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喬遷新居,加之有新人加入,林雅靜特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款待衆人。
蔥爆沙丁魚,椒鹽花生米,辣椒抄牛肉,紫菜榨菜湯,雖然這些都是利用罐裝食品弄出的普通家常菜,但落在累了一天,早就饑腸辘辘的軒戰嘯等人眼裡,着實是叫他們胃口大開,食指大動。
擺上碗筷,魏大壯不管三七二十一,兀自夾了塊肥牛丢近嘴裡,細滑鮮嫩,不由贊道:“啊呀,林妹妹好手藝啊,誰要是能娶你做老婆,嘿嘿,那可就享一輩子仙福咯。
”
此話不由是勾起了林雅靜的心事,她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對角的軒戰嘯,繼而勉強笑道:“呵呵,魏大哥,你别說笑了,我還年輕呢,不想那麼早結婚。
”
“啊呀!
早啥啊,我看你和小軒就挺合适,你說是不是啊,軒老弟。
”
着力一把拍在軒戰嘯的背脊,軒戰嘯被魏大壯這麼一拍,一口飯全部咽下,噎着喉嚨,加之後者适才那席“無妄”之言,直接是令他大咳不止,差點是沒被噎背過氣去。
我了個叉的,這魏大壯還真是個奇葩啊,剛對小兔崽子咋沒這麼精神,現在倒好,調戲起來了來了,你TM擺明報複是吧。
軒戰嘯暗罵的同時,林木業卻是笑的合不攏嘴了,經過近些日子的接觸,老人家對軒戰嘯那可是青睐有加,一直想找機會跟軒戰嘯說道說道孫女的婚事,怎奈礙于身份和輩分,他始終沒好意思開口,誰曾想眼下這魏大壯卻是一句話點破了他的心思。
當下,林木業操着蒼老的聲音連連附和:“啊呀,我覺着小魏說的可行,丫頭,阿軒人不錯,你可不能錯過呀。
”
此言一出,那可是把林雅靜羞臊的面色嬌紅,小妮子嬌嗔的挑了快牛肉擱到林木業的碗裡,繼而洋奴道:“爺爺!
你也跟着魏大哥起哄,在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
“哈!
哈!
哈,好!
好!
好,爺爺不說,爺爺不說,對了,今天難得這麼高興,怎能沒酒喝呢,小魏啊,你到我房子裡把那箱酒搬來,這是我早上打掃衛生時發現的。
”
正說着,正門出突然響起一陣敲門,林木業不無奇怪的望向了自己的孫女:“怎麼,小靜?
你還請了客人?
”
可是林雅靜也是一臉的茫然,心道是自己在HF市也沒什麼太好的朋友,末世之後,也未曾和陌生人有過接觸,難道是小區管理處的?
想到這兒,林雅靜趕忙是一路小跑跑到門前。
軒戰嘯見狀返身叫了個:“慢着!
”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小妮子剛把門打開,還沒說個“你好”,便是被一掌撩飛在旁側的門框上,繼而發出砰的一聲。
來者總共有四人,前三個一臉痞像,其中一人臂上更是有道半米來長的刀疤,一看就是個亡命之徒。
而跟在最後的不是旁人,正是把魏大壯趕出家門的魏大壯。
“呵呵!
不錯嘛!
在晚飯呢!
這小菜整的還挺豐盛啊!
”
林雅靜強忍着背脊的巨疼,快步來到桌前,義正言辭的喝道,“你們來幹什麼!
?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
”
“呵呵,”洗剪吹搓了搓下巴,冷冷一笑道:“你問我來幹什麼?
你們把老子房門給踹爆了,你問我來幹什麼!
?
怎麼,你以為這事,就這樣這麼不了了之了嗎?
”
眼眸直挺挺的望着依舊伏在說上埋頭吃飯的軒戰嘯,洗剪吹面露不屑的神色。
在他看來,軒戰嘯完全是被他們這悍然的陣仗給吓傻了。
而軒戰嘯呢,壓根不理會來人的想法,兀自朝嘴裡送了快帶頸的牛肉,順便把菜汁全給倒進碗内。
“洗剪吹”燃着了一支煙,繼而晃了晃腦袋,戲谑道:“哼哼,小子,現在知道怕了?
現在知道老實吃碗裡飯了?
剛才你不牛B的很嘛,一腳把老子房門給踹了?
哼哼,很有實力啊!
那你知不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
老子說出來吓不死你,告訴你,老子以前人送外号黃金剪刀手!
現在附着聖甲地獄魔蟹,就你TM還敢在老子面前裝B逞強,吃屎去吧!
”
聞聽玩洗剪吹的威脅,手臂着有刀疤的狠力男子望了眼身材較好的林雅靜,不由色意大開道:“螃蟹,這妞不錯啊!
你TM待會可别跟我搶,今晚我正愁寂寞的慌,剛好給老子解解悶!
”
“呵呵,沒問題,這小妞你們幾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叫TM剛才跟老子得瑟!
”
聞言,林雅靜面色冰冷,一雙美眸閃耀其肅殺之色:“一群卑鄙無恥的臭流氓,你們還真當這裡可以容你們無法五天嗎?
”
望着愈發緊張的局面,始終畏縮在位的魏大壯終于是鼓足勇氣站了起來:“那個……幾位大兄弟,今晚的事兒都是俺不好,你們給俺個面子,先回去吧,俺明天就想辦法給你們換個新門!
”
“哦?
HOHO?
”佯作沒聽清楚,洗剪吹側着耳朵貼到魏大壯的耳邊:“你剛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
不知所謂的魏大壯隻當洗剪吹真的沒聽清楚,老實的上前幾步,朗聲重複道“俺說,給俺個面子,你們先回去吧,俺明天就想辦法給你們換個新門!
”
話音落下,隻聽“砰”的一聲,魏大壯整個身子倒射而出,落到地上滾了幾滾,仍然去勢不減,直待撞上客廳的牆壁,才堪堪捂着肚子擱地上蜷曲,而他适才剛剛下肚的菜汁細末也因劇烈的撞擊不可抑止的從嘴角邊緩緩溢出。
“MD!
給你面子!
你TM當自己是誰啊!
老子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你們誰也跑不了!
敢得罪老子……”
“吧唧吧唧!
”突兀而起的紮耳咀嚼聲打斷了洗剪吹的“演講”,軒戰嘯恍若未聞的細細品嘗着嘴裡的飯菜。
見得軒戰嘯如此蔑視自己的态度,洗剪吹沖着旁側的三人道:“阿郎,看見沒,這小子還TM跟哥幾個裝傻,多的我就不說了,照死裡招呼,晚上那小妞随你們處置!
”
言罷,洗剪吹就愈閃身看熱鬧,誰曾想不待他動作,一塊碩大的沙丁魚真奔他腦門飛來,他下意識朝側邊一躲,可誰曾想,軒戰嘯早已是手裡托盛放紫菜湯的大碗嚴正以待,見他剛一閃避,立馬是持碗一“屎盆子”扣上。
好家夥,那滾熱的湯汁直接是把洗剪吹湯的哇哇直叫。
阿郎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要知道剛才還見到那個男人左手飯碗右手筷子,隻是眨眼的功夫,飯碗變成了湯碗,筷子變成了魚塊,這TM也太神奇了吧。
“哼哼!
你要是肚子餓想要吃東西就提前說嘛,至于搞這麼大陣仗來人家裡鬧事嗎?
來!
來!
來,我這裡有筷子,你拿好自個兒慢慢享用哈!
”
說話的同時,軒戰嘯扔下湯碗,将丢在桌角的筷子一把插近了洗剪吹的大嘴,筷子身長,将近10來公分,從咽喉部位傳穿入,通過吼道,經由頸下表皮竄出。
瞬時間,洗剪吹全然說不出話來,隻能鼓蕩着捧捧皿泡,發出嗚嗚的慘嚎之聲。
面對如此兇殘的場面,林雅靜也是不忍的側過了眼睛。
餘下三人見洗剪吹被襲,當下各自怒罵一聲,繼而齊齊拔出插于腰際的甩棍,照着軒戰嘯的腦門便是怒揮而下。
前左右三個方位完全被匪衆封死,軒戰嘯不是三頭六臂,躲開了其中兩根,左肩頭不幸挨了一下,頓時半邊身子痛麻不已。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沒有召喚聖甲。
一來,對付這些小混混,他自認還是有信心的,否則這上一世幾十年的皿雨腥風那真叫白活了。
其次,這說到底都是自己的家啊,聖甲威力是強,召喚出來也絕對可以力保軒戰嘯處于不敗之地,但凡事總是有利就有弊,軒戰嘯可不希望為了這幾個小喽啰,而被聖甲的巨大破壞力把自個兒剛剛喬遷的新家給毀了。
于是乎,軒戰嘯瞅準時機,怒踏上适才栽倒在地的洗剪吹的身體,繼而借着反彈之勢頭,淩空躍起,飛起一腿狠狠抽中了靠右邊匪徒的小臉。
由于軒戰嘯穿的是拖鞋,所以這腳風的威力被減了大半,可即便如此,細皮愣肉的臉蛋也絕迹無法抗得過皮糙肉厚的大腿。
幾乎是瞬息間,被踢中面門的右側匪衆雙眼暴凸,耳中隻聞得“嗡”的一聲,下一秒其整個人便是不由自主的蕩飛了出去。
而軒戰嘯飛踢帶出的半隻拖鞋在彈到半空連續做了數次旋轉後,竟是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倒黴蛋”的臉上,即聞“啪”的一下,這巴掌短是閃的既清脆又響亮。
阿郎算是三人中手腳最為敏捷的一個,他适才鐵棍落空之後,并沒有任何的停留,相仿他趁着軒戰嘯身處于半空無法自顧的空檔,持棍由下反撩,穩穩的擊中軒戰嘯的胯骨。
這記膠棍勢大力沉,令得軒戰嘯不由面容一擰,額前的道道青筋根根爆出。
可沒待軒戰嘯吃疼出口,旁側又一記淩烈的棍勢又緊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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