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軒戰嘯有事兒需要自己幫忙,盧光生下意識端正了身子。
放下手裡酒水,盧光生出言征詢:“說吧軒哥,需要我做什麼?
”
“呃,是這樣啊,這林伯過去H戰區後,羅叔答應幫忙給安排到研究所宿舍。
”
“那感情好啊!
”聽罷軒戰嘯這席話,盧光生當下肯定。
“不過,你也知道,這次我這邊在幫老許做事兒,軍部的活兒你不好推脫,雅靜他們呢,有非要留下陪我。
這老爺子一個人過去我總歸是不放心的。
你說萬一軍部那邊變卦,或是突發事情不給外人進入。
這樣的話……”
“明白了軒哥。
”軒戰嘯這話道出,盧光生立馬是明白了自己兄弟意思:“軒哥你擔心的事兒有道理啊,這軍部做事素來嚴謹,研究所又是軍事重地,盡管老羅是這方面頭頭,但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世道很多事情都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不管是軒戰嘯還是盧光生,都清楚軍部的作風。
羅森幫忙這是肯定的,但這研究所到底是進行SHIELDX研發重地,及時如此想要進入裡面可不是容易事情。
軒戰嘯不想質疑羅森能力,但是事關林木業這個他最親親人之一,軒戰嘯不得不憂心。
“軒哥你想要我怎麼做你照直說吧!
”盧光生幹脆補充問道。
軒戰嘯晃了晃手裡酒杯:“兄弟,我想你派些人去H戰區,在那邊弄個小基地。
這樣羅叔那邊有什麼問題,至少林伯有人照顧。
”
點點頭,盧光生想也不想拍兇牌回道:“放心這個啊你就交給兄弟我。
我回頭安排幾個得力弟兄先行過去。
至于其它,軒哥你還有什麼特别要求吩咐嗎?
”
軒戰嘯想了想:“沒有了,我就是想在那邊有個咱們的窩,等這次任務完成後,可能我就會到那邊去陪老爺子,所以有個據點,總是好的。
”
盧光生聽罷欲言又止,自家兄弟這個細微舉動沒有逃過軒戰嘯眼睛。
軒戰嘯當下問道:“光生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
看看軒戰嘯,又看看桌上酒杯,盧光生随即探手取過自己适才擱下的酒杯,完了給裡面倒了些酒水。
罷了,取過仰頭倒灌進肚裡。
自己兄弟這般做法也是叫的軒戰嘯有些莫名和憂慮,軒戰嘯再次開口:“兄弟啊,有什麼想說的就就直說,跟我你還顧忌個啥?
”
微微蹙起眉頭,盧光生的反常叫的軒戰嘯心理不太“舒服”。
待酒水全部灌下後,盧光生重重将酒杯砸在了卡座之上。
抹了把嘴唇開口回道:“軒哥,按理說你咋個決定我這做兄弟不該插嘴,應該全力支持,不過嘛……”
“唉,我說你這貨今天是怎麼了?
磨磨唧唧,還是爺們,還把我當兄弟不?
”
“當然當。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水作祟,盧光生說完聲音無形提高很多。
“既然當,那就别他娘的墨迹廢話,趕緊說。
”
軒戰嘯也不含糊,陡然提高音調争鋒相對。
盧光生抹了把臉頰:“軒哥你這真打算以後就在H戰區紮根了啊,那咱這邊弟兄呢?
你不管咱虎豹堂了嗎?
你别忘了你才是虎豹堂堂主啊。
”
好嘛,聽了盧光生這席話軒戰嘯差點是把杯裡酒水撒出來。
又是這出戲碼,不過不管是不是虎豹堂堂主,盧光生話裡想要表達意思他還是明白的。
如果可以軒戰嘯也不想離開二戰區去H戰區。
可現在的情況不是沒辦法嘛。
抛開林木業去H戰區這檔子事兒不提,單就二戰區即将面臨的行軍蟻攻擊就是大麻煩。
盧光生不清楚局勢有這樣質疑,心底有火氣可以理解,這也是軒戰嘯此行過來目的。
按理說,關于廢城相關細節事情軒戰嘯是不該向盧光生透露的。
畢竟這些都屬于軍事機密,即便時下軍部為了穩定局面透過媒體給民衆說道了一些所謂的事實及内幕消息。
但軒戰嘯所掌握的跟媒體有目的透露的明顯不在一個級别。
盧光生是自己兄弟,軒戰嘯不可能在明知道二戰區朝不保夕情況下,還叫盧光生守在這裡。
盡管他也請出去這裡有他一手創建的虎豹堂,雖然也清楚叫盧光生離開虎豹堂有些殘忍,但是……
同樣是飲光了自己酒杯裡的酒水,本來說好不喝的,可現在看來……酒壯慫人膽啊,饒是軒戰嘯不慫,但接下來的規勸還是叫軒戰嘯遲疑不太能說出口。
所以他需要酒水刺激,在酒精麻醉下軒戰嘯開口回道:“光生啊,有些事兒相信你透過電視網絡也都了解了,現在二戰區狀況不容樂觀。
”
“我知道啊,可這又怎麼樣?
不就是蟲襲嘛,咱這戰區哪天沒被蟲襲過?
這并不能說明什麼啊!
總不能說有點風吹草動咱就撤吧。
再說這不還有軍部嘛。
他們每天訓練不就是這時候拿來用的嘛。
還有你們特戰隊,我就不信這些蟲子還能翻了天去。
”
盧光生顯得有些激動,一席話閉,他緊接又是跟進說道:“你擔憂林伯把老人家弄到H戰區我能理解。
可是,可是你們這都過去……你叫我,虎豹堂,還有地下弟兄……”
扭過腦袋,盧光生顯然也是被氣惱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盡管他也清楚軒戰嘯現在這麼做有他不得已理由,但在盧光生而言,他總覺者有種被抛棄的感覺。
這種感覺叫他難受,叫他窒息,饒是他竭力控制還是不能自抑沖軒戰嘯發洩了出來。
對此,軒戰嘯非常能夠理解,換位思考,自己若是站在盧光生位置,恐怕也會因為自己适才說到那些話氣惱,難過。
試想自己掏心掏肺,全心全力交往的兄弟,緊要關頭居然說要離自己而去,這樣結果估計擱誰都難以接受。
沒有插話,軒戰嘯任由盧光生發洩。
待得對方發洩完畢,軒戰嘯兀自拿過酒瓶給盧光生喝幹的酒杯重新斟滿。
這本來是邀請聚餐很開心事情,可是誰能想到事情發展竟是走向另外極端。
“兄弟啊,你消消火氣,你心理想啥兄弟明白。
不過呢,你聽我說一句啊,這次廢城蟲子的襲擊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報道中的内容我沒看過,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情況絕對比新聞報道的要更加嚴重,更加糟糕。
”
聲音低沉,面色嚴肅,見得軒戰嘯這般模樣,盧光生也是不禁收斂情緒。
他很清楚軒戰嘯脾氣,對方但凡嚴肅時候那絕對都沒好事。
現在軒戰嘯用這樣方式說道廢城情況,那麼盧光生确定,事态的發展恐怕還真比他料想的要複雜糟糕的多。
“軒哥,到底什麼情況?
你在軍部是不是知道什麼?
蟲子究竟要幹什麼?
”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身份地位的價值了。
盧光生縱使是虎豹堂堂主,縱使他在二戰區也算是個角兒。
但照舊不可能知曉軍部的秘密。
軒戰嘯輕抿了口酒水,随即端正了身子一本正經說道:“現在在廢城盤踞着一大批行軍蟻。
”
“行軍蟻。
”非常熟悉的字眼,盧光生回憶了一下,登時恍悟:“這畜生我記得軒哥你說過啊,當時你從六戰區回來不就……”
點點頭,軒戰嘯從二戰區回來與盧光生聊天室就給他說過六戰區情況。
對于自己這個兄弟,軒戰嘯基本沒什麼隐瞞。
而也正是因為清楚這檔子事兒,盧光生随即不太能理解的追問:“唉,不是啊軒哥,這你從六戰區回來都快兩個月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沒跟軍部說嘛?
”
軒戰嘯吐了口氣,聳肩回道:“能不說嘛。
”
“說了怎麼還……軍部都幹啥吃的?
這麼嚴重事情他們就沒采取點措施?
”
和之前對林雅靜等人說道這些事情時反應一樣,盧光生不出意外對軍部的“不作為”提出了質疑。
軒戰嘯還是無奈歎了口氣:“光生啊,不是軍部沒采取措施,而是……”
把之前給林雅靜等人解釋的說辭原原本本給盧光生重複了一遍。
聽罷軒戰嘯的解釋後,盧光生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數秒後方才緩緩擡起腦袋,隻不過這時的盧光生面色依然凝重了許多。
無疑他也是透過軒戰嘯适才解釋體會到了廢城事态的嚴重。
“照這麼說這幫行軍蟻還真的是有些能耐。
”
搖了搖頭,對于盧光生的肯定軒戰嘯還是給予了否決:“兄弟啊,這畜生可不是有點能耐,它們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你是我兄弟,我也不瞞你,就我們目前二戰區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抵得過這些畜生的沖擊。
”
“有這麼嚴重?
”盧光生額頭皺紋蹙起,面色擎着不可置信。
是啊,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相信呢,整個二戰區居然抵擋不住蟲子攻擊,這種事情……要知道二戰區到現在也是經曆了風風雨雨幾個月,這麼久蟲子都未能攻破邊界防禦,這軒戰嘯一來就給他盧光生說道這麼嚴重局面,坦白講盧光生心底多少還是不太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