到各自目的,五人組,劉四都開始使用。
“瞧你這話說的,劉兄弟我們怎麼會折騰你呢。
”軒戰嘯笑着撓撓腦袋:“你和王立柱的事兒我們是清楚,我也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你是不是怕和王立柱聯系後,被他定位抓到啊?
”
“你們也知道……那,那這事兒……”
“怕啥也,不有我們在嗎?
這事兒是我們提的,自然會參與進來。
”
“你們?
”對于軒戰嘯說的東西,劉四感到好笑:“軒兄弟,不是我那啥,真的……就咱這幾個根本不是荭海集團的菜。
”
點了點,對于劉四的話軒戰嘯給予了俯首肯定:“是啊,我們加起來确實不是荭海的菜,但現在咱對付的不是王立柱嘛。
他現在這麼着急找你……正所謂關心則亂,時下你隻要按照我們說的做……保證萬無一失。
”
話閉之後,軒戰嘯浮起抹自信笑容。
劉四見狀不能确定的搓着手掌:“萬無一失?
你說的計劃是啥?
”
巴拉巴拉,軒戰嘯言簡意赅與劉四說了下自己心下想法,聽罷之後,劉四面露出些許質疑:“這樣能行?
”
許峰看不過劉四這樣瞻頭顧尾的行事方式,當即面色一沉,冷冷說道:“劉四,我當你是兄弟才說下面這段話,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想一輩子這樣窩窩囊囊過日子,還是像個男人樣給害你的好好來上那麼一下。
這年頭你越弱就越被欺負,越被瞧不起。
我們能幫你一時,能幫你一世嗎?
”
說實在的,要不是考慮到許峰等人戰力在那兒,劉四真想當場回句:“老子就想這樣窩窩囊囊過日子。
”
開玩笑,和荭海集團那樣大勢力使手腕那不是以卵擊石,自讨苦吃嘛。
與其那樣找死,劉四甯願窩着被人看不起,至少能舒舒坦坦過日子。
“唉,兄弟,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信不信咱。
”軒戰嘯也懶得和劉四繼續這毫無意義的口水戰了。
畢竟,劉四可以在這墨迹,他們可沒那麼多時間耽擱。
軒戰嘯,許峰齊齊發難,無疑是把還存僥幸心理劉四逼上了絕路。
看軒,許二人樣子,顯然是今天要把此事兒辦妥。
劉四現在是有心拒絕,也無力失施啊。
盡管明知按對方套路行事,最終後果會很慘。
但和馬上就被解決,劉四還是更傾向前者。
對他這種小人物來講,多活一秒總是好的。
此般一經權衡,一切就變的簡單了。
“兄弟!
我們當然是兄弟!
”劉四跟抱大腿樣堅定回道。
“既然你當我們是兄弟,那就别整那些廢話了,趕緊給王立柱回電,至于基本思路,就按我們說的做!
”軒戰嘯稱熱打鐵,給劉四封死了退路。
劉四苦悶啊,眼眸剛擡,還不等他進一步說話,許峰又是劈頭蓋臉補充說道:“你就把心擱肚子裡面吧,你隻需要把他誘騙道指定地點,剩下的都有我們來辦!
”
毫無保障的包票!
劉四對軒戰嘯,許峰的保障一點信心都沒有。
可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他還有退路嗎?
顯然沒有。
除了硬着頭皮做,他沒半點其它辦法。
拿起手機,劉四找到那個未接來電。
這叫什麼個事兒啊,自個兒要給死對頭電話,這他媽真是……
劉四覺着自己就是個智障,他最後擡頭看了眼許,軒二人:“那……我打了?
”
“恩!
打!
”幾乎是異口同聲,軒戰嘯,許峰合力将劉四最後的僥幸撕碎了。
罷了!
天要亡我那是逃不掉的!
想通了的劉四反倒釋然了,他快速按下撥通按鈕,接着閉氣凝神,靜待電話接通。
彩鈴是歡快的樂曲,不過此時的劉四顯然沒心情去随着這樂曲悅動。
他能清楚感到自己心髒跳動,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表述的感覺。
很快,一聲爆裂的厲喝從話筒中傳來:“劉四!
你他媽搞什麼飛機。
你還知道給老子電話!
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
連珠炮似的質問,伴着王立柱熟悉的炮轟,劉四的心髒平率節節攀升,幾乎就要跳出來了。
“呵呵,王哥!
”畏懼的嬉笑一聲,說完,劉四有些局促。
或許是心理有鬼,弄的他一時之間竟是啞口了。
這是軒戰嘯,許峰不願看到的情況,要知道王立柱不是簡單人,如果劉四這樣狀況,很容易叫後者心生懷疑。
不過事實證明,軒,許二人的擔心有些多餘,因為王立柱這時可是比劉四還要着急。
“喂!
你小子死哪兒去了。
聽到老子說話沒有。
你他媽到底是給老子吱個聲啊。
”
王立柱現在是真怕劉四突然給挂斷電話,語氣急切之餘,也是不由降低了些許音調。
經過一番調整,劉四漸漸恢複了些許鎮定,不過内心的畏懼還是擺在那兒,以緻他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但這剛好契合行動所要求的狀态。
“那,那個王,王哥,我在。
這些天我躲起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
“媽的!
你躲個毛啊!
你知不知道老子為了找你,費了多大勁啊,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又是一串連珠破質問,看得出王立柱過去一段時間确實過的不如意,想來荭海集團給他也是施加了不少壓力。
“我,我這不是有難言之隐嘛。
”模棱兩口的答案,但不可否認,卻是劉四的真情實感。
為了躲避王立柱,劉四加入了五人組團隊。
現在又因為五人組,劉四得違背心意跟王立柱聯系。
所有一切,皆是劉四被迫所為,所以一句“難言之隐”恰是最契合他心理狀态的。
不過現在王立柱可沒心思去排解劉四心情,他焦躁斥道:“得得,别他娘的跟老子扯這些,你這些日子到底死哪兒去了?
”
“我,我沒固定地方。
”找到話頭,劉四開始按計劃行事了。
“你他媽到底在躲毛啊?
跟老子玩躲貓貓嗎?
”
“不不!
王哥,我哪敢跟你玩躲貓貓啊。
”劉四應的相當從容。
“媽的!
不敢老子玩躲貓貓,那你倒是告訴我你躲個毛線啊?
”
“唉,一言難盡啊,不知道王哥還記得四哥他們嗎?
”劉四适時抛出問題。
王立柱不出意外的啐了口吐沫:“草!
我當是誰呢?
你他媽不會是躲那幾個垃圾廢物吧?
”
聽到這話劉四真是有些五味雜陳啊。
按理說聽旁人罵四哥等人垃圾廢物,他劉四應該解氣爽快才對。
可細想之下,他劉四連這樣垃圾廢物都畏懼不敢露頭,豈不是比之垃圾廢物還不如?
無奈之下,劉四心理苦澀,讪笑一聲後,給出肯定答複:“呵呵,不怕王哥笑話,我就是在躲他們。
”
“哼,沒用的家夥!
就那幾個你怕個毛線啊!
行了,廢話别扯了,說!
你他娘現在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