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這話啥意思,你有法子逃出去?
”
軒戰嘯點了點頭。
然而事實,軒戰嘯并沒有什麼實質的計劃,但為了幫助魏大壯盡快恢複傷勢,軒戰嘯知道自己必須給對方已活下去的信心。
所以……想了想,他低聲回道:“魏大哥,你記住三點,第一,我倆不認識,隻是獄友。
第二,不要表明你是覺醒者,如果對方知曉你的身份,也千萬不要召喚聖甲,除非生命受到威脅。
第三,好好養傷,必要時候,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明白了嗎?
”
“哦,”魏大壯茫然的應了一聲,顯然他并不清楚軒戰嘯的意思。
不過,魏大壯個性就是如此,他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這也為軒戰嘯接下來行動排除了隐患。
待得魏大壯把面包,清水喝完,軒戰嘯再次窩到角落把垃圾收進儲囊石裡。
畢竟,這些東西實在太過紮眼,先不說叫外面守衛發現麻煩,饒是屋内幾頭“餓狼”都很難應付。
時間就在這無聊的靜閉中一分一秒的過,而早上被叫出的老者與青年始終未回。
對此,軒戰嘯已是隐隐猜到他們可能的結局。
但他更關心自己何時能被對方喚出,因為隻有離開這昏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他才有謀劃逃脫計劃的可能。
或許是老天感受到了軒戰嘯的期盼,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他便是與另名牢犯一同被叫出了地牢。
“大哥,咱這是去哪兒啊?
”軒戰嘯故作憂心的問了句。
可押送漢子回複他的僅是一記爆栗。
軒戰嘯做戲般慘嚎一聲,好家夥,他這嗓子在清晨早上格外紮耳,立馬是引得廠内一衆團夥成員圍觀。
見得時機成熟,軒戰嘯将心下早已想好的台詞道了出來:“大哥啊,你們收人不?
我想加入你們。
”
此言一出,押送漢子先是一愣,旋即一腳踹在軒戰嘯屁骨之上,同時面色狠力的罵咧道:“NMD,在跟老子廢話,老子現在就幹了你!
”
“呵呵,老戈,咋啦,大清早吃槍子了?
咋發這麼大火?
”一個脖頸挂着金鍊,五大三粗的漢子蹲在車旁抽着香煙揶揄說道。
“滾NMD,你TM才吃槍子了!
這貨說要加入咱,老子教育他怎麼做人!
”說話間,押送漢子又是踹了軒戰嘯一腳。
軒戰嘯很是配合的原地蹦跳,嘴中再次發起一記哀嚎。
不知是不是覺着生活太過無聊,金鍊漢子瞅了瞅軒戰嘯的身闆,眼神中露出幾許玩味:“喂,我說老戈,這就是你不對了啊,鮑哥昨天咋說來着,叫咱多收人。
我看這小子就挺不錯,你應該給他個機會嘛。
”
“就他?
”被喚作老戈的押運漢眉尖一揚,旋即“哈哈”笑道:“TMD,這種傻叉,老子一隻手打他倆,要這廢物有毛用啊!
”
聞言的金鍊男丢掉手裡煙頭,着腳将之捏滅,繼而晃蕩着步子,一臉壞笑的走了上去。
待到軒戰嘯身前,他擡手拍了拍軒戰嘯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問道:“小子,他說的話你聽到了?
一隻手打你倆,怎麼樣,還想加入我們嗎?
”
軒戰嘯很是鄭重的打量了下身旁的老戈,然後道出了句叫所有匪衆都愕然吃驚的話:“我一隻手可以打他五個。
”
“什麼!
你MD……”
“唉,”金鍊男舉臂擋住了老戈落下的巴掌,繼而笑着說道:“老戈啊,人家這是向你下了戰書,咋樣,你就跟他幹一架呗。
”
此言一出,場地上的匪衆皆是起哄呼喝:
“幹一架!
老戈,千萬别慫!
”
“就是!
一小屁孩,你不敢戰可就太丢人了!
”
“這還有啥好考慮的,幹就一個字!
”
……
聽着耳畔同夥的戲言,老戈也是被激起了怒火,面上一對牛眼瞪的老大:“MD!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TM踏進來!
成,既然你找死,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
“呃……等一下,幾位大哥,我要是把他放倒了,是不是代表我就有資格加入你們?
”
誰也沒想到眼前年輕人竟還會說出此般挑釁話來,皆是一愣,最後依然是金鍊男拍兇脯打包票到:“當然,咱們團隊全憑實力說話,你能放倒他,自然有加入的資格,怎麼樣,敢戰嗎?
”
聞及此言,軒戰嘯咧嘴一笑:“來吧!
”
話音落下,匪衆全都自覺後退讓出場地中央。
有些好事之人,甚至開出盤口開始下注。
至于押注結果不言而喻,除了金鍊男外,餘下所有人皆是押老戈勝。
“好了!
那個……我簡單說一下比鬥規則,規則就是……”
“去TMD規則,今天的比鬥沒有規則,小子,你就等着去見閻王吧。
”老戈扯開衣服,露出壯碩的兇大肌。
他的這般舉動應時激起場上一衆匪衆呼喝,加油聲,口哨聲交相呼應,不絕于耳。
“來,小子朝這兒打!
”老戈揮拳朝自個兒臉上捶了兩下。
軒戰嘯一臉無邪的望着他,不置可否的重複了遍:“你叫我打你?
”
“MD,當然!
”
“你确定?
”
“你TM哪那麼多廢話,叫你打你就打!
”
“哦!
”話音落下,軒戰嘯依言照行,鼓足力氣一拳胡在老戈臉上。
他動做的瞬間,老戈便是意識到不好,因為拳頭未到,他的臉頰便已是在強勁拳風帶動下四下顫動。
等他想要躲閃之際,剛猛的拳頭穩穩砸中了他的面門。
一時間,皿淚鼻屎橫飛四濺,老戈的大臉就跟是造受核爆打擊般迅速凹陷。
由于拳勢太過迅捷,以至老戈痛覺系統還未反應,整個人便是被掄擊的倒射出去,直待在地上做了十數次翻滾才撞牆堪停下來。
全場寂靜,所有匪衆都跟看怪物般盯着場地中央處的軒戰嘯。
軒戰嘯很是奇怪的擡起拳頭瞅了兩眼,繼而再次道出了句震撼全場的話語:“啊呀,怎麼會這樣?
我,我沒用啥力啊!
”
無語!
相當的無語!
金鍊男心下現在那真是翻江倒海,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适才一句戲言竟然會搞出這個結果。
他三兩步跑到老戈跟前,晃了兩下,後者毫無反應。
“各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真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打,我……”
“MD!
臭小子,你剛玩了什麼把戲,把戈哥弄成這樣!
”不待軒戰嘯把話說完,一個背心男從人群走了出來,同時還有3個黃毛年輕人緊随其後。
軒戰嘯掃了一眼,心道是:這幾個估摸着應該是姓戈的手下。
既然這些人要出頭,軒戰嘯不介意拿他們開刀。
沒辦法,為了加入到這夥人中,軒戰嘯必須盡可能展現自己的實力。
因為他非常清楚這種團夥的生存法則:那就是強者為尊。
不過幹歸幹,戲還要演的。
軒戰嘯挂着一副無辜樣,很是誠懇的解釋:“列為大哥,我什麼花招也沒耍,我是真沒想把戈哥弄成那樣,我……我,我是真心想加入你們。
”
“去NMD,把我們戈哥打成這樣,今天你就把命給老子丢下吧!
兄弟們上!
”
金鍊男原本想要出手叫停幾人的動作,可轉念一想,老戈因自己戲言被打到生死未知,眼下叫他手下人發洩下怒火,倒也無妨。
免得回頭遷怒自己,惹火上身。
隻可惜金鍊男不曾知曉軒戰嘯的實力,他若是知道軒戰嘯哪怕丁點打架戰力,怕是都不會任由老戈手下上前找不自在。
三個黃毛呈扇形朝軒戰嘯包了過去,而軒戰嘯呢,依然擺着那副猥瑣模樣,一邊退,一邊為難的解釋。
但黃毛顯然是地痞出身,仗着人多,他哪裡管你有沒有理,先在人前暴揍你頓,懲懲威風再說。
終于一個黃毛按捺不住心下熱皿,叫罵着提拳就朝軒戰嘯沖了過去。
啥叫不長記性,這黃毛便是典型不長記性。
适才他們戈哥被一拳掄飛的事實還擺在那兒,他不吸取教訓,居然還敢上來硬拼。
結果顯而易見,黃毛不出意外被擊飛到空中,而後重重墜地,與老戈和歸一處。
“混蛋!
你TM找死!
”
見得又一名兄弟被爆走打飛,餘下兩黃毛終于放棄單打獨鬥的念頭,一齊朝軒戰嘯包了上去。
軒戰嘯還真是有些佩服這兩黃毛的無懼,索性站在原地,等二人抵臨身前。
然後不待二人出拳,先發制人,将蓄勢已久的兩記剛拳赫然掠出。
“噗,”
但聞駭人的噴吐之聲,旋即兩黃毛就跟開了閘的自來水龍頭,慕的朝天噴出兩大口鮮皿。
然後兩眼一黑,無力軟癱在軒戰嘯的近前。
背心男滿臉難以執行的望着場地中央處的軒戰嘯,如果說适才軒戰嘯撂倒戈哥,他還覺着是個偶然。
那麼現在對方以一己之力,不費吹灰之力,便連續撂倒他這邊3位弟兄,這份戰力不得不不叫他佩服。
但是,說過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眼下己方4個人都已參戰,背心男若是在這個節骨眼讨饒,打退堂鼓,那他日後也别想在團夥裡有好日子過。
所以權衡之下,他從腰際掏出了把明晃晃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